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这里的服务生,就连在一旁做游戏的家长和孩子都看呆了,不过很快就有掌声响起来,还有孩子就跳起来欢呼,“叔叔,你好厉害。”
陈安修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对着大家频频摆手。
章时年真的有把他拖回家的冲动。
还有最后一项,跳绳,踢毽子之类的肯定首先被排除掉,那就只剩下一个亲子相认的小游戏了,就是父母的其中一方蒙上眼睛,只凭能通过摸手认出自己的孩子和爱人。不过这个游戏最讨厌的一点就是认出来不能出声,必须要通过亲一下来表示。
亲吨吨,他愿意,章时年还是算了吧,陈安修蒙上眼睛,服务生领他到一排七八个孩子面前,他连着抓了五个小手了,好像都差不多,肉乎乎,圆润润的,但都差了那么一点感觉,摸到第六个的时候,有小手指在他掌心轻挠了两下,他笑着抱住孩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吨吨在他脸上也亲了一下,后面还有其他的家长。
轮到章时年这边就更好认了,他根本不用摸,直接离得近点,就能感觉出来,要他假装认错去亲别的男人,他宁愿和章时年做做样子,他往上凑了凑,本想借位表示一下就行,可他刚靠近呢,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到了他的额头上,旁边有小小的抽气声响起,陈安修霍地把遮在眼上的长毛巾扯下来,正望进章时年温柔沉静的眸子里。
“见鬼的。”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此时即将暴走的心情。
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他们顺利得了一箱子烤肉,吨吨也心满意足地得到了那只体型颇大的海豚。
他们在亲子游戏那里耽误些时间,等他们下楼的时候,陈爸爸陈妈妈那里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最近可能被郭宇辰这边折腾地厉害了,所以现在看到陈安修和章时年走在一起,陈妈妈都没力气再去生气了。反而是郭宇辰见到章时年,脱口喊了一声:“表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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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这么峰回路转的,郭宇辰的那声表姐夫喊得陈安修都想笑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郭宇辰自称是什么陆碧婷的表弟,至于什么表弟,他没兴趣知道,不过他这是第二次听到陆碧婷这个名字了。
“想什么呢,壮壮?”林长宁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小舅,你洗完澡了?”
姥爷在医院里也没查出什么病来,就是人年纪大了,各项器官都不太好了,还有点高血脂,他能下床之后,就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了,家里人把他接回来,二舅的鲍鱼和海参池子离不开人,孩子们又各自在外面忙自己的事业,陈妈妈和陈爸爸合计了一下就把两位老人都接到家里自己照顾,他们这里下山比林家岛还方便一点,如果有点意外情况,去医院也方便一些。
两位老人住了陈安修和陈天雨的房间,陈安修和吨吨就彻底搬到建材店这边来了,家里再没有其他的房间了,林长宁就跟着他住到这里。
相处几天后,陈安修发现,他小舅很怕蚊子咬,手上被蚊子叮个包,很久都下不去,所以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他都在屋里喷点蚊虫药,时间差不多了,再开开窗子散散味,这样一弄,一晚上都不会有蚊子了。
“舅舅,这两天睡觉还感觉有蚊子吗?”
“没有,一觉到天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睡在他身边,总给他一种无法言说的踏实安心的感觉,就好像有块地方缺了很久,又填补回来了,不过这种相反挺莫名其妙的的,“以前你妈妈还没结婚的时候,每天睡觉前,她都会屋里烧艾草,烟很大,进去睡觉的时候屋里很闷热。我嫌热不想睡,她就在边上给我打蒲扇。”
陈安修一直觉得他小舅就是那种清清淡淡的人,不过每次说起家里人的时候都不太一样,而且他和妈妈的感情真的是很好。
“那小舅,你有空就多回来走走。我姥姥和我妈他们都挺想你的。”
林长宁点点头,催他说,“吨吨也快洗好了,你赶紧去洗澡吧,明天早上不是说早起来上山摘桃子吗?”
“行,那我去了。”陈安修抓起床上的换洗衣物出门。
吨吨洗完澡回来,林长宁帮他擦干头发,吨吨就拱到毯子底下准备睡觉了。这时就听陈安修在浴室里鬼吼鬼叫的,“吨吨,帮我拿浴巾。”
林长宁按住吨吨的肩膀,笑说,“吨吨睡觉,我给你爸爸送去。”
陈安修从浴室里伸出右手臂,“小舅,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