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了解,你们系里一直有传言,说有两个女学生是因为屠至强的原因才自杀的。是这样吗?”
“我能冒昧的请问一下,屠至强教授以前做过的事情,和他现在遇害有什么关系呢?” 曾铭身体稍微前倾,盯着季丹臣问道。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 季丹臣说:“这是近期来学校东树林里死的第三个人了,学生们都传言这与东区校工宿舍的诅咒有关。东区校工宿舍以前是个女生宿舍,一个叫做徐妙妙的女生曾经在这里自杀过。她曾经是屠教授的学生,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吗?”
“这是无稽之谈!”
曾铭在听到东校区员工宿舍的时候脸色便已经不好了,等徐妙妙三个字出来,脸更是变得惨白。他的手在膝盖上敲了敲,反驳之词已经说出了口。
可还没等季丹臣再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我们家老屠明明说要去北京开会怎么可能死!我要找你们的领导!我要找领导!” 一个女人的哭嚎声由远及近,旁边似乎还夹杂着警察的劝阻。
“肯定是曾铭杀的人!我要举报他,举报他!” 那声音歇斯底里起来,曾铭也终于坐不住了,不管还坐在椅子上的敖泽等人,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黑着脸道:“齐静露,你别凭空诬赖别人!”
第21章 同床共枕
没想到门一开,门外那个撒泼打滚的女人就就势滚了进来,顺便把门锁住,然后一头撞进了曾铭的怀里。她尖利的指甲几乎都要刮到曾铭的脸上,一边大叫:“你们别以为我会怕!曾铭,当年的事情只有你知道,你就是恨他,就是你杀了屠至强!”
曾铭的脸一青一白,却对这个几近疯癫的女人毫无招架能力。眼看女人已经要咬曾铭的手臂了,季丹臣看不下去,出手将一张黄符往女人额头上一拍。
黄符才贴上额头,那女人突然呆滞住了,曾铭连忙从她的手臂中挣脱出来,头发和衣衫凌乱,惊惶不定地看着齐静露和季丹臣。
季丹臣回身将锁住的门打开,放屋外的两位警察进来,这才用极快的速度将齐静露脑门上的黄符揭下。
齐静露呆滞了几秒,眼神才恢复了正常,似乎已经不记得方才被贴符的事情了。
她立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曾铭看了一会儿。见他衣衫凌乱,手足无措地站在警察身后,明明憋了一肚子气却什么也不敢说的样子,忽然理了理头发,冷笑出声:“曾铭,我就看不起你这个龟怂的样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当初也是瞎了眼,好,我承认我错了,像你这样的人,我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杀人!”
“那你还不出去么?” 季丹臣开口问。
果然,齐静露立刻转移了说话对象:“警察同志,我现在要去找学院领导,你们要跟着我就请跟上,要留在这里也自便。” 然后转身便走,两个警察怕她闹事,自然也紧紧跟在她身后。
这个女人来去都像一阵风,只走廊上继续飘d_àng着她向院领导诉苦的嚎声。
齐静露的出现似乎让曾铭的心情变得很差,季丹臣贴符的那一手更是让他心中猜疑不定。所以等齐静露的声音一消失,他就立刻转向季丹臣说:“调查员同志,很抱歉,但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暂时不能够接受和配合你们的调查了,请你们离开吧。”
季丹臣仔细看了看曾铭,见他确实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咧嘴一笑:“好吧 。” 然后就退出了办公室。
“组长,你就直接这么走啦?不用再问曾铭什么话吗?他还没说和徐妙妙什么关系呢。” 海因里希跟在季丹臣身后,好奇地问。
“这种小事,你让你们家敖泽来解释给你听啊。” 季丹臣也看出来敖泽和海因里希关系很好,他还从没看到过敖泽对谁这么在意过呢,于是便可以调侃道。
“敖泽大大。” 海因里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转向了敖泽老师。
敖泽对季丹臣的玩笑面上倒没什么反应,认真地给海因里希解释道:“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了解屠至强和徐妙妙十八年前的自杀事件有没有联系,现在曾铭的行为和系主任夫人的表演已经完美地告诉了我们真相。至于曾铭,起码今天他的嘴巴里是不会再吐出一句真话了。”
“哦,所以有时候只要达到了目的,就不用死缠烂打了是吗?” 海因里希问。
“是这样,你很有悟x_ing。” 敖泽差点又要控制不住自己摸海因里希脑袋的手,但他不动声色地忍住了。
三人一猫到后街随便吃了点饭,期间黄三爷来给他们送了些床单被褥和清洗用品之类的,并且告诉他们,朱铁塔已经在招待所安置下来了,目前情绪还算稳定,灵管局也开始着手调查朱大黑的去处。
吃完饭,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们穿过东区的小树林往校工宿舍走去。黑暗中,海因里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伺他,这感觉就和当初在槐山隧道相似。
突然,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响起,海因里希惊得浑身一凛,还差点踩到了脚下的应朝yá-ng,几个人停下来,海因里希才发现自己只是踩到了一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