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从来没注意过那里呢。”连潜在的敌人都给忽略了,这是多致命的错误啊。
“你那时候忙着赢别人的弹珠和元宝。”
陈安修骄傲地大笑两声,“那可是我的长项,你知道吗,我赢的那些弹珠,到后来都能挑出一副跳棋来。”后来年纪大点不玩了,就分给几个弟弟了。
两人说起那时各自的情形,不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个时节早上的雾气很凉,特别是山顶这里,无遮无盖的,陈安修缩缩脖子,又跺跺脚,有点后悔选择这个时间来怀旧了,简直给自己找罪受嘛。他看向章时年,那人西装外套下只穿着一件衬衫,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冷,而他的长外套下还穿着一件毛衣呢,“你都不觉得冷吗?”
“还行。”
陈安修敞敞长外套,成心调戏人说,“来,来,章先生,来我怀里,我给你点温暖。”
章时年还真的靠过来了。
陈安修缩缩腰腹,环住他,“喂,你那个时候是怎么骗我的?”
“我就说,小胖子,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牙,我给你蛋糕吃。”
“然后我就乖乖过去了?”这也太好骗了吧。
“恩,你就这么过来了。”
“那你摔我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章时年抬手摸到他头上有窝的地方,老实交代说,“这个倒是真不记得了。”这么多的巧合,大概是注定他们这辈子要走到一起吧。
第二天的天气不错,陈安修躺在炕上还没睁眼就感觉到有阳光照进来了,他先睁开右眼,又睁开被太阳照到的左眼,章时年已经醒了,靠坐在东边的墙角那里,手里抱着的是好像吨吨的画夹,窗帘被拉开了一角,外面可能有风,云飘地很快,有浅浅的影子在章时年身上划过,忽明忽暗的。
“怎么没去上班?”他记得今天不是周末。
章时年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他,“爸妈刚来,休息一天陪陪他们。”
陈安修裹着被子爬过去问,“你在做什么?你还会画画吗?”
“以前跟着老太太学过一点,没怎么有时间练,都手生了。”
陈安修是知道他说话喜欢留三分余地的,凑过去看看,最新一张是在睡觉的,看不到脸,因为人在蒙着被子,再往前翻,越看越熟悉,大概一共有十来张,笔法很简洁,画的并不是十分细致,但奇怪的是一看就知道是谁,可能是基本特征抓得很准确。
其他的他勉强能接受,但最开始这张,他抗议说,“这张怎么像冒冒?还这么胖?”
“呀呀……”冒冒从被子那头一拱一拱地钻出来了。
陈安修哭笑不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是感觉他妈妈来过一趟,把冒冒塞他被窝里了,醒来没看到人,还以为又被抱走了,没想到是自己钻里面去了。
他推开窗子,风吹得画页翻地飞快,画中的人呼啦啦就长大了,从肉嘟嘟的婴儿到胖乎乎的孩子,再到眉目清晰的少年和俊朗的青年。每个时期都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再画一点,就取名叫,我们这一辈子。”
章时年说,“还有很长的时间,以后慢慢画。”
冒冒呼哧呼哧爬过来,翻身躺在两人中间,陈安修摸摸的大脑袋,“对了,你怎么把接送吨吨的司机给换了。那个刘师傅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刘师傅最近家里有事。”
“现在这个看着很年轻。”不过倒是挺尽责的,每次都是把吨吨送到家门口,直到看到家里的人才离开。
“因为爸爸说冒冒和你小时候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加了点,稍微肥大点了,感觉真到秋天了,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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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不成反被吃干抹净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天,山上的日子依旧很平静,但这平静里总感觉在悄悄酝酿着些什么,小院里住的那些神秘人,吨吨新换的司机,也许在旁人看来,这些人和常人无异,可他却在那些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是在长期的训练和实战中形成的一种本能,目光警戒,步伐坚定。连老爷子这次带来的警卫员冯鑫都私下和他说,这些人看起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