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了无限的好奇,我对于这个有故事的学姐充满的满满的好奇。
“学长说,她住在211寝室,具体哪个楼我就不知道了。”舒诺无意识的嘟囔着。
天底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就如当初宝钗的冷香丸一样,天下之事难得“可巧”二字。一想到这儿,我的心激动的快要跳出来了。可巧,我也住在211寝室。当舒诺说出是在211宿舍的时候,我立刻就想起了她。
我住的211一个混合寝室。因为是混合宿舍的关系,平时都是各忙各的。我们宿舍四个人,四个系,四个班级,谁和谁都没有牵扯,每天都只是礼貌性的问候而已 。她更是如此,能见到她的机会少之又少。住了一个月,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每次见到她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莫名的紧张,心跳加快,说话语无伦次。为了避免自己出丑,每次她在宿舍我就窝在自己的床上,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她只要一看自己,脸瞬间就发烫,肯定红的不像话了。
我钦慕她的才华,却又自认卑微;我心疼她的冷漠,却清楚的明白我们的差距;我好奇她的神秘,却胆怯的躲着;她是我触手可及的遥不可及。
每每想起这些,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般,坐立不安,翻来覆去。
直到那天……
慕容晨雨篇
自从这学期以来,接踵而至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
我本喜静,突然多了三个人,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快。可沁时不时的到访也让我焦躁透顶。
好不容易抽出身,我骑着单车,来到画室,和林旭打了个招呼,转身便走进隔间里。隔间是用三合板在画室角落堆砌起来的。隔间不大仅仅能容纳一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安全感瞬间增加,除了画就是我。包围我的不再是全世界的寂寞。
隔间的外面被我刷成了白色,林旭对外只说那是杂货间,没人来这里打扰我。他把我的画挂在上面,作为教科书之类的东西,来钓学妹。对此我鄙视了他好久。
林旭是这个社的社长,也是可沁的哥哥,从小在一起长大,他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我刚坐在隔间,便听到外面的议论,我认得这个声音,是我寝室那个女孩儿的。那个神经兮兮,爱脸红,结结巴巴的笨蛋。
我并不是故意听偷听别人讲话的人,只是这声音就在我旁边,顺着我耳朵,灌入心底。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和我喜欢的一样,众多作品中我独爱那幅风筝的油画。至于垂柳那只是我随手画的,是在可沁走一年后的感受。既然她无意留下来,就放手吧。渐渐释怀之后的所悟。而那幅风筝,是我一直追求的自由,一直向往却从未实现的,遗憾、悲伤、皱皱巴巴的梦,在那幅画中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对于这个好奇宝宝的问题,我也只是冷冷的一笑,对我好奇的人多了去,不多她这一个。
那天傍晚,我被父母叫到一所医院。我到达时外公已经病逝了。
我看着走廊是外婆,颤颤巍巍的扶着墙,脸色惨白,整个人消瘦的不像话,任谁也不敢上前。外婆的小脚勉强能支撑整个躯体。我上前一下抱住外婆,外婆伏在我的肩上,慢慢的开始抽泣着,一声一声,我的心跟着狠狠的抽搐着。
外公的葬礼是在乡下办的,老一辈的人遵循着落叶归根的信念。灵堂摆在那间外婆最喜欢的小木屋里,那是外公用尽心思讨外婆开心搭的,屋子很简陋。一张桌、一张床、两把椅子。
就在下葬的那天晚上,总算忙完了一切,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人们,倒头就睡。
木屋就在这时着火了。木屋里的一切化为了灰烬。我扶着外婆静静的看着忙碌的人群。噼噼啪啪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好孩子!”“外婆,跟我们回去吧。”
我一直陪着外婆,在门口望着木屋坐了一夜。看着她像个孩子一般伏在我的肩头静静的睡着,一阵心酸。眼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外婆总是说:“苦着苦着就甜了、就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习惯,多么可怕的东西。习惯了寂寞,就很难承受温情;
在我和父母的坚持下,外婆和我们回到家里。
对于以后的日子我不太清楚,我只想陪着外婆让她不在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写文,望多多支持,多多指教。谢谢各位的支持了
☆、秋季运动会
夏栀篇
已是深秋,天气愈发的凉爽。枯黄的树叶漫天飘洒,被走在校园的人们踩沙沙作响。丝毫感觉不到痛苦的人类,又迎来了这一年的秋季运动会。
秋季运动会可以说是这个学校唯一可以拿出手的活动了,到时候众多学校运动健儿都会来这里参加最后的角逐。每一项的冠军都会有2000元的奖金可以拿,当然,奖金肯定不是学校出的。据我观察,我们学校穷的很,根本拿不出那么多。一项比赛的冠军还可以,整场比赛下来,有十几项呢!
我掰着手指仔仔细细的算着。
“嘿!小栀,你怎么整天都神经兮兮的。”舒诺那家伙猛地从我身后跳了出来。
“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我捂着胸口,开玩笑。
“喂,喂。林旭学长唉,不过旁边的那男生是谁,好帅啊”舒诺像个侦探似的直直的盯着前方,就差望远镜了。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犯花痴。
只见林旭一身休闲嘻哈服装,最近流行的厚刘海头型毫无违和感的坐落在他的头上。仗着一张犯桃花的脸永远都是那么坏坏的笑着。喜欢她的女生趋之若鹜,他到也乐此不疲的流连花丛。
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学姐?”
我的眼光也呆了,比舒诺的好不了多少。
一身帅气的西装。刚理过的头发,干净纯粹。英气逼人,眉头稍蹙,不似女儿家那种媚态。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铺面而来。一瞬间竟陶醉起来。
“喂,我说,夏栀,别跟我抢啊。”明显的声音高了几度带着嫉妒。我撇了她一眼。我才不跟你抢什么学长,我对那种大众情人没兴趣。
正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近。
舒诺趁我不备,往我手里塞了一封信,便推了上去。我恨恨的扭头,舒诺早都不知道跑哪了。满脸堆笑掩饰住紧张,慌忙的把那封信塞给林旭。干笑了几声,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般在学姐面前耍着白痴。
该死,舒诺别让我再碰到你。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见到舒诺的人影。一个人悻悻的走向食堂,随便找了个位置,同学们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今晚的晚会。这个学校多年的规矩,明天运动会开幕,今天晚上会有一个加油打气的晚会,来给学校的运动健儿加油鼓气。
我心想,鼓舞人心的活谁不会做啊,打仗关键靠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兵。
对于运动细胞稍微发达的我,自然也报了一个项目。长跑。辛辛苦苦的训练了好久,就是奔着那红彤彤的毛爷爷去的,我仿佛看到毛爷爷向我招手了。
“嘿嘿……嘿嘿……”我傻傻的笑着
“晨雨,这不是今天早上碰到的白痴吗?”这声音明显在嘲讽自己
我猛的抬头,对上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一瞬间深深的沦陷。想要破口大骂的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额……学姐。”
“把嘴里的饭吃完在说话。”她冷冷的提醒着我现在正在做的事。
“哈哈哈。我说,晨雨啊。咱们好久没见这么有趣的人了吧。要不……”林旭坏坏的笑着。
我夹起一个鹌鹑蛋,翻了个白眼,朝他脸上扔了出去。
“活该!”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我的心跟着颤抖起来。
“喂,我说,你干嘛帮着外人。”林旭想一个娘们儿一样朝慕容晨雨喊着。也只有他敢和慕容晨雨嚷吧。突然很羡慕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和她玩笑。
我鄙视的撇了林旭一样,缓缓的说:“学长,请自重!”
看着他那张因愤怒扭曲的帅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要是现在舒诺在就好了,也让她看看自己男神吃瘪时候的怂样。哈哈哈,我心里乐开了花。不由的笑了起来。很快,我便笑不起来了。
“学妹,你的情书我都收了,嗯……刚才还想着怎么拒绝你才不会伤着你呢,不过,现在本人决定了,收了你。哈哈!”看着他那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真想上去扁他一顿。
“抱歉,学长,我对你这种变色龙没兴趣。再见!”说着,便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慕容晨雨不发一言的吃着饭,没有任何的表情。我不舍的扭头看了看他们。她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失落是免不了的,更可恶的是那个林旭。
嘟起嘴,愤愤的走回寝室,躺在床上,像个孩子般翻来覆去的,胡乱的踢着被子。这通常是我发泄情绪的一种。自己没意思的翻了一会儿,拿出笔记本,理了理自己生活费,勉强能撑到放寒假。星期天偶尔还有兼职,这几天的比赛能拿到第一名,这个学期的伙食就充足了。
人一吃饱,脑子就容易缺氧,犯困。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屋里一片漆黑,下床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的移动到门口。
“哦,小诺啊!”脑子昏昏沉沉的,勉强看得清来人。
“哎呀,你怎么还在睡啊,晚会都要开始了!”舒诺一进来便朝我嚷着。
“你小点声,我耳朵要聋了。”没等我抱怨完。舒诺拖着我便走。
“喂,我的头发,头发还没梳呢!”
“先到操场再说。”
我无奈的被拖到操场,她递给我一把梳子,便冲进人群,欢呼起来。
操场上站满了人,主席台上被粉色包围着,格外的梦幻,气球、鲜花、音响、闪光灯。一应俱全。
我往角落里挪了挪,默默的梳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已经快及腰的头发,喃喃的说:“待我长发及腰,晨雨你爱我可好?”台上的歌声缓缓的飘入我的耳朵里侵入心底。
一站来一站去又一站
我总在往哪里的路上
睡了一下梦了一场
窗外的夜都很像
OH一首歌一首歌轻轻放
我依偎熟悉的旋律取暖
若有惆怅不安或旁徨
就对陌生人吟唱
有一天我会习惯这里的雾和夜凉
会搬进新的租房和梦想
会遇见谁 或错过谁
还想问自己是谁
家离我好远 又那麽近
我要的不只是挡风遮雨的屋顶
我想要爱和被爱
想亲吻谁说晚安
梦离我遥远 又那麽近
我望着天空却被寂寞追得好紧
风不知从哪里来
却要穿越人海 停在未知的未来
一站来一站去又一站
孩子们 别流浪太贪玩
记得回家快点回家
有人还为你牵挂
有一天我会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
想起我最最渺小的愿望
是一盏灯是一碗汤
是有你在我身旁
家离我好远 又那麽近
我要的不只是挡风遮雨的屋顶
我想要爱和被爱
想亲吻谁说晚安
梦离我遥远 又那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