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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倾宇带着乐于归来到太子寝院的时候,内院一片静悄悄。
“这么静?”乐于归狐疑的看了晏倾宇一眼:“他们不会已经……”
晏倾宇大为尴尬,本来他就有点不自在,明知喻无尘的心思,还把他带到晏倾寒寝殿来,为了方便两人说话,他临走还遣出了秦力和内殿的守卫,这怎么说都是引狼入室的做派。
“喻无尘这么快?”乐于归还在嘀咕:“不至于吧?”
晏倾宇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再怎么也不该这么安静啊,难道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想不出了,凑合一下吧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你来哄睡的?
晏倾宇摇摇头,喻无尘对晏倾寒的用心他看在眼里,不会就这样强迫晏倾寒什么,晏倾寒更不是随心所欲的x_ing子,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帮喻无尘了!
几步走到门口,晏倾宇定下心,朗声喊了一句:“喻公子,倾寒,年宴都要结束了,还没聊完吗?”
喻无尘来太子寝殿是光明正大来的,没必要藏着掖着,这样招呼一声就更圆满了。
里面没人应声,晏倾宇皱了皱眉头,正想再说话,乐于归摆了摆手:“你省省吧,有禁制,听不见的!”
晏倾宇恍然大悟,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进吧,犹豫什么?”乐于归当先走进:“以他的修为,除非真在……否则还能不知道你来吗?”
寒冬腊月的晏倾宇想抹汗,乐于归这人说话就没一句能听的!如果不是他坚持要跟过来,又知道他跟喻无尘的关系,晏倾宇实在不想带他过来。
两人一脚迈进殿内,然后都愣住了。
晏倾寒窝在喻无尘怀里,闭着眼睛,喻无尘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确实有禁制,但是只罩了晏倾寒。
见他们进来喻无尘也没动,只点点头打个招呼,继续低头端详晏倾寒的睡颜。
“我勒个去,大哥你这是在作甚?”乐于归不解:“你来哄睡的?”
晏倾宇也被惊到了,晏倾寒竟然真就这么乖顺的靠在一个男人怀里,这视觉冲击有点大,而且看这情势也不像是被强迫,他自己抓着人衣襟呢,似乎还睡着了……难道这事儿其实不是喻无尘一厢情愿?
“他今天喝酒了?”喻无尘问晏倾宇,晏倾寒的状态有点像醉酒,但是没闻到他身上有酒味。
“他喝没喝酒你不知道啊?还问?”乐于归用眼角看喻无尘:“没亲过啊?”
晏倾宇刚从震惊中被喻无尘的问题拉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听到乐于归的话立刻呛了,咳的满脸通红。
乐于归转向他:“你激动什么?他又不亲你?”
晏倾宇差点跪地上去,这都什么话?
“走吧?”乐于归问喻无尘:“你打算一直这么抱着他睡?”
这么一直下去是不太合适,喻无尘试着掰了一下晏倾寒的手,依然攥的死紧,掰不动。
晏倾宇也终于缓了过来:“年宴要结束了,喻公子是不是回去一下比较合……”
乐于归也点点头:“是啊,你来闹那么大动静,然后就一直不回去了,这病探的也忒诡异了吧?”
喻无尘有点犹豫,晏倾寒刚睡着没多久,不想惊醒他。
“倾寒今天没喝酒!”晏倾宇想起喻无尘刚才的问题:“他……就是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宁!”
“为何?”喻无尘和乐于归同时问。
晏倾宇看着喻无尘,苦笑了一下:“今天的宴会……他似乎很矛盾!”
“醉酒?矛盾?”乐于归皱着眉头,低头走了两步,突然一副恍然的样子:“给我看看!”
乐于归说着就去拿晏倾寒的手腕,结果一拉发现他还紧紧握着喻无尘的衣服。
“我说!”乐于归无奈的看着喻无尘:“你好歹先把人放下,我看看,也许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喻无尘不信的看着他:“你会看?”
“我去!”乐于归炸毛:“我会的比你想象的多的多好吗!”
喻无尘动了动晏倾寒的手指,没拿开,倒是惊动了晏倾寒,太子殿下嘟了嘟嘴,在他怀里蹭两下,喻无尘立刻不动了,一脸享受的样子。
乐于归简直想给跪了,就喻无尘用的那点力气,刚出生的婴儿手里攥点东西他都打不开。不过太子殿下这么乖乖躺他怀里的样子确实挺养眼的。
“哎,我就想问问啊!”乐于归哭笑不得的:“就算你不回宴会,也不能这么一直抱着吧?”
喻无尘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乐于归一眼,答案显然都不用说。
乐于归叹口气:“这里是太子寝殿,二皇子也只能把人支开一时,再过会儿宴会一散,人多眼杂的你是想怎么着?”
喻无尘犹豫了一会儿,抬肩提臂,运气于指,在自己身上连点数下,外袍被晏倾寒抓着的地方被无声的割裂。
乐于归和晏倾宇目瞪口呆,这简直了!
喻无尘轻轻的把晏倾寒放在榻上,示意乐于归去把脉。
乐于归捏了捏晏倾寒脉门,又把手放他颈侧和头顶摸了摸,突然对着喻无尘眨眼一笑:“你有戏了!”
喻无尘想细问究竟,乐于归抬手制止他:“先去前面,待会儿跟你细说!”
喻无尘不理:“让他们猜去!”
晏倾宇有点急:“喻公子,这……”
喻无尘最近一再跟太子夹缠不清,今天更是拦了众人独自来太子寝殿久久不归,这能猜出什么好来?
乐于归身形一晃拦在喻无尘身前:“喻无尘,你是打算今天就把他娶回喻空阁护起来还是怎么着?”
喻无尘沉默。
乐于归横他一眼:“真让他们猜去,你是不怕,他可受不住再大的压力了!”
喻无尘微一思忖,吸了口气,对晏倾宇:“让秦长老回来!”
晏倾宇忙应诺,喻无尘贪恋的看了晏倾寒一眼,帮他拢拢头发,起身就往外走。
“哎!”乐于归一把抓住他,瞪大了眼睛:“你就这么出去啊?”
喻无尘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外袍上两个大洞还是很明显的:“我去换了!”
乐于归没松手:“同款?”
“嗯?”喻无尘不解。
乐于归无奈:“你备着的外袍跟这件一模一样的啊?”
这下连晏倾宇都懂了,来探个病回去就换了衣服,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好说!”喻无尘对晏倾宇:“拿一件倾寒的披风给我!”
晏倾宇忙拿了一件过来,小心的问:“我让人盯着,结束再过去?”
喻无尘没听懂:“什么?”
这个有点不太好解释,晏倾宇踌躇。
“他的意思是说,你就这么穿着披风进去啊?”乐于归接话:“你见过谁进殿这模样的?”
“嗯!”喻无尘丝毫没有犹豫:“走吧!”
晏倾宇看乐于归,乐于归摆摆手:“走吧,总比不回去强!”
三人来到正殿门口,侍从忙上来想接喻无尘的披风,喻无尘没理会,只抬手扯松了系带,昂然进去了。
乐于归笑笑,只要离开晏倾寒的磁场,喻无尘的智商就上线了,这么一扯,披风松松垮垮的,肩膀和前面的部分都露出里面的外袍,不至于让人怀疑披风下面有什么猫腻。
年宴已经眼看结束,众人都准备告辞了,一看喻无尘回来顿时静了一下。
“怎么不接了喻公子披风?”有人呵斥侍从。
忙有侍从上前。
喻无尘一笑摆手:“披风乃太子殿下所赐,不敢轻辞!”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喻无尘落落大方的站着,任众人观看。
看半天也没人挑出什么毛病,喻无尘耍了通威风去的,走的时候确实没穿自己的披风,太子一向心细,这大冷天探病赐一件披风也是常理,但是喻无尘这态度,着实让人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顺从知礼过?
大多数人在看喻无尘,一些门主家主却都看喻山川,喻空阁跟皇室一直不远不近,大原则上从来不错,却也不会过分维护,现在喻无尘这举动,是以后要密切合作的意思?
喻山川一时间先没想那么多,说来惭愧,他第一反应是喻无尘的洁癖呢?穿别人衣服?
……
晏倾宇趁乱上前,在国主耳边低语几句,国主清了清嗓子起身:“诸位,……”
几句客气话一说,国主竟然直接给结束了,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呢,茫然的看着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