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好的突然开始缅怀过去了,我这要是接不下话露馅了该怎么办?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哭喊声:“一明仙君求你为我的家人报仇!一明仙君……”
宁楚文心中长吁了一口气,门外的那位你来得太及时了。
宁楚文站起身和一明仙君站起身往殿外走去,只见一名穿着淡蓝色短打,长着的大大的眼睛,脸红扑扑的一名少年正跪在宝云殿门口。
宁楚文道:“师父,他是华武峰的打杂仆役周海。”
一明仙君道:“你起来说话。”
周海随手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拱手道:“拜见师傅,拜见大师兄。一月半前因小人的姐夫死了,我请假回家吊丧。家里举行葬礼时,按照姐夫家乡的习俗请了龙王村的一位神婆来掐算下葬的日子、做法事,可是在做法事当日神婆推说有事来不了,便将法事具体该如何施行,指点了姐夫的父亲,当日姐夫父亲按照神婆指导做了法事,从那之后家里就开始出现怪事。我们家还有姐夫家里开始每隔三日就死一人,连我们家里养的老母猪都惨死了!”
s_ao.年你的重点在哪儿?家里的老母猪很重要吗?!
周海哭着道:“我们家和姐夫家一道去衙门告状,衙门的仵作和捕头都说我们家里人要不是病死要不就是意外死亡与神婆无关,让我们自行安葬不许闹事,再去就要挨板子,小人实在是没办法了,还请一明仙君和宁师兄为小人做主啊!”
一明仙君道:“此事蹊跷衙门不愿理会也属常事,我会派弟子下山帮你查清此事。”
宁楚文忙拱手道:“弟子愿下山调查。”
一明仙君思忖道:“此事人命关天,若是去晚了恐还会有人死亡,就由你带着……”
云鸿忙从藏身的大树后走了出来,拱手道:“师父就让我和大师兄一道去吧。”
一明仙君颔首道:“你们二人是我的诸多弟子中法力最高的,你们一起去我也放心些,就派你和楚文一道去,你们二人下山之后务必要小心行事、查清此事。”
宁楚文、云鸿拱手道:“谨遵师命!”
宁楚文、云鸿二人收拾完行李便和周海一道下山了,周海骑着骡子花了七天的时间才从家中赶来,宁楚文和云鸿怕耽误时间便带着他一道御剑而行,仅用了小半日的工夫二人便到了这个虽然有些偏僻但是却十分繁华的平安城。
一到了城中周海便带着二人去了自己的家中,周海的家在平安城的东城,家中还算是富裕,干净整洁的青瓦房还有宽敞的小院。
只是这院中竟然整整齐齐的摆着五口棺材,其中一口竟然还是一口小棺材,那头蹊跷死掉的老母猪就在小棺材旁放着,院子里坐着满满一院子的人,他们或神情呆滞或低头垂泪或放声痛哭……
周海见此情景顿时红了眼圈冲上前去,扑到一个老妇人怀中哭道:“娘,怎么又多了一口小棺材?是谁死了?”
周母哭道:“是你姐夫弟弟的儿子,洗澡的时候在澡盆里淹死的。”
此言一出,一中年男子站起身红着双眼狠狠地扇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一名妇人一嘴巴子,硬生生的把这妇人从椅子上扇到了地上。那妇人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地打着滚,披头散发地哭喊道:“你就打死我吧,我不该带孩子洗澡的!我不该带孩子洗澡的!”
妇人哭喊着,衣服的下摆都被卷了起来,露出了满是伤痕的的肚皮和后背,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一把提着妇人的衣领,把她拖到小棺材前,一脚踹在妇人的腿窝处,中年男子赤红着双眼,喊道:“你就给我跪在这儿哭!”
妇人跪卧在地上,双目呆滞地看着小棺材,双手不停地来回扇子自己的脸,她浑身是伤,脸早就肿了,但是还是浑然不知地死劲扇着自己的脸。
另一老妇人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赔.钱.货,娶你进门就是个祸害,害死了我的小孙孙。”老妇人一边骂着一边举起拐杖向妇人打去。
云鸿拦住老妇人的拐杖,厉声道:“住手!”中年男子拿起一根粗木棍,指着云鸿道:“你做什么!放手!”
周海忙拦道:“王二哥这位是通天仙宗的道长,是专门来调查此事的。”
中年男子道:“我看这个小屁孩子毛都没长齐……”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云鸿一掌击飞,云鸿冷冷地看着他道:“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你若敢对我大师兄如此,别怪我不客气!”
宁楚文见那个妇女还跪在小棺材前不停地扇着脸,心生不忍,发出灵气绳将妇人捆住道:“不要再打了。”
妇人被捆住无法扇自己的脸,却还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小棺材磕着头,“咚咚”的撞击着青石板。
宁楚文站在妇人身旁道:“你要折磨自己也等把孩子死的经过告诉我之后再折磨,这样我才能查清楚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若是有妖邪作祟,我们也好抓住妖邪为孩子报仇。”
听了这话妇人才好似清醒了过来,跪着挪动双腿,面向宁楚文,不住地磕着头,额头上的鲜血顺着她满是灰尘的面颊流了下来。
宁楚文给她解开灵气绳道:“不必磕了,给我讲一讲孩子是怎么死的?”
妇人哭述道:“那日我们家小虎子出门和邻居家的二狗在一起玩,您也知道这几日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不太敢让他在外玩太长时间,便把他叫了回来,说要给他洗澡。我把水倒进澡盆里,孩子刚坐进澡盆,我就发现毛巾还有晒在院子里的衣服没有拿进来,便让孩子自己先洗,我出门去院子里收了衣服,又去拿了毛巾,等回来了就发现……就发现小虎子已经面朝下淹死在澡盆里了……”
说到这里妇人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宁楚文问道:“那个澡盆有多大?”妇人指了指院中的一个大木盆道:“就是那个。”宁楚文和云鸿看了看那个木盆,高不过成人的小腿,直径不过十五寸。
他们走过去推开小孩的棺材发现这是一个已经六岁的大孩子了,长的虎头虎脑的,怎么会淹死在这么矮的木盆里,就算是不小心摔倒的,应该也是能很快站起身的,怎么会在这里面淹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抱歉抱歉,捉虫
☆、五口棺材
宁楚文问道:“这个孩子的腿脚平常好不好?”妇人哭道:“我的小虎子平常最爱到处乱跑,腿脚很好。”
宁楚文问道:“请仵作来验过吗?”妇人哭道:“仵作来看了说就是在澡盆里淹死的。”
宁楚文道:“周海你再去请仵作来一趟,我有点事想问问他。”
周海道:“好,我这就去。”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工夫仵作才被周海拖着拉来,仵作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又请我来干嘛,还拖着我跑的这么快,怎么,你们家又死人了!臭小子还敢骗我说,家里来了什么通天仙宗的仙长!在哪呢?别以为我不知你小子就是去通天仙宗打杂的那些仙长会为你下山!”
云鸿抱着剑道:“我就是通天仙宗的弟子,你是本地的仵作吧,我们叫你来是想请你帮忙查看一下这些人的死因。”
仵作打量了云鸿一眼,指着云鸿讥笑道:“这个小公子长的倒是好看,就不要吹牛了,还说自己是通天仙宗的仙长!”
云鸿发出灵气将此人凌空提起,道:“我们是请你来验尸的,不是听你来嚼舌头的!”
仵作被升于半空中,吓得“哇哇”大叫,求饶道:“小公子,不不不,小道长,仙长,仙长!小的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你放小的下来,小的现在就来帮你们验尸。”
云鸿放了仵作下来,仵作涎着老脸,搓着食指和拇指,走进云鸿的身旁笑道:“小道长、小仙长,我这这么热的天,大老远的跑来不能白做活啊……,您这怎么也得,是吧,表示表示……”
云鸿常年待在山上,不懂这些市井之语,莫名其妙地看着仵作道:“你要干什么?”
宁楚文道:“你要多少钱?”
仵作对着宁楚文嘿嘿笑道:“这么多具尸体,怎么着也得……”他慢慢伸出两根手指。
周海惊道:“二两银子!你也真敢开价!”
天色已经不早了,若真是邪祟作祟,夜间必定猖狂,宁楚文不想再和这个仵作啰嗦,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仵作,仵作双手接住银子,放在口里咬了一下,立即收进荷包里,把荷包系紧,放进怀里,还隔着衣襟拍了两下,笑道:“我这就来验尸。”
仵作走到第一口棺材前,冲着院子里的众人喊道:“都别杵那儿了,快来帮忙!”
云鸿道:“不必了。”他一挥手,棺盖就打开了,冲天的臭气扑鼻袭来,尸体上爬了不少的蛆虫,宁楚文、云鸿捂着鼻子齐齐后退两步。
仵作站在一旁纹丝不动,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二人,道:“这些我都习惯了,只是二位道长小心看了几日都会吃不下饭。”
仵作用手翻动着尸体道:“这是死的第一个人,是周海的老太爷名叫周立,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八了,平常身体很健壮,我经常在大街上看见他遛弯,老爷子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二天前,死于窒息;老爷子是在东城的春园戏楼听戏时,吃了一块梅花糕噎死的,当时正值晌午,戏楼里听戏的人很多,和他同桌的人都可以作证,老爷子吃了一块梅花糕没咽下去,没多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