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年还是两年,时间在组织里面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其实也记不太清过了多久,我在组织中又看见了这个女孩,我并不关心这个任务结果怎么样,但是既然人已经回来了,那说明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
我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涌出了一股失落和难过。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情绪了,一时之间还觉得有点新奇。
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失去了一次长时间可以离开组织的机会吧。
我的生活实际上是非常枯燥无聊的,这个听起来酷炫的职业真的没那么酷炫,大多时间杀手们就像是被组织里面养的一群狗,指哪打哪,指谁杀谁,而教父就像是遛狗的,时不时的还要牵着狗出去放松。
而这群狗并没有自由的权利,因为他们手上都沾满鲜血,除了组织以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收留他们。
杀戮到后来形成了一种习惯,人命在我眼里就像是介Cao一样,杀一个人或者十个人,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这种将自己凌驾在别人生命至上的行为让我感到了快乐和安宁,对于鲜血我已经麻木了,在任务完成之后,我习惯了轻描淡写的去擦沾在自己身上的鲜血,然后迅速离开现场。
可能是因为我给教父赚够了钱,教父在我二十五岁之后就很少再让我出去做任务。
杀手这个工作毕竟是个吃青春饭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骨骼和肌r_ou_反应会下降,就算我是本文的吊炸天女主角,我也不能开外挂逆天到青春倒流。
再加上教父有意培养我做他的继承人,他开始把我长时间的留在组织里面,留在他身边。
我可以看他书架上所有的书,可以翻阅他书桌上重要或者不重要的文件。
我开始了解到,我们的组织是有多么的庞大,我们帮助许多顾客做各种生意,只要给钱什么都做,手段方法无所不用其极。
教父开始教我怎么管理整个组织,保证组织内部稳定,怎么能牢牢控制人心,杀一部分人,换取最大化的利益。
教父说,组织里每一个人的脖子下面,都被植入了一颗小型爆\炸\器,组织里所有的人命都被他紧紧捏在手心里。
我心里没有任何感觉。
这确实是教父会做出来的事情,很正常。
教父说,没有人会不喜欢金钱和权利,欲\\望是催化人的根本,所有人都会跪在人心里的欲\\望脚下,没有人是圣人。
我不可置否,再翻了一页手上的书。
教父说,其实在你这一批孩子里面,甚至在你下一批孩子里面,还是有能力跟你不相上下的人,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你吗?
我其实不太在乎原因,毕竟他既然已经选择了我,至于中间他的心理路程,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会关心任何与我无关的事情,甚至我本人的一些事情,我也都不太在意。
这就是这么多年在组织里面形成的习惯。
好奇心会害死猫。
但是我还是要给教父一个面子的,我说道,为什么?
教父说道,因为你那一批孩子里面,别人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反应都是又哭又闹,只有你一动不动,医生问你有没有哪里难受,你也没什么反应,说自己觉得挺好的。
我就觉得你适合做我们这一行,冷静理智,临危不惧,小孩子有点意思。
我没说话。
教父又说道,你是不是喜欢过那个医生,被我杀掉的那个。
我想了想,应该没有。
爱情这种东西,在我们这里简直实在痴人说梦。
多余的感情交流本来就是没有必要的,更可况是爱情。
教父毕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养育教导之恩,我问他道,你将来准备怎么办?
教父准备离开组织了,他说这么多年他已经累了,既然继承人已经找好了,就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了。
他说,可能会带上一笔钱,在国外找个偏僻的小村庄住吧,他仇人太多了,还是不要太招摇比较好。
我说,确实是这个道理。
后来教父真的退位了,把一把手的位置交给了我。
再后来,我听说,教父死了,死在A国的一个小乡下,子弹从他的太阳x_u_e穿过去,一枪毙命,他死在他的床上,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的,看起来死的还蛮安详。
和当初医生的尸体躺在我床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因为是我派人去杀了他的。
他杀了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而我这个人天生的记仇,脾气不好,只知道一命抵一命。
他不应该相信我,更不应该告诉我,他会去哪里。
教父让我们活的没有感情,不让我们有任何感情交流,甚至给我们提供的教育,都不掺杂任何的感情观。
但是情却是天生的。
偏偏他自己却在最后退场的时候,对我动了感情。
我掌握了组织所有人的命脉,就跟教父当年跟我说过的一样,每个人的脖子下面都有一个小型的炸\弹,我也有,但是我在当上一把手的时候,就有人帮我把这个炸\弹给取出来了。
没有人可以再威胁到我。
我作为一个伪黑\\道杀手文的大女主,混到这个地步,如果是一个正常的长篇文,接下来我就应该带着已经属于我的组织,去开辟更大的江湖,把组织发展的更加壮大。
可是我没有。
我们是一个组织,也不是唯一一个杀手组织,各行之间还有竞争呢,我们这一行自然也有。
在我接管组织的第二年,我干了一件惊动了整个杀手行业的事情。
我引爆了整个组织所有人脖子下的那一个小型炸\弹。
那是一个正常的下午,没有任何异常发生,组织在正常周转,钱也在不断滚进了我的口袋里,我还有无上的权利。
我没有疯,这本来就是一件我预谋已久的事情。
我可能是天生的演员,在娱乐圈里面一定可以混的非常好。我像是教父一样管理组织,组织里面的人敬我,怕我,没有任何人怀疑过我。
从我看见医生死在我面前开始,我就算好了这个结局。
我取得了教父的信任,甚至取得了教父的一点点感情,组织所有人都相信我可以带领他们走的更好。
但是我却杀死了全部的人。
而且我一点都不感到后悔。
没有人知道,我向来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y-in暗和杀戮在我的内心世界从来没有消失过分毫,但是每每我在夜里偶尔想起了医生的那张脸,我辗转反侧,发誓要这里的所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我年轻的时候偏执而又激烈,生x_ing自由,不愿意被束缚,更不喜欢别人亏欠我。
现在我的x_ing格中的偏执没有一点消退,反而越发的躁动不安。
我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那一天下午,我跨过了大本营里面无数的尸体,鲜血把这一片地板全部染红了,到处都是鲜血。
除了我,没有人活着。
我离开了大本营,放了一把火,看着后面的房屋在熊熊大火中燃烧,彻底灰飞烟灭。
我走到了那一片湖旁边。
我的出生和死亡或许原本就是一场错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而死去,想来也没那么可怕。
世界上也没有任何感情能够留住我。
我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缓慢的从我的手腕中流了下来。
我缓慢的走进湖里,湖水慢慢变成红色,像是最鲜艳的花朵在冰冷的湖水中盛放。
我迎接死亡的到来,像是回到了我最终的安宁之地。
END
(曲亿玲第一人称视角)
我叫曲亿玲。
我出生在一个十分富足的家庭,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家里有矿,富得流油。
好吧,开玩笑,我家里没矿,有矿也没我家能赚钱,我家有个公司。
家族企业,能在B市上流圈排的上号的那种。
我含着金汤匙出生,过了两年,我弟弟也出生了。
我弟弟比我优秀的多,而且喜欢做生意。
而我对这一行一点都不感兴趣,继承家族重担的责任自然落到了我弟弟的肩头,我事无不可,反正我有的吃有的喝就行了,没多大志向。
我的父母对我这种好吃懒做的行为表示一番痛心疾首,但是他们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按着我的头逼我去做不喜欢的事吧,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错,我家里不但有钱,父母还开明,我就是这么命好,略略略略。
我觉得我可能是拿着甜宠小言剧本的女主,毕竟我有钱有貌,温柔善良,爹妈疼宠,弟弟能力强又负责还可以继承家业,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搞基。
我除了缺一个深爱我的男人以外,我不知道我的生命中还需要什么了。
我原本以为在某一天,那个生命中注定爱我的男人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让我能够把我的甜宠小言剧本走完剧情,迎接美好的He以及美好的童话中永远不会提及的婚后j-i零狗碎的婚后日常生活。
我原本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拿的并不是甜宠小言剧本,而是虐身虐心苦情都市伦理剧本。
我二十一岁那年,收养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孩。
她父母车祸而亡,我正好路过,于心不忍,将她送去了医院,后来又带回了家里养着。
后来我才知道,我为自己养了一个巨大的祸害。
事情还要从我家里的家庭医生说起。
我家的家庭医生是我母亲的哥哥,我的表舅,搞中医的,因为我母亲因为生了我们两姐弟,一直身体都不好,所以需要中医来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