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翊一脱被子:“我去看看王爷。”
沈先生解毒时走的野路子,惊险无比,要么两个人都没命,要么就是都活下来,且保住付翊的寿命。萧晋光因此受创,病倒在床上一个多星期,连付翊都顾不上了。
一命换命,沈先生清楚的很,一个不小心,两个人就都丢了x_ing命,还好最后撑了过来。
两人的求生欲都很强。沈先生震断他全身经脉废去内力的时候,愣是咬牙挺了过来,萧晋光大量失血,带着丹心的血液流入付翊的身体,堪堪吊住了付翊的命。
外面的小雪已经停了,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付翊披着大衣,推开门,外面寒冷的风吹的他脸颊微红,他吸了吸鼻子,让侍女把大衣脱下。
萧晋光正伏在案头看卷宗,见付翊过来,站起身迎接,眉头微挑说:“晚上皇兄请我们入宫过家宴,你不好好休息,跑我这来做什么?”
付翊微微抬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吻,萧晋光勾了勾唇:“药记得要吃,你身体不好,我都不敢动你。”
付翊恼羞成怒道:“疗伤解毒后,你不是也起不来床吗?!”
萧晋光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脖子上,仿佛在轻轻s_ao扰,“你最好收回这句话,今天晚上我去你那睡。”
他双手环过付翊的手臂,把人揽在怀里,药香味悬浮在鼻间,怀里的人身形瘦削,让他不忍心下重手。
这可是他拼了x_ing命,才终于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人啊。
……
天色灰暗,长长的宫道上一辆马车驶过,与出宫的明珠郡主的轿子照了个面,被拦了下来。
明珠郡主亲自下轿,“臣女见过永定王。”
恶煞邪神的凶名在外,却碍不住萧晋光的容貌出众,再加上身份显赫,颇受皇帝赏识重用,依旧是皇亲国戚的小姐梦中的郎君。
车厢里,付翊冷冷地一勾唇角:“迷妹来了,怎么办?”
迷妹是个什么鬼萧晋光不知道,但对方那酸味简直是扑面而来。萧晋光一撩车帘,微微偏过头,给人家姑娘留了个侧脸,语气比外头的霜雪还要冷,“不必多礼,本王有事先行一步。”
明珠郡主站在茫茫一片冰冷雪地中,望着对方的马车隐没在视野里,冷了个透心凉。
红门金顶,遍布烛台,殿内很是明亮。
萧晋元批完了一天的奏折,心情舒爽,见了他们二位,倒也不在意这些祸事究竟是谁搞出来的了。
他摆摆手,“起来吧,来,付公子,让朕瞧瞧。”
付翊顿了顿,抬起头望南朝天子看去。
萧晋元与萧晋光容貌有几分相似,一身明黄威严无比,却不像是只会玩弄帝王心术的人,有勇有谋,心机深沉却无卑鄙之心。
付翊在暗中看着他,萧晋元也在审视他。
折磨了整整一年,付翊消瘦了不少,五官倒是端正清秀,一身白色长袍,背脊挺得直直的,态度不卑不吭,气质温润儒雅,一双眼睛如同远山清水,淡得看不见情绪,带着历经世事后的淡泊释然,和成熟稳重。
萧晋元微微惊叹,这气质,京城里这个岁数的还真没几个。
付翊无奈地勾了勾唇,算算日子,他灵魂都快五十多岁了,能不稳吗?这年纪,搁在正常情况下,一只脚都快踏入黄土中了,不稳还能干啥?
萧晋元深思熟虑开口道:“现在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全天下也都知道了,你们的事……打算怎么办?不如朕赐道旨意,直接成亲如何?”
付翊愣了愣,赐婚?谁嫁谁?在京城吗,他可亏大了!
萧晋光道:“不必如此兴师动众,陛下不必亲自下旨,我与付翊暗中结亲便可,付翊不喜欢太热闹。”
说罢还摸了摸付翊的后脑勺。
萧晋元应道:“把你们的生辰八字给朕,朕让钦天监选个黄道吉日,即刻成亲吧。”
萧晋光欣然道:“好。”
付翊:“……”不是,你们不问下我的意见吗?
入冬后天色暗的晚,付翊原本还打算好好看一看皇宫,家宴过后,就被直接送出了宫。付翊有些失望。
萧晋光劝道:“太冷了,等过了春,再带你来。”
付翊轻哼一声。
皇宫外灯火通明,烟花在半空中盛开,新年到来,街道上十分热闹。
付翊忽然说:“不管是谁嫁,我睡了万千少女心中的战神,也不算亏啊。”
萧晋光沉默了半晌,道:“好,今晚一起睡。”
第二日来永定王府取两位主子的生辰八字的小太监,本想着看一眼那传说中的永定王妃,只可惜没看到。
“永定王妃”今天没能起得来床。
永定王也没起来。
越鸣叹了口气。边关每日送来的卷宗?堆着吧。谁不想回家抱着爱人偷个懒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没完呢!!!还有番外
第45章 无责任番外
成亲
永定王府内挂上了红绸缎带,新房内是一片喜羊羊的大红色。
付翊穿着喜服,自然没有凤冠,他和萧晋光都是两套男子喜服,在正厅拜过已逝世的萧晋光生母香妃。香妃原先乃是罪臣之女,后偶遇先帝,结下姻缘,却最终走散,皇子流落江湖。
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头戴红布,三拜礼成,与请来的客人一同吃饭。
泉州的高剑、余欣和余子轩,金溪来的方寒阳等人,还有跑回来看一眼的沈先生,勤勤恳恳的越鸣。
方寒阳暗中偷偷拉过付翊,在他手里塞了个膏药模样的东西。
方寒阳压低声音:“晚上那事的时候,小心注意些,你们两个可别太折腾,小心着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命。对了,你要是不懂得话,我房间里还有那样的小本子,你要瞧一瞧吗?”
付翊笑容僵在脸上,扯着嘴角:“不、不用了。”
他猜都猜到那玩意儿是用来干啥的,难为他一个直男朋友还能关心他至此。
酒过三巡,萧晋光已经醉了,面上却还是端正严谨的作派,脸颊却红了,身穿大红色衣裳的他,压不住一身杀伐煞气和贵气逼人的威势。
然而彻底醉了的越鸣却看着他们嘿嘿傻笑着,对主子的敬畏被酒浇了个一干二净,他大声嚷嚷:“王爷,我越鸣自从跟了你,住在军营里,喝酒吃肉,万万没想到王爷你竟然先……”
永定王一脚踹翻了他的狗头,半抱半拖着付翊,进了新房。
付翊无奈地对高剑嘱咐:“看着点他们,别喝多了伤身。”
萧晋光眉头一皱,把房门一关,手里的爱人不听话的厉害,他很是生气,恼怒地把人丢在床上,欺身压上,露出凶残的表情,“你不许跑,你是我的。”
付翊简直要被气笑了,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不跑,我是你的。”
他手一抬,袖子里方寒阳送的催|情药膏掉了出来,萧晋光拿起来,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打开,闻了闻,忽然转头复杂地看着付翊。
付翊把人从身上推开,把东西夺过来塞到枕头里,解释:“这不是我准备的……”
后半句被萧晋光堵在了嘴里,“委屈你了,没想到你憋的这么辛苦。”
付翊:“……”面红耳赤,答不上话。
动作之间,他身上的大红喜服松松垮垮,前襟被扯开,露出锁骨和胸前大片白皙的胸膛。黑发铺散在身下,黑红相间,活色生香。
付翊轻吸了一口气,抬起膝盖踢了一下萧晋光,“你怎么……喜欢咬人?”
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牙印,萧晋光满意地眯了眯眼,“你难道不喜欢我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