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誉关了与彭小小的对话框,点开苏深河,编了一条消息发送出去。
苏深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毛巾搭在头上,随意擦着滴水的发丝,点亮手机,看到纪誉的消息不由扯起嘴角。
纪誉:“我会专心学习的,你多喝热水,早点休息(〃^▽^〃)”
苏深河笑出了声,竟然会说多喝热水?什么直男小可爱混搭风。他看着笑脸表情,想起纪誉乌漆漆的眼眸,心波微动,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算计床垫的,但至少端水的时候大概是真的关心自己。
他勾唇回复了几个字:你也是。
第二日,纪誉早起背了几篇古文,叼着面包晃到张跃门前,看他还在呼呼大睡,于是留了张字条儿,然后背上书包出门学习了。
苏深河着重强调了一晚“学习”,所以对于捎来的话中“待家里”三个字,他没留心,完全忽视掉了。
彭小小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趁着人还不,多选了一处小桌,仅供两人共用。桌子贴着玻璃墙幕,一排一米高的绿植隔断与公共区域的连接,静谧而温馨。纪誉刚在楼梯口露面,彭小小就站起身招手示意。
两人一顺边坐着,肩似有似无的挨着,书摊在桌上放在两人中间,是历史书。文综三科,历史相对来说更容易上手。
纪誉打算自学历史。
他听彭小小捋了一遍大纲,心中有了数,世界史、近代史是他完全不了解的内容,得认真学,其余是他所熟知的。总体看来,历史还是要背,费些时间,但难度不大。
两人捋完时间线,已经快十二点了。
彭小小看着纪誉张扬的红发,一双笑眼,长而密的睫毛,脸微烫,手不住地按着笔尾,笔芯一伸一缩,无规律的像她的心跳:“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吃饭?好啊!纪誉刚要答应,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有钱!平日都是与人同进同出,他已经忘了自己身无分文!
纪誉严肃道:“你等我一下。”他拨通张跃的手机,“我要吃饭了,没有钱。”
“饭菜在冰箱啊,不好吃?”
“我没在家里,我留了字条的。”
“啊?!”
张跃一直以为他闭门学习,全然不知道人根本不在家里!胆儿大了啊少爷,昨天刚被教育完今天就溜出去玩了!
苏深河看他一惊一乍冷冰冰地问:“怎么了?”
第20章 蹭玄学专用
蹭玄学专用章。
第21章 第 21 章
秦佳乐是秦嘉文化宣传公司的老总,承包各种宣传包装工作,路子多,脑子活,所以年纪轻轻,事业有成。什么都挺好,就是私生活混乱。
趁着大白天,秦佳乐没躺上床,张跃赶紧和他敲定时间,与苏深河驱车赶来。
他们没打扰滚床单的,反被滚床单的搅和了。说没说两句,秦佳乐的小情人冲进门一顿打砸。
苏深河被迫劝架,不料小情人疯狗似的完全没了理智,抓起c-h-a花的铁瓶子就砸了上来。手腕瞬时红了一片。
小情人总算理智些了,被秦佳乐拉去了卧室。
张跃和苏深河坐在客厅等着。
苏深河这会儿脸正y-in着,再让他知道纪誉没待家里学习……张跃心突突地跳,他不想点这炮仗。
他扯着嗓门掩饰,“那个,我们在市医院附近,很远的,回不去,你自己买饭吃,我给你钱。”
“……好。”纪誉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钱要到了就行。
张跃做贼心虚,欲盖弥彰,对苏深河解释,“在家学习,都没发现我出门了,这会儿饿了。”
苏深河伸手想接过来说两句,手一抬,腕子又抽疼,他呲牙倒吸一口气。
张跃躲着不让他碰手机,“还疼呢?疼就别乱动了。”又赶忙对着电话说,“少爷,你赶紧吃饭,我先挂了!”
纪誉听到了苏深河的动静,觉得不对劲。张跃这么着急挂电话,也不对劲。他们在市医院,昨天苏深河胃痛……
所有事情一串,纪誉眉头一皱,苏深河病危了!
“小小,我有事,不能和你吃饭了。”纪誉收拾了书包,跑出图书馆。
医院、超市、商场,这些与生活相关的地点以及地图搜索,张跃都教他认过,纪誉确认了路线,向地铁站跑去。
穿过购物广场时,本该一片祥和的正午变得混乱不堪。
散步的白鸽惊拍翅膀四下乱飞,密密麻麻的鸽群在空中盘旋。
广场中人群s_ao动,尖叫声此起彼伏。
“杀人了!”
“快跑啊!”
人们像丢兵弃甲的逃兵,跌倒爬起,无方向的,向四面八方逃窜。
纪誉停住脚步望去,人群逃离的方向,晃着刺眼的森森白光。那光纪誉熟的不能再熟,光影晃动的声音仿佛都能听到,那是刀刃!
他没有多想,救人的念头就像条件反射 一样,身体自动先行。
持刀的歹徒,像暴走的野兽,嘶喊着,挥着手里的刀,没有目标的乱砍。他抓不住成年男子,便将浑浊的目光锁在了幼童与妇女。
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惊慌躲避,脚下步伐乱了,被凸起的地面浮雕绊倒。恐惧中女人抖着厉害,死死搂着孩子,挣扎着,却站不起来。
歹徒红着眼,举刀便追来,扬起手就要刺来。
纪誉脚下加速,一个起跳,斜着飞身而来踹向歹徒的腹部,带着狂徒一起摔到地上。
手肘蹭在水泥地上,磨掉了一块皮,点点血迹渗了出来。
歹徒四肢并用,爬了起来,弓身握着刀,喉间发出沉闷的低吼声,像野狗一样目光凶横。纪誉站起身,撂下书包,双拳紧握,撤开步子,眼睛死死盯住刀。
刀尖摇晃着刺来,他抬脚冲着歹徒的手腕用力踢去。
逃跑的人们放缓了步子,不住地回头来看,看清了,有人出手抗衡歹徒,于是慢慢地停了下来。
有人掏出手机边抖边一个键一个键地拨号报警,一些男人折身向回走去。
狂徒的刀从手中飞出,掉落在远处。他抱着手腕,脑门青筋暴起,疯狂摆着头,看到人群向着他聚来,如同潮水一样奔涌而来,要将他吞没。
他突然狂吼起来,向着不远处那对惊慌的母女奔去。
女人搂着孩子后退,“不要啊!”她哭喊声尖利,抓着孩子的腿,被拖倒在地,终于还是敌不过,孩子硬生生被夺了去。
“不公平……不公平……”凶徒嘴里嘟嘟囔囔,掐着孩子的脖子,向围近的人群吼道:“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
人群瞬间定住了脚步,不敢再动。
他用力掐着孩子的脖子,冲着纪誉喊:“你退后!退后!”
女孩被掐的哭也哭不出声,纪誉目光凌厉,眉心紧蹙,步步后撤,撤到人群附近,站住了。
远处警笛声逼近,那凶徒仍然没有松了钳制,女孩挣扎着,想要将脖子上的手抓开,但力量悬殊,挠在歹徒手臂上仅仅留下一道红印,无法逃脱。
纪誉四下一看,看到一个男人脚边放着一小袋面粉,道了句借用,提起面粉用力一扯。
“闭眼!”他大吼一声,奔了过去。
胳膊一抡,漫天扬起白花花的面粉,飞扬着,如同一场暴雪。一声怒吼,迎面撒来的粉尘,让歹徒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纪誉冲进飘落的面粉中,眯着眼眸,扣住歹徒的手用力一折,孩子瞬间恢复了呼吸。
眼明手快的人迅速冲来抱走了孩子,纪誉彻底放开了手干,将人掀翻,一脚踩住膝盖,碎了他的骨头。这一次,恶徒彻底动不了了。
纪誉甩了甩头,拂掉脸上的面粉,捡起自己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