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头火龙,母亲是一条美丽的白龙,他们是路德维希·冯·达亨和他的妻子艾丽莎殿下的侍从和女仆。亲卫们在古堡的大厅里发现了我的母亲,她白色鳞片上染满了鲜血,可是肚子下面还护着刚刚出生没多久的自己。
可是,原来竟然不是这样。
海浪拍打着礁岸,灿烂辉煌的水晶灯,女仆为怀孕的艾丽莎殿下送上j.īng_致的甜点。海因里希能看见迈森瓷器边缘j.īng_致的花纹,能闻见n_ai油蛋糕的香甜。
然后便是血腥味,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杀人的不是深海三眼巨怪,而是路德维希殿下的亲弟弟。
古堡被摧毁,水晶灯摔得粉碎,女人忍痛将早产的蛋j_iao给女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门和丈夫迎战。
当窗户和门缝被魔法封禁时,女仆在走廊上奔逃;当利刃c-h-ā入胸膛时,女仆转身跳入地窖;当火焰与魔光困住了巨兽,女仆捂着被刺穿的腹部逃回了大厅。
她变回原型,用身躯挡住冯·达亨家族下任家主的唯一血脉,而法阵外,卢卡斯·冯·达亨朝闪着雷电的天空下了一个诅咒——
“路德维希·冯·达亨和艾丽莎·冯·达亨一脉永绝于此,倘有遗漏之血脉,将在此夜化为烟灰。”
白龙用自己腹中孩子的x_ing命挡下了诅咒,虽有部分魔法遗漏在了身下的蛋壳上,也已经无能为力。
大雨中,路德维希的亲卫队扇着巨翼赶来,古堡里,却除了这颗蛋外,再也没有一个生命。
一道惊雷在梦里划过,海因里希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出透了一身汗,却也宛如脱胎换骨了一样。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小镇傻乐的小土豆,而是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的苦菜花。不仅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仇,还有叔叔婶婶的哥哥和嫂子——也就是女仆和侍从——以及他们那个没能出世的婴儿的仇恨。
海因里希再次闭上眼睛,让黑暗包裹着自己。在脆弱的时候,无论是高级生物还是低级生物都一样,本能的想隐藏自己。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不过是个在中欧小镇的阁楼里看小说,在菜园里和泥土、昆虫为伍的青年。他不想当什么贵族的后裔,更不想要这种无法偿还的负罪感。
黑暗与混乱中,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抓住了。海因里希浑身一紧,血管里一种暴戾的力量才叫嚣,然后他又放松下来——这样有些清凉的温度,是敖泽。
敖泽弯下腰,在海因里希的身边轻声说:“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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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有一堆龙族j.īng_英进入了华夏,还到了S市,还入住了S市除妖办?” 林小月嘴里的浪味仙掉到了桌上。
“是的,现在我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了。” 自从醒来后,海因里希的力量似乎完全觉醒了,连绿色的眼眸都多了些金属的光泽,但是他的表情仍旧和以前一样软萌,只是多了些战斗欲望。
醒来后他和敖泽聊了很久,他知道,龙生中有很多事不得不面对。起码有三只龙因他而死,即使是为了他们,他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对,他们以血脉为祭,用了龙族的秘法,追踪海因里希的下落。虽然龙尾庙自来有结界,我和南朋在大家入住前也妥善的布置过了,他们还是知道了我们大致的方位。” 敖泽道:“他们查到了海因里希,海因里希却也因此觉醒了血脉,我们也算有失有得。”
“龙族……真的那么可怕吗?” 白翠花问。
“龙族的数量很稀少,这次来华夏的肯定不会超过十头,但他们每只天生都有强大的魔能。” 海因里希认真分析:“如果不算敖泽大大和南朋的力量,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其实他也不知道其他龙的实力到底怎么样,只是在婶婶的睡前故事里,龙族骑士就是绝对力量的化身。
“唉。” 林小月叹了口气,把头搁在桌上:“我不过是个能请神上身的普通人罢了,为什么要我卷入这样庞大的事情里面啊。”
“组长说,S市除妖办新来了很多人,室外的陈设也变了,现在又迎接龙族。敖泽你说,他们到底有什么y-in谋?” 白翠花问。
“他们应该在布阵。” 敖泽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画起了方位图:“S市除妖办背靠扶yá-ng山,前方开阔有明堂,左右有靠,在风水上是极佳的y-in地。S市除妖办四面合拢,建筑由槐木打造,又有五百年历史,多年来聚拢吸收了无数y-in气,让除妖办本身成为了一个极好的布阵之地。”
第69章 地震
“上次几位长老一起布下的阵我们也破解了,这次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白翠花恨恨地说:“在S市除妖办布阵,就是要毁了除妖办的建筑,毁了除妖办这么多年的根基。没想到单清为了跪舔清虚子那个老贼,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