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 by 蓝刹(HE,强攻,温馨)【完结】(14)

2019-04-16  作者|标签:


出轨
出轨 楔子
每当世人提起‘爱情’,皆会联想到波澜壮阔,**悱恻,而无论是悲伤感人的罗密欧与朱萝伊,还是委婉凄美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更不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忠贞不渝的爱情史诗神话,都令世间无数男女为之倾倒,为之潸然泪下……

爱情应该算是这个苍白的世界中,最动人心弦的色彩以及主旋律,也是这个平淡无味的世间,一剂必不可少的调味料,但是生活在这个世间的大部分人,也都仅仅是从书刊杂志中,或是电视电影中,品味过那种酸酸甜甜,**迭起,扣人心弦的醉人滋味,而在真正的现实生活中,爱情永远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实际上,世间的大部分男男女女,一辈子多是平平淡淡,没有太多的波澜起伏,更未曾经历过那所谓惊心动魄的爱情悲喜剧,像蚁群中终日忙忙碌碌的工蚁们一样,一辈子都在为生活而奔波忙碌。

普普通通的男女们,生活中并没有任何机会遇到过爱情神话,而他们大多会选择相亲结婚,适龄的男男女女,在双方父母亲戚们的介绍下,彼此相见,如果觉得合适,也就以结婚为前提,开始相互交往,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两年,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纷纷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後开始为房款车贷而努力工作,为儿女的学业而奋斗赚钱,好不容易盼到儿女成人之後,还要为儿子的新房,女儿的嫁妆,而终日忙碌不休,然後孙子辈相继降生,又改行当保姆,照顾孙子孙女,送他们上学接他们放学,等他们从一丁点大,渐渐成熟长大,而他们的人生之旅似乎也快要走到了终点。

人的一生就是这麽简简单单,乏味得令人感到沈闷,无趣得令人生厌,而那让人向往的爱情传说,大多也只是停留在想象中的神话故事,多数人皆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生,而少部分人遭遇了爱情,却又不小心选错了时辰。

当本来以为一生会平凡到老的他们,却意外与生命的另一半相遇时,当婚姻美满妻贤子孝,却又与爱情意外相逢时,这迟到的爱情,是造成婚姻悲剧的无情杀手。

以爱情为名的伤害,无法评判谁是谁非,因爱情而出轨的男男女女们,不得不背负著沈重的道德十字架,满怀著愧疚与罪孽,从此永世不得超生。
出轨 第一章(上)
年过而立之年的陈落帆,是个非常平凡的普通人,属於亿万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没有什麽太过特殊的地方,浑身上下更找不到任何耀眼之处。
其实陈落帆也算得上是年青俊才,上大学的时候进的是一流重点院校,虽然是沾了他身为该院校教职员工父母们的光,以相对较低的分数段考入了大学。
毕业後依旧凭借著这层关系直升研究生,也因此二十五岁研究生毕业之後就直接留校执教,同年相亲结婚育子,三年後从助教升为讲师,如今已经当了两年讲师,如果一切顺利再过六年,他就该升副教授了,他的人生之路,平坦得令无数人妒嫉。

而陈落帆是个性情温和而又极其孝顺的好孩子,虽然他打从心底并不想按照父母为他安排好的既定路线,一路平稳地走下去。
可是天性至纯至孝的他,又实在无法反抗父母的决定,就算最为叛逆的青春期,面对为他操碎心的父母,他最多也就是躲在房间内生闷气,从来就不会高声与父母争辩吵闹,因此他的人生之路任由父母的摆弄下,一帆风顺,平静无波地一步步走了下去。

家境只能说是普通,容貌清秀儒雅却并不亮眼,智商中上,也谈不上什麽才华横溢,从头到脚,陈落帆就只有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过平凡。唯一算得上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财貌皆无的他,却有一个容貌出众,娇豔动人的美丽老婆。

婚後她还为他生下了一个乖巧听话,聪明伶俐的儿子,照理说就算他并不富有,可他也应该为之心满意足才对,但是被无数人豔羡的他,却也有著很多难言之苦。

老婆──林卿语,是高中老师,与他可谓是门当户对,她父母与他父母是同事关系,而他们两个人自幼上同一个幼儿园,同一所小学,以及同一所中学,甚至乃至於同一所高中。

除了大学因各自兴趣不同而分道扬镳之外,他们应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虽然这种青梅竹马,在他们校区内一抓就一大把,并不怎麽新鲜,而彼此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熟悉。

他们学校区内的一枝花,最後居然会选择陈家那根烂木头,实在是令许多人苦思不得其解的迷团,更令她的追求者们伤心欲绝,那群不甘失败的仰慕者们,自此以後对陈落帆是百般刁难与捉弄。

除此之外,有个强势美貌,干净爽利的老婆,也是很不幸的,不喜争辩性格又有几分沈闷的陈落帆,从此以後生活在优秀老婆的阴影下。
这种夫纲不振的滋味,其实对任何一位拥有自尊心的男人而言,都是苦不堪言,难以忍受的,如此这样继续生活下去,就会发展成两个极端,不是男方因为受不了而出外寻找慰藉,就是懦弱地一直委曲求全地过下去。

如今的陈落帆,应该算是属於後者,他暂时还没有那麽大的胆子去**,再说感情有些洁癖的他,根本就做不到背叛自己的家庭,因此他虽不至於唯唯诺诺,但大多数当老婆开始唠叨的时候,他都会聪明地选择闭口不语。

“……落帆,听说张家的那只猴子,今年年底就要提副教授了?”对於双职工家庭,晚餐是他们一家人,唯一能够安稳地坐在一起,吃饭以及聊天的时候。

“嗯!”他叫张昊天,不叫猴子。轻应了一声,低头吃饭的陈落帆,并没有将已经涌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他明明只比你大一岁,可却升得这麽快,唉!也不知道,你什麽时候才能升副教授?”林卿语边自顾自吃饭,边不忘照顾狼狈地吃得满桌子都是饭粒,才刚五岁大的儿子。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还有六年。”细细地嚼著口中的菜饭,陈落帆面无表情地说道。
“唉!还需要那麽久的时间啊?到时候猴子恐怕都该升正教授了。”擦了擦儿子油乎乎的嘴巴与胖乎乎的手,林卿语听起来有几分失意地低声咕哝了一句。

“……”轻皱了下眉,默不作声的陈落帆,并不怎麽喜欢被人家比较,他是个非常知足的人,学校讲师的工资在现今社会中,还是相当不错的,相对於很多还挣扎在贫困线的许多人而言,不愁吃喝,不缺房住的他,日子过得可以说称得上滋润。

“落帆,你也不要老光顾著本职工作,也应该搞个什麽课题,写写论文,如果能够像猴子那样获得世界级的大奖,不就也能够破例升职了嘛!”把儿子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跑去玩,林卿语转头继续跟陈落帆说。

“……”世界级的大奖?!就是那麽容易得到的吗?闷不啃声的陈落帆埋头吃饭,心里并不是很痛快。
说实话,林卿语是好女人,除了外貌出色外,性格也不错,孝顺公婆,照顾孩子,伺候丈夫,样样做得让人挑不出理来,唯独有个让人受不了的毛病,就是比较虚荣,永远也不知足,老是望著一山比另一山高,明明自身的生活条件,已经优越得让很多人羡慕,却总也不觉得满足。

生活如此艰难,而他们如今的生活条件,已经非常不错,她为何还是觉得不满足呢?
像他们学校的家属区,与另外一个普通小区,中间有座桥相连,并以此为界限彼此分开,生活安逸工资较高的校区家属以及生活窘迫终日忙碌不堪的小区居民,就仿佛是地狱与天堂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落帆,要不要让爸爸跟你们系主任说一声,为你争取个课题?”放下手中的碗筷,并没有太过咄咄逼人,林卿语柔声建议道。
“……”闻此言,陈落帆的眉头锁得更紧。
他的岳丈,也就是林卿语的父亲是学校副校长之一,算是有些权势,只要他能够开口,恐怕不需要他出什麽太大的成绩,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升职,甚至还有可能是三级跳。

可为人正直的陈落帆,对走後门极度不感冒,又对如今学术界的官僚作风,无比厌恶与失望,现如今的他,早已不复开始搞研究时候的那股冲劲,选择随波逐流的他,甘於平淡生活,从此再不谈研究。

“怎麽样啊落帆?!你考虑得如何呀?”推了推表情木讷的陈落帆,林卿语焦急的问道。
“嗯!以後再说吧!”放下碗筷,陈落帆随意地敷衍了她一句,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快吃吧!”
“哦!”望著转身离去陈落帆的背影,林卿语眼底闪过一抹失望,然後又提高声音说道:“对了落帆,你的研究生导师孙学儒教授刚才来了个电话,希望你周六能够出席全国各大院校转基因学术会议。”

“……”脚步顿了顿,身体瞬间有些僵硬的陈落帆,随即又继续向书房走去,边走还是边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出轨 第一章(中)
嘈杂的会议室内,交头接耳,嗡嗡声此起彼落,整个会议厅内,看起来不像是严肃地学术讨论,倒像是热闹的交际宴会,沈默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陈落帆冷眼旁观。

看那些肚滚腰圆,满面油光的所谓教授精英们,指手画脚,口沫齐飞,看著道德沦丧的他们,拿著属於学生们的学术成果,不断地炫耀,到处的招摇。
真为他们这群不知廉耻的伪君子们,感到羞愧,感到脸红。不屑与之为伍的陈落帆,撇了撇嘴角,轻蔑的环视了一圈,越发感到厌烦的他,再不堪忍受下去,站起身悄悄离去。

雨,下得似乎很大,瓢泼般的大雨,连成了一片,烟雾缭绕,雾海茫茫,满天雷电,银蛇飞舞,袭卷而来的夜风,似刀锋利刃,带来阵阵的寒意。
皱了下眉,站在香格里拉酒店门外,望著倾盆而落的大雨,陈落帆低头瞅了瞅花费了他一个多月的工资,买下的高档西服,心里不由得暗自郁闷。
当时的他,为何会败在他老婆强大的语言攻势下,认命地买了这身浅银灰色的西服,而不是比较耐脏的黑色,或者藏蓝色的西服。
怕极了老婆的唠叨神功,最终不得不妥协的陈落帆,只能选了这麽一件颜色甚浅的衣服,望了望似瀑布般倾泄的大雨,不想没穿几次的高档西服就此报销,站在酒店门外,陈落帆不禁有些犹豫难决。

这麽大的酒店门外,居然没有计程车经过,真是邪门到家了。
就在酒店门口进退两难的陈落帆,不知所措的时候,十来名身材魁梧,身穿黑色西服,看起来精悍矫健的壮汉们,前簇後拥围著一名年青男子从酒店内走了出来。

他们才刚一出来,那群壮汉们就开始清场,将周围躲雨的人全都隔离开,而站在酒店台阶最外边,望著绵绵大雨发呆的陈落帆,则非常不幸地,以不怎麽优雅的姿态跌落台阶。

“啪嗒!”跪趴在地上的陈落帆,从满是雨水的大理石地爬了起来,站在雨中很茫然地看了看衣裤上的一片污黑,心知他身上的西服,算是彻底报废了。
皱著眉,苦著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又所谓的耸了耸肩,表情千变万化的陈落帆其实是个很洒脱的人,既然事情已近发生,再懊悔也无济於事,觉得反正如今浑身已经湿透了,再继续躲雨也已毫无意义。

老婆的唠叨,一句也是说,两句也是说,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她再多唠叨几句,也都已不痛不痒,陈落帆浑然不以为意的甩了甩手臂,转身准备钻进雨雾中,打算就这麽步行回家,他相信就算他现在想打个车回去,人家司机恐怕也不会愿意拉他。

“请,等一下!”清朗悦耳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低沈富有磁性的嗓音带著一种很奇怪的尾音,非常好听却也能令人轻而易举地察觉到,身後那人似乎并非本国人。

“???”满眼问号的陈落帆,停下脚步困惑地回头瞅向来人。
那是一位容貌出众的男子,高挑身材裹在裁剪合体价值不菲的黑色西装内,完美的五官,精致而又细腻,微挑而又狭长,看起来有几分邪魅的双眸,是深邃的银蓝色,似深沈的碧海令人沈醉,同时也更加清楚地表明了,他并非国人的事实。

“有什麽事吗?”满头雾水的陈落帆,迟疑的问了一句。
“请你原谅,我的下属们刚才莽撞的行为,为你造成的损失与不便,希望我能够为你,提供一些必要的补偿。”来人歉意地笑了笑,温文尔雅地说道。
“哦!”看了眼他身後那群面无表情的壮汉们,懒得与他们较劲的陈落帆,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反正也没什麽。”
“可……”
“算了,算了……”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麽,不耐烦的陈落帆,不再理会他转身步入雨中。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向前追了几步,男子指了指停在身侧一长排的黑色轿车,问道。
“不用!”扬了扬手,绝尘而去的陈落,眨眼间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之中。
“……”望著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男子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兴味光芒。
出轨 第一章(下)
“嗨!猴子听说你就快要升副教授了?”
“啊!还不知道呢!”
“这可是虎子说的,你也知道他老爸是做什麽的,看来是应该不假唷!”
“请客吧猴子,你可以说是我们学校最年青的副教授啊?”
“啊!这个……”
“猴子,你不要那麽吝啬嘛?!请客吧!”
“别闹了,猴子还没结婚呢,自然是要努力攒钱娶老婆啦!”
“啊不,我……”
“好了,好了,我们都明白。”
“是啊!是啊!我们都明白。”
才刚走进办公室的陈落帆,抬眼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将满脸窘迫,不知如何应对的张昊天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著他。
张昊天是个典型的书呆子型人才,终日窝在实验室内,对科研方面很有天分,却木讷得学不会交际应酬,对人情世故永远也弄不明白,每当面对这种场面总会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他真的是个非常幸运的人,有个与他性格极其相似,肯踏踏实实埋头做研究,将一生献给科学事业的优秀导师。虽然这位导师同时也就是他的父亲,但他们不愧是父子,性格极其相似,绝对是人才中的人才,这几年联手攻克了多项技术难题,获得了十多项国家乃至於国际级的大奖,这对父子俩简直是学校罕见的人才。

提起导师,陈落帆就不禁有些羡慕张昊天,想起自己的导师,那个将学生的成绩,大模大样地挂在自己的名下,非但不知为学校挽留人才,反而处处打压优秀学员,令人才流失而不以为意,简直就是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斯文败类,气闷不已的陈落帆,暗暗咬牙切齿心里愤愤难耐。

陈落帆与张昊天的关系不错,除了因为他们自幼就是老邻居之外,两个人的兴趣也比较相投,相对其他人而言,两人也能谈到一起去,同样沈默寡言的两个人,陈落帆却又要比张昊天更外向几分,也更圆滑些许,所以面对这类场合,大多数时候都是陈落帆出头帮忙解救他脱困。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闹,请客这件事情还不简单,等月底奖金发下来,让昊天摆一桌就是了。”陈落帆似摩西分海一般,将张昊天从人群中拯救了出来。

“对、对,等月底,我、我请客。”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镜片,腼腆的张昊天,也连忙点头附和道。
“好耶!”众人欢呼道。
“啊!小陈呀!你确定你能去吗?你们家的河东狮,可不是那麽容易摆平地唷!”笑眯眯的瞅著陈落帆,众人皆知他是怕老婆协会的首席,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调侃他的机会。

“没事,我想卿语应该能够理解,男人都需要应酬嘛!”轻轻笑了笑,见招拆招的陈落帆,悠闲自得的答道。
其实陈落帆从来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麽怕老婆,只不过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也不需要与女人一般见识,只要老婆能够谨守本分,他是不会介意,老婆的嗓门是不是堪比河狮,工资卡是否捏在她手中。

结婚这麽多年,还没有什麽事能够令他感到不满,再加上陈落帆也不是那种沙猪型的男人,从不认为女人就该做家务,老婆若是事业忙碌,他也会帮帮忙,搭把手,例如做饭不行可以洗洗菜,洗衣服不会可以擦擦地,总之陈落帆是个很温柔体贴好男人。

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很多男人皆不屑一顾的小细节方面,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怕老婆,而陈落帆也从不喜欢解释,再说他脾气也的确是很好,结婚这麽多年他老婆也并没有触及他的底线。

两个人这些年也未曾吵过架,更未红过脸,也或许在很多人眼中他的老婆看起来很强势,长得又是那麽的出众,而容貌平凡的他,就显得很是唯唯诺诺,所以关於他怕老婆这件事情,几乎整个学校人尽皆知。

“哈哈!小陈,你真是太男人耶!没错男人的事情,她们女人老是瞎参合什麽呀!不用理会那群咋咋呼呼地娘们,整日叽叽歪歪,磨磨叨叨,真令人感到心烦。”伸手一拍陈落帆的肩头,这位看起来很海派的李姓矮胖同事,大笑地说道。

别看他说得是这般轻松潇洒,可实际上他才是真正地怕老婆协会的会长,在外面他装得一直都很像,而他老婆在人前也很给他面子,可实际上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伺候岳父母,兼带挨骂受罚跪搓衣板,他一样都没落下过,勘称男性版三从四德的表率。

“大李呀!也不知道前天是谁又被罚跪搓衣板了?”他们是同一个教研室的同事,又大多住在一个校区内,多数都是邻居,谁又不了解谁呀!因此不需要陈落帆开口,自然会有人轻易戳破他的牛皮。

“错了,现在已经不流行跪搓衣板了,都改跪键盘了。”
“就是嘛!”
“只不过似乎造价有些高呀!大李的零用钱是不是又要不保了啊?”
“没错,哈哈……”
“小陈,校长找你……”表情有些怪异的系主任,推开教研室的门,大声喊了一嗓子。
“校长?!是哪位校长啊?”整座学校大大小小校长,足有二十多位,也不管是正的,还是副的,全都一律称为校长。
“当然是最大的哪一位。”扯了扯嘴角,习惯性板著严肃面孔的系主任,很想温和地笑一笑,只是可惜他那张早已经僵化了的老脸,表情实在是有够恐怖的了。

“是孙校长?!”微挑眉头,陈落帆非常的惊讶。
学校的第一把手,又怎麽会突然想起他?!
他又不是张昊天,这个为学校争得无双光彩,被他无数次嘉奖,挂在嘴边念了千百遍的青年俊才?
他就是学校内上千名员工中,一个小小地,并不怎麽起眼的普通讲师,而高高在上校长大人,应该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才对呀?
满头雾水的陈落帆,还是在系主任温柔地呼唤下,以及同事们困惑的注视中,猛搓著手臂上此起彼伏的鸡皮疙瘩,面色青白地从科研室内飘了出来。
在系主任殷勤地相送中,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楼梯间,超常发挥他在中学时百米十秒的速度,三步并作两步转瞬间从六楼跑下一楼大厅,甚至迷迷糊糊间他差点一头就撞进地下室去。

学校的面积很大,再加上这些年国家又非常重视教育,所以学校陆陆续续增添了许多软硬设施,教学大楼,办公大楼,学生宿舍,图书馆,体育馆,可谓是盖了一栋又一栋,以前一眼望去四处空荡荡的校区,如今已被栉比鳞次外观各式各样的大楼所填满。

以前可以轻松直接穿越的整片空地,而如今已经被大楼给占满,望楼海而兴叹的陈落帆,只好七扭八歪地在楼群中穿梭,以前十多分锺就能够完成的路程,被延伸了两倍有余。

历尽艰辛万苦,顶著炎炎烈日,差点被晒成人干的陈落帆,跋山涉水终於走到了整个学校最为恢宏的建筑前,据说为了学校的脸面,校长所在的办公大楼,是花费了巨资兴建的,可能新建的几座办公楼,宿舍楼,食堂合起来恐怕都不如这座大楼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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