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历代君王都可以,难道就您不可以!
“殿下,你还好吗?”这页书看了许久许久了,小太监再一看发现相容脸色不是太好,
“没什么,只是有点冷。”
外面下起了秋雨,金銮殿外秋雨萋萋,寂寂无声的雨与那一年夏日共鸣一点都不相同,那一年的夏先帝驾崩,临死前他同相容说过的,“你要相钰断子绝孙,将来江山无人可继,让相钰坐在冰冷的龙椅上面临臣子们的口诛笔伐?”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斩钉截铁,他不会,不可能,不后悔,那现在呢,眼前金銮殿上的是什么。
为什么,到底错在了哪里,因着怎么样的规律,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这一代的人与上一代的悲剧开始重合。
本来一直在殿后陪着相钰上朝,从那天起相容再没去了。
入冬后,相容喉咙里开始痒了,时常捂着嘴咳,脸都咳得涨红,等消停了,脸上血色褪尽。
后来小十四见到相容,说相容的这几日气色不太好,不晓得是从哪里学来话,说多想事就会容易生病。
这一次小十四终于说了个准话,先是咳了几次,没几天相容真病了,咳嗽的有些厉害,为了不染给相钰相容竟然一声不响搬到蓬莱洲去住了。
其实压根用不着这样,养心殿也不是没有偏殿。
为什么?
相容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心里很乱。
建在湖央的蓬莱洲离御书房和养心殿都远,没想到这样远,相钰还是来了,深夜,推开他的门,秋风萧索,他乘船过来带了一身的寒气。
相容说了好多遍,他都不走,固执地不得了。
没办法,睡觉的时候相容就躲得他远远的,一个劲的往里面缩,相钰一个身扑了过来,按住了相容的双手,黑暗中,相容看不到的样子,只能感觉到额头上落下的那个吻。
“相钰,我病了。”
“嗯,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下完早朝阮安告诉他相容一声不响就搬到蓬莱洲去他当即就恼了,明明自己还是一幅病躯,这样东奔西跑,这病拖到什么时候才好得了。
两个人这这些年相容的那些小心思他怎么会猜度不出来。这些大臣,金銮殿问策,一个个抿着嘴巴垂着头作哑巴,先皇丧期还没过,关心上他的家事但是一个比一个上紧,今儿提了将军府的女儿开了头,明儿就能露出狐狸尾巴提上一提自己家的千金了。
相容伸手推相钰,推了好几下他的肩膀都没给推开,他反而越压了下来,温热的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相钰吻上了他的耳朵,相容有些抖……
“怕什么?”
“我怕我的病染给你,你要不要……”
“我不要!”
“你……”
话还未说完,相容推搡在相钰胸前的手已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
“……”
最终相容动了动手指,最终没有推开,紧紧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就像一把锁,越紧就锁得越稳。
温度一点点升上去,身体变的滚烫,相容主动将他搂下来,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相容却能准确找到他的唇在哪里,主动的吻上去,唇齿津液交织,暧昧着,缠绵,欲望,难舍难分。
衣衫褪尽,意乱情迷…
相钰进入的时候,相容直皱眉,可是相钰也没有马上动作,相容知道相钰已经很难忍了,那里的滚烫还有尺寸……,他的呼吸也是这么的沉,相容正要开口问,他的手却已经抚了过来,揉着相容的眉心,心疼地,“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
说着已经有了抽身的意思。
相容摇摇头,主动贴了上去,让那里更深入自己,他更伸手搂住了相钰的脖子,双腿盘紧了他的腰,他凑身含住相钰的喉结,听到他的呼吸深越来越重。
“别走……
相容的主动让这一切都变得疯狂起来,相钰从来都抵挡不住相容的温柔和主动,于是喘息越来越急促,呻吟声,还有r_ou_`体撞击的声音……
相钰猛烈的撞击让相容难耐的呻吟起来,这一次他没有羞恼地捂住嘴巴,他承受着相钰给他带来的快感,情`欲要将他吞没,急不可耐的,他一声一声叫着相钰的名字。
“怎么和个小猫似的。”相钰低低笑了一声,然后再次吻住了相容。
深夜,雨淅淅沥沥。
天明,外面的雨停了,相容睁开眼睛的时候,昨夜疯狂至极,一身酸痛,脖子上,锁骨,小腿大腿,腰上全是相钰给他留下的印记,斑斑点点,相容的挑`逗让相钰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相容被弄的眼泪都出来了。
相钰已经在自己着衣了,转头见相容醒了,相钰系好了衣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试了试相容的额,手心仍然低热,于是他悉心嘱咐:“天冷,再睡会儿我下完朝就过来陪你。。”
衣上滚着泼天的浪,狰狞腾飞青天的龙,相容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看着他的脸,看着这个人,他是天子啊,他已经是天子了……
“那天朝堂上大臣们说的我听了,……众臣请愿,不是没有道理。相钰,我……”
说话一半,口中艰涩字字艰难,但是在抬起头看到相钰的沉默审视自己的目光的那一刻,哑了声说不下去了。
“我昨晚说的话,你听清了吗?”
“……”
“我说“不”,懂吗?”
相容咽了咽喉,最终沉默垂了眸去。
相钰的眼神很冷,仿佛空气都要凝固冰封:“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是他们两个最平静的一次争吵,甚至这两三言语都不算争吵,可是这一次却是最僵的一次冷战,他们从前也有过口舌之争,但是每每两个人都舍不得的各退一步。这一次,看着相钰出去,相容想着这一次肯定也会很快就和好的。
幸好相容与相钰冷战的日子,小十四却常常寻来,陪他说话解闷,相容向小十四讲起四书五经时,小十四听着听着就支着小脑袋昏昏欲睡,相容每每都哭笑不得。
立冬这天,小十四特意清早就到蓬莱洲来,激动得不得了,欢呼雀跃,“今日,该去舅舅家请礼,说不定可以偷偷溜出府去玩。”
小十四每次要出宫的时候都开心激动的不得了,所以他也总爱往淮王府跑。
“十三哥呢?陪我出去玩吗?”
相容摇摇头,小十四垂下头有点失望,相容蹲下来温柔地摸摸小十四的头,“下一次吧。”
听到这句话小十四眼睛都亮了,笑容甜甜,“好啊,下次等十三哥病好了。”
下次……
相容摸着小十四说的时压根不知道过了这一次,便再也没有下次了!
这一日皇宫入暮,皇宫落锁,整整一日小十四都没回宫,
最开始宫人们都觉得想着小十四贪玩赖在舅舅家过夜不肯回宫,皇太妃想着反正是自己母家自然出不了什么事,反正还有宫人陪着,且让他玩一玩明天再接回宫。
第二天午后,宫里的人抬着轿子到将军府来接人,将军府的人一头雾水,说小十四殿下的确来了,可是午后就走了,当时陪着一道走的还有上府来替老夫人看病的白清瑾。
听到这个消息,宫人当即就慌了,宫里以为人在将军府,将军府以为人在宫里头,可两边都没人,更重要的是从昨日午后起就没了消息。
于是宫人赶紧一边差人回宫回话,一边去淮王府和其他各位王爷那儿找人。
皇宫差出大批侍卫寻找,一个下午淮王府,各王爷府,将军府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人,正在宫人侍卫们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时,宫人突然想将军府说昨天和小十四殿下一起出将军府的还有白太医的女儿。
等侍卫赶到白家,见到的却是白家的长姐和夫人在大堂里对着白太医泣不成声,夫人更是一度哭晕过去。
细细盘问之下才知道昨天白清瑾昨日上将军府看病后便没了消息。
小十四殿下和白清瑾,连带随行的宫人都没踪影了,这一下,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事情大了。
相容听这个小十四连同白清瑾找不见的消息的时立马派出了淮王府的所有的府兵加紧去找,他不安极了,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