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是魔教当家,一个是名门之徒。
原本只是为答救命之恩,却因为一时心血来潮将彼此的命运牵连在了一起。
总有那么多的腥风血雨,她跟她执剑并肩,一路前行。
无需太深刻的情话,也不必多刻骨的承诺,且行且珍惜。
本文新坑挖土期,跳坑需谨慎,走 向 未 知 数,坑 爹 不 负 责。
有 妖 怪 乱 入,戏份不多但是真的有妖怪的。我早说了,走 向 神 马 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
以上!!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芷,宋知秋 ┃ 配角:白风,白画,晏阿九 ┃ 其它:其他演员待定
==================
☆、调戏是登徒子惯用的手段
白芷准备去市集上找一束月白色的剑穗来配自己的月影剑。
前些日子,原本的剑穗被一个登徒子碰过之后,她总觉得不干净。白芷有个不算太大的毛病,就是对轻浮的男人有点儿洁癖。
她师傅白风就有这么个毛病,凡是沾过想要调戏她的男人手的东西,哪怕是价值连城也要让白芷立刻处理了,眼不见为净。在祸害了不少名剑利器之后,白风改用了暗器,才算是让白芷落得清净。在白风的长期熏陶下,白芷除了习得师傅的一身真传的武艺,连这么个毛病都给学来了。
今天正好是十五,白芷远远地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觉得头皮发麻。想了几想,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挤进去,决定改日再来。
正要走,眼前一暗被人给挡了光线。白芷觉得这身绿色的衣料有些眼熟,就听见那人说:"哎呀呀,如此春光明媚,偶遇如花美眷,理当同行。不知姑娘欲前往何方啊?"
白芷抬头,可不是看见前些日子的那个登徒子嘛!此刻,正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立时脸色一沉,抽出月影指在登徒子的眉心处,道:"可是上次的湖水不够冰吗?竟没把你这不着调的德行给治好!"
几日前,白芷路过城外湖边碰到这绿衣的登徒子,言语轻浮,行为放荡。几番忍耐之下这登徒子伸手摸了把月影上拴着的剑穗,叹道:姑娘的剑穗真是滑手,不知道是否跟姑娘的手一般滑?
白芷一脚将他踢进了才冰融不久的湖里。
登徒子甩开折扇摇了摇,盯着白芷的剑道:"哎呀,姑娘的剑穗去了哪里?莫不是丢了?可惜呀可惜…"
白芷看他一脸装模作样的惋惜,只觉得素日里的好脾气此刻都遁了回去,那被拿去换了枚手炉的玉色剑穗不说它价值几何,却是白芷最为喜欢的。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不但不知道悔改反倒变本加厉,一时气结:"你就不担心我在你那不着调的脑袋上扎个窟窿!"
登徒子收起扇子微微一笑,这人长得不俗,却总是一脸轻浮惹人生厌,眼下几分正经的神情倒显出几分碧柳含烟的容姿。对着白芷慢条斯理的问道:"姑娘舍得?若舍得在下别说是脑袋让姑娘扎上一个窟窿,就是十个八个又有何妨?"
白芷咬牙道:"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登徒子偏头绕过剑锋微微一福:"承蒙姑娘夸奖。"
白芷觉得自己站在这么个风口上跟他废话实属吃饱了撑的找气受,收回月影提气纵了几纵就出了城镇。以为甩了那登徒子不知道几里路,却听到后面他叫道:"姑娘!姑娘!"
白芷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打个趔趄,回头看见那登徒子不过三丈远的距离:"你会轻功?!"
白芷的轻功不弱,能追上她的人并不算多,所以看见这登徒子能跟上她的速度不可谓不惊。
登徒子一咧嘴:"姑娘抬举在下了,在下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脚程比一般人快了那么一点。姑娘好功夫啊,在下可是拼进了全力才勉强跟上姑娘的。"
白芷眯着眼停了下来,登徒子也跟着停了下来,举手作揖:"在下宋知秋,敢问姑娘芳名?"话音未落,就觉得身子一轻,'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这湖竟好巧不巧还是上次那个。
白芷走开老远还能听到那个叫宋知秋的喊着:"姑娘,你还没有告诉在下你的名字呢!"
白芷皱眉,真是糟蹋了这诗情画意的名字。
白芷回到山上的茅屋里,白风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只白虎纹路的猫儿,还给它起了名字叫白画。见到白芷回来,举着它招呼白芷过来:"芷儿替为师看看,白画身上的这个是什么。"
白画的脖子上拴着一枚勾玉,色泽通翠,隐隐的有着暗纹从内里透出。细看之下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白芷捏着玉块翻来覆去的看着,直觉得不像是寻常物件。才要问这猫是打哪儿弄来的,不经意的对上白画的视线,猫眼里竟有着几分威胁的寒意流露,看的白芷心里一惊。再要细瞧的时候白画一扭身子钻到白风的袖子里去了。
白风笑道:"这猫儿怕你呢。罢了,也就是块成色不错的石头罢了。芷儿你晚上弄些荤腥的给白画,它不吃素呢。"
白芷心想,指不定是谁怕谁呢。
夜里突然下起雨来,白芷想起院子里还晾着几箩返潮的菜干,赶忙穿了蓑衣去院子里收起来。又顺便的看了眼菜地里新出的小苗精神的抻着嫩叶。方要心满意足的回屋睡觉,一个黑影从她的屋顶上掠过。
山贼?没有轻功这么好的山贼。况且这方圆百里的白芷也没听说过有人在这山里安营扎寨的。
仇家?师傅归隐这山野之中许多年,江湖上的人都传言她葬身山崖。早就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她们师徒的行踪,甚至连白风有个徒弟都无人知晓。
白芷只想了一瞬,那黑影就要隐没在夜林里面,来不及细想,白芷提气追了上去。
那黑影的速度极快,白芷用尽全力也始终跟他保持着一些距离。她出来的急没带着月影,就连暗器也是放在屋子里,摸了摸腰间只有几枚铜板,实在舍不得浪费。那黑影似乎是觉察到后面有人跟着,转了方向朝着密林里去了。
雨下的急了起来,白芷夜里视物的能力不太好,几步之下就瞧不见那人的踪影了。春日里头的夜雨极凉,即便是穿了蓑衣白芷的一身衣服也是从里到外的湿了个透。大雨最能掩盖一个人的踪迹,白芷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那人早已走远,只好先回去跟师傅将此事说明再定夺。
刚走了几步,旁边的灌木丛里滚出一个东西,白芷一惊之下想要拔剑,却摸了个空。后退一步才列开架势,那东西哎哎哟哟的叫唤着站了起来,白芷仔细看去,却是那个叫宋知秋的登徒子。
宋知秋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污泥,看见白芷之后面上一喜:"哎呀!姑娘,在下可是找了姑娘好久,在这山里迷了路,本以为怕是要命丧于此。不想竟再次遇见姑娘,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白芷警惕的看着宋知秋,这山野荒林里面怎么会就这样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知秋苦着一张脸道:"姑娘你今日踢我下湖,我瞧着姑娘是朝着这边儿来了。于是上岸之后连身干净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心想再见姑娘一面就进了这山里头。哪想这山里野兽着实厉害,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姑娘了。"说到伤心处,宋知秋拎起袖子拭泪,可下一秒又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在下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脚下一滑竟然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想来是天意让在下在这里遇到姑娘。"
"无赖!"白芷懒得再与他废话,抬脚要走,就听见宋知秋□□着倒在地上。恐怕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伤到了哪里,若是这么放任不管恐怕不冻死在这山里,也得被野兽给拖了去。就算是个不学无术的轻狂之辈,也犯不着将人置于死地。
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你没事吧?"
宋知秋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芷道:"疼。"
白芷领着宋知秋寻了个猎户打猎时时落脚的山洞,里面家什齐全,还有些驱逐野兽的柴火跟趋避蛇虫的药粉。白芷把人领到了就准备回去,那宋知秋见白芷要走,连忙过去洞口拦着。
白芷蹙眉:"你无礼在先,我不与你计较救你一命。你若是还不悔改,我不必月影也能取你性命。"
宋知秋摆手道:"姑娘误会!在下只是钦慕姑娘,不敢有逾规越矩之心。在下只想知道姑娘芳名,家住何处,只盼日后能登门拜访,感谢今日的救命之恩。"
白芷看着宋知秋一脸坚决,只好道:"我叫白芷。登门拜访的就不必了,我倒是真不想再看见你。"
白芷从那山洞里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这一夜竟折腾的到了四更天,她抬头望着云层散去后的夜空,圆盘子似的月亮正挂在当空。直觉得浑身疲乏,想快些回去换身干爽的衣服,好好的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就这一章错别字少。
☆、老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下过雨之后的山里冒出不少笋尖,白芷寻思着拿个锄头去山上的竹林子里头剜些春笋回来腌了。突然想起夜里那个黑影,慎重的思量了一遍去敲师傅的房门,一敲之下发现白风的房门居然是虚掩的。
白芷推门进去就看见白风歪歪斜斜的倒在铺上,白画蹲在她边儿上舔着她的脸颊。白芷不禁心里一惊,按说以师傅的一身能为把她撂倒的白芷还从未见过,赶紧上前将白风扶了起来,轻声唤到:"师傅醒醒!"
白风被她晃的打了个嗝,立时涌出的熏天的酒气。白芷掩了口鼻,去倒了碗浓茶给白风灌了下去,白风一副醉眼迷朦的神态拉扯着徒弟地衣裳:"徒儿…徒儿…昨儿夜里白画,变作了人的摸样,你说稀奇不稀奇?"
"稀奇!稀奇!"白芷敷衍着把白风扶在床上躺好,白画端坐在白风的枕畔旁梳理它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白芷看了半天,觉得师傅真的是醉的狠了,不然怎么会说白画变成人呢。
白画打了个呵欠,软了身子蜷缩成一团准备入睡,半眯的猫眼看了白芷一眼,极像是在下逐客令。白芷忍不住道:"我总觉得你和平常的猫儿不一样,该不是这山里的精怪吧?"
说完看着白画闭上眼睛似是睡着了,白芷又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青天白日里的哪来的鬼神之说?都怪师傅醉酒说胡话,害她胡思乱想。
白芷重新拿了锄头扛在肩上,在锄头顶上挂上竹篮,朝着山里的竹林方向去了。白芷同白风一样好穿白色的衣裳,一头青丝不做任何修饰,远远看去一个天然去雕饰的美人儿跟这雾气朦胧的山色相得益彰。如果她扛着的不是一个锄头的话,猛然一看还以为是哪里的仙人入了凡尘。
春雨下过,头茬的初笋都冒出了尖头。白芷拿着锄头朝把竹笋周围的土抛开一些,在一锄头铲下去向上一顶,就是一个完整的笋子。如此这般的挖了十来个,又把土坑埋好,才拾了竹笋放进篮子里下了山。
走到山腰想起山洞里的宋知秋不知道下山了没有。白芷自小就容易心软,想着昨天夜里宋知秋那幅凄凄惨惨的样子总是有些于心不忍。可又实在讨厌他那轻浮的做派,想了几想,还是朝着山下去了。
毕竟,新出土的笋子不等人。若不快些剥了腌渍,只怕是要老了不好吃了。她师傅爱吃酸笋,而她一手腌制酸笋的好本事还是跟前些年一个路过的阿昌族人学来的。把笋子剥去外壳,切了丝撒上盐巴放在陶罐里置于火塘边上烘烤数日才成。这样精细的东西犯不着为了个混小子给糟蹋了。
回到茅屋,白风还没醒酒。白芷把笋子处理好之后,突然想起,这山野之中师傅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酒,喝的这般烂醉如泥?之前白芷见识过白风醉酒的形态,院子里种的几株果树那年好容易结了些果子,还青翠稚嫩,被白风当作练暗器的靶子一个个的射成了刺球。白芷看着好好的一树果子无语了很长时间,此后便是烧菜时的所用的黄酒都好生的藏了起来。
即便是白风寻着了她藏匿的黄酒,那些份量也万不该醉到晌午也没醒。
百思不得其解,白芷索性懒的再思,就等着她师傅酒醒后好好的问上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