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道长聪明,不像少侠这般鲁莽。”南宫点了点头,又伸手弹了弹降灾,道,“确是把好剑,但总这样架到别人脖子上,当真有损此剑。”
闻言,薛洋眼神一冷,降灾又逼近了南宫几分,道:“不是夺舍,也可以是献舍。”
“少侠疑心还真重,若南宫真是用不耻的法子活过来的,现在自爆身份岂不是自找死路。”南宫道。
“放下来吧,她说的不无道理,或许当年还另有隐情。”晓星尘一手搭在薛洋手腕上,温言道。
闻言,薛洋只得收回降灾,一双眼睛却还是冷冷的看着南宫。
“南宫姑娘,当年之事可否细说?”晓星尘道。
“自然,”南宫见薛洋如此听晓星尘的话,不禁掩面轻笑,看向薛洋的眼神也夹杂了几分狭促,只看得薛洋觉得浑身不对劲,见薛洋面露不快,南宫便收回了目光,看向晓星尘,“当年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许是爷爷不想牵连南宫就没有说出来,南宫倒是不甚在意。”
“姐姐命格特殊,尤克亲人,我们姐妹俩出生时母亲便去了,幼年时父亲又遭横祸,无奈爷爷只得带我们姐妹隐居山林,也是躲避那些村民,他们总说姐姐是天煞孤星,要灭了姐姐。五岁时,我突染急病,命悬一线,爷爷求医无门,便带我去求那些修仙世家,途中遇到了外出游玩的南宫夫人。许是缘分吧,我竟与南宫夫人过世的小女儿长得有几分相似,南宫夫人便一心想要收我为女,爷爷为了救我,只得把我送与南宫夫人,我便成了南宫家的小女儿,南宫七主。”
“成为南宫七主后,我便与爷爷和姐姐断了联系,不久前听闻常氏惨案一事,便来调查,结果竟发现凶手是我的姐姐,当真是天命弄人。”
“我与姐姐自幼分离,亲情亦淡,但终不忍姐姐就这样魂飞魄散,为了那种人,不值。南宫想要将真相公布天下,即使蒙羞也不愿姐姐死的不明不白。”
一席话完,晓星尘面色动容,终是说道:“此番晓某可与南宫姑娘同去?晓某也是办案之人,望能帮得上忙。”
“不行!”话未说完,却被薛洋粗暴的打断,“道长你伤势未愈,哪都不能去!”
“我是修道之人,无……”瞧见薛洋的神色,晓星尘心中一颤,后面的话竟是如何都说不出,薛洋这样的表情,他见过两次,一次是劝自己离开栎阳,一次是劝自己不要去追安依,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无助和悲伤。
“我们一起去。”晓星尘握住了薛洋的手,温言道。
“道长要去我自然也要跟去,但道长不能去!”薛洋却是一点都不肯妥协。
“两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南宫打断二人的谈话,道,“从一开始南宫也只是询问道长的意见,能否将此事交于金麟台,道长既然同意了,那此事已由金麟台接手,道长便可好好休息了,金麟台一行南宫独自便可,至于常萍,南宫认为他的意见不重要,所以二位到底在争什么呢,二位的委托已经出色的完成了呀。”
“道长即使再有责任心也要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啊,要不然有人会心疼的哦。”南宫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薛洋。
闻言,晓星尘面色不禁微红,也放开了薛洋的手,微微侧身背对着薛洋,又转而看向南宫,道:“既然南宫姑娘意欲如此,晓某也不便强求,南宫姑娘一路小心,若是最终……也请保重自己的身体。”
见晓星尘没有说请不要太过伤心之类的话,只是嘱咐自己保重身体,可见此人确是十分温柔体贴,这样的人……此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其实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第二个,想到这里,南宫不禁笑了,引来薛洋的侧目。
“既已无事,南宫便在这里和二位告别了,有缘再见。”南宫接了学徒递给自己的药瓶,起身对二人微微点头,与二人互相告别后便走出了医馆。
临出医馆,南宫又折了回来,道:“道长,关于我爷爷,他并不是被姐姐掳走了,我趁着姐姐使障眼法的时候趁机把爷爷带走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又经此事,我便差随行的人先一步将爷爷带去金麟台了,道长可放心。”
闻言,晓星尘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南宫已然离开,自己脸上不禁烧了一团火。
“哎呀道长,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竟然把那老乞丐忘了,道长你也忘了?”见晓星尘低头不语,薛洋更是坏心眼的凑到晓星尘耳边,轻声道,“原来聪慧的道长也会忘掉这种大事啊。”
“你……!”感觉到耳边一阵热气,晓星尘脸色一红,忙推开了薛洋,一手下意识捂住耳朵,然而在薛洋眼中这完全是一副秀色可餐的诱人模样。
薛洋一把拉起晓星尘,直往医馆的后巷走去。
走到后巷无人的地方,薛洋一把将晓星尘按到墙上,一手撑在晓星尘头侧,便吻了上去。
瞧见薛洋的面孔一瞬间放大,晓星尘下意识闭上了双眼,便觉温柔的触感传来。
柔软的唇瓣接触,见晓星尘没有丝毫的抗拒,薛洋试探着伸出舌尖触了触晓星尘的唇瓣,晓星尘身躯一颤,却是没有推开薛洋。
薛洋感觉得到了晓星尘的允许,一收之前的小心翼翼,瞬间开始攻城略地。
唇瓣被吸允,牙齿被撬开,灵巧的舌头闯入不属于自己的禁地,细细舔过牙床,上颚,引起身下人的一阵酥颤。薛洋显然不满足于此,又寻得晓星尘的舌头缠绕着,吸允着,激吻之下来不及咽下的律液顺着晓星尘的唇角流下,色情至极。
这是一个激烈而又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