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有个这种感觉后,他立刻发现到这两个小人也快要分出胜负,如火的小人刺出惊人一剑,如水的小人借力打力,最后两人竟融为一体,散于脑海之中。
他慢慢睁眼,吐出一口气,此刻他眼中甚是冰冷,慢慢杀意渐消,他伸出右手,清晰的看出内力化成屏障,笼在手上。
还没等欣喜,就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他抬头看,众人都盯着台上,没人关注他,他环视一周,总觉得盯着他的那个人是新的清平宫宫主,但那人被面具遮住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晏瑕只得先放下疑惑,暂时不管这件事,毕竟台上已经有人开始落于下风,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此刻有人剑快一招,另一人血撒台上,猛然倒地。
晏瑕知道,轮到自己了,他轻功如羽,来到台上,很快和他比试的人就上来了,他看着这个人,面前这人十分激动,抱拳道:“我不是来争盟主的,我就是来长长见识,希望晏兄指教。”
晏瑕也抱拳道:“指教算不上,只能算是互相成长。”
那人笑的更是灿烂,晏瑕想用这人试试刚才的感悟,忽然想起清平宫宫主在上面,他收起了这个想法,仅仅用着之前所学中规中矩的剑法和这人相比,想着注意一些,别真输了,如果比不过只能用之前所悟。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仅仅十招,晏瑕就赢了,他呆呆的盯着手中的赤霄,他甚至不知道,原来赢一个人可以这样轻松。
其实之前和他之前比试的,都是名传天下的人物,且他还没有经验,自然十分费力,面前人虽说不是江湖新秀,但着实在武林中排不上上等,有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韩钰萧的确提醒他了,但韩钰萧也不了解晏瑕真实的武功,韩钰萧理所应当的认为,纵然晏瑕再精才艳绝,也应当是林舟那样的水准,不可能再高了,毕竟郗真这样的人物万里还挑不出一人。
韩钰萧也没想到,晏瑕能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再提升一个空间,毕竟韩钰萧认为,晏瑕应当师从晏明州,晏明州的高度就是晏瑕的高度,如今晏瑕的年纪在此,不可能比晏明州再高了,却没想到他早已超越了晏明州,甚至他的武功,都和晏明州没有一分的关系。
晏瑕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看了眼众人,众人的目光十分惊讶,甚至可以说不可置信,他们没法想象,像郗真这样的人物又出现了一个。
晏瑕对倒下那人道:“我出手重了些。”那人起身,活动一些,还在笑着:“没啊,就是我比不过你,只是晏兄你这一战要成名啊,我就先祝贺你了。”说罢这人下了台,晏瑕也跟着下去了。
他下去的地方正好是韩钰萧的地方,韩钰萧依旧一副不正经的笑意,道:“没想到你这么强啊,看样子接下来的打斗会很有意思。”
晏瑕实话实说:“我只跟过几人比过武,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水准,这样的结果,我也有几分出乎意料。”
韩钰萧耸肩:“原以为郗真那样的人物举世无双,听闻他不来这里我还有些希望,看到你今日的表现,我感觉盟主之位可能与我无缘了。”晏瑕能听出这话的调侃之意,韩钰萧只是随便的说说,晏瑕自然不能随便的答复,他道:“我还缺少历练,武林中厉害的人物比比皆是,最后的结果谁知道呢。”
韩钰萧轻笑,道:“今夜来不来借月色饮酒,这一夜别回去了,同我们在一起吧。”晏瑕感觉到韩钰萧话中有话,想起韩钰萧曾提醒自己可能会有人泼自己脏水,他如今的意思,怕是要一夜想陪,这样就算是诬陷也没有路子,于是晏瑕道:“多谢,好。”
韩钰萧报了地名,转身上了台子,众人见韩钰萧离开,都纷纷贺喜,晏瑕一边应付一边看向了骆凌淞,骆凌淞清清冷冷,没有看向晏瑕这边,他目光宛若翠玉杯中清水,清澈明朗,他的目光盯着台上,周边的烦扰都耽搁不了他。
晏瑕应付了许久,这些人晏瑕都不认识,但得益于终日与他人打交道,终于应付了过去,他得了空闲,行至骆凌淞身旁,众人见到这一幕,想起晏瑕算是骆家外孙一辈,也就没往前凑。
晏瑕声音十分自然,道:“原本我来到洛水之滨应该和你打招呼的。”
骆凌淞嗯了一声,目光依旧放在台上,晏瑕觉得略微尴尬,只得道:“骆家还好么?”
骆凌淞听了这话,收回目光,他声音也有几分的冰凉,道:“当时的灾祸,骆家如今也没剩几人了,我和你一样,y-in差阳错都逃过一劫,可惜你没有能力去骆家,我也没有能力将你从晏家带出来,听闻你的经历,倒也算是精彩,若是你想去见见你母亲呆过的地方,我随时欢迎。”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你还未加冠吧,晏家已经不在了,若是你不嫌弃,归衍山也可以为你举办加冠礼。”
晏瑕看出来他说的不过是套话,骆凌淞眼神有着戒备,晏瑕明白,这人似乎像是心冷了,耗尽心绪,再也懒得把旁的情谊分给其他人了,想必归衍山这些年能恢复到他参加武林大会的程度已经万分不易了,晏瑕看着骆凌淞瘦削的身体,想必自归衍山大难后他就已经开始承担起一族的重担了。
晏瑕道:“我还差个两年加冠,不过我已经有为我加冠的人了,对谢你的好意。”
骆凌淞对谁为晏瑕加冠毫无兴趣,只道:“嗯,你已经大了,自然能判断好自己要做的事,只是晏明州的身份对你而言始终割也割不掉,剜也剜不干净,你行事一定要谨小慎微,别被别人拿了把柄,毕竟,对你而言,他们态度的转变可能就在一瞬之间。”
晏瑕道:“我记得了,只是若是骆家若有什么事,我也必定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