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许晗是一只水鸟,一直在漫无目的地飞,在焦渴和疲累中耗费着生命,那么邵明雍就像是一处温暖的水泽,许晗甘愿停留在这里,愿意永远被禁锢。
也许对邵明雍来说,许晗更像是他用耐心、温柔和心机俘获的猎物。
许晗在说这些事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提过他的父亲,邵明雍也没有问。
还有一些故事太乏味无聊,甚至有些难堪,许晗没办法把它们一次x_ing讲完,只能等待下一个机会,再慢慢讲给邵明雍听。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招供
许晗结束一段时间的拍戏生活之后,整个人会变得懒洋洋的,很没j.īng_神,就像是被演戏提前透支了所有j.īng_力,所以就宅在家里,只不过这次他宅的地方换成了邵明雍的家,对他来说,这是个更舒适的地方。
许晗跟邵明雍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
有时候许晗还会去邵明雍的办公室,他也很喜欢看邵明雍工作的样子。
工作中的邵明雍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眉眼严肃,神情沉稳从容,气场凛冽而强大,有一种杀伐果断的感觉,和下属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威严,有些吓人。
但邵明雍见到许晗,脸上就会露出温和的笑意来,是和工作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在这个时候,许晗就会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邵明雍眼里是不一样的。
邵明雍很少和下属当着许晗的面说公事,虽然许晗也没兴趣,但许晗觉得自己可能影响到邵明雍工作了,所以后来就不常去了。
许晗跟简宜慢慢熟了起来,在闲谈之中才知道简宜和罗心涂的关系很好,罗心涂之所以会成为许晗的助理就是简宜的提议。
说到罗心涂,她现在去了别的城市参加漫展,穿了一身的JK制服,头发梳成两个辫子,活脱脱就是个青ch.un活泼的高中生,她发来的自拍,周围都是各种奇装异服的人,许晗差点没看出来。
简宜幸灾乐祸地说如果罗郁看到这个照片,估计会发疯。
许晗深以为然,罗心涂提起来就害怕的哥哥罗郁看起来就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人,许晗几乎没跟他说过话。
因为跟r.ì子过得太惬意,许晗对自己的工作就不太热心了。
顾念拿了一摞剧本给许晗挑,许晗随意翻了翻,说没一个中意的。
他那种敷衍的态度把顾念气得不轻,顾念把他训了一通。
许晗虽然做出低首垂眸的样子,实际上却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心里在想自己仿佛成了古代昏庸误国的君主,爱美人不爱江山,而一心一意只为江山社稷的大臣却是捶胸顿足,怒其不争。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顾念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许晗现在很少回斜晖路,他刚挨完顾念的批,结果就接到了季约的电话,说去斜晖路找他,他竟然不在,真是奇了怪了。
一般拍完戏回来的许晗都会在家里宅上一段时间的。
许晗本想回邵明雍那里,也就改了念头。
季约不久前才出院,显得愈发清瘦,脸色更白,只有一双桃花眼显得更大了。像是怕冷,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围巾几乎把脸都挡起来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季约一见到他眼睛里就露出了明显的笑意,刚想扑过来,就被许晗推开了。
“你的腿怎么样了?”许晗注意到他刚刚扑过来的时候明显不如从前灵活。
季约随意抖了抖自己的右腿:“没什么事,天气冷了,会有点疼。”
“快进来。”许晗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季约盯着屋子瞧了几眼,觉得不对劲:“许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指什么?”
“屋子里根本没有人气。”
许晗不甚在意:“一直都这样。”
“我感觉现在比以前更冷。”
“是因为冬天吧。”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接受,季约犹豫地点了点头,突然看到了什么,又坚定地否认了这个说法:“你骗人,你根本没在这里住吧?”
许晗没说话。
季约看了看许晗,指着沙发说:“你最喜欢的地方,现在整整齐齐的,你压根没在上面躺过,一条毯子都没有。”
“……”许晗也有点讶异,他没想到季约会这么敏锐,但他还是淡定以对,“你最近看柯南了?”
“你别转移话题。”季约看着他,绕着他踱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喃喃自语,“反常,太反常了。”
许晗压根不屑理他。
季约继续说:“你明明跟我说拍戏赶进度,都累得半死不活的了,要是以前,你肯定有气无力地在床上躺尸,怎么会像现在一样,ch.un风满面的?”
季约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所以他指着许晗,斩钉截铁地说:“你果然在外面有人了。”
许晗脸上没什么波动,但他没有否认。
季约脸上陡然变色,指着许晗的手指颤抖着,似乎情绪非常激动,就要晕厥过去:“好啊,许晗,你这个负心汉,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敢瞒着我,你对得起我么?快从实招来,争取宽大处理。”
许晗就知道他要闹这么一出,也懒得理他。
季约自己先绷不住了,就像是怀里揣着一只猫似的,抓心挠肝的,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许晗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最后许晗放弃了抵抗,瘫在了沙发上,季约就在他耳边像个知了似的聒噪不停:“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啊?圈里还是圈外的?他追的你?你追的他?我认识么?长得帅么?有钱么?你倒是跟我说啊,急死我了。你那个旧金主怎么办?不会就是他吧?你们破镜重圆了?不会吧?这是什么小说情节?”
前面的问题,许晗一概充耳不闻,连眼皮都没有掀,只有听到这里,他才顿住了,一脸严肃认真地跟季约说:“没有金主。”
季约一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