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人,我不想去啊。”外面传来薛洋的声音,阿箐赶忙藏到屏风后面。
先是薛洋走进了屋内,接着是晓星尘。
薛洋一屁股坐了下来,做愁眉苦脸状。
“星尘啊,你说我要是把这只鸽子烤了会怎么样?” 薛洋看向晓星尘,顺势掐了一把手中的鸽子,鸽子顿时扑棱棱的开始惨叫。
晓星尘没理会薛洋的白痴问题,倒了一杯茶水就要递到嘴边。
不要喝!眼看着晓星尘就要喝下下了药的茶水,阿箐一颗心顿时砰的一声跳到了嗓子眼。
晓星尘终是喝下了那杯茶水。
阿箐目瞪口呆。
薛洋依旧在欺负手中的信鸽。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箐疑惑道,涟漪给我的莫不是假药?
薛洋将手中的信鸽欺负的只剩一口气,终于放下了信鸽。信鸽终于得了自由,赶忙扑棱着翅膀向外飞去,途中重心不稳还跌到了地上。薛洋刚想笑几声,余角却看到晓星尘皱了皱眉。
薛洋赶忙上前抓起信鸽,信鸽发狠的扑棱了几下,弄的薛洋一嘴鸽毛。薛洋啧了一声,却还是耐着x_ing子把信鸽送到门口放飞了。
薛洋呸呸了几声吐掉嘴里的鸽毛,又略微整了整头发,道:“星尘,我先走了。”
“等等,”晓星尘却是放下了茶杯,站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薛洋不解的看向晓星尘,“你不是一向不待见金麟台吗?”
晓星尘略微别过头,道:“你若不愿,就自己去吧。”
闻言薛洋不禁讶异的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竟然觉得此刻的晓星尘在闹脾气,这是多么罕见的事情,这种时候谁不同意谁就是傻子。当下薛洋就点了头,和晓星尘一同去了金麟台。
屏风后,阿箐呈石化状。
果然涟漪不可能给我假药,所以现在是道长说真心话了?!
那薛洋尾巴岂不是要翘上天啦!
想到这,阿箐赶忙起身再去找涟漪。
“涟漪!”
碰的一声,脆弱的木门再一次被大力的推开。
涟漪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修门的钱有多少。
“涟漪出事啦!”
『乌鸦嘴,我可好好的呢』涟漪看向阿箐,见她脸色苍白,似乎真的有急事,『怎么了?』
“你给我的那个药,我不小心用在道长身上了!”阿箐道。
闻言,涟漪眉眼一挑,『用在晓星尘身上了?!还真是……你别这么担心,没事,只是一个让人说真心话的药而已,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等时间一过药效自然就消失了』
“那不会出什么事吧……刚才道长跟着坏家伙去金麟台了。”
『你在担心什么,难道你觉得晓星尘说过谎吗?』
“自然没有!道长怎么可能会说谎!”
『那说真心话的药对他又有什么用呢?』
“……好像真没什么用啊。”
『所以啊,不要担心了,没事的』涟漪摸了摸阿箐的脑袋,安慰道。
不过可能会让晓星尘吃点醋,告个白什么的,毕竟能几倍放大人的感情嘛,涟漪暗暗想道。
金麟台。
金光瑶见到晓星尘时微微一惊,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也会来,当下便要安排人去宴请晓星尘。晓星尘婉拒了金光瑶的邀请,表示自己只是想到校场看看,金光瑶便也不再挽留,拉着薛洋进了会客厅,还遣散了所有的下人。
晓星尘见房门紧闭,二人不知道在里面交谈什么,时不时传来笑声,只觉胸口烦闷无比,当下便转身去了校场,不再去看二人。
待晓星尘从校场回来后,见二人还在交谈,又听二人笑声,只觉声声刺耳,心口亦是作痛,只想将薛洋拉出来离开这里。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晓星尘忙压下自己的想法,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当下又有几人前来请教晓星尘剑法,晓星尘便去校场,临走前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道长,可是身体抱恙?”练习间,突然一名门徒问道。
“……无事。”晓星尘道。
“我瞧着道长脸色苍白,心绪不定,莫不是有什么心事?”门徒道。
晓星尘温和一笑,道:“无碍,想来是最近夜猎太劳累了,休息一番就好。”
“道长也要多注意身体啊。”几位门徒道。
晓星尘点了点头,内心却是有几分茫然和失落。
方才他心中所想皆是薛洋与金光瑶二人如何亲密,如何无话不谈,画面之和谐令他不愿想,不愿见,然而胸口的烦躁和闷痛却是有增无减。
晓星尘也觉得今日的自己甚是反常。
“是宗主!”一位门徒喊道。
晓星尘抬头看去,却见薛洋勾着金光瑶的肩膀徐徐走来,二人有说有笑。不知道金光瑶说了什么,薛洋笑的极为开怀,那份笑容,是自己从不曾见过的。
想来,薛洋第一个结识的就是金光瑶,也是他将薛洋推举为了兰陵客上卿,二人的交情自然亲密,说是至交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