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现在还挺乱的,我听说有好些国家都有介入,你们现在去的话很容易被卷进去的。”利普不是很建议。
他们屠龙者是归属于联合军管,联合军虽然不属于任何国家,但是和各个国家的管理层都有来往。
联合军从各国那边得到一些资助运转屠龙者这个组织,同时联合军也会提供一定的龙族的消息和屠龙者的保护给各个国家,互惠互利。
“这倒也是。”凯勒有些遗憾。
“如果不去联合军驻地那边的话,那随便什么地方都一样吧!”易行道。
西格菲尔他们的屠龙组没有固定的驻地,向来都是背着全部的身家跟着龙跑,所以去什么地方对他们来说那都是一样的。
“吱吱吱……”听到凯勒他们的对话,唐季涂从西格菲尔的怀中钻了出来。
它脚踩在西格菲尔抱着他的手臂上,爪子搭在西格菲尔的胸口,努力的把脑袋往上探去,用两只越发圆溜溜的大眼睛急迫地看着西格菲尔。
它有想回安格斯城去看一看,虽然知道安格斯城基本上都已经被毁掉了,可是它到底在那边住了十多年的时间,而且他也是在那边遇到的西格菲尔他们。
原本它还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但现在既然有机会它还想回去看看,哪怕那边已经没有了它的家,甚至连学院区都已经没有了。
“吱吱。”唐季涂有些着急,他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吱吱的声音,也不知道西格菲尔能不能听懂。
“那我们就去安格斯城。”西格菲尔看了一眼唐季涂。
见唐季涂因为他的话两只眼睛亮闪闪的,大尾巴也开始摇晃起来,西格菲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去安格斯城?”安尼洛看向西格菲尔怀中的唐季涂,他明白过来,“也好,我们就去那边吧,我听说那边现在已经在重建了。”
决定了具体的去向,一行人在回到了附近的城市,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各自分道扬镳。
与其他那些屠龙者分开,西格菲尔一行人立刻转道向着安格斯那边过去。
从这边过去,最少也要小半个月的时间,西格菲尔他们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用屠龙者转移最常用的方式,传送阵。
离开城市,西格菲尔他们找了一片空地做起了传送阵的准备,唐季涂独自一只蹲的远远的,它伸长了脖子张望,努力的想要把地上的那复杂的法阵背下来。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后,法阵彻底的完成,所有人收拾了东西都站到了法阵里面。
被抱在怀中的唐季涂低着头打量着脚下的那个被画出来的法阵,它以前都没有见西格菲尔他们这样过。
以前他们要传送或者要用法术的时候,都是直接凭空开启法阵,除了西格菲尔教它的时候曾经用笔画下来过,其他时候他基本从来没画过。
“还不都是因为你。”西格菲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唐季涂抬起头去,用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你现在的情况,一般的法阵根本没有办法传送那么远。”西格菲尔一眼就看出唐季涂在想些什么。
唐季涂以前还没有发现自己是龙的时候,它把所有的力量都藏在了身体的最深处,那时候的它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外界的规则对它并没有用。
但现在它已经回想起自己是一条龙,力量也逐渐觉醒,随着力量逐渐强大,普通的传送阵已经没有办法传送它体内这么强大的力量。
“给我把力量收起来。”随着西格菲尔警告的声音法阵开始泛光,大概有两三秒过去后,那银色的光晕笼罩了所有人。
唐季涂听到西格菲尔的声音后,就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在心里默念着要收敛要收敛。
直到西格菲尔又有了动作,它才偷偷的睁开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物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他们已经到了安格斯城外围的一个空地中。
这里还在安格斯城外围,之前应该是一片Cao地,但之前那一场大火把这边也烧了个干净,因此地上都是灰烬的痕迹。
安格斯城西格菲尔他们曾经来过,那一次来的时候他们在这边做了记号,传送便是以此为依凭。
重新回到安格斯城,不知道是不是唐季涂的错觉,那一瞬间它甚至是觉得空气中都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许久不见的安格斯城和之前已经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还在重建当中,早已经没有了往日古城的风貌,更多了几分新建城市的气息。
唐季涂从西格菲尔的怀中挣扎出来,它顺着他的衣服往上爬爬到了他的肩膀上,肩膀不够高,它又爬到了西格菲尔的脑袋上蹲着。
它想要站得高一些,看得更远一些。
从高处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基本都是正在施工的工地。
因为是彻底重建,安格斯城和以前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原本的那些标志x_ing的建筑现在已经彻底的不见了踪影,新修建出来的几座高楼唐季涂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看着这城市变得如此陌生,唐季涂有些失望地蹲坐下去,坐在了西格菲尔的脑袋上。
西格菲尔脖子僵硬,一动不动地站着,对于唐季涂真的爬到他脑袋顶上这件事,他有些好笑。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到了地方后,凯勒又拿出了电脑开始在上面搜索起来。
安格斯城现在整体都在重建,也不知道有没有旅馆。
特意来安格斯城,西格菲尔虽然没有明说,但众人也都明白大概是因为唐季涂想要去看一看他之前住过的地方,所以凯勒搜索的旅馆的范围也都选在了学院区附近。
“有了,我在那边找到了一家酒店,定了房间。”凯勒把位置发送到自己的手机上,又开了地图,“走吧,我们先过去。”
凯勒带路,众人跟在他的身后,向着那边走去。
一路上,蹲在西格菲尔肩膀上拽住他头发的唐季涂,都伸长了脖子在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