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晓星尘和薛洋将那几人带到了衙门,留了供词,便带着安萍朝城东的终南医馆走去。
这终南医馆倒也有名,永昌郡的人没有不知道终南医馆的,几人问了几个路人,不一会儿便到了终南医馆。
走到终南医馆,还未进门,一名素衣女子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安萍。
“我的小祖宗!你跑哪里去了!是想急死你姨吗!”
安萍就感到自己屁股被狠狠拍了一巴掌,赶忙护住自己屁股,对面前的女人说道:“因为姨姨总是让我背书,还不让我出去玩!”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这是随谁啊。”来人说着就要去掐安萍的腮帮子,安萍赶忙护住脸,“打人不打脸!”
“你……”来人一下子被气笑了,也没了脾气,只揉了揉安萍的脑袋,“你呀。”
“对了,姨姨,是这两个叔叔和这个姐姐送萍萍回来的哦。”安萍拉着来人的手示意她去看旁边的三人。
来人抬头,笑容一刹那凝固,薛晓等人也是一脸震惊,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怔”一声,降灾出鞘,已然抵在来人脖颈处。
“南宫七主,”薛洋冷冷出声,面色冷峻,“你竟然在这。”
“阿洋……”晓星尘出声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阿箐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站着的女人不就是南宫七主么!南宫七主做的事阿箐可一件也没忘,当下忙上前一步护在晓星尘面前,安萍则是吓的哇一声哭了起来,紧紧抱着安羚的腿。
“公子这是做什么,小女子是这医馆的医者,不曾见过公子,莫不是公子将小女子认成什么仇人了?若真是如此,那倒是个天大的误会了,”安羚面色不改,又低眸看了降灾一眼,道,“不管有什么误会,还请公子把剑收起来,且不说这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更重要的是别吓着孩子。”
此话一出,阿箐转头一看,果不其然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正指着他们几个不知道在说什么,却都是指着薛洋嚼他舌根的。
阿箐跺了跺脚,朝四周一吼,“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小心再看下去烂眼睛!”
晓星尘见安萍哭的竭力,心中也是不忍,便拉住薛洋,道:“阿洋……可能真认错了,况且还有孩子……你且先收起来罢。”
薛洋听着,暗自咬牙,安萍又哭的他心烦意乱,只觉聒噪,只好收了降灾,但看向安羚的目光却依旧不善。
安羚弯下腰,抱起安萍,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道:“萍萍不哭,萍萍是个勇敢的男子汉,萍萍要坚强。”
安萍哭的声哑,抱着安羚的脖颈一下一下的抽噎着。
“这孩子是安依的?”薛洋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安萍是家姐的孩子。”安羚道。
说罢,安羚就要转身回医馆,临走前又说道:“各位将萍萍送回我应当是要报答的,但看现在的情况,各位似乎很不欢迎我,相比也不屑于我的报答。萍水相逢,他乡之客,这地主之谊想必我也是尽不了了,各位请回吧,终南医馆不欢迎各位。”
“这女人拽什么拽啊!谁稀罕她的破医馆!”阿箐气哼哼的说道。
见安羚抱着安萍走进医馆,医馆内隐约见有一名女子出来迎接,薛洋突然嗤笑一声,“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什么?”阿箐回头。
“没什么,走吧。”薛洋道。
“不追了吗?她可能是南宫七主哎!”阿箐皱眉道。
“阿箐都说是可能了,万一不是呢,”晓星尘牵住阿箐的手,领着她往回走,“阿箐可能不知道吧,那南宫曾有一个姐姐,不过她的姐姐和腹中胎儿都已经离开了,南宫只剩孑然一身,方才我们见到的那位姑娘,分明家室健全,想来真是我们认错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某个地方还有第二个小瞎子啊。”薛洋笑嘻嘻道。
“滚啊!你才有第二个!”
晓星尘无奈一笑,三人说笑中,渐渐远离了医馆。
医馆内,安依见安羚抱着安萍进来,赶忙迎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安依见安萍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不免着急起来。
“男子汉还哭,丢人,”安羚却不甚在意,还剐了剐安萍的鼻尖,“他能有什么事,不过偷跑出去迷了路吓哭的。”
闻言,安依放下心来,道:“没事就好,萍萍以后不可以再不和大人说一声就跑出去了哦,快吓死娘亲了。”
“唔……我只是想出去玩……”安萍底下了小脑袋,因为让娘亲担心而陷入了自责。
“娘亲知道你想玩,完成姨姨布置给你的任务就可以啊,好了,今天特赦你可以玩一玩,记住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做了哦。”安依道。
“嗯!”安萍忙点头。
打发走了安萍,安依道:“羚儿,刚才外面那么吵,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几个讨饭的叫花子。”安羚笑了笑,就去收拾药材。
安依点了点头,也不疑有他,便继续给人看病去了。
安羚背对着安依,方才还笑意吟吟的面容一瞬间冷了下去,甚至夹杂了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