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夏肖白一脸的沉痛:“本王待你不好吗?本王一回府,哪儿都不去,就急急忙忙地来见夫人,就是因为想念夫人了,难道夫人一点儿都不想念本王吗?”
后卿顿了顿,笑道:“我也想......王爷。”
夏肖白刚毅的脸来了个冰雪消融,委屈地道:“有多想?”
后卿对着个汉子实在是说不出情话,转头看向了白云:“你都看见了吧!”
“嗯!”白云感动道:“夫人为了王爷寝食难安,做梦都喊着王爷的名字。”
夏肖白来了兴致:“夫人都说了什么?”
白云老实地道:“夫人喊王爷做‘媳妇’。”
夏肖白:“……”
后卿大感不妙,一个转身就想溜,夏肖白动作敏捷,把后卿拦腰抱起,命所有人都出去,白云笑眯眯地看向夫人,还朝夫人比了个大拇指,害得后卿好想弄死她。
夏肖白带着惩罚x_ing地把后卿扔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夫人,还是挺记挂自己的二姐的。”
“呵呵,她待我好,我自然记挂她。”
“本王也待你好,你怎么就记不住本王?”
后卿咬咬牙:“其实……我……”
夏肖白眯了眯眼睛,刚毅的五官僵硬住了,道:“夫人要说什么?”
后卿怂了,他不敢想象,他说了我是男人,夏肖白会不会炒出床底的剑,生生地把他劈成十几块,再拿去喂狗。在夏肖白眼神的威胁下,后卿笑道:“我还不习惯。”
夏肖白沉思了一会儿,坐到床沿,把他的手搭在自己手的上面:“摸本王一百下,不然本王就砍了你摸过的每一个女人。”
后卿:“……”
在夏肖白的威胁下,后卿心里不是滋味地摸了他满是粗茧的大手整整一百下。夏肖白闭着眼睛依靠软绵绵的靠枕上,好像睡着了。
后卿静静地看着他,踌躇了片刻,问道:“王爷,你可是查清楚了北冥老王爷和王妃死于何人之手?”
夏肖白眼睛都不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亲本王一百下,本王就告诉你。”
后卿心里在挣扎,亲人的仇恨和自己作为爷们的尊严,在脑后中摇摆不停。
夏肖白又威胁道:“你即使不亲,本王也是要亲你的。”
后卿:“……”
后卿没了选择,凑到他嘴巴亲了一下,亲了两下……亲到九十九下时,早已经面红耳赤了,准备亲完最后一下便可以收工,夏肖白按住他的脑袋,直接咬上了他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吻毕,后卿羞嗒嗒地问他:“你可以告诉我了。”
夏肖白一脸的餍足:“夫人,我查明了真相一定告诉你,你无须忧心。”
听了这话,虽没有明确的答案,后卿莫名地心安了。
房门轻轻敲响,夏肖白侧头看向后卿,笑道:“夫人,你随我去个地方吧!”
后卿道:“哪儿?”
夏肖白下了床榻,牵着他的手:“去了就知道了。”
后卿心里莫名地涌出不好的预感。
出了房门,由莫一扇带路,三人在王府绕了一个圈儿,来到王府门外,今日王府门外有些热闹,还停了一辆颇为奢华的蓝色马车。
耿竹站在马车旁边,在后卿出现的那一刻,心口跳快了几步,健步如飞走到后卿面前,作揖:“夫人。”随后才看向夏肖白,拱手道:“拜见王爷。”
夏肖白脸色y-in沉y-in沉的,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耿竹脸上乍青乍白,站在大门前异常尴尬。
后卿笑了笑:“耿大公子怎么来了?来看王妃吗?”
耿竹脸色有些怪异:“王爷没与夫人说吗?”
后卿心里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他看向夏肖白:“王爷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夏肖白一笑:“自然有,听耿竹公子说夫人异常想念余夫人,为夫就让余管事今个儿把媳妇带来了。”指了指面前的马车:“就在那儿呢!”
后卿心里的喜悦冲淡了不好的预感,屁颠颠地爬上了大马车,掀开帘子,兴奋道:“二媳妇,闺女……”刚喊出口就瞧见了她们娘俩乐呵呵地看着自个儿,一个叫亲爹,一个喊着五妹,她们叫什么都无所谓。后卿只瞪着坐在一旁长得老实巴交的混球:“余泉平?你怎么在这儿?你给老子滚。”
余泉平老实巴交地往车壁缩了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请夫人赎罪,王爷命小人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的媳妇儿和闺女。”
后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这不是你媳妇,是老子的。”
余泉平从老二那里听来了后卿的事情,对他这话倒是不怀疑,老老实实坐好,重复道:“请夫人赎罪,王爷命小人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的媳妇儿和闺女。”
后卿气红了眼,喜鹊胖胖的小腿儿跑去拉爹爹的手,小眼睛都流了几滴泪:“爹爹,二丫头想你了。”
后卿抱着二闺女坐到二媳妇旁边,握着二媳妇的手:“媳妇,你再忍耐忍耐,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老二眼泪花花:“您照顾好自个儿,不用担心我们娘俩,我们挺好的。”
后卿瞪着给他戴绿帽子的王八蛋:“你若是敢亏待我媳妇,老子砍死你,还有不许把我是男人的事告诉夏肖白,不然老子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老实人愣了一愣,点点头。
后卿看他这怂样也定是不敢告状,又跟自己的媳妇诉衷肠:“媳妇,我好想你,我就剩下你一个对我好的,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你被……禽兽玷污了,我也要和你私奔。”
老二捂着嘴哭,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了:“我是清白的。”看了看余泉平:“他待我很好,我们拜了天地却没有洞房,我就是怕再见到你,你嫌弃我不干净,不要我们娘俩了。”喜鹊不知娘哭什么,可娘哭了,她也想哭。
后卿哄道:“二丫头不哭,你是我亲闺女,我们是一大家子,我们是谁也分不开的。”眼睛狠狠地瞪向余泉平,这货就是那个谁。
余泉平感觉到了敌意,捂住了脸,往马车壁又缩了缩。
马车帘又被人掀开,耿竹弹出半个头,隐晦地道:“夫人,下马吧!要启程了。”
后卿抱着二闺女:“启程?去哪儿,老子哪儿都不去,谁也不许分开我们一家三口。”
耿竹心里隐隐作痛,好好的一个女子硬是被逼迫成这样子,转身看向夏肖白,他稳当当地站在大门口,居高临下地看向他们。
耿竹无法,只好劝道:“你们会再见的。”
后卿把二丫头还了老二,一把揪住余泉平的衣襟:“老子杀了你,看谁会把她们娘俩送走。”
喜鹊害怕地‘哇’地大哭:“爹爹,你不要杀余叔叔,不要杀余叔叔。”
后卿心里疼,抱着闺女,呜呜地哭着,他这个爷们,活得真是窝囊!老二扑到后卿身后抱着他:“妹妹,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你杀了余先生,还有千千万万个,他也是无辜的。”
耿竹见夫人与她二姐姐妹情深,还有一个死去了父亲当五姨是爹的可怜孩子,感动地落下了几颗泪水,本想给他们再多点时间相处,可莫一扇已经站在他旁边催促了,若是他再不完成王爷交代的事情,怕是要连累夫人。
都怪他耿竹,若是小心些,就不会被摄政王的人发现他要劫走他二姐和喜鹊,也不会让夫人如此难受。
耿竹把后卿拖出了车厢,想抱着他好好安慰一番,身旁一股风吹过,美人儿已经落入夏肖白怀着,耿竹心里失落不已。
后卿失而复得的东西再次失去,眼睁睁地看着耿竹坐上马车,命令车夫驾走,目光不舍地看向后卿,马车渐行渐远。
车窗的帘子被一只大手掀开,二丫头的泪水像一豆大的水珠滑落,滑到后卿心里,后卿大吼:“喜鹊。”
喜鹊大喊:“爹爹......”
后卿痛失媳妇爱女,挣扎着要离开夏肖白的怀抱,怒吼:“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让她们走,你就是见不得我们一家三口开心吗?”
后卿越是挣扎,夏肖白抱得越稳,后卿累了,不想动了,夏肖白才放他下地站在。
后卿一屁股坐到地上,埋头痛哭:“夏肖白,你生儿子没□□。”
夏肖白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夫人,我有你就够了,我不需要儿子。”
后卿猛地站起,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不需要,我需要,老子需要儿子,老子要媳妇,也要闺女。”
夏肖白眸子沉痛,笑道:“夫人,你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