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默默的问自己,没有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尽力把奥莉薇亚的存在给圆过来了,擦汗。
剧情变动太大,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有顺着她们的想法写下去了。
叹气,第一次有了孩子长大管不住的心情,纠结。QAQ
☆、Chapter 52
面对李曼的问题,苏砚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许自私的说一下,她两个都不想放手,两个都不想离开。她怀念着陆梓给的井然有序,又留念着李曼的随兴所至,她们都拥有对方所没有的特质,都让她喜欢不想放开。有的时候,她甚至会自私的想,如果她们两个人的优点都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人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如此犹豫。
只是很可惜,她们是两个人。
并且,将会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苏砚没有回答李曼的问题,李曼也没有再强求。只是带着一丝不算笑容的笑容,慢慢的洗漱穿衣,慢慢的将自己重新收拾得光鲜照人。仿佛之前吐得昏天暗地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当李曼将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苏砚依然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有动弹,如果不是她猛然将窗帘打开时发出的声响,苏砚可能还会继续坐在那里。
“你确定还要坐在那里不走吗?”
李曼问她,看着她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李曼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或者你是想要继续在这里住一晚上?”
苏砚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回答她:“马上来。”
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两边的树枝上挂满了闪烁的彩灯,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城市都显得特别的光彩照人美丽缤纷。
苏砚看着路边的车水马龙,夜空里的闪烁群星,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城市了。
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忙着上班,忙着工作,忙着恋爱,甚至是忙着玩,却没有哪一天,抽出过时间仔仔细细的看一看自己生活的城市。什么时候的城里开始新建了高楼大厦,什么时候常去的店铺已经关门歇业,什么时候树木新添了彩灯装饰等等……这些东西,她都没有印象。似乎时间还停留在最开始的那一刻,所有的变化,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如同对李曼。
如同对陆梓。
苏砚都没有发现,她们已经都在逐渐改变。
从来不抽烟的李曼,已经逐渐习惯了在手指间夹上一根细细的香烟,一个人默默的吞云吐雾。以前很少在外面玩甚至可以在家宅好几个月的李曼,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午夜才回家,并且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以前根本不会打牌的李曼,也开始在周末或者空闲的时候,约上三个同事或者朋友,在麻将桌子上面一坐就是一下午一晚上。而她更不知道,是在是时候开始,李曼变得患得患失,心中计较。
这些变化,不知不觉中产生,不知不觉的开始,苏砚突然回头发现,现在的李曼,已经逐渐失去了她曾经喜欢的那些特质,变得和身边其他的人一样。
失去了最初的味道,不再特别,不再让她觉得蓦然心动。
而陆梓,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变得她都快要不认识了。
她在朋友们的面前隐瞒着她们分手的事情,她开始找各种借口,即使是欺瞒的方式也要让她上去。乃至于私下偷偷打电话,让李曼心生误会。似乎,陆梓也逐渐从她熟悉的那个人,变得开始无法理解和认识。
每个人都在改变,都在前进,只有她,还站在原地,看着过去的风景。
或许,她也是在改变的。
她变得自私,变得贪婪,变得心有不满。
陆梓她用分手是朋友的借口,依然保持着联系。她用家人朋友的身份,和过去藕断丝连。
李曼的温柔和安稳让她眷恋,她全心全意依赖着自己的感觉,让她内心充满了自豪感。甚至,她觉得她可以给李曼想要的一切。
她就想像古时候的帝王那般,共享齐人之福。
只是无论是李曼还是陆梓,都不允许对方的存在,从最开始的见面,她们之间就充满了火药味道。而她的存在,也将是两人无法握手言和的原因。
现在的苏砚,如同一个饿极了渴极了的人,一边是可口的饭菜一边是清澈的甘泉,却被告知只能在当中二选一。无论选择了哪一个,都将面临永远失去。
“苏砚,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一起去看日出。那个时候,我们还仅仅是朋友。”李曼慢慢的说着,语气间充满了怀念。
“天还未亮我就叫你起床,陪我一起到山顶去,我们在去山顶的路上,看见了许多我们没有发现的美好。当我们看到日出的那一刻,我们都觉得无限欣喜和快乐。那个时候,我看见在阳光下的你,帅气得像是从油画当中走出来,迷惑了我的心智。”
“我一直没有想过,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甚至是爱上你。”李曼没有等苏砚的回答,自顾自的说着:“我只知道,在那个时刻,我忽然觉得难以接受。难以接受你对分手后的陆梓依然深情,无法接受你的眼中没有我,甚至是无法接受你离开我远一点。那个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
“爱上你的时机并不对,那个时候你和陆梓还有着联系,或者说是藕断丝连。我一直都在努力忍耐,不要□□去,毕竟,那是很不光彩的事情。可是再怎样忍耐,也无法控制住。我很庆幸当时有告诉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很可能就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虽然现在的我们,都犯了错误。”
“我不管那个电话是你打的还是其他人打的,我听到了就是事实,我只相信我看见的我亲耳听到的事情,我对你很失望,对自己也很失望。”
李曼仰起头,看向了天空。
黑色的天空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没有点点繁星,没有明亮月色,只有偶尔闪过天际的彩灯,打破夜空的寂静。
视线的边角处,是用来妆点城市的灯光。在白天看起来硬冷的精钢水泥在人工的装饰下,看起来既华美又温暖。只是夜风吹过,冷得刺骨。
“苏砚,我们暂时保持一点距离,都好好的想想,好吗?”
李曼的话,犹如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苏砚的心上,疼得她快要站不住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感情不是可以分的,我想要得到的是完整的你完整的心,而不是被分出来的那一部分。”李曼盯着苏砚的眼睛,说得极其认真,即便是在夜里,在灯光下,她眼中的光彩看得一清二楚。
有痛苦,有难过,也有挣扎。
在苏砚犹豫的时候,李曼也在摇摆着,要怎样做。
如果苏砚真的放不下陆梓,那么她可以选择放手,毕竟留一个心没有在自己这里的人,时间越久最后的伤害越深。她清楚的知道这个道理,当断不断,长痛短痛的取舍。即使她会伤心,会难过,可是总比陷得更深要来得好。
只是,放手的疼痛和不完整的难过,哪一个会让她更难以承受?她不知道,也不敢去尝试。
李曼觉得,自己是想得很开阔的人。
所有的难过她可以独自一人承受。
她如此对自己说着,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依然如刀在割。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落下的是冰冷的泪水。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那喷涌上来的疼痛。
即使是这样的难过她都已经忍受不了,如果真的放手,她是真的能够做得到吗?
李曼很怀疑。
苏砚也同样怀疑,这样短暂的分开,究竟是对还是错?她又能做出怎样的选择?
看着李曼在夜色中逐渐远去的身影,她似乎看见了她本来就娇小的身子越发的瘦弱。
身边车水马龙,她却觉得,自己如同被整个世界都抛下一般。
我究竟要怎么办?
苏砚在心中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快要纠结到吐血而亡了。
妈蛋,两个人太难过了,想断更想弃坑!
下次才不要写这么纠结的主角呢哼!渣攻贱受的组合让人心累。
QAQ求安慰。
☆、Chapter 53
苏砚带着疑惑,步履沉重的回到了家里,一夜未眠。
李曼也同样未眠,即使在梦中,也是含着泪水。
这一夜,每个人都彻夜难眠。
苏砚也好,李曼也罢,甚至是陆梓,都在疼痛中挣扎。
无论怎样痛苦,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
难过之后,面对的是工作上的烦恼。
暑期在她们的辗转反侧中正式来临。
面对新的暑期活动,李曼重新投入了工作中。
新的活动要学习,对商家的培训和转达,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曼和苏砚来回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给商家培训,为自己的前途努力。
升岗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时间也越来越不够用。
李曼每天夜里都忙碌到夜里,即使是下班之后,她也依然在家里制作PPT,对着大量的资料学习,力图能顺利度过升岗考试。
苏砚同样没有放下,毕竟每一次的升岗都不亚于学生的高考。十取其三,即使这一次的名额较多,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过,毕竟公司里面,有能力的人大有存在。
所以即使赢面较大,她们也都要努力。
考试的日子如约而至,那天一早,李曼就早早的起床,难得的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毕竟连续的加班和晚睡,让李曼看起来相当的没有精神。苏砚也是同样,只是李曼好歹也可以用化妆等手段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苏砚却只有通过作息和食物的调节,让自己的状态达到最好状态。
在办公室里,苏砚看到了做好准备的李曼。
心中有着淡淡的欣慰。
她最怕的,就是因为感情和自己的缘故,让李曼颓废起来。不过幸好,李曼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情况,至少现在,她开始懂得为自己计划和打算了。
李曼整理着自己将会用到的资料,看了一眼在隔壁位置的苏砚。
这些日子里,她们都太过忙碌,当这个重要的时刻来临,她才发现,当自己空闲下来,自己对苏砚的在意并没有因为刻意的疏远而有半点减少。反而在此时,李曼才知道,即使她故意为之,苏砚的分量在自己心中同样重要。
似乎中了毒一般,分散了注意力,她依然占据眼中心中全部的位置。
“做好准备了吗?”
耳朵里面传来苏砚的声音。
李曼心中一颤。
似乎,很久没有听到她如此关切的问候了。自从那日她说出分开之后,这还是她们之间说的第一句和工作无关的话语。
李曼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你呢?”
她发现,不过是简短的两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沉重了许多。
“我也是。”
如此生硬的话语,似乎打破了她们之间快要冰封的心。
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她们都毫无保留的表达出自己对对方的不舍。
其实,在这段日子里,她们再怎样的忙碌,也都有悄悄的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李曼知道,苏砚为了让自己对后台系统更加熟练,她整日整日的留在办公室里,努力学习和熟悉。苏砚也同样知道,李曼为了克服自己临场胆怯的毛病,也经常在外和商家讨论交流。
同样,她们也都知道,为了准备这一次的考试,她们各自在家里,付出了怎样的心血。
按照顺序,李曼先一步进行考试。
站在演讲台前,李曼用着自己准备了许久的材料,开始了自己的考试。
穿着职业装的李曼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了许多,已经及肩的头发被她挽起,微长的刘海轻轻的在脸颊边落下,让她不得不偶尔用手将头发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