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简单。” 紫姑娇笑一声,掌心一翻,一条白练从手中s_h_è出,避开所有飞刀,直直朝那个铃鼓飞去,一瞬间就卷住那个铃鼓。白练像有生命一样,将铃鼓抛开,然后缠住了邪神的手。
“你的厕纸还真是厉害。” 南朋身上冒着黑烟,从地上爬起来,他和紫姑也是老相识了,但两人似乎颇不对付。
“咯咯,管用就行喽。” 紫姑娇笑,手中厕纸一紧,被蒙住的一只眼渗出血泪来,很快就将厕纸尽数染红了。刀雨因这变故猛然一滞,然后便纷纷从天空掉落在地。
“怎么样?” 紫姑转身得意地问敖泽。
敖泽没有给出反应,邪神另一只手中的人皮鼓已经紧接着响起来。地板忽然燃起熊熊大火,紫姑的厕纸立刻被烧断,大家也赶紧使出避火的手段,都没有闲情去攻击邪神了。
只有敖泽出自北海,x_ing属水,正克这烈火。他食指中指轻点额头,凤目微闭,嘴里念起法咒。很快,周围炎热的气息减弱了不少,似乎有清凉的海风吹过,大家这才发现地板上的海水已经没过了脚背。邪神的烈火变成了无根之火,很快便熄灭了。
敖泽望着动作仿若凝固的邪神,手腕一翻,地上的海水集中起来,变幻为一条水龙,直直地扑向邪神,一口吞下了他右边的三只手臂。
邪神遭此重创,三张嘴中喷出一口黑气,庞大的身体似乎摇摇欲坠。但他仍旧不甘心,左手剩下的头骨碗和玛瑙杵蠢蠢欲动,可南朋和应朝yá-ng也不是吃素的,一猫一虎飞扑而上,应朝yá-ng一巴掌将头骨碗打落,那一爪力道之大,已让手臂上那个的眼睛渗出血丝,而南朋则干脆一张血盆大口,将玛瑙杵整个儿吞吃入腹。
庙宇悚然一震,接着头上掉下木屑灰尘,敖泽结印念咒,撑住了屋宇。终于,应朝yá-ng将那最后一只眼睛也抓烂了,天地瞬间一片清明。
邪神K.O.
杭盖法王本还在伴随着弟子的音乐念咒,却忽然吐出一口鲜血,睁眼道:“他们果然厉害,我的邪神阵,被破了。”
清虚子听见这话,眼角肌r_ou_微微颤抖,既然如此……他不得不决断了:“各位道友,这普通的法阵断然控制不了他们,我们必须直接用那招!”
有他们这些当今玄学界法力一流的人加持,杭盖法王拿手的邪神阵还能快速的被破掉,剩下的九位长老都不由心中惴惴,于是谁也没有反对清虚子的意见。
松月恭敬地上前,双手向清虚子递上一把泛着铜绿的宝剑。清虚子接过剑,朝剩余九人点点头,他们便排成了前四后三的阵型,开始走一种极其神秘的步法。清虚子将宝剑竖于面前,口中念道:“白虎万兵之主,西方凶信之神……弟子一心专拜请,神兵火急如律令。”
然后他突然回身,一剑划过包括自己手掌在内的所有人。
这时阵法已经暗淡下去的光开始亮了起来,忽然有人一声惊呼,一个身着盔甲,身着白色盔甲、面目魁梧壮硕的神将和另外十一位副将出现在大阵上空,一时间林中仙风缥缈,像白翠花、应朝yá-ng这等没有得道的小妖已经觉得腿软,几乎难以反抗了。
“不错,在这灵气衰竭的时代竟然还能看到有人召唤出神将虚影,” 敖泽称赞道:“倒有些意思了。”
只不过,他转头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南朋,你们的运气也忒不好了点……
“哼,死到临头了,还要嘴硬。” 清虚子冷笑,他几次受挫,被灵管局那么多人看在眼里,面子十分过不去。现在既然已经撕破脸,自然也不需要再装了:“就让你见识见识,这二十年来,四方垂y-in魇灵阵让我们到底积蓄了多少力量。”
说罢,他挥动青铜剑,祈求神将为己方效力,可奇怪的是,那虚影却一动不动,只是叉腰对着阵法怒目而视。
“这是怎么回事?” 清虚子又挥舞了一次青铜剑,却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冷汗流了下来。这把青铜剑是他通过种种不足为人道也的渠道私下弄来的,又不知浸泡过多少四方垂y-in魇灵阵放出的异兽之血,理应是件十分强大的法器才对,怎么竟然带不动神将呢?
“白虎仙上,弟子清虚子,祈请白虎仙上为吾等斩除妖孽。” 清虚子骑虎难下,再次挥舞起宝剑,身后的九人也跟着默念起来。
“他当然不会帮你们了。” 南朋看着那些走着罡步,满脸冷汗的“大师”们,不屑地说:“因为,白虎仙上是老子的爹啊!”
说完这句,它已经撕破了阵法结界,一跃而出,直扑清虚子。头上的白虎星君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点头道:“不枉费我们还真身投影到人间来,这小子这次看来有戏。” 其余副将纷纷附和。白虎仙君也不多看自己儿子一眼,而是转向敖泽,朝他一揖。敖泽会意的点点头,还以一礼,白虎星君便带着十一位副将消失而去。
那边南朋的话让除妖办很多人心里都大吃一惊,很多人早就后悔自己怎么参与了这样的辛秘之事,这时候回过味来,知道敖泽等人实力的强大,来历必然也不小,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红榜不红榜,赶紧脚底抹油,抽身就跑。待南朋和清虚子等人缠斗之时,他们身后也就剩下了三十来号人,其中便有玄霄派的诸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