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源真挡住了虞翰袭来的剑,他感觉到虞翰的快,他在动手前隐约间感觉刺不中虞翰,可真失手了却有几分遗憾,甚至是混乱。
虞翰此时眼睛充斥着疑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挡住了。
但他没有停手,他手中剑依旧继续和景源真相斗。
而其余的武林人,正在和这漫天箭矢争命,这些人几乎是懵的,纵然是武林人比武,也极少有这样一上来就置人于死地的手段,可钟离煦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众多武林人十分心寒,看样子皇帝是要真是铁了心要将武林剿灭。
这些人刚来了场硬战,还未休整好,就有如此箭矢相逼,他们只得拖着残躯,同这些箭矢相对。
虞翰的手下看的出来是在军队训练而成的,从最初的s_h_è 箭之后,他们一排一排,箭矢就没怎么停息过,将这些武林人逼的多年的武功底子全都逼了出来。
但剩下的这些武林人经历刚才的那一战,体力消耗巨大,纵然众多人用了保命的法子,但也有许多人被箭矢刺中,危旦在即。
韩钰萧此刻硬抗着这箭矢,他如今压力巨大,因他不仅要护着自己,他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他也不能让他们受伤。
韩钰萧内心焦灼,他能和钟离煦交谈,是因为他明白钟离煦所求,而韩钰萧可以同他交易,所以钟离煦才给了他那么多说话的时候,并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今这人,他看不出是谁,不知道他要求什么,纵然韩钰萧巧舌如簧,却也无力回天。
他感觉自己对抗这些没有停息的箭矢开始愈加费力,他感觉有的流矢不小心划开他胳膊上的皮肉,一瞬间他似乎见到自己的血溅了出来,拍打到他的脸上。
他余光扫了一眼景源真,景源真武功很是厉害,可是那虞翰武功看起来也不简单,短时间内却也分不出胜负,他看着面前又有倒下的武林人,就算分出了胜负,这里还剩几个人呢,判断出这一结果时,韩钰萧心都凉了。
他已经太过疲惫了,他剑所护住的方向太广,因他身后的师弟师妹太多,纵然他在武林中甚有名气,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有着自己的极限,他胳膊上的伤原本是越发的疼,可如今已经没有感觉,他不敢让面前的流矢打破自己为他身后之人所建造的屏障,他在当上大师兄的时候,就对门主说,要保护他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他不能食言。
他紧紧咬紧了牙关,可能是咬的时间太长,用的力气太大,嘴里竟有些血腥的味道。
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疲惫了,他只能感觉精神却越来越清明,似乎跨越了一个极限,他感觉自己开始变得极度兴奋,不将自己用快剑所建造的屏障放开一个口,让这些流矢从他的剑下溜过去,伤到他的师弟师妹们。
他还在这里坚持,可那些箭矢越来越快,他纵然身体已经万分兴奋,但他的身体再厉害,也经不起面前军人的车轮之术。
他心脏上散发了绝望的气息,他没发前进一步,亦没法后退一步,他根本没法改变这局势,在这么混乱的时候,他猛地想起了程穆,当年的邪派是不是就是这样呢,程穆那些前辈究竟在他们的年纪究竟如何力挽乾坤、拨乱反正呢。
这些想法不过闪了一瞬,他只是越发感觉自己的无力,但他身后的师弟师妹也在抵抗着他后方的箭矢,亦没有放弃,韩钰萧知道他一人是师弟师妹们后方的守护神,他师弟师妹们从韩钰萧的后方护着他。
韩钰萧感觉到师弟师妹的成长,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猛然觉得心酸,手上剑动丝毫未停,但他快到自身的极限了,他不敢放弃,而他口中的血腥味,越发的重了。
忽然他感觉眼前一瞬的昏暗,只余一个茶白色的身影,而那身影上似乎有一抹红。
他猛地将那悬着的心放了回去,那个人是大重山之主,他的师傅。
他师傅一挥手便将面前箭矢制住,仅在一瞬之间,这些箭矢就顺着来的方向回去刺回了过去,可惜那面有盾牌挡着,在他师傅内力之下,也不过只伤了几个人。
但他师傅又将刚下所为来了一遍,期间天煌掌门刀影迅速,也帮着他师傅拦下不少的箭矢,韩钰萧看着他们的配合,无望的心似乎撒上了光影,他们会活下去,韩钰萧想着。
他师傅冷淡的开口,话语中却充斥着力量:“从后面出去。”
他回头一看他师傅所来的方向,那边的人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他师傅从那打开了一个缺口。
韩钰萧心里一惊,之前他孤身奋战,一人护着他身后的师弟师妹,哪怕身上疼痛难忍,以至于痛的毫无知觉,他也不觉得怎样,只是后来他已经感觉到扭转无望,他心里只有绝望的心绪,可当大重山山主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大重山山主声音厚重,他原本该有委屈和悲伤的心情,毕竟大重山山主终年不问世事,大重山之事尽是他所承担。
当他师傅过来护着他时,他猛然该觉得委屈,但不知为何,他心里一丝委屈也无,到很是有吐槽他师傅的冲动,“你终于从寒山之中出来了,你终于来帮我了,简直太不容易了。”
这种想法从他的脑子里飘来飘去,最后他看着他师傅留给他的背影,还没有说出口来。
他看了眼师傅,转身和师弟师妹们来到了缺口之处。
虞翰的手下已经感觉到那里有缺口,而他们的人哗啦啦的往上补,简直比方才韩钰萧对抗的人还多,韩钰萧额头直冒黑线,他想着果然师傅难得的帮助果然除了坑他就是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