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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范志一个人闷闷地走在校园里,淅沥的小雨打在身上也不能浇熄他内心的烦闷。
他讨厌那个叫蒋棋架的人。
本来他就对那种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人非常讨厌,“偷听”人家办事更是大有问题。可是这位大爷没有想到自己所谓的“办事”也是在偷偷地进行地。
前几天到Pub去,看到那个臭小子对他的态度就更加火大。他觉得他像是在看戏,看一堆的男人和女人拿着他们的热脸贴着那臭小子的冷屁/股。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大牌。
还有那个女人,态度那么明显,看来SAY GOODBYE是迟早的事。
走着走着,范志看到前面的凉亭里坐着的两个背影看起来有点眼熟,他决定走近一点看清楚,然后他发现那两人居然是他的“女朋友”和那个臭小子。
虽然“偷听”是很不道德也是他厌恶的行为,可是大少爷他今天鬼使神差地要当回“梁上君子”,他给自己这一行为的注释是——礼尚往来。再说,他自认他现在做的可比蒋棋架礼貌多了,他也不管人棋架当初是被强迫中奖的。
由于梁惠他们是背对着范志,所以都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存在。
范志站在柱子后面待了一会,发现他们完全没有说话的打算,本想就这样的走了,可是有人比他早一步耐不住这等“寂寞”。
在蒋棋架打了第五个哈欠的时候,他受不了地开口了,“我说,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赏雨’吧。”蒋棋架无奈地在心里呐喊,难得今天老师临时换课多出半天休息时间,本想好好回家补眠的,没想到被她拦下来了。啊,她不会又要找我商量什么事情吧,我发誓我不兼差做知心姐姐的啊。
“那个,……”粱惠断断续续地开口。
“噌”地蒋棋架站了起来,“我走了。”
“别走,别走,我说,我说。”梁惠忙站起来阻止。
蒋棋架又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那个,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梁惠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恩?怎么我的右眼皮直跳?左福右灾,糟糕啊。
“你先说是什么事。”会这样说的事肯定都不会是好事。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去和,范志,提分手啊?”说完最后一个“啊”字粱惠转头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蒋棋架。
蒋棋架静静地看着粱惠,姿势维持了半分钟,粱惠觉得周遭的温度急剧下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立报道了。
“你脑子里装的是糨糊吗?”没想到一解冻就听到这么过分的话,一直都以为是温柔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粱惠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第一,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种事;第二,你已经是个独立的成年人了,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应该自己解决;第三,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就算要提分手也必须自己当面和对方提,这是做人最起码的礼貌。第四,你真的是很无聊。”
听完,粱惠愣了愣,她没有想到蒋棋架会说这些话,她忽然发现她一直以为的蒋棋架原来只是自己的妄想。
听到第三点的时候,她才觉得她好象从来没有考虑过尊重这个问题。
人都说现在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三个月,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分手成了家常便饭,往往一通电话一条短信就解决问题,完全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更有甚者还有代理分手公司,只要出钱一切都帮你搞定。
大家都只想到自己,完全没有想过对接受者来说会不会造成伤害。
粱惠低下头考虑了一下,然后笑着对蒋棋架说,“我知道了,我会自己解决的,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谈的。”
“不用另外找时间了,我同意。”
意外的声音出现使蒋棋架和粱惠转向出声的方向,他们看着从柱子后出来的范志,受到点小小的惊吓。
范志又重复了一遍他同意分手后,转身走出凉亭。转身的瞬间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蒋棋架,其中包含的意义连范志自己都不甚明了。
在雨中抽烟似乎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范志现在就是想抽根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打了半天火才点着,深深地吸了口,吐出。
其实范志的烟瘾不大,只有在特别烦闷的时候才会抽。
刚才在凉亭那里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她会想提分手他完全不意外,不过他没想到她会请蒋棋架代说。
是不是当面和他说分手,说实话,他不是很介意。之前的几个女朋友当面和他提分手的也只有谬谬几个,其他的不是短信就是电话,还有的是发mail。
走出校园往车站走去,叼在嘴上的烟被雨淋的菸了,在抽也没什么意思,随手扔进垃圾桶。
尊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是当面提分手就是不尊重?那他被“甩”了那么多次,岂不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分手他并不难过,因为他没有放下多大感情,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受伤吧。
不过还是有点小小的无奈。
他想他其实是怕寂寞的吧,所以对女人的来来去去从来不在乎,只要身边有人就可以了,只要能做/爱就可以了,藉由身边人的体温来感受温暖。原来他是寂寞的啊。
在站台等了一会儿,车来了。
在车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天空,雨停了,太阳从云层里出来。
想想蒋棋架这个人还真是有点意思,不过还是有点讨厌他,恩,是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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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嘀嘀嗒,嘀嘀嗒,……”闹钟响个不停。
一只手“啪”地一声把闹钟狠狠地按掉,手的主人渐渐睁开眼睛,随之逐渐清醒。
范志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掀开凉被,起床。来到阳台看着在小区花园运动的老人,深呼吸一口,早上的空气还是很新鲜的。
自从分手已经半个月过去了,生活依旧,事实证明他不是没有女人就过不下去的。
日子照过,课照上,女人照样跟在他屁股后头。这些天来又有不少女人倒追他,不过他都拒绝了,换成以前他可是来者不拒的,朋友们都说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其实只是突然有点疲倦,不想在继续以前那种乱七八糟的生活了。被女人追求,然后交往,然后做/爱,然后分手。虽然很有规律,可是开始有点讨厌了。
手机的响声打断了范志的“冥想”,走进房间接起电话。
“喂。”
“喂,范志,已经起来了吗?啊,我还想叫你起床嘘嘘的呢。”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你现在的恶趣味就是在早上八点叫我起床吗?”面对这种朋友范志只有狠皱眉头的份。
“啊,哈哈,不要生气嘛,其实是想约你今天晚上一起去酒吧玩,怎么样,有兴趣吧,就我们几个。”
“……今天晚上的事,为什么那么早来约我?!”这位兄弟看来是有点欠修理啊。
“啊哈哈,这种小事就不用介意了嘛。其实呢,我现在刚刚到家,昨晚去的那家店感觉很好,想带你们去瞧瞧。看我多好啊,懂得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的道理。”哼哼,看我多以得抱怨啊。
“你夜游到现在晚上还有力气吗?。。。算了,晚上的事晚上在说吧。”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哦,晚上的时间空出来,九点老地方见,我还要去叫那个家伙呢。”
连“再见”都没说完就挂了,真是来去匆匆啊。
挂掉电话开始一天的准备工作,首先是——刷牙,目标——厕所。
今天又是无聊而又普通的一天。
前言收回,生活虽然还是无聊又普通,可是稍微有一点点的不同。因为他现在坐的地方和他看见的那三个人本是他以为不会在近期内看见的人。
他现在正在上次的那间Pub,看见吧台前的蒋棋架和那个好像叫潘什么的人。
“喂,我说,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辉火大的看着一早打扰他好眠的家伙。
“是啊,怎么样,是个不错的地方吧。”晋得意的说着。
辉环顾一圈鄙视地看着晋,“你这家伙改吃素了?居然相中这么个清幽的地方。”
“好过分,我偶尔也是要放松一下的吧。”晋抗议道。
辉扯扯嘴角,懒的理晋,看着范志一直盯着前方的目光,“喂,你怎么拉,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说话,你在看什么啊?”顺着范志的目光看去。
“没什么。”闻言,范志收回目光。
“我记得,那个女的貌似是你女朋友吧?”
“哪个,哪个,我也要看。”晋把头凑了过来
“没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辉狠狠地把晋的头推开。
“辉,你找揍啊,不知道我最宝贝我的脸了吗?”
“自恋。”辉不屑地说道,然后转头对范志说,“他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你担心了?真是奇迹。”
“没有,已经分手了。”
“耶?又分了?”晋叫道。
范志瞪着他,示意他小声点。
“我说,你分手的频率是不是高了点?”辉漫不经心的问着。
“别说我了,叫点喝的吧。”
“好啊,好啊。”“Waiter”
在吧台前转悠的蒋棋架早在范志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他没有和粱惠说,觉得没有必要。虽然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可是习惯环顾全场的蒋棋架还是会不经意的扫到他们。
做服务生就是这点不好必须要照顾到整个场子,每次有谁来他都得留意,要是做bartender的话就只管调酒就好了,不过要是忙起来的话手肯定会断掉。
唉,就说做waiter不好吧,遇到不想招呼的客人也得去招呼,真麻烦。远远就看到和范志一起来的一个感觉很花痴的男生在招手。
“啊,来了,来了,你们要喝什么,快点下单吧。”晋非常积极。
“你那么急干吗,赶着投胎啊。”辉真的很不爽这个白痴朋友,可是没办法,孽缘注定了啊,甩都甩不掉。
“一打啤酒。”看着蒋棋架一眼都没有瞟向自己,范志不爽。干吗啊,装不认识啊,以为大爷我想看见你啊!
目不斜视的蒋棋架慢悠悠地拿笔记下。
“喂,你要那么多不要紧吧,待会我可不帮你喝哦,我到现在还没睡醒,可不想影响我的睡眠品质。”辉知道范志酒量还可以可他从来不会一下点那么多。
“不会吧,现在都晚上九点半了你还没睡醒?!”晋夸张地叫道。
“你以为是谁害的?!恩?!”辉用力地睨了晋一眼。
啊,遇到同好了,我也还没睡醒啊~~~好困啊~~~
想着想着蒋棋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虽然很小心的遮掩着可还是让一直注意他的范志看到了。范志觉得好笑,辉一直叫着“困困困”的到现在还没打哈欠,他只在这听着就那么快打了个哈欠。
等那两个人打闹了半天才下好单,蒋棋架连忙把他们点的送过去,然后就又赖在潘乐身边的位置上偷懒起来。
距离上次去酒吧又过了几天。事后,范志越想越生气,凭什么他要被蒋棋架无视啊,不管怎样总应该是他范志无视蒋棋架。前一阵子对蒋棋架回升的一点好感再度下降并且低到冰点。
范志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反正他非常讨厌被自己不喜欢并可以称之为讨厌的人无视,这让他很~不爽,而且这种不爽的情绪让他连着三天都带着点郁郁寡欢,MS有点小家子气哈,可是对着蒋棋架范同学就是大度不起来啊。
周末的傍晚,范志闲来无事在街上溜达乘凉来着,边溜达边“思考”着蒋棋架那小子的态度有多令人可气。
这一闪神让范志的双脚不自觉的溜达到了商业街,等范志回神觉得周围似乎热闹了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走了那么远。
既然来都来了范志决定去找家店打发打发时间,走着走着居然就走到了蒋棋架打工的那家Pub附近了,远远的在街对面就看到大大的招牌“PUB”,正犹豫着还是绕道走吧,就看到蒋棋架走出来拿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往店外面的墙上贴着。
范志想着大概是什么促销的活动吧,反正晋也常来帮他留意着点吧。等蒋棋架回到店里后,范志搭拉着他的凉拖吧嗒吧嗒的走到店外仔细的看着海报。
原来不是要搞促销而是要招聘啊,看来这家店生意不错啊要扩充人手了。
抛开一些个人因素其实范志也觉得这家店挺不错的,清幽安静,去的人也不乱,不像别的店龙舌混杂乱七八糟。再者,范志也想反正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又暂时不想交女朋友,打个工到是不错的主意,去KFC或者M那种地方,时薪低不说要是碰上熟人也挺尴尬的,去酒吧或咖啡馆打工还满符合的。
正想的不错的时候忽然想到这家店里有蒋棋架的存在,范志就有点犹豫了。啧,在学校看到讨厌的人那是没办法,能闪则闪,可要是工作还得一直看到他那真是没地儿躲了,算了,在看看吧。
范志刚转身想走的时候,蒋棋架又晃荡着晃出来了。看到范志在门外是件非常意外的事情,所以蒋棋架愣了下,然后看看范志又看看他刚贴在墙上的海报随即有点明白了,于是看了眼范志,带着令范志觉得有点欠扁梁惠觉得有点温柔潘乐觉得有点小性感的微笑,蒋棋架收拾着刚才落在门外的东西就进去了。
蒋棋架想到要是范志和他做了同事那梁惠大概不会这么常来了甚至于不来,想到这他就觉得还是不错的,不过转念想想和范志做了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麻烦呀,基本上他还是感觉的出别人对他的态度的,整天被他刺来刺去的肯定不舒服,不过,算了,他是成年人,职场里的人际关系不能单凭自己的主观喜好来交际,如果范志真的来打工,大不了就当个磨练吧,谁让咱是“成年人”呢,不计较~
本来还觉得即使要打工应该也不会来这家酒吧的范志看到蒋棋架这个态度,当即被刺激的誓死也要在这家店里驻扎了,凭什么我范志就得躲着别人啊,看他那态度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立马范志冲进店里应征,老板一看范志这素质,虽然以前没经验,可身强体壮,粗活重活绝对扛的住,再说他们这行,哪需要什么经验啊,带个个把天就行了。于是老板让范志下周一晚上7点准时上班。
临走之前范志狠狠地瞟了眼蒋棋架,并且让他看到自己在瞟他,蒋棋架只觉得对方幼稚的可以,摇摇头叹口气继续抹桌子。
范志又被噎住了,一口气哽住没地儿撒,然后带着半径1米的小旋风气愤的出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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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小架啊,这是新来的服务生,范志,你们俩还是一个学校的,你带带他吧。”
“小志啊,小架比你来的早,有什么不懂的问他就可以了,好好干啊。”
目送带着慈善笑容离开的老板,蒋棋架只觉得麻烦,他想自己到底是倒了啥八辈子血霉了,先是在厕所撞见他的破事,接着给他(前)女友当情感联络热线,三不五时的跑到这来“撒野”,现在他又跑来,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看着蒋棋架不耐烦的表情范志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让蒋棋架带他熟悉环境是他最不愿意的,难道那么大的酒吧除了蒋棋架就没别人了吗?!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臭臭的表情,一个虽不耐烦可是还是要仔细的说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一个虽不情愿但还是要小心的记住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当梁惠踏入店里看到范志的时候,可以说是有点惊讶的,不过并不影响她来这的目的。自从分手以后她只有远远看到他过几次,本来就不同班的他们想要经常偶遇那可是不容易的。
向范志点了下头后,梁惠老规矩的蹭到潘乐身边,没有听到潘乐如往常一样的调侃,梁惠难得的看了他一眼,只见潘乐脸色阴郁的看着正陷入前辈带后辈情境的蒋棋架和范志。
“喂,你怎么拉,脸色像大便,那么难看。”边说边伸手拿过潘乐动都没动过的酒。
梁惠刚要把酒往嘴里灌,就被潘乐截住了,手掌盖着杯口,用眼角斜她,“我有说过你可以喝我的酒吗。”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梁惠被他一句话噎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刚才做出这个举动,纯粹是一直看到棋架那么自然的这样做,所以她也……
“什么嘛,小气,我不会自己叫啊。”气嘟嘟的叫bartender给她一杯一模一样的。
撇撇嘴看了梁惠一眼又继续看着正在“手把手”教学的两人。
实在不太习惯不和她吵闹的潘乐,于是又看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潘乐冷笑,“你这个女人很冷血哦,看见才分手没多久的前男友都没什么表情嘛。”
“切,分都分手了,你还要怎样啊。”
“……你不觉得他在这里很碍眼吗?”
“还好啊,不要太去在意他的存在就可以了。”以为潘乐是说分手后在看见会不会尴尬。
“不去在意吗?”潘乐喃喃自语。
总算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范志知道waiter的工作内容了,蒋棋架真心希望这家伙以后不要在来“请教”他了。关于这一点蒋棋架是多虑了,范志现在是纵使你蒋棋架请他他也不会想在来问的。
由于这个晚上多出来的教学工作,使棋架的工作比较忙碌,好不容易能歇口气了,蒋棋架让潘乐让出半个凳子给他坐,他靠在潘乐的背上享受起人肉沙发来。
靠着靠着蒋棋架向潘乐伸伸手,潘乐只能无奈的把自己的酒递过去,“你现在蹭酒是蹭的一点都不客气啊。”
咕咚咕咚的喝完大半杯啤酒只有一个感觉——爽啊~
粱惠看着这一幕皱皱眉,心里感觉怪怪的,不过她没有去多想。
“棋架,坐坐好拉,你就是这样才会让这个**一直来吃你豆腐的。”
对于“豆腐”这词直觉就是刺耳,所以蒋棋架皱着眉看着旁边的“不良少女”,丝毫没有放弃享受舒服的坐着的权利。
“我是你弟弟还是你儿子啊,再说,我怎么都比你这个不良少女好吧。”
“我是为你好耶,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贞/操’深受威胁吗?”
懒的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孩,休息完毕的棋架继续干活。
在这里混的比较久的人都知道,在这里是没人能赚到蒋棋架便宜的,小蒋同学的脾气不是很好,惹到他,在店里你肯定没事,不过出了店里嘛,难~说~了~
范志在忙碌中抽空瞄了吧台一眼,他非常并且再次怀疑蒋棋架的性取向。同/性/恋,感觉不太好,虽然不会觉得很恶心可是不太接受,应该说是不想去接受,这是他不想去涉足的领域,总感觉了解了就会被带到偏离轨道的地方。
对于那种“只是爱上的人刚好是个同性”这种说辞,范志觉得虚伪并且认为那是垂死的挣扎,相比之下他还比较欣赏那种一开始就坦诚自己的身体只能接受同性只对同性有反应的人呢。
又复杂的看了那里一眼,发现那个姓潘的在看自己并且目光不善,范志只觉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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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小范啊,你把那两箱空瓶搬到后门去就可以下班了。”
“哦,好。”
在Pub打工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范志开始适应了打工的生活,同时他也开始适应不讨厌蒋棋架。因为他发现当你兀自在讨厌一个人,而那个人对此却不痛不痒的时候,会让你非常郁闷,自己一个劲儿的在那生闷气,而人家一点感觉都没有,日子照过,非常胸闷,也感觉自己非常无聊。
以前不经常见到偶尔想起的时候胸闷也就算了,现在几乎每天都要看到,天天和自己胸闷那也太伤身了,也显的自己非常可笑。
现在他只把蒋棋架当个普通路人甲,尽量不要去和他有交集,尽量做到无视他。
为图方便,范志决定离开的时候再顺便把箱子搬过去,而且是一次性搬完,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来到后门,刚想把箱子放下,谁知被地上一个小突起扳到,范志手里的箱子“当”的落地了,而他则因为失去平衡肩膀直直的摔在箱子上,一只手撑着地,双脚跪地,姿势好不狼狈。
范志疼的都站不起来了,只能靠坐在地上,希望休息一会就能好。
一会儿一双帆布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抬头看去,蒋棋架站在那里。
蒋棋架歪着头看了会儿,然后蹲□,碰碰他的肩膀。
“很痛的!”范志龇牙咧嘴。
“应该是脱臼了吧。”“我会修。”
“修?!你以为这是你家桌子还是你家电视啊,这是我的肩膀好不好!”
“哦,那要不要我帮你修?”蒋棋架没有表情的问道。
“……这附近有医院没?”
“只有地段医院,夜门诊大概也关了吧。”
范志面有难色,他是非常的不愿意让蒋棋架帮他修,不,是治疗肩膀的。
“如果要修的话那就要到我家去了,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我看你是拖不到明天去医院的样子。”
扶着受伤的肩膀范志皱着眉点头了。
路上,蒋棋架走在前面,他边走边在想,他怎么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呢,可是看他痛成那样坐在地上好像很不人道啊,算了,谁让他是好人呢。
走了近十分钟到了蒋棋架的家里,蒋棋架把背包仍在一边招呼范志坐下,自己去倒水。
范志看着连一张椅子都没有的房间,遂走到矮桌旁盘腿坐下,蒋棋架的屋子不大,家具也不多,除了地上不是榻榻米米只是普通的地板之外,总体而言有点日式风格。
蒋棋架先洗了把澡,然后拿了条新的大浴巾坐在范志的面前,把大浴巾盖在他受伤的肩膀上,开始慢慢推拿,虽然他的动作很轻柔可范志还是痛的咬牙。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蒋棋架不紧不慢的开口。
在范志疼痛难当的当口蒋棋架那么冷不丁的开口,范志虽有怨言也只好奇怪的看着他并含混回答“恩。”
“不过也许也不是很疼。”
范志一口气噎着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虽然他很不想回答可为了快速脱离苦海他还是很快应了声“恩。”
“大概还是会有点疼。”
“恩。”
“按照你的忍耐力来看也许也不疼。”
“恩。”
“不过我力气很大应该会把你弄疼。”
“恩。”
“你很讨厌我吧。”
“恩。”
“喀哒。”肩膀接上去了。
“看吧,不疼吧。”
范志错愕,本来他已经无所谓了,随便蒋棋架说啥他都已“恩。”回答,所以早已把“恩”含在嘴里,谁知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问题有点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