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想过,若是能活着,做一辈子女人也成!
夏肖白从他身后慢慢地抱住美人儿,把头抵到他肩上,后卿的身体哆嗦了下,夏肖白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别怕,为夫在,都怪为夫不好,不能好好保护你和你父亲。”
后卿耳朵被吹气的暧昧和旖旎吹得浑身一震,错愕地侧头,夏肖白发现了什么?
夏肖白不愿意美人忧心,诚心转移话题,往他双手塞进一张发黄的纸张,纸质不太好,有些年头了。后卿脸红心跳,半喜半优半悲剧地想:难道是婚书?难道他要和我同房?
后卿是个男人最了解的也是男人,浑身哆嗦着,慢慢地打开‘婚书’,‘地契’两个斗大的字映入眼帘,心里道好险好险,不是婚书;又暗暗懊恼,怎么就不是婚书了?老子这么美,他瞎了眼不成。
后卿胡思乱想中,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在他屁股徘徊,一个激灵,唤回了所有的思绪,这男人绝对是对他不怀好意,还说要等他愿意,都是骗的,猛地转身捉住夏肖白游走在他屁股的手,狠狠地瞪他:“你在干什么?”
夏肖白委屈:“为夫在替夫人揉屁股上的伤。
后卿暗暗磨牙:老子也是男人,你以为老子看不懂你的下作。淡定地把王府的地契收入怀抱,给了他一个高冷的背影,不屑于与他同流合污。
夏肖白笑道:“夫人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后卿步子一顿,难道这货是看他太忧伤了,才转移他注意力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差点没被他那口大白牙亮瞎了眼,心道:这货定是占了老子便宜高兴的。
下流!
心骂别人下流的后卿此刻忘了,他曾比夏肖白下流一百倍!
自夏肖白缠上了后卿,一日三餐准时报到,此刻华灯初上,那死皮赖脸的人却没了,后卿心里堵得慌:老子不就给他甩了一回脸色嘛,至于晾老子半天吗?骂骂咧咧了几句就自己动手夹菜,奈何菜都凉了,他娇生惯养,从不吃凉菜,赌气地和衣上了床榻,拉过被子往他如花似玉的脸一盖。
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还不稀罕他呢!
夏肖白本就公务繁忙,自来了北冥,与夏国朝堂距离远了,更是繁忙了,刚叮嘱了几句手下,让他们提防着朝堂的几个顽固老头子出幺蛾子,便迈着大步,恨不得立刻飞到小美人这里看看他熟睡的小脸蛋。
镰刀月挂在高空,在门外沉重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门缝轻轻地被推开,一身黑衣的夏肖白与黑衣融为一体,舍不得惊动小美人的夏肖白静静地看着他的床榻,几缕薄雾般的金色轻纱罩住了床沿,他血液磅礴,不知今日小美人穿了件什么样的x_ing感睡衣。
夏肖白眼峰一撇,见桌上的菜纹丝不动,心口的怒火蹭蹭蹭地直升,小美人竟是饿着肚子睡觉?他细皮嫩r_ou_的肚子饿怎么办?莫非是下人怠慢了他的小美人,小美人撒气不肯吃?
夏肖白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直至床边挑开几张金色的薄纱,见小美人捂住头睡觉,心里的火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紧握拳头,心里已经想好用刑法怎么收拾那些怠慢小美人的混账东西。轻手轻脚地拉开小美人身上的云被,小美人轻轻叮咛一声,夏肖白身上的火气瞬间就没了。坐在床沿,拦过后卿的腰肢,轻轻地摇醒他。
后卿模糊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地叫了起来。
夏肖白哄道:“怎么不吃了饭再睡?是不是被下人怠慢了,待会我把他们都砍了。”
后卿小脸一红,不吃饭的丢人缘由说不吃来,撅着嘴道:“你要是砍人了,老子就不待见你。”
夏肖白忙保证道:“为夫不砍他们。”
后卿见夏肖白神色不愉,心地善良地不希望侍候他的厨子仆从受罚,不好意思地道:“老子不习惯一个人吃饭。”
夏肖白一愣,蓦然发亮的眼睛像是黑衣里的烛火,低头看着后卿红扑扑的小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个表情,狂喜道:“夫人是舍不得为夫。”继而狂喜道:“夫人放心,为夫反省,尽量让我们夫妻二人一起同台吃饭。”又担忧道:“可是为夫事务繁忙,若是耽搁了饭食可如何是好?”沉思了一刻,兴奋道:“为夫有主意了,即使远在千里之外,我们共同吃一道菜便也不算分开了。为夫这就让人去养几十只信鸽,哦!几百只不妥,为夫还是让人养几百个信鸽场吧!日后我们飞鸽传书吃一起吃一道菜已证明永不分离。”
后卿:“……”
夏肖白心情大好,后卿又老实地躺在他怀里,若不是时候不对,他都想宽衣解带好好地‘疼’一下怀里的小美人了。
后卿呵呵地笑道:“老子饿了。”
第17章 眼里出西施的情人(4)
夏肖白又重新让人张罗了一桌子的宵夜,把后卿抱到怀里,用筷子夹起一条青菜就要喂后卿,后卿喂自己的女人喂惯了,被人喂还是头一回,向来没皮没脸的他,小脸红得险些滴血了,在旁侍候的小婢女见两人如此登对,看得脸红心跳。
后卿有皮有脸地弹跳起身,不小心又牵动了屁股的伤,抢过夏肖白手中的筷子,自己吃,夹了几筷子后,瞥了眼夏肖白,见他专心地盯着自己的屁股,怒道:“你再看老子的屁股,老子就不给你吃饭了。”
旁边的小婢女偷偷地抿嘴轻笑。
后卿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
当然后卿的窘迫不过就是一小会儿,他没心没肺惯了,被个大老爷们惯着的心情有些难以接受,又觉得理应如此,老子又没有逼迫他,爱咋地咋地。趾高气扬地命令道:“夏肖白,给老子剥虾。”
“是,夫人。”夏肖白老老实实地剥好虾,蘸了酱才放到后卿碗中,笑道:“夫人让为夫做什么,为夫都会不留余力。”‘不留余力’这四个字说得尤为暧昧,尤为引人遐想。
一旁侍候的小婢女偷偷地看了眼后卿,又偷偷地低头继续脸红心跳。
后卿被男人调戏多了,脸皮也更厚了,龇牙咧嘴道:“只说前面的,屁话就不要说了。”
夏肖白老老实实地受训:“是,夫人。”
在夏肖白身边当差的婢女话都不多,可小婢女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道了句:“王爷对夫人真好,夫人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这朴素的大实话听到夏肖白的耳中十分地顺耳,抬头给了小婢女一个大大的赞赏目光。小婢女幸福得冒泡泡,这是摄政王爷的鼓励眼神。她看后卿时,眸子不仅是羡慕还有佩服,真是女人的至强者!居然让天底下最厉害的摄政王大人收在了自己的石榴裙底下。
后卿看着夏肖白和小婢女的互动,心里的别扭少了,自豪多了。
看老子是多么的厉害!
后卿饿了一顿,又吃了一顿晚膳兼夜宵,心里十分地满足,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来往的小婢女收拾,眼睛盯着她们的屁股和大胸暗暗评论。眼前忽然让个穿黑衣的爷们挡住,心情不愉地道:“你挡住老子了。”
在后卿面前好脾气的夏肖白怒道:“该睡觉了。”
后卿鼓起腮帮子,他刚睡了一觉,此刻十分地不高兴。
一旁一个羞嗒嗒的小婢女斗胆地呈上自己手中的纸张:“奴婢十分崇拜夫人,奴婢斗胆请夫人给奴婢写几句话,让奴婢有个念想。”小婢女见摄政王凶神恶煞浑身冒着冷气,心里慢了半拍,怕得跪到地上磕头:“奴婢越矩了,请王爷夫人惩罚。”
后卿大手夺过她手中的普通白纸,心里美得冒泡,跑到檀木书桌随便大手一挥,写下:“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词儿,不知小婢女有没有这个体会能力,看得懂他调戏她的意思。
后卿虽不学无术,可一手字写得还可以,吹了吹未干的笔墨,正想递给小婢女,见夏肖白浑身冒着不善的冷光,怕待会儿仰慕自己的小婢女倒霉,后卿便把纸张给夏肖白递了过去,笑道:“你好歹是主人,签个名吧!”
夏肖白一看纸上的内容心里也美得冒泡,拿起侍从递过来的狼毫笔,大手一挥,落下自己的笔墨。后卿的字娟秀细美,看不出是什么字体,夏肖白的字粗狂潦Cao,十分带感,落下了同一张纸,像是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共同书写的保证书。
后卿瞥了他几眼,见夏肖白看着一张纸傻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可是要给仰慕他后卿的小婢女让他写的,难道是夏肖白嫉妒,随便写了些什么,把小婢女的眼球注意到他身上?
后卿趁他不注意时把纸抢了过来,瞪着‘用心险恶’的夏肖白,认真看看纸上的内容,蹙起的眉头慢慢地缓下,给夏肖白一个满意的眼神。
夏肖白没有在纸上‘作恶’,抢后卿的风头,他字迹潦Cao,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是夏肖白的名字,后卿的字娟秀地排了一排,夏肖白的字老老实实地待在他字的下首,并且识相地缩到了一边。
后卿再三确认自己的字没有错别字后,递给了跪得可怜巴巴的小婢女,笑眯眯地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婢女听到偶像跟自己说话,满眼都是星星:“奴婢是白云,白色的白,云朵的云。”
“白色的白云,很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