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每次这么做都会被看守的人赶回去。
这一来一回,身上也添了不少伤。
——
后来的结果,阿棠和老七都活了下来,那十个犯人中也只活了两个。
阿棠和老七被带离斗马场,剩下两个犯人也被带离。
出了斗马场,那一直看萧念稚的犯人忽然冲出了桎梏,跑向萧念稚,去拉他的手,着急的张口,却说不出话。
他的手握住了萧念稚,在他掌心轻轻一滑,之后就被赶上来的人粗鲁的拽开了,还毫不客气地赏了他几鞭子吃。
萧念稚被拉起的手还空在那,心口的疼渐渐消失,扶艳从座椅上下来,不客气地揪着他的下巴,道:“连个犯人都无法防备,你还真是个娘们。”
长得也娘们。
作者有话要说: 扶艳穿的黑色衣服,觉得黑衣不好听,就写成了黑袍,希望不要过分放大映s_h_è 。
接下来,剧个透,我们萧大仙会被虐的很惨
第59章 谢卿归来
明明只有几十天的时间没见, 萧念稚再见扶艳却似如隔三秋, 溢上心头无法言语的陌生, 让他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丝毫没有过激的情感。
扶艳同他也不怎么说话,大多时候他在前面走, 萧念稚在身后跟着,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两个人的心却隔了鸿沟。
自从来到这还算得到特殊待遇,成为司命的暖床人, 他不用和一群人挤一个破烂不堪的围圈, 但扶艳给他睡觉的地方却无法保暖。
只不过是单人可住的、有屋顶的Cao屋, 但墙壁筑的不牢固, 每到下雨就会冲刷掉上面的泥土,日积月累, 这Cao屋差不多不起住人的作用了。
萧念稚也甘愿住在这里, 不过心神劳损,环境恶劣, 他睡了两晚就感冒了。
挺严重的,发了高烧,烧了好几天;他强撑着自己坐在简陋的床板上,闭目养神, 效果不大, 心静却也好一些。
脑子一烧糊涂就喜欢想太多,萧念稚盘腿打坐,面上不动, 颅内却早把这一生回顾了一遍又一遍,还非常添油加醋的想到每一个事情背后如果没有预定的结局,自己是否会死,或许早已死了。
波涛汹涌,每一个值得细思的凶险时刻,他都会看到扶艳,看到他就算自己没受伤,也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眉毛紧蹙,嘴里不停地唠叨。
萧念稚就那样盯着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触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手掌微颤,萧念稚嘴角动了动,半晌睁开了眼睛。
Cao屋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外面淋淅下起了雨,天已经黑了,一道闪电在天上炸响,门口闪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萧念稚侧头半阖着眼睛,少顷下床,往前挪了几步。
“是你?!”
扶艳站在门口,额头上的黑曜石被雨水洗的发亮,时而亮如白昼的夜晚将他衬托的像是一个迷途的游客人。
扶艳只张口叫了他的名字,这一声叫的萧念稚心颤,眼眶差点没兜住。
“我想你。”他说,然后朝萧念稚迈着步子,一点点靠近,极其温柔地拥抱他,将他的头埋入自己的胸口。
听到有力鼓动的胸膛,萧念稚怔了许久,眼眶里蓄积了一颗圆滚滚的泪珠。
“我……”他哽咽,但还没完,他就被扶艳掐着脖子狠狠惯到了床柱上。
又一道闪电,扶艳看见了他眼里的泪,肆意嘲讽:“原来你喜欢我?”
萧念稚搞不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滴泪顺着左眼眶流下,眼里尽是茫然。
看着他,扶艳道:“就是说怎么看你这架着的镜子这么熟悉,我摘下这东西太久,久到我都忘了我也有。”
萧念稚:“你……”
扶艳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一切,但我好像觉得你很熟悉。”
他的手顺着萧念稚的脖颈往下滑,直至扯开他的衣领,还有继续往下探的趋势。
萧念稚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可他的动作很快被擒的没有招架。
扶艳眼睛充满厉色:“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们以前是在一起的吧,这种事我们难道没少做?”
萧念稚强忍着恶心,对他说:“滚。”
扶艳笑了一下,随后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将人背压着,一只手强迫他抬头,道:“你装什么,你现在可什么都不是,我是上灵火山的司命,我不是什么扶艳,我不记得了,就不会念旧情,你在我眼中,就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别挑战我的底线。”
萧念稚不甘示弱地冷哼一声:“扶艳?呵,你配这个名字么。”
扶艳彻底火了,一掌灌灵从背后推入了萧念稚的心房。
毫无预兆,喉间涌出一口血,嘴巴张开,便顺着流下来。
“好好听话不好么。”
萧念稚忽而凄惨笑:“你想要什么?”
扶艳凑近他白皙的后颈,轻吹了一口气,道:“很简单,把你身上的凤魂给我。”
萧念稚微微挣扎了下,而后说:“好,但我有一个请求。”
“说。”
“让我在这里待几天,我想跟你好好告个别。”
扶艳:“你要走?”
“你不需要我不是吗。”
扶艳松开了他,说:“好。”
心脏隐隐作痛,萧念稚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擦掉嘴边的血,说:“凤魂我走了之后会给你,在那之前,我希望龙珠你也能好好保管。”
扶艳嗤笑:“还用你提醒我?”
说完话,两人便沉默良久,最后扶艳转身,萧念稚猛然从他背后抱了上去,整个人贴在他的后背,手腕攥紧,恋恋不舍。
扶艳愣神让他抱着,过了一会才将他推开,冷着脸出了Cao屋。
扶艳走后,萧念稚关上了门,坐回床上,将腰上的玉佩拿出,“剪桃,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
这天,上灵司命的生辰,聚落上下皆欢腾,有专门的下人将聚落布置绚烂,还摆了上百桌酒席,平常看奴隶,犯人的那些喽啰,今日也受福泽,得以休息半天。
老七和阿棠等人又被带到斗马场旁边的棚子,等着供那些人玩乐。
海花已经几天没有进水了,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是,昨天晚上下雨,他们被关着,伸手栅栏外接水都被打了回来。
萧念稚站在高高在上的扶艳身旁,温顺的低头请示能不能给他们送点水。
扶艳心情好,应允,他便端着一碗水送去。
老七见到萧念稚,双手攀上铁柱,盯着他。
萧念稚无话,把水放那就走了,留老七无力地捶铁柱。
——
第一场奴隶犯人之间的较量,上次那个拽着萧念稚的犯人这次被打的很惨,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还没怎么好,面对阿棠死命击打,倒地便起不来了。
这本是用来供乐,适可而止,不用真的把人打死,扶艳也难得一次大发慈悲,还准许萧念稚过去瞧瞧,因为他说自己会一点医术。
萧念稚过去,那犯人睁不开的眼睛哆嗦开了一条缝,呼吸急促,挣扎着要起身;萧念稚制止他,在他手腕上把脉,又将他翻过身去,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检查了一下旧伤。
萧念稚诊好,跟旁边的人说要几瓶药擦几天就好,也不知那人记下了没有。
犯人倔强地起身,伸手去碰萧念稚,手碰上萧念稚的手,就死活不肯松开了。
台上的扶艳变了脸色,旁边站着的人很快将其拖走。
萧念稚看好病,在一步步走回去,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便被扶艳一个拽趔阻扑在他身上。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残暴的落在萧念稚的唇上,他蛮狠的将舌头挤进他的嘴里扫荡,牙齿撕咬,将他的唇瓣磕出了血迹。
萧念稚吃痛,伸手去推他,却被抓住,整个人拉到怀里,固定,继续这个侵略的吻。
后来萧念稚嘴角的血线流下了下颌,淌过优美修长的脖颈,扶艳才喘着气将他放开。
他急着宣示,有些凶说:“你是我的,不许看别人,那个犯人,我不会让他活过今天。”
萧念稚两水汪汪看着他,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埋入他的脖颈。
台下,老七和阿棠看到这样的场景,忽然明白萧念稚和这些土匪混到一起了,便不会再来救他们,绝望之际,心中生出了一种怨恨,恨他的没骨气,甘愿倒在另一个男人的脚底下。
生辰过后,那个跟萧念稚有接触的犯人被打死了,尸体被拖到了那座塔后,扔进了兽坑。
——
一天晚上,扶艳来到萧念稚的破房子,想要撕扯他的衣服,却遭到了玩命抵抗,最后不得逞,扶艳传音让人弹起了琵琶,声音入耳,痛的萧念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奈何无论多痛,萧念稚缩在床里面的角落,强打精神,戒备的看着扶艳。
他断断续续道:“我和你,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请,不要,这样。”
扶艳步步紧逼:“只要我想,你敢不从?”
萧念稚留有后手:“如果你这么做了,我,我不会给你凤魂。”
扶艳气得瞪眼,毫不怜惜地给了他一巴掌,气呼呼地出了屋子。
这一晚,萧念稚饱受蛊虫的折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已经痛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