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有道教发源地美誉的名山,是华夏龙脉之一,常年被薄雾笼罩,在各峰都有许多隐士居住。而这其中最出名,居住地点也最隐蔽的莫过于赣泉大师了。
可是,今天终南山主峰似乎格外热闹,山脚下车来车往,无数穿着道袍的人在往山上走,山下有负责维护治安的警察,还有记者扛着□□短炮的拍照。
白翠花从被堵在路上的出租车里望出去,低声说道:“不好,我看到了许多灵管局的老熟人,看他们这装扮,是要举行普天大醮的样子。”
“普天大醮?” 海因里希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普天大醮是道教最隆重的仪式之一,要供奉足足三千六百个神位,目的就是消灾祈福、祈求国家风调雨顺。” 白翠花道:“可是这么大的仪式,按理来说要筹备很长时间,我以前怎么没听见任何风声。”
“是啊,别说你们外地人了,我们这种本地人也是两周前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的。” 出租车司机一边按喇叭,一边c-h-ā嘴道。
白翠花和敖泽对望一眼,大道是不能走了,好在赣泉大师隐居的地方乃是一无人迹的偏峰,现在掉头绕个远路,也能找到上山的道路。
“司机,你掉头吧,这里太多人了,我们从另一个地方上山。” 敖泽嘱咐道。
“那行,这路也是堵得不行了。” 出租车司机说着,转弯掉头。
又开了20分钟后,敖泽三人便下车了,他们留了一个心眼,这地方离赣泉大师所在的偏峰还有一定的距离。
“敖泽,你说他们为什么突然举行普天大礁?” 等到三人已经进入了山路范围,周围空无一人的时候,白翠花才开口问道。
“这段r.ì子各地不正常事件增多,就连灵管局的考试也出了那么大的纰漏,上面肯定有意见。举行普天大醮,是安抚国-家和灵管局众人心的举措,” 敖泽说:“其二,我已经毁掉四方垂y-in魇灵阵的两个阵眼了,灵管局里的某些人必然坐不住了,恐怕要趁这个相聚的机会,商量一套对策。”
“敖泽,他们不会知道我们来终南山了吧?” 海因里希担心地问:“那么多人,我们可打不过啊。”
“有我在,别怕。” 敖泽道。白翠花被这情话激得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担忧地看着敖泽的背包。
他们爬了三个小时,忽然,前面有一只白色的小土狗从山上跑了下来,围着敖泽转了两圈后,就开始激动地甩起了尾巴。
“好可爱的小狗啊!” 海因里希蹲下来摸它,狗子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原地躺下来露出了肚皮。
“这是赣泉大师养的狗,活了快有三四十年了,还是小狗的x_ing子。” 敖泽道:“见到它,赣泉大师的茅舍就快要到了。”
小白狗一听这句话,不满地汪汪叫了两声,便一咕噜爬了起来,往前面跑去,好像是在为他们带路似的。
“敖泽,以前他们不是说你是赣泉大师的弟子吗,可是你又是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海因里希突然好奇起来,问敖泽道。
“借口罢了,总不能说我无父无母,是从山里蹦出来的,法术也是自己学的吧。” 敖泽好声气的说。
“也是,那你不成孙悟空了。” 海因里希说。
“就连那猴子也有师父,菩提祖师还和我说起过他。” 敖泽道。
这时候,已经能见到山坳里的一个茅庐,茅庐前有一片很小的菜园,种了些萝卜青菜等物。一个身着青衣的道童站在门口,朝敖泽行礼,笑道:“我说今r.ì山中如此喧闹,原来竟是有大人物来了。”
“喧闹不是因为我,是你们道教大醮。” 敖泽笑笑,问道:“你师父呢?”
“师父嫌吵闹,又害怕有闲客来打搅他,进山打坐去了,还嘱咐有人来一律吩咐他不在。”
“也包括我吗?” 敖泽问。
“那自然不是。” 道童说:“敖泽先生,还有这两位道友,请进屋饮一杯清茶,明心这便带您去找他。”
“好。” 敖泽道。
三人进了茅舍,里面倒也清静干净。入目就是供桌和三清神牌,旁边的小舍里设了蒲团和小几。
海因里希学着敖泽和白姐的姿势席地而坐,道童明心到另一间屋子去烧水,很快就端来了三杯茶。
“你们喝喝,这是师父前段r.ì子摘的松尖茶,味道最甘甜了。” 道童嘻嘻笑道。
敖泽端起茶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然后翻手就把茶全部泼到了明心的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啊?” 明心的脸涨红了:“别以为你是师父的客人就能够为所欲为。”
“少废话,真正的明心在哪里?赣泉大师又到底去了何处?” 敖泽将竹杯按在几上,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呵呵,竟然被你发现了。” 明心慢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眼问道:“我明明装的和那小道童别无二致,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