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我看不到。”
真想说看不到就别做了,但现在停下来是为难两个人,陈安修半躺下来,一条腿向上搭在沙发背那里,另一条腿屈膝立在一边,他拉着章时年的手从大腿根一路摸到臀部,最后停在隐藏于缝隙里的入口处,他微微闭上眼问,“这样可以了吧?”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尺度了。
“恩,已经很好了,安修。”对一个一年前还几乎没什么床上经验的人来说,现在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满足了。
“那你快点。”这样悬空的姿势持续久了,腰会难受。
章时年的手指在入口处抚弄扩张,直到那里温软濡湿了,俯身过去,重重地顶了进去。
“恩……”陈安修发出短而急促的呻|吟,身体向后躺倒。
章时年抱住那后折扣的腰身,在温热的内|壁里凶猛的戳刺。
第二次是陈安修是坐在章时年腿上,主动扭腰抬臀将那物纳入自己体内的。
第三次是陈安修跪在地毯上,引导着章时年从后面进入的。
这一天仗着章时年看不见,陈安修真是把自己所有的胆量都用光了,光线明亮的客厅里,两个赤|裸交|合又肆无忌惮的身体,**的撞击,粘腻的水声,陈安修闭上眼睛,也知道这场景有多么的靡乱不堪。
事后两人裹着一床毯子在沙发旁边休息,做了这么久,嗓子都喊哑了,“我去厨房倒点温水过来,你不要动,前面有茶几,小心碰到。”
这么久了,他早就摸清楚房间的大概摆设了,但这种时刻被人关心着的滋味还不错,“你去吧,我知道了。”
脱掉的衣服不想再穿,室内暖气很足,陈安修只勾了件衬衫披在身上,大摇大摆去厨房了。
听他在厨房里烧水,又叮叮当当的切着什么,章时年摸到小茶几上,最近让阿joe买的几本盲文书就放在那里。尽管不情愿,他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三明治你要放黄瓜的,还是莴苣片的?”陈安修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莴苣片。”
“哦,我知道了。”
章时年笑笑,不再说话,他现在每说一句,安修都会大声回答他一次,生怕他不知道一样。
陈安修端着兑好的温水和三明治过来,章时年循着声音本能地向他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觉得眼睛一阵刺痛,针扎一样,他扶着额头闷哼一声,手里的盲文书落到地上。
陈安修紧走两步,来到他身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忍,我给你换衣服,然后带你去医院。”他几步冲回卧室,手里拿着衣服很快又冲了回来。
“来,你抬手。”陈安修抖开衬衫,打算帮他穿。
“稍等一下,这会有点疼。”
陈安修知道,他如果说疼,就是真的疼了,他抱着章时年压在自己肩膀,帮他轻轻按压头上的几个穴位,试图让他放松一点,“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过了好长一会,眼睛的刺痛才慢慢消退,章时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白蒙蒙的一片,不像以前全然是黑色的。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他摸向陈安修的脸,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了,他闭闭眼睛又睁开,生怕刚才那一刻是太渴望光明的错觉,让他欣喜的是,再次睁开眼睛,他还是看到了,“安修?”
“恩?我在这里呢,你刚才是哪里不舒服?”陈安修看他这会好像又好点了。
“你的头发长了。”
陈安修拨拨额前的乱发,“当然长了,来英国这么久,还没剪过头发呢。”现在额前的头发都快遮住眼睛了,他停住动作,惊叫一声,“你……你是不是能看到了?”
“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陈安修立刻跳起来说,“走,我们去医院,让医生好好给看看,说不定这就是要好了,我就说嘛,像我这么好的伴侣,你怎么能看不见呢,太吃亏了。”
章时年拉住那个马上就想冲出门的人,“医院下午再去,现在我只想好好吃点东西。”
陈安修兴奋不减,“我去帮你做点好吃的。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三明治就很好,过来陪我坐会。”
陈安修从惊喜的状态中暂时恢复过来,才想着他现在还是光溜溜的,刚才是一回事,现在章时年能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不客气地把整条毯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章时年倒不会像他那么不自在,他悠悠的舒展手臂,好心情的调侃他说,“我倒是不知道你有拿我下饭的嗜好。”
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自恋,陈安修一言不发地把带过来的湿毛巾拍在他手上。自顾自的挑那块最大的三明治吃起来。在章时年看不到的角度,他眼中的笑意在无限扩大,只要这人的眼睛能好,其他的缺点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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