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一脚把门踹开,双手环在胸前讥讽道:“看着你这样儿我就恶心,装出这一副娇弱的模样给谁看呢,还不快走!”
大姐有本事你站那儿,让我用火蛇鞭打你两鞭试试!
宁楚文灵气受制只得忍辱跟着童露、童玉姐妹一起走出门去,他每走一步昨夜受伤的隐秘地方就觉十分疼痛,肩背上的数道鞭伤也是火辣辣的疼,但也只得强忍着跟在她们的身后。
穿过重重的回廊,绕过了数座大殿,走到了一座山下,走上高耸入云的天阶,宁楚文只觉得浑身冒着冷汗、头晕眼花,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了一般,童玉一脚踢在宁楚文肩上,宁楚文顿时摔倒在石阶上,脑袋重重的磕在台阶上,流了一脸的血。
童玉一连又踹了宁楚文几脚,骂道:“你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才走了几步路,你就走不了了,还不快站起来!”
宁楚文的腿支在地上直发颤,花费了半天的力气才站起来,童露拿出手帕帮宁楚文擦去头上的鲜血,把他扶起轻声道:“你还好吧?”
骷髅崖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犹如一个立在山峦之上的人形骷髅,数十只凶恶的鸦头双异兽在这个巨大的骷髅之中飞行穿梭“哇哇”的叫着。
宋月月就被吊在这骷髅崖下,原本柔顺的黑发犹如稻Cao一般,身上的穿着的金线绣的百蝶白绫袄裙已经满是干涸的血迹。
云鸿坐在一把红木龙头椅上,他身旁坐着一位奇美的女子,眉目温柔,不用猜便知道这就是他后宫之主正牌大老婆苏蓉蓉。顾锦枫持剑站在他的身旁,上次见到的少年越泽抱着黑麒麟小七也在,另有魔宗四大护法红枫、白桦、寂宇、卜言各持法器站在一边。
宁楚文只觉得自己出现的可笑,自以为能改变命运,其实一直在被命运玩弄。自以为能够成为云鸿心中最重要的人,没想到转头却还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原本以为自己能成为主角,没想到忙来忙去还是个炮灰男配!
童露、童玉姐妹拱手道:“属下参加魔尊。”云鸿道:“免礼。”童玉一脚踢在宁楚文的腿窝处,骂道:“见了魔尊还不跪下!”
宁楚文被踢翻在地,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穿过面颊一直滴到泥地里,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被鞭打的伤口上渗出血来,黏黏腻腻的粘在粗布衣上奇疼不止。
宁楚文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站在云鸿身边的诸人露出的鄙夷目光,刺的他几乎抬不起头来,云鸿靠在红木描金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似在看一出好戏。
宁楚文只得忍辱低着头拱手道:“拜见魔尊。”
苏蓉蓉素来心软脾气也好,道:“魔尊让他起来吧。”云鸿“嗯”了一声。
宁楚文低着头站起身转身往后排走去,云鸿斜靠在椅子上道:“谁让你走的,过来给我倒茶。”
宁楚文只得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云鸿,云鸿冷冷地看了一眼宁楚文接过茶,抿了一口道:“开始吧。”
顾锦枫吹响一声口哨,活跃在骷髅崖中的鸦头双翼兽,振翅飞了起来,它们在骷髅崖下,上下穿梭,三四个鸦头双翼兽将宋月月高高抬入云端又将突然同时撤出将她丢了下去。
宋月月已被吊了一夜了,受尽了骷髅崖中异兽的恐吓撕咬,早已吓得神魂俱丧,扯着干哑的嗓子大骂道:“顾锦枫,你这个王八蛋,若不是我哥抬举你,你还不知在哪乞讨呢,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勾结魔宗,灭我天鼎仙宗,我必要将你碎尸万段!用你的尸体喂蝎子!”
顾锦枫听到了宋月月的怒骂也不生气,笑吟吟地站在崖边,袖着手道:“宋月月如今你总算是落到我的手上,我看你还是认命吧!”
一连数十次,宋月月被鸦头双翼兽高高抬入云端,又猛地丢下,她惊恐的尖叫声在山谷之中不停地回荡。
苏蓉蓉皱着眉面露不忍,抓着云鸿的衣襟,柳眉轻蹙道:“魔尊,今日到此吧。”
云鸿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宽慰道:“听你的,顾锦枫停下吧。”
顾锦枫心有不甘地吹响了口哨,鸦头双翼兽便停了下来,收拢翅膀立在骷髅崖上。
宋月月惊魂未定,便破口大骂:“顾锦枫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被一个婊.子拉上门,让我爹认儿子的贱.种,你是那个叫秀娘的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生的儿子!”
顾锦枫顿时大怒,如同疯了一般,飞身下崖,左手的拇指与食指戴着的指环之间雷电闪动,他一连发出数枚指间箭。
宋月月口中不断地用涌出鲜血,却依旧骂道:“婊子生的儿子就和那个臭婊子一样会勾引男人,若不是我哥被你迷住,你以为就你那点修为能……”
顾锦枫怒发冲冠,额上青筋鼓起,大怒道:“你给我闭嘴!”一掌便把宋月月击昏了过去。
越泽道:“好了,顾锦枫见好就收吧,你把她打死了,我们还怎么引宋少逸上钩。”
宁楚文被带到了一间破旧的房间,房顶上有一个大洞,屋内的墙上长满了霉斑,潮气逼人。一堆稻Cao铺在地上勉强算是一张床。
宁楚文浑身痛的让他觉得呼吸都艰难,倒在稻Cao上就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几个侍女把他从稻Cao堆里拖了起来,领头的侍女道:“魔尊让你去星辉殿侍奉。”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百杀魔宗的宫殿里亮起的烛火,如降落在地上的繁星一般,宁楚文磕磕绊绊地跟着她们进了星辉殿,侍女们打开一扇红木门,只见一座浅浮雕山水图屏风出现在眼前,绕过屏风,便是一道红玉珠穿成的珠帘。
云鸿坐在一个莲花形的浴池里正和一个侍女调笑,领头的侍女掀起珠帘走上前道:“魔尊,人带来了。”
云鸿收敛了笑容道:“你们都退下吧。”
侍女们躬身退下,云鸿冷脸道:“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服侍本尊。”
宁楚文只得走到云鸿的身后拿起毛巾为他擦背,云鸿的背上有数道疤痕也不知他这些年到底遇到了什么。
云鸿冷声道:“太轻了。”
宁楚文只得在手上加力,云鸿又道:“太重了。”宁楚文只得又轻些。
云鸿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扯住宁楚文给他擦背的手把他拉进水里,一手搂住宁楚文的腰紧紧地抱在怀里,道:“你这样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和那些女的一样都是来故意勾引我的吧。”
宁楚文吃惊道:“你说什么?”云鸿掉下悬崖把脑子摔坏了?还是得了起点种马男癌?
云鸿嘲讽地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嘲讽宁楚文还是在嘲讽自己:“原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大师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只会让我把心交出来,然后再把它丢进深不见底的悬崖,大师兄你好狠的心!”
一听到这话,宁楚文愧疚地不敢看云鸿,虽然当初他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但是总是伤了云鸿的心了。
宁楚文闷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无话可说!”
云鸿掐住宁楚文的脑后,逼着他看着自己:“你总算还有点良知,要怎么罚你,那要看我的心情。我现在提起通天仙宗就恶心,一想到和你这样的人在通天仙宗相处数十年就更觉得无比恶心!”
云鸿把宁楚文摁进水里,宁楚文早就没什么力气,如何能争得过修为高深的云鸿,池水灌进他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眼前一阵阵发黑,云鸿扯着他的头发猛地把他拉出,宁楚文连连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云鸿道:“大师兄才这一下你就不行了,别等我还没罚你,你就死了。”
云鸿把宁楚文摁在浴池上,宁楚文的头撞在浴池上坚硬的大理石,“咚”的一声闷响,好不容易自行止住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云鸿拽着宁楚文的粗布上衣一把扯碎,看到宁楚文身上纵横的伤痕,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宁楚文疼的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身子。
云鸿惊道:“这是谁弄的?”“童玉。”云鸿笑了一下道:“那丫头就是顽皮,每天都爱想出点法子折磨人。”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我处罚她,没想到你只是想知道是谁玩的这残忍的游戏。
云鸿把手覆在伤口上,死劲按了下去,宁楚文疼的浑身颤抖,不由自主的惨叫出声。
云鸿把宁楚文拉起,掰着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肩上,凑在他的耳边道:“大师兄,你的伤口再怎么疼,也没有当初我碎心裂肺疼!”
他舔了舔流到宁楚文嘴边的鲜血,舌头伸进宁楚文的嘴里搅动,宁楚文一想到今日见到云鸿诸多的侍妾还有端庄大方的正妻苏蓉蓉就觉得心似被刀割碎了一般,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的命运!至少让我死的有尊严!
他狠下心来,一口咬住云鸿的舌头,云鸿一把掐住宁楚文下巴,手上一用力,就把下巴卸了下来。
云鸿用大拇指揩掉嘴边被咬出的血,冷冷道:“我早就告诉你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就不要白费力气,免得吃苦的还是你自己,你和她们一样乖乖听话我自会让你少吃点苦头。”
宁楚文听到此话更觉羞辱,一掌打向云鸿,他没了灵力又身受重伤,这一掌软绵无力,云鸿一掌与他相接,稍稍用力便把他的连连后退撞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壁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整个人直接滑进池水中渐渐地沉到池底。
他好似听到了云鸿厌恶的声音道:“你可真恶心,弄脏我的浴池!”
看来真的是缘尽了!
云鸿一把拽住宁楚文把他拖了出来,宁楚文双目紧闭,呼吸也微弱,云鸿赶忙输入一股灵气进入宁楚文的体内,他紧紧抱住宁楚文就如同幼时躺在宁楚文的怀里撒娇时一般,紧紧地搂住他的腰,痛苦道:“大师兄,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总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