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重要之人的恨意,从始至终都在堆叠加深。也许,只有两族之中有一族彻底灭亡才能消散。
宇智波泉奈从没想过宇智波千手两族还有和解的可能x_ing,他压根不去想,因为根本不可能。
然而,这样一直厮杀下去,会走到怎般糟糕的境地,宇智波泉奈还是没有想过。
是啊,这执着,这恨意,无休无止。
就像千手扉间和他。
宇智波泉奈想,不是他被y-in险的千手干掉,就是他削掉千手扉间的脑袋,除了这两个结果,再无第三种结局——
……本来该是这样。
就连“梦”,呈现出的,都是他在愣神之时身体被斩碎的那一幕。
“呜呃——”
撕心裂肺的剧痛没有现实体会到的真实,但却勾起了当时的记忆。
宇智波泉奈双目赤红,一时竟忘了自己在做梦。
他的身体裂开了,目下流淌血泪,但还能动。
“千·手·扉·间!!!”
他握紧染血的长刀,怒喝着冲向就在前方的白发男人。
可是,再愤怒,长刀也未能如愿刺穿千手扉间的心脏。
梦的场景如被烟云替换,让崭新的画面映入宇智波泉奈的眼中。
这……是现实中才发生过的。
宇智波泉奈就在现场,但他看不见。没想到,到了浑噩的梦中,那时发生的一切还是以这种虚幻的形式让他目睹。
仇人还是那个仇人,相貌却跟记忆中略有变化,似乎成熟了很多。
仇人还是那个仇人,但他面对自己时,竟少了最重要的——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丢失的“仇恨”。
千手扉间忽然不想杀他了。
那个男人拖着一身重伤,还带着几个更重的拖油瓶,不动声色地护着他们,只有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宇智波泉奈跟千手扉间不熟,就算在战场上,也几乎没说过几句话。
可他冷不防发现千手扉间变了个x_ing子,跟自己认为的完全不同,心中居然无比惊疑。
还感到极不习惯,再加三分没来由的忐忑不安。
十六年……
他莫名地又想起了这句话。
十六年。
难道,真的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在他毫无察觉之时,时间,真的……
“——对呢,过去了十六年呢。”
“?!”
梦境之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是西里尔,嗓音完全陌生,却冷漠地、轻飘飘地、语气古怪地来了一句肯定。
宇智波泉奈惊诧。
继而,他就被震惊醒了。
冷汗在瞬间打s-hi了单薄的后衣,宇智波泉奈一下子坐起,还未来得及回想梦中的怪异。
清晨已至。
他的床边没有人,可门所在的方向,却是猝然间漏进来极其明亮的光线。
“西……里尔?”
宇智波泉奈哑着嗓子,以为是那个古怪的店主在那边。
然而,并不止。
在宇智波泉奈醒来的前一刻,西里尔刚好去开门。
他打开门时,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人刚好出现在门口,脸上的踌躇犹豫和矛盾的坚定挤在一起,还没分出胜负。
谁知道屋内的人早知道会有人来打扰,提前把门开了。
千手扉间的跟班之一(尴尬):“……”
“呃、呃呃……”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西里尔扶着门,一言便点出了重点。
被说中了心思,这个还有些青涩的年轻人纠结一闪,终于咬牙。
他猛地低头。
“实在很抱歉——我们本来不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请求。但是,老师他的伤势加重了,没有医忍,也没有急救的药物……”
“能请您,伸出援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不了解火影的妹子铺垫一下千手和宇智波的纠葛,以泉奈的角度,这两边不死光一边,恩怨是消除不了的
所以西里尔才把他直接带到了十六年后
在梦里酸溜溜说话的是谁,我不知道哎
第七章
千手扉间伤上加伤的事情,没人不知道。
问题就在于,怎么会有人过来请他们帮忙。
伤员那边的几人,从一开始就将警惕和敌意暴露了出来,生怕他们趁机把千手扉间干掉。
然而。
西里尔记得莽撞找来的这个人,他就是跟着千手扉间的部下之一。
看着很年轻,x_ing格似乎有点内敛,黑发黑眼的特征倒是鲜明。
他是一个宇智波。
“请等一下。”
果然,西里尔不答复。
看到宇智波泉奈坐起来了,他便走过去,把给青年准备的外套递过去,同时还送过去了一杯温水。
宇智波泉奈没有喝水。
他知道西里尔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死敌伤得很重,不救,自己亲手杀掉他的执念就无法完成。
可让他爽快地答应下来,还要借别人的力量来帮这个忙,他又不甘心。
所以,披着外套坐在床边的黑发青年脸色苍白,嗓音却透着固执:“我想先问你一些事情。”
上门来的宇智波族人还算镇定,在西里尔的颔首示意下,他走进来:“泉奈大人,请说。”
宇智波泉奈也不在意这个拉近距离的称呼,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疑惑全都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