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盈盈,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和其他人说说,也别到处传了。”
那个叫盈盈的女孩又问了一句,“于姐,你说这是真的吗?陈助理这人不会真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老板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他还想干什么?”
于亚青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她们以前没事的时候,热衷于这些小道消息和八卦,头一次,她觉得这种事情真没意思,“盈盈,念在以往,咱们收过他不少花的份上,就算做不到雪中送炭,也别火上浇油了。”说完之后,她觉得语气有点重,又补充一句,“这种事情传多了,对咱们也没好处,而且你也看到了,视频删除这么快,陈助理后面还有什么人,咱也不知道,别给自己惹麻烦了,说到底咱们是来工作,赚钱的,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别因为这点事,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你说的在理,于姐,我嘱咐他们也不要传了。”
于亚青想起一事,多问了一句,“盈盈,你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在公司里传开的吗?”这个视频标题虽然耸动,但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网上每天上传的视频不知道有多少,这个只有十来秒的视频也不可能立刻就被人注意到,那为什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公司里尽人皆知呢,要说没人散播,她绝对不信。
“好像是从前台那边传过来的,上班的时候就听前台那里有人在嘀咕这个。”
前台?于亚青心里有底了,她等着看蒋瑶怎么死。她回头想想,那声尖叫还真有点蒋瑶说话的味道,虽然声音不是很像,于亚青把这个想法在电话里一说。
那边的人想了一下说,“于姐,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个感觉,如果那人真是蒋瑶,这件事就是纯粹污蔑了,还传到网上,实在是太恶毒了,亏得我们还听说,蒋瑶的哥哥和陈助理是同学呢。这种事情都做得出,这女人什么脑回路啊,八成脑子坏死了。真以为是天仙公主,没人敢动她?”
于亚青说,“有些人没栽过跟头,真以为前面都是平坦大道,哪天她真栽到坑里就知道了,不过如果坑太深,爬不上来就怪不得别人了,要怪只能怪她脑袋上没长眼睛。”她一点都不可怜蒋瑶。
*
陈安修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了会,又给家里和望望他们打电话,可以安慰一点是,他们至今都没听到什么消息,没有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了。他揉揉脸,抓起自己的薄外套往外走,“于秘书,我出去一趟。”
“恩,好的。如果有人找,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陈安修点点头。于亚青总觉得这架势不对啊,她心想不会出什么事吧。
蒋瑶正在前台那里和同事说话,她旁边的女孩子碰碰她说,低声说,“蒋瑶,你看陈助理出来了。”
蒋瑶撇撇嘴,不屑地说,“怕什么,他现在是过街的老鼠。”
陈安修在前台那里站定,面色还算平静地说,“蒋瑶,你出来,我和你说点事。”
“陈助理,现在是上班时间,即使你是董事长助理,也不能要求员工擅离岗位吧?”
“蒋瑶,我耐心不多,我只问你一句,要不要出来?”
蒋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安修,说白了,她敢上传这视频,就是笃定了,在明面上,陈家这样的小门小户,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陈安修这亏只能白吃,在私底下,有哥和梅子姐在,陈安修也不能动他,她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她是吃准了这两点才敢出手的。但看到现在的陈安修,她的心里有点打鼓了,她忘了,陈安修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如果这人真要不顾情面揍她,她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所以她绝对不能和这人单独出去,至少公司里还有同事和保安呢。
陈安修不等她说话,一看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步上前,抓住蒋瑶的胳膊,一把就将人扯了出来。
“啊,陈安修,你要干什么,救命啊……”
前台的另外一个女孩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要找人帮忙的时候,陈安修已经拖着蒋瑶上了电梯,直奔地下停车场去了。
“陈安修,你敢动我一根手指试试,你就不怕我哥,梅子姐和你翻脸?”
陈安修掐住她细长的脖子,找了监控探头的死角,将她摁在地下停车场的墙上,“蒋瑶,我再问你一遍,你录的视频放在什么地方了?”
蒋要死命去掰他的手,喘着粗气说,“什么视频?我不知道。”
陈安修手上加力,语气却是与手劲意外的轻柔,“蒋瑶,你该听你哥说过,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吧,杀人其实一点都不难的,我有很多种方法,杀了你之后,我还可以保证,你的爸爸,你的哥哥,永远都查不出真相,你死了也白死。”
“你敢,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蒋瑶嘴唇哆嗦着,她这次真的害怕了,因为她在陈安修的眼中真的看到了那些黑暗的东西。很吓人,正常人根本就是再狠,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你爸爸就是不会放过我,也是你死之后的事情了,对你来说,一点用都没有,说,你用什么录的?视频现在哪里?我可以再说的仔细一点,就是那天在你哥新房里的视频。”
蒋瑶还想抵赖,“我都说了不知道,你怎么就认定是我录的,当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陈安修嗤笑,“你这意思是想说,那是梅子录的吗?她录这个视频有什么好处?想诬陷我,还是想诬陷蒋轩?”
蒋瑶咬紧牙关不说话,她知道这个道理讲不通,她心虚的眼神几次扫过自己的制服口袋,陈安修了然,两根手指探进去,夹出那部薄薄的手机,确认视频确实在这里,拔出卡,这部价格不菲的手机就在蒋瑶的眼皮子底下,在墙上爆裂开,落在地上摔个粉碎,手机蹦飞的残片甚至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很浅的血痕,但这也足以让她崩溃了,她从小被周围的人娇惯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尖叫着大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