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一条阴森的窄街——亭西街,这名字自动跳到脑子里——时,一个男人背着个孩子从屋子里冲到街上,孩子很小,似乎昏迷了,他用皮带绑在身上,手里拿着把该是两个世纪前的枪。
一个长发女人跟在他身后,拿着把手枪,他回头抓住她另一只手。
这时他回过头,正看到两个杀戮秀的选手。
白敬安僵了一下,无意识退了一点,他不想要任何交谈,他受不了这个……他希望他们自己尽快离开。
那男人张了唇,正准备说什么,几只地狱犬围了过来。
一只跟在后面,还有两只堵在前方路上,看来盯上他们一会儿了,想来一起围猎。
领头的那只转头看那个男人,它们肯定有某种智力,能够一眼找到人群中最弱的。它朝它呲起牙,身体微微伏低,准备扑上去。
夏天脚下停也没停地向前走,朝它就是一枪。
这枪正中心脏,如果是个人,胸口得多个大洞,并向后滑个三四米。可现在也只能让它后退了半步,又固执地朝前冲来。
它理当已经死去,但尚未弄清身体上发生了什么。在生物变异下,它们无法分清伤痛与死亡,毁灭的欲望统御一切。
旁边的男人退了一步,那女人朝它的脑袋又开了一枪,它摔倒在地,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夏天,所有的意识都被饥饿占据了。
他们身后,白敬安连开了五枪,才干掉后面跟着的那只跃跃欲试的地狱犬。他左右张望,试图找到把口径大点的枪。夏天那把也只剩三颗子弹了。
对面,死尸又往前冲了两米才停下,白敬安退了一步,撞到夏天的肩膀。
夏天正盯着街道对面。
另一只地狱犬像是已经临时撤退,但他很确定它还在,藏在转角的黑暗中,准备趁他们穿过时拖个人走,或是有危险时趁火打劫。
他对付这类东西很有经验,知道必须等待,等它靠得足够近。
子弹可不多,也不够强大。
背着孩子的男人向他们走了一步,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走——”
白敬安装做没听见,他盯着前方的尸堆,下面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