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曾晓鑫看学长走了,感慨道:“我对咱学校真失望。”
刘宽:“臣附议。”
谢风:“附议。”
钱遥:“附议。”
不过学校的绿化做的挺好,简直像是森林里的校园,弯弯绕绕的小路很多,一个不慎就会迷路,而且以现在的天气树下都是蚊子聚集地,所以这个优点也变成了缺点。
带着对学校的失望到了晚上,临时管理新生班的几个负责人,也就是被辅导员拉来当苦力的学长们,又发群体消息让七点去c楼101开新生欢迎会。
几个人抱着手机看得一头雾水,都觉得这可能成为一个弱智问题,都不敢问暴脾气的学长c楼是哪个楼。
学校教学楼众多,每个楼都有名字,什么明智楼,渊博楼等等怎么土怎么来,长得又大同小异,大家好不容易记全了每个楼的名字,能不能把实体和名字对上号都是问题,这哪又冒出来了什么ABCD楼?
谢风灵光一闪,拿出了学长画的简笔画和新生须知并翻到平面图那一张,他记得平面图上只标了以字母命名的楼,而简笔画是怕新生找不到,直接写了楼体上的烫金大名。
几个人两厢对比,才得出c楼就是文博楼的结论。
刘宽把图一丢,“要是每次都要这样找楼,上课咋办。”
谢风反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叠在椅背上,“这么连续找21天,就变成习惯了。”
钱遥抬腕看了看表,“现在就六点四十了,咱们走吧。”
曾晓鑫去找女朋友了,没跟他们一块,刘宽发了QQ给他要他直接去文博楼等着。
C101是间三百人的大教室,今年汉语言招了一百多号人,共分了俩班,男生合起来也就一共三十多个,比整个学校的男女比例乐观点,学文的女孩子本来也比较多。
签过到,辅导员上台,他先环顾了一周,然后得出结论:“这届男生比上届多。”
底下就笑了起来,谢风百无聊赖地在下面玩手机,一只耳朵支着听辅导员说啥,只听他公布了两个班的代班长,讲了讲贫困生资助和奖助学金之类的事,就走了,剩下的时间都交给了负责人。
负责人也是学生,看辅导员一走,就放肆开了,“今晚是新生欢迎会啊,我们找了学长学姐给大家表演节目,要不要看啊?”
同学们都很捧场的说要,还有好事者吹起了口哨。
谢风想:这就是大学吗?怎么看怎么像事多的中学生。
不管愿不愿意看,台上突然就表演起了节目,都是学长学姐唱歌跳舞什么的,看了一两个觉得还行,后面的就看不下去了。
谢风困得很,早上起得太早,现在十分想睡觉,但碍于负责人说谁都不许早退,他还在硬撑,撑了一会儿就不行了,他向来没有忍着不睡的习惯,都是困了就睡从不委屈自己。
他此时很想无视同学们的欢呼喝彩低头眯一会儿。
他一低头就瞥到刘宽坐在他边上抖腿,谢风按了他一把,“抖啥呢?”
刘宽道,“这舞我也会跳哈哈。”
谢风不作他想,趴在桌上,眼睛都快闭了,“那你倒是上啊。”
“那学长有点帅,我不敢。”
谢风听着有点不对劲,清醒了一点,“嗯?”
刘宽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掩饰道,“没事没事。”
谢风却在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小子八成是个弯的。
不过刘宽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谢风自以为本来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交代了声“要走了叫我”就趴下睡了。
曾晓鑫钱遥看得叹为观止,“咱们谢风这功力无人能及。”
第二天开始之后就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早上六点多起床洗漱吃饭,餐厅熙熙攘攘清一色的蓝色海军服排队打饭。
仿佛梦回高中。
大多数人对高中的回忆不是多美好,特别还是在逃不开“一毕业必装修”的魔咒下,更是怀念不起来。
这群刚毕业的大一新生一看到眼前高中似的场景都是虎躯一震。
是梦回高中不错,只可惜是噩梦。
一顿早饭吃的兵荒马乱,又赶紧跑去篮球场集合,代班长组织着点名完毕后又拉到c.ao场上,军训这就正式开始了。
教官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声如洪钟,相处了几天下来,发现他爽朗中带点狡黠,很招女生们喜欢,都爱和他开玩笑。
这天上午又是站军姿,八点到十一点,隔两个小时休息十分钟,秋老虎正如日中天,毒辣的日头明晃晃地挂着在天上,教官好心地让他们随着时间变化转身,时刻背对着太阳。
大家站着军姿,教官背着手在方阵里来回巡视,他慢悠悠地走到谢风旁边时,谢风心中暗念口诀:“双手紧贴裤缝,两脚外分六十度,中心向前,目视前方。”教官出其不意地踢了一下他的脚后跟,谢风纹丝不动,教官表扬道,“小子可以啊。”
谢风暗暗松了一口气,教官走过去的时候他悄悄活动了一下,刘宽在边上小声赞他,“牛逼。”
谢风冲他比了个ok。
下午就是练转体和齐步走,都是中学军训过的,都不陌生。
但硬是走了好几圈也走不齐,教官和学生相处的好,威信不大足,老是有人不认真走,教官看起来很凶,说惩罚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毕竟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直男教官也不知道怎么罚,罚多少才合适。
于是他就让一排一排走,物色一排八个人的班长,让班长来管。
走了一轮之后,教官跟个大猩猩似的蹲着,半晌抬手指了几个人,“你你你你你你,当你们那排的小班长。”
谢风眼睁睁地看着他好像指到了自己,简直难以置信,他回头问那三个人,“刚指我了?”
另外三个人悲壮地点头,
“嗯呢!”
“保重!”
“风萧萧兮!”
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