“……她就在这座宅邸,但有什么东西屏蔽了她的气息,我感应不到她的具体位置。”
“还在这座宅子里啊,那就好办了。”
“……你……到底……”
“你知道我的处事原则吗,人不犯我我必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想知道常萍那厮到底隐瞒了什么,直接让他说出来不就行了吗,绕那么多弯弯肠子多麻烦。”
“……喂……你……”
“我可从来不是行侠仗义的侠士啊,这常府曾经可是我亲手屠的,现在反而帮他们查案,这不太可笑了吗。”
“所以,我应该做一些,和前世相同的事,反正已经有人给我背锅了不是吗。”
“……晓星尘……去了哪里……?”纱萝脸色y-in沉的看着薛洋,她终于知道薛洋哪里不对劲了,这些年来他虽然时时会变的狠厉,却也是在自己的监管之下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个是经过自己教导的薛洋,而眼前的这个薛洋……变成了原来的“薛洋”。
“晓星尘啊……我不知道呢,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薛洋抬头看向不远处亮着烛光的那座主屋,道,“不要干涉我的事,那样我会烦的,守路人。”
语毕,薛洋不再理会纱萝,抬脚向主屋走去,纱萝果真没有阻止他。
纱萝沉默地看着薛洋渐行渐远的身影,一甩手,一朵彼岸花自袖中飞出,缓缓地漂浮在半空中,纱萝咬破手指,将指尖的血珠点在花蕊之上,彼岸花吸了血,花瓣收拢,一阵光芒闪过,一个小小的少女出现在纱萝面前。
少女身着红衣纱,垂直腰柳的墨色长发被绑成了两个大辫子,眉心之上印着一朵彼岸花。少女双眼无神,周身不过一指之长。
“涟漪,跟着他,若是有任何不妥,阻止他。”纱萝道。
被唤做涟漪的少女缓缓点了点头,而后身形消散,纱萝兀自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一晚能平静度过。
涟漪是纱萝用心头血养出的妖精,是纱萝的心腹。
纱萝无法对活人出手,只能让薛洋去探查,但此刻的薛洋才是最不稳定的那一个,她分身乏术,只能让涟漪跟去。
而晓星尘,应是被安依带走了,纱萝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概念,从常萍哪里估计也只能知道晓星尘在哪,抓安依的事,还是只能她来做,破了这宅邸的禁制,就好办了。
而她之所以不担心晓星尘的安危,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安依的杀机,身为守路人,她能明确感应到魂魄的情绪,然如今她感应到的却是……祈求……?
薛洋一路来至主屋,果然听见屋内传来常萍的声音,薛洋一脚踹开房门,将屋内的熟人吓了一跳。
那常萍原本在和几位心腹交谈,却突然被人踹了人,原本心里就有鬼,这一吓,表情更是惊慌,抬头一看,顿时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薛洋一脸y-in翳,眉目间全是狠厉之色,然嘴角的一抹弧度更让他看起来如地狱罗刹一般,极其骇人。
“你……你……你这是作甚!”常萍哆哆嗦嗦的挤出一句话,薛洋一抬眼,又是吓的一个激灵。
“呵,我?我当然是来找常家主讨个说法了,”薛洋冷笑一声,“常家主”三个字咬音极重,同时降灾出鞘,剑身反射 的冷光打在薛洋的脸上,更加骇人,“常家主,那安依,和你那老不死的爹有什么关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见安依的名字,常萍脸色明显一变,却还是强装镇定,猛然一拍桌子,喝道,“你这人好没教养!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
“别叫了,不会有人来了,”薛洋不屑的看了一眼常萍,道,“你和你那爹真是一模一样,就是两条只会叫的狗。”
“你!”常萍气急,也不管先前的惧意,抽出自己的佩刀就向薛洋冲去,“你这浪途子!今日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
“呵,我可是孤儿,你就这么……想死吗。”薛洋轻笑一声,抬起降灾挽了个剑花就将常萍的一击给破解了,不得不说,这一世有纱萝的教导,他的修为和剑法都精进不少。
常萍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抬眼一看,顿时气急,那薛洋不仅身形未动,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气的常萍直磨牙,他朝四周大吼一声,“还在看什么!还不快把他拿下!”
被常萍一吼,四人皆都回魂,忙抽出佩剑一齐向薛洋发难。
看五剑将至,薛洋冷笑一声,脚跟一登,顿时冲至五人面前,一手猛然按在一人的脑袋上,那人重心不稳,向前倒去,薛洋趁机跃到那人的肩头之上,借助他的肩膀猛然一登,空中一个转身,手执降灾猛然挥下,力道之大,旁边的一人直接身首分离。
薛洋一把抓住那人的脑袋,不待众人做出反应,已然将那脑袋顺势撞向了另外一个人,受冲力的影响,那人顿时头破血流,向后倒去。
五人顷刻间一死一伤。
然而薛洋的攻势还没有停止,砸晕了那人之后,薛洋一脚着地,同时向后一滑,降灾挥出,将一人拦腰斩断,顿时肠子肝脏流了一地。
常萍和剩下的一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死法,即使是遇见走尸也是已经死透了的,哪里比得上这呕人的血腥味和还散发着热气的内脏渗人,当下一人便吓的舍了佩剑,一下子跪在地上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