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肖白逼着后卿看他的身体整整看了一个时辰,这个时辰还不能偷偷走神,若是走神了还得用手摸他身体。
后卿表示夏肖白很变态,身体更变态,他又羡慕又嫉妒地盯着他身体的每一寸,看得血液都莫名地沸腾了。
一个时辰后,后卿表示自己也很变态。
在如此变态的夏肖白的逼迫下,后卿觉得自己若是不走,这辈子就完了,他可不想对不起老爹,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二媳妇,对不起闺女喜鹊。月黑风高夜时,后卿拽着白云又进行了一次的‘私奔’。
白云颇为遗憾:“王爷和夫人这么登对,就这么分开了,怪可惜的。”
后卿恨恨地道:“他杀了我爹。”愣了愣后,悲痛地道:“我是个大老爷们,就算他没杀我爹,老子跟他也不可能。”
白云一脸‘您就被欲盖弥彰了’的模样,直接把他后头那句忽略了,扬天可惜道:“老天无眼啊!”
后卿:“......”
白云敬业地分析道:“骑着独角兽从天上飞走这条路行不通,所以夫人只能委屈一下,走传说中的必要逃跑通道。”
后卿眸光一亮:“密道?”虽然密道是有一条,可上回老大带着胖丫头跑了,后卿就不敢往那里去了,万一文相那个让他戴绿帽的死龟公,派人在那里堵他,要拿他的命去摄政王那里‘将功赎罪’怎么办?
白云拽着后卿来到一个今早刚挖的狗洞上,狗洞内外没有任何东西的遮掩,可白云仍然兴冲冲地让后卿钻出去:“夫人,这个是王府唯一一个狗洞,是奴婢今早让人新弄的,王爷一定不会想到像夫人这样美丽贤惠的女人会钻狗洞,您就大方地钻吧!奴婢替您把风。”
后卿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好几个,白云催促道:“夫人,您若是不快点就要被王爷带回去了,若是您被王爷带回去了就得接受王爷的爱意,莫非您不舍得王爷,要放弃心中的杀父恨意,与王爷羡煞旁人地做一双鸳鸯。”
后卿打了个冷战,瞪她:“老子是男人。”随即蹲身钻狗洞,一气呵成。
白云幽幽地叹息道:“可怜的神仙眷侣。”
后卿:“......”
后卿专业钻狗洞二十年可不是随便吹嘘出来的,即使是新挖的狗洞他也钻得认真、不含糊,而且极其有经验地未钻出头就留意一下洞外的风吹Cao动。
一只黑乎乎的野狗伸长了舌头在后卿跟前等着他钻出来,四条狗腿子站的笔直,活脱脱一副你占了它坑它拦你路的狗样。它昂起的脖子还被套着一条狗链子,狗链子被它的黑衣主人拿在手里。
后卿怕怕地浑身抖了抖,不敢看狗的主人,还未钻出狗洞,就往回退。
夏肖白把狗链子绕到手心,眼里噙着笑,装作一本正经地道:“夫人既然出来散步了,怎么急着走?”
后卿听到这话就知道走不了,硬着头皮无奈地钻出来。
夏肖白十分体贴地牵着野狗往后站了站,给后卿让道。
后卿站起了身,拍拍华美紫袍身上的灰尘,呵呵地道:“王爷真是有雅致!”
夏肖白笑道:“都是随了夫人。”
后卿僵硬的嘴角笑不出来了,把目光投向了半大不小,毫无特点的野狗:“妾身还以为王爷喜欢养高大威猛的狗呢!”
“确实如同夫人所说,为夫喜欢威猛的狗。”夏肖白话锋一转:“可为夫怕我在这里等夫人出来散步,牵着太凶猛的狗会吓到夫人。”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绪,盯着后卿的脸颇为可惜地道:“所以随便找了一只长得普通的。”
后卿心里骂他,老子没让你的狗吓到,是被你吓到。干笑道:“王爷想去哪里散步?”
“自然是依夫人了。”
后卿当然不想同他散步,想了想便站到他身侧,装作小鸟依人地道:“我们绕王府的后花园走一圈如何?”
夏肖白欣喜地道:“如此甚好。”
后卿跟自己媳妇散过无数次步,可装作女人和一个大老爷们散步还是头一遭,幽静的夜晚只有一条狗和两个人的脚步声,甚是诡异。他频频看向夏肖白威风的脸,又低头瞪了一眼被牵着的狗畜生,看来夏肖白早就在他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跑路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不过捉到自己跑路,夏肖白仍是一副云淡风云的模样,后卿自恋地抚上自己白嫩的脸蛋。
感谢他亲爹亲妈给他一副好容貌。
美丽的女人果然是天下无敌。
两人加一条狗头顶着美丽的月亮,穿梭在花林绿丛间,又是春季百花开的季节,鼻子的花香走了几步就换一个味道,连后卿这个笔墨不通的人都觉得十分地有诗情画意,想当众吟诵古人诗词一首,缓解下沉默的尴尬,可夏肖白和他的狗仍是安安静静的。
后卿嘴巴一张一合,没憋出什么话,也没想出那句诗句是两个大老爷们带着一条狗散步能吟的。
夏肖白不动声色地看着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牵着狗停在了一棵兰花树下,头顶的兰花开得多,幽幽地兰花香钻进后卿的鼻子,他想起这个时候女人就该说:“王爷,这话好香啊!”
夏肖白袖子一挥,雪白的兰花如同下雨一般,呼啦啦地掉了一地,香味更加浓郁了,他笑道:“夫人喜欢就多闻闻,明日我把王府的树都拔了,都种这花儿。”
后卿为满地为地上的兰花偷偷地默哀了一刻钟,心里又不反感夏肖白这种做法,可花园里的花花CaoCao是他娘生前最喜欢,他不舍得拔了,摇晃着夏肖白的手臂,撒娇道:“要是王府都种兰花了,多没意思。”
夏肖白享受夫人的撒娇,笑道:“就依了夫人的。”十分自然地把搭在他袖子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笑容更大了。
后卿愣了一下,忘了躲避,又愣了一下,觉得夏肖白的触碰不让他反感,满脸都红了,此刻心里庆幸此刻是在夜间,又是在玉兰花树下,暗暗的没让夏肖白瞧出什么来。
夏肖白眼力特别好,黑夜也不能阻挡他看物的视线,见美人娇羞,握美人的手,美人也不挣扎,心里美得冒泡。
他的追妻之路顺畅了不少,至少美人现在不躲避他的触碰了。
两个大老爷们在兰花树牵着手,安静地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响都能听到,后卿耐不住心里的别扭,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王爷,天色已晚,妾身乏了,您也早些休息吧!”说完就化作怪侠一阵风,连跑带跳的。
夏肖白心情很好,手里还留有后卿的余温,把宽大的手心凑到鼻尖,流氓地嗅了嗅:“好香……”
后卿跑了几个转角,见身后没人追来,喘了几口粗气,倚着旁边一座小假山休息,休息了一小会儿后,他心里还是噗通噗通地直跳,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捂住他发红的脸颊,脑子是夏肖白那张刚猛的俊脸,喃喃地道:“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大老爷们……”
第25章 像兔子精的嫦娥(1)
“夫人。”
后卿默念得太入神,被人这么一叫就跳了起来,佯怒地盯着白云:“三更半夜的,你吓我干什么?”
白云把描绘着小白兔的灯笼塞到后卿手上,捂住脸颊,羞赫地道:“是王爷怕夫人走夜路不小心被该死的树枝绊倒了,命奴婢来给夫人送灯笼。”双眼冒桃花地道:“这灯笼是王爷是亲自选的,还说……”
后卿蹙眉:“说什么了?”
“夫人自己看灯笼的图案嘛!”白云羞嗒嗒地不敢看纯洁的灯笼图案。
后卿瞄了一眼灯笼上的小白兔,绘制得还像模像样的,有几分呆萌。
白云自豪道:“这是王爷亲手绘制的,还说是照着夫人的模样画的,王爷好有情调啊!”
后卿蹙眉,他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迷倒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摄政王就照自己的模样画了只兔子,后卿不满地道:“老子貌美如花,他难道不该画抱着兔子的嫦娥吗?”
白云把提着白兔灯笼的后卿从头到脚看了几遍,后知后觉地道:“原来王爷是把夫人比作嫦娥,他才画的兔子灯笼当作了陪衬。”
后卿心里还是不高兴,提着灯笼,霸气地道:“跟爷走!”
后卿熟门熟路地带白云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厨房,一旁被柴火挡住的狗洞已经被堵上了,后卿蹙着眉头把柴火一捆一捆地架好,欲翻墙逃离,他心里恼怒夏肖白说他是兔子不是嫦娥,又暗恨自己在意他。
堂堂一个老大爷们在意一个大老爷们看待自己是嫦娥还是兔子居然会苦恼,后卿表示更加苦恼了。
白云在一旁替后卿提着灯笼照明,心里冒着酸气,还时不时用袖子擦擦眼泪。
后卿叠好柴火后看向她:“美人儿,你哭什么?”
白云哭得稀里哗啦:“奴婢是替夫人哭的,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真的是太苦了。”小手犹豫了片刻,轻轻捏住后卿的袖子,恳求道:“夫人,奴婢知道这很难,可您就不能和王爷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