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到他家去,要不先把你在路边放下?” 白翠花说。
“唉,可别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大晚上跑去龙尾巷,我哪能放心呀。我得跟着你去,保证你的安全。” 黄三爷一脸认真地说。
白翠花翻了个白眼,随他去了。
海因里希把电话放下,看着敖泽犯愁。他怎么觉得敖泽的身体越来越烫了?可不管怎么说,白姐要来了,给他看个不穿衣服的敖泽也不好。
他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件自己收土豆时常穿的灰T恤,给敖泽套上,敖泽这次任他摆布,一动不动,可海因里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了。
终于,门铃响了,白翠花和黄三爷到家了。
海因里希赶紧从二楼奔下来,打开门,就见白翠花和黄三爷一起站在门外。
“你们……?” 海因里希眼睛里不由放出八卦的光芒。
“我们没关系。” 白翠花没等黄三爷喜滋滋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就已经截住了他的话头。
“敖泽在哪里?” 白翠花问。
“哦,他在楼上我房间呢,我带你们上去。” 海因里希说。
可刚走上楼梯,白翠花就拧起了英气秀丽的眉毛,说:“敖泽这变态,竟然在家里贴那么多符,把一个家围的铁桶似得。”
“啊?” 海因里希一脸迷糊。
“你啊,小糊涂虫。” 白翠花用指尖虚点了下海因里希的脑袋,黄三爷在一旁羡慕地看着,当组宠可真好啊,他要不要考虑以后也转变个路线?
走进房间,白翠花一看敖泽的状态便严肃起来,她蹲在床边,将手掌虚悬在敖泽的头上,如轻纱般的白光将他的身体笼罩起来,一层又一层,敖泽看上去就像个被包裹起来的蚕茧一样。
“白姐,怎么样,你别把敖泽变成木乃伊了。” 海因里希紧张地问。
白翠花收回了手,蚕茧瞬间像烟雾一般消散了。她问海因里希:“敖泽在南方大学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下午在办公室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海因里希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也没有啊……我们就是昨天晚上去小树林里追踪了一会儿浑沌,还是应朝yá-ng赶上去追他的。还有……今天上午敖泽淋了很大的雨,好久都没换干净的衣服。啊,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敖泽不是普通的发烧。” 白翠花摇摇头:“如果是这样,我一治疗他立刻便会痊愈的。他现在是外冷内热,你看着他体外温度是三十九度,其实他体内更是高热。普通人这样早就支撑不住了,或许是赣泉大师曾经给过他什么秘方,现在才能勉强支撑。但如果你没有找我,再这样烧一晚上,他就再也醒不来了。”
“怎么会这样?” 海因里希这下才真正的着急了,他搓着衣摆,一下看敖泽,一下看白姐,恨不得□□成两个人,一个照看敖泽,一个问白姐问题。
“白姐,你有什么办法吗?你一定要帮帮敖泽,敖泽不能死啊。” 海因里希的眼圈都急红了。
“别着急。” 白翠花看到海因里希泛红的眼眶,心软了,拍拍他的肩膀,莹白的手掌中忽然冒出一颗黄豆大小,如翡翠般晶莹剔透的药丸来。
“把这颗药丸喂给敖泽,能压制他体内的热毒,将他的体温控制在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围内。如果明天他仍旧不能自己退烧的话,或许我们要通知一下组长了。金银花婆婆或许有法子帮助他。”
海因里希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颗药丸,然后将敖泽的头搂在自己的腿上,用床头柜上的温水将药丸送进了敖泽的嘴里。好在他虽然没有知觉,还是可以无意识的吞咽的。
“霸天,你可真是一个贤妻良母。” 黄三爷忍不住在一旁嘴欠。
海因里希没听懂什么“咸妻凉母”,只能手指抠着水杯问:“那……我还有什么能做的吗?”
白翠花摆手:“现在还能做什么啊,这样吧,你们房子那么大,我今晚暂住在你家,如果敖泽有什么变故,我也能帮忙。”
“真的吗?” 海因里希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抱住白翠花说:“白姐,你真是个大大大好人。”
“哎哎哎,臭小子,你想耍流氓呢?” 黄三爷连忙把海因里希拉开,一本正经地对海因里希说:“鉴于你刚刚耍流氓的举动,我决定留下来陪着翠花。”
“啊?” 海因里希不明觉厉,连忙拿眼睛去瞅白翠花,白翠花微笑着对黄三爷说:“你做梦呐?”
然后她马上手机app上叫了一部车,对黄三爷说:“手机已经帮你叫车了,好走不送。”
海因里希最后给了一脸丧气的黄三爷一个同情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敖泽:听说你趁我没有知觉的时候脱了我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