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隔日,由陈川开车送父母回去,沈翰送不得,这家伙没事就整恋家,怕这一送就得送好几天。
沈翰非常不满陈川的决定,那自家父母还不让送呢,在心底咒骂着陈川开车去上班,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石戈。
石戈站在公交站上等公交车。
沈翰迟疑了会,才停车挥手让他过来,反正事情都说开了,相处应该会容易许多吧。
石戈咬着面包跑过来,也不客气开车门就上,扣着安全带说,经理,早安。
沈翰应了声转方向盘,说,今天起得晚了吧,要不平时你早在公司了。
石戈将手里的面包狼吞虎咽吞下,抹抹嘴说,昨天跟人拼命睡得晚,睡得忘了时间。经理,快,十分钟后就迟到了!
拼命?沈翰掂量着这词,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歪嘴说,你咋跟方其似的,玩游戏能玩到那份上?
石戈咧嘴笑,总不能跟沈翰说自己迷上游戏是为了转移失恋的注意力。
陈川那天跟他说明的时候,他真的伤心愤怒了一把,伤心的是又一次失恋了,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回应,也彻底让他失了该有的自信;愤怒的是沈翰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以玩弄他人感情为乐,那几日的用心良苦,也许在他眼里看来不过是笑话!
关机躲被窝里伤心了一晚,隔日还倒霉的感冒了,他也就顺势请了假,还在电话里跟沈翰发一顿火,别提多解气了;那天傍晚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肚子饿了,下床找了东西大吃了一顿,揉着吃撑了的肚子的时候,竟然发现没什么可悲了。
失恋算不了什么,人嘛,最重要的还是能吃能拉能睡,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想着再见到沈翰也没什么了,便去上班了,估计陈川是良心过不去,过来跟自己说了大通话,大意也无非就是让他别太伤心。
石戈当时特想挥拳揍陈川一顿,不为别的,就为那小子脸上得意洋洋的笑。
事实上陈川有资格得意,他是沈翰感情上独一无二的占有者。
石戈不认为感情有输赢之分,只是有没有心有没有情的区别罢了。
陈川那坚定的回答也让石戈相信了沈翰是真的爱他。
在伟大的爱情前自己的失恋好像算不上什么了,于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退场了。
好在林子大着,他也相信有一天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大树。
沈翰说你想什么呢?
石戈回过神,哈了声说没事。
沈翰沉默了会说,对不起。
石戈啊声说,我接受。
沈翰错愕,随即乐,说,那就成。
石戈抓头说,其实吧,以前我常想你应该为我的人生负责的,毕竟可说是你毁了我想象中完美的恋情,毁了我对人的期待感毁了我的性向,可是现在想,如果不是我自己把持不住受了你的**,这些事也就会没有了。事情都是相对,把所有错推你身上就显得有点不公平。
沈翰把车拐进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然后转头说,石戈,你真的长大成熟了。
石戈笑着下车俯身说,谢赞赏,所以,经理你是不是也应该学着成长了?
沈翰等石戈跑进大楼了才反映过来他的话,郁闷极了,明摆着说自己幼稚!
午间去吃饭,陶寻这丫头缠着方其呢,方其对着沈翰露着苦哈哈的表情,沈翰给了一个笑很没有义气的抛下他跑了。
谁晓得陶寻会不会转头就瞅上自己了,保险为妙。
下午没事便上网找寻了新型菜式,记着了食材及烹饪方法,打算下班后回去整整。
虽说复合是陈川死皮赖脸求来的,可毕竟也是两个人的事,怎么样都得庆贺下过了一道不算小的坎。
熬到了下班,把东西胡乱一收,套着大衣跟着下班的大军往外流。
刚出电梯就被方其堵住了,那小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沈翰,一块玩儿吧。
死边,没空!
方其不容他拒绝,利用身高的优势提着他的衣领往外走。
沈翰扯弄他的手嚷放开放开,好多人,多丢人啊!
方其应他的话放开,一脸纠结,说,公主啊,请我唱歌。
好事啊,唱唱歌说说情,没准过不了多久你就结束单身生活了。沈翰很没良的想,最好是这样,省得陶寻缠着陈川,自己又得花着心思怎么解决掉她。多麻烦。
方其满脸乌云,扯着沈翰凄惨无比地吼,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大有沈翰不答应马上地解决掉他的姿态。
沈翰怕死啊,赶紧点头。
沈翰实在不解,陶寻有什么可怕的,至于方其这样吗?
方其说你不懂啊,有钱的女人娶不得啊,什么都高啊, 脾气,姿态,说不定连使用的筷子都比别人高出半截。你说娶老婆是让她侍候咱还是咱侍候她?
前者。
你都选前者了,我会弱智选后者?
沈翰脑子转着,承认方其说的有道理,但是方其对女人也太仇视了吧,沈翰转头迟疑地问,方其,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方其拿白眼送他,得了吧,男人女人都麻烦。
沈翰唉了声说你这样不行啊,你迟早要成老光棍,每年过11月11日的节。
方其说**可遇不可求,再等等吧。
沈翰很俗的抛给他一句话,希望在人间,同志加把紧!不过你拉我过来干吗?
方其转头说保险啊,谁知道那丫头会干什么事,没准还在水里下药**我呢。
沈翰哇了声道,姑娘真是好样的。
方其急刹车,沈翰前额重重撞到前窗,痛疼无比。方其说,抱歉,前方有只狗。
沈翰揉着红肿说,你也别嫌我说的,真的,该找个人了,长期**对身体有害。
方其笑道,也是,要不买个充气娃娃吧。
沈翰翻白眼说你没救了。
歌还没唱几首,沈翰就找借口溜了。他特心安理得,觉得方其还得感谢他,他这是给一对身心皆孤独的男女提供单独相处机会,那个干柴烈火一碰撞啊,相信离自己当伴郎的时间不远了。
急冲冲赶去了菜场,以最快的时间够齐了菜,又兴冲冲往家跑了。
途中方其来了好几通电话,沈翰全当没听见,真是不解风情,人姑娘这么深情地为他高歌爱你一万年,他在那边扯着自己聊张三丰如何长寿的。
陈川早前就回来了,这会是埋在被子里睡大觉。
沈翰进来不客气踹他屁股说,起来了,帮我点忙。
陈川动了动,被窝里舒服着不肯起。
沈翰哼哼声说,犯故态了吧,小心我马上踹你出门!
陈川便蹭的坐起来了,快速度的套衣服,厚脸皮的过去揽他,用恶心的语调说,我们沈翰要我做什么啊。
沈翰说你少恶心我,老规矩,我做饭,你洗菜。
陈川动动手指,说,这天冷的,你就忍心让我泡冷水?
那你就忍心我泡了?
瞪了一会眼,陈川败下阵来,点头,我泡我泡,然后表情庄严视死如归哼着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小调往厨房行进。
这才刚开始呢,小样又想当大爷了,沈翰想自己是不是要重新好好想想这复合的问题了。
把该洗的东西洗了,陈川别扭的拿着菜刀生硬的切肉,沈翰晃过来一看,特鄙夷他,开口说他,多大的人了,切个东西都不会,滚滚,剩下的我自己来!
陈川像得到解放,菜刀一丢,只差欢呼雀跃了,风速似的蹿了出去。
每次都这样,入厨房像要他命似的,看来以前是对他太好了,他就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想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下辈子了!绝对不能再姑息了,得想法子治治个他了!
沈翰愤慨地想着,冷着脸用热水洗了洗手,动作熟练的切菜,开火准备烹饪。
陈川横卧在沙发,拿着遥控胡乱换台,不时转头瞧瞧沈翰的动静,老实讲,饿了,又不好开口催,怕又被沈翰逮着机会骂一顿。
后来看到电视台在教水果雕花,灵光一闪,赶紧坐直了身体,左手苹果右手水果刀的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成果很糟糕,陈川心底骂自己手笨,原本还想让沈翰惊喜下。他唉了声把苹果往嘴里塞去,不好浪费了。
许久后,陈川饿得前胸贴后辈了,沈翰总算是把菜端上桌了,陈川连滚带爬跑向餐桌,用手拣了块肉往嘴里塞去,嚷着好吃便像大爷似的入座,等着沈翰上饭。习惯成自然了。
沈翰瞪着他的后脑勺,想拿把菜刀劈了算了。他给自己盛了饭过来坐下,慢条斯理的开吃。
陈川瞅了他一会,沈翰冷眼扫过去,说,是不是还得我盛饭给你?
陈川知道这语气不对,赶紧晃脑袋,起身灰溜溜去盛饭了。
陈川小声地对蹲在自己脚边的OK说,你沈翰老爸最近上火,脾气可爆了,你没事别招惹他。
OK摇了下尾巴,转头就往沈翰而去了。
贱狗就是贱狗,永远教不会!
陈川出去,默默扒了口饭,讨好味浓重的给沈翰夹了半只蟹,说补着呢,多吃多吃。
沈翰僵硬着脸,还是往嘴里送了,隔一会给陈川夹了菜,别扭地说,你也多吃点。
陈川乐呵着点头,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一不小心给噎着了,沈翰忙起身给他倒水,拍他背说多大的人了,吃饭能吃成这样。
陈川灌了大杯水,拍着前胸,感觉喉咙舒服多了,便说,不怪我,要怪东西太好吃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气氛一下子就不同了,沈翰脸上扬起了笑,跟陈川边吃边聊,谈谈天说说地聊聊情。饭后,甚至没让陈川去洗碗,自己卷着袖子忙去了。
陈川看着他在厨房忙碌地背影乱感动了一把,上天真是对自己不簿啊,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完美的**。
本来晚点准备看球赛的,但是沈翰老催他上床睡觉,陈川不甘不愿的关了电视去洗漱,刷牙的时候想起今天的菜色大部份是海鲜,海鲜的一大功能就是补肾壮阳,增进性趣的。
怪不得沈翰老叫自己快上床睡觉,陈川一想起呆会要发生的事,下腹的气在蠢蠢欲动。
赶紧刷了牙,用手试了试没有口气,又快速地冲了个澡,为等下的肉体纠缠做充足的准备。
出浴室麻利的脱光光跳进被窝,只等沈翰上床来了。
沈翰进浴室洗漱了再出来,在陈川狼眸下坐在书桌前找了眼镜戴上拿起笔疾书了。
陈川等得那个心急啊,不时催促着,沈翰,我们睡吧。
你先睡吧,我先写完这个。
什么?陈川郁闷,说,我一个人怎么睡啊。
眼一闭就能睡了啊。沈翰不理他,继续写着字。
陈川咬牙说,那晚上吃那么多海鲜我不舒服……
沈翰头也没回说药箱在第二个抽屉里,你找找有没有药。
陈川那个怒啊,直接掀被下床,站沈翰面前说,我是说海鲜吃多了,顶得我难受。
沈翰转头,看着他裸体及下面的那个硬挺发愣,没反映过来就被陈川拖着塞被窝里去了。
被子翻滚再翻滚,沈翰喘气再喘气,陈川低吼再低吼,总之咱们可以证实海鲜确实有利于夫妻性生活。
陈川吃饱后,抱着啃着差不多的肉块进行着饭后温存。
沈翰说,生活是两个人的生活。
陈川忙点头,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一般家庭都是夫妻组成,夫强妻弱是基本模式,但是我们不同啊,我们是两个大男人组成,那我们生活就得讲究公平。
陈川继续点头,一点也没去深思沈翰这些话的意思。
沈翰继续说了,那凭什么家务事我包?
陈川一下子就呆了,隔一会小心翼翼说,也没让你包啊。
沈翰斜视他,没有吗?
陈川打着哈哈揉紧他说,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谈论这些哈。
沈翰不甩他继续说,我想过了,以后的事要分摊才行。
陈川心里喊糟,看来沈翰是认真的了,让他做家事,MY GOD !
沈翰说了,一三五我负责做饭清洁工作,二四六你做,每逢礼拜天大扫除一次,不许有异议,不许找借口,明天开始执行!
陈川说,不成啊,我做饭又吃不得。
那成,做饭交给我,其他事交给你。
陈川吻他撒娇,我出钱找保姆好了。
沈翰眯眼说,你是不是想在家里养个**?
陈川大喊冤,我怎么养啊。
沈翰说,就这样做,没得商量!
陈川郁闷,打算再来一次运动出出气,刚翻身压着沈翰时,沈翰自言似地说,性生活次数好像也得控制一下,省得肾亏了。
陈川啊了声趴他身上了,说,我干活就成了,你别剥夺我其他乐趣啊,大人。
第十八章
沈翰精神抖擞的进公司,跟在后边的陈川就没精神多了,他想着沈翰昨晚的话,就头痛万分。
而沈翰又是那种说得出必须要做得到的人,看来折磨是少不了的了。
沈翰面带微笑把电梯门当镜子使,很自恋照着挠首弄姿觉得自个儿很完美。
旁边突然伸出一双手使劲揽过他的脖子,方其阴深深的说,逃兵,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翰嚷着放手放手,呼吸困难!
方其哪管他啊,架着他往旁边移去。
陈川站在那奇怪地看纠缠的两人,咚的一声电梯来了,陈川指指门,沈翰挥手困难说,你先上去吧。
陈川耸耸肩,跨步进了电梯。
沈翰刚要转头跟方其解释昨天落跑的原因,就见一粉色身影往电梯直扑而去,还有那声川呐娇滴滴的尖声,余音缭绕啊,很销魂。
沈翰挣扎着要挣脱开方其的控制,想着马上去制止陶寻对陈川的八爪鱼行为,可是晚了,他眼睁睁看着陶寻伸手挽住陈川的手臂消失在电梯门后。
沈翰伸着手定格了,方其啊了声意示到自己危险,赶紧手一放往安全楼梯跑了。
沈翰转头血红的眼看着方其的背影,奋起直追,方其跑得气喘吁吁转头说,那陶寻跟陈川不是挺配嘛,他俩要在一块了,你好我好他好,大家一起好……
好你妈!老子跟他复合了!
方其装糊涂,那你也没跟我讲不是!我靠,沈翰,你拿不拿我当兄弟!这么大的事也没跟我说一声!
沈翰说,我操,是兄弟才不用讲,你感觉就能感觉到!
方其跑累了,索性往地上一坐说,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不跑了!
沈翰在他面前停住,喘了一会气伸手困难的说话,把手机给我。
方其奇怪着把手机递给他问,干吗?
沈翰拿过手机二话不说手指翻飞了一会,然后还给方其说,成了,没事了。然后拍拍他推门出了楼梯,准备去陈川那瞧瞧,寻思着用什么方法对付那丫头。
方其啊的惨叫,直接阵亡。
只见他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上一行字:宝贝,今晚有空吗?我想找你好好聊聊,国际酒楼505号房,请勿必来。
而收信人是陶寻。
沈翰往陈川办公室跑,好在推门进去没瞅到陶寻,他也就松了口气,陈川见他过来赶忙起身说,怎么来了。
沈翰拿起一旁的水就往嘴里倒,陈川的制止晚了,他被烫到舌头了,吐着舌一脸痛苦。
陈川心疼也没撤,说,谁让你这么心急,刚倒的白开水!
沈翰挥手大着舌头说,我下去了。
陈川拍拍他算是安慰。
走到门口沈翰又转头道,今天是你做卫生,记得了。
记住了。陈川的回答有气无力。
沈翰还算满意,用手扇着舌头往楼下走了。
秘书室里一堆女人隔着玻璃窗看着,不约而同地道,哇,好可爱。于是又开始叽哩瓜拉鸭子叫了。
下了班沈翰去购了扫把拖把水桶,打算把家里的清洁工具全部换一套。
陈川是在公司里把回家的时间拖了又拖,才磨磨蹭蹭起身回家,早死早超生吧。好在在出去的时候让自己见到了兴奋的一幕,陶寻勾着方其的手呢。
这小妮子终于转移目标了,陈川乐得轻松啊。当然他直接无视掉了方其脸上痛苦的表情。
回了家,沈翰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让他干活了,陈川吐出一口闷气,卷起袖子准备擦家具,沈翰说了,先扫地,要不扬起的灰尘又得把家具染一遍。
陈川极其听话的拿过扫把扫地,里里外外的扫了遍,沈翰跟着他身后当监督员。
其实地方不脏,可沈翰这个有洁癖的家伙,唉,不提也罢。
动手拧了抹布擦家具,沈翰在一旁指使着,下面下面,对对,那里要擦一下。
擦完家具还得拖地,陈川极其痛苦的去接水,捶着刚跪的发痛的膝盖,自怜啊
沈翰去做饭了,拖地应该不用教。
陈川提着水出来,开始着手拖客厅,回去洗拖把的时候给滑了一跤,砰的一声屁股跟后胸勺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直接哀号出声。
沈翰吓坏了,扶着痛叫的陈川进房间后开始自责,要不是自己让他做事他也不用受这罪,要是摔出什么来,自己可怎么办。
倒是这一摔,让陈川因祸得福,沈翰再也不提让他做家务事了。喜得陈川睡觉做梦都笑出声来。
虽然已接近三月份了,可天气也没见转暖,气温依旧偏低,这不,周未又给下起了冻雨。
这样的时刻,躺在被窝里享受暖和享受温存是王道。
陈川这个懒骨头理所当然躺得舒服着不肯起,可沈翰就不同了,他就是躺不住,他张眼瞅着天花板总觉得上头结了不少蛛丝,可脏。这么觉得他就再也躺不住了,跳下床套上衣服拿着抹布就开始东摸西擦了。
陈川看着沈翰忙碌寻思着沈翰这洁癖的毛病是不是到达病态的地步了?明明天天打扫的地方他愣是觉得脏,还巴不得一天打扫三回。
专家说了,洁癖也是属精神疾病的一种,过于严重就得治疗。
陈川想归想,却也不敢说什么,要这些话引沈翰不爽了,他非得过来用枕头蒙死自己不可,也就随便沈翰怎么折腾了。
沈翰抽空给陈川准备了早餐,又觉得厨房脏,动手又开始擦洗厨房了,爬上爬下不嫌累。
陈川终于舍得温暖的被窝起了出来吃饭的时候,沈翰正跪在地上死命的擦茶几。
陈川看不下去了,那地多冰啊,还咯得膝盖痛,上次自己可就受过了,赶忙开口,干净了,别擦了。
沈翰说,哪干净了,看见了没,这有个油印!
陈川见不得他双手被水冻的通红,忙抢过水桶说,我来擦吧,你歇会去。
沈翰不给,嚷说你上次摔跤还没尝够呢?去去,你要闲就带OK溜达去。
陈川无奈,很郁闷的过去吃饭,吃完饭就看着沈翰干活,越瞅吧越觉得内疚,这么多活还真全是沈翰一个人干的,他看着都觉得累更别提干活的人了。
陈川在那咬着牙心疼。
等沈翰终于停手了,大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他揉着腿往沙发走去,准备坐着歇会。
陈川赶紧凑了过来,双手搭上他的肩,力道适中的给他按摩,俯身跟他商量,沈翰啊,咱要不找个保姆吧。
不成,那些人哪干得这么干净。沈翰想也没想就拒绝。
其实找保姆的事陈川提过许多次,也不知道沈翰在坚持什么,硬是不肯答应。
那你干这么多事还不把我心疼死啊,瞧瞧这手,冻得跟螃蟹钳似的。陈川说着抓他冰冷的手搓着,试图让他的手暖和起来。
沈翰转头说你就不怕找的人过来闲话我们?
让他们说去,咱过咱自己的。
沈翰挺感动的,瞅了他一会眨眨眼道,要不,找个?
陈川那是再愿意不过了,应着,早就该找个了,我明天去看看,保证找个让你满意的。
沈翰撇嘴摆架子,那也要试验期,不及格我可不要。
成成,陈川笑着应着,使劲揉捏他背。
沈翰叫了声说,太用力了,轻点。
这样呢?
还成,下面点,那里酸。
这儿?
对对,就那儿,好舒服,沈翰舒爽着发着哼声,听在陈川耳里就全变样了,他俯身吻沈翰的耳垂吹气道,**我呢?
沈翰扬手拍他头,我累着呢,没空**你,再说,我还用得着**这手段?
陈川从沙发后面转前面来了,逗他,那昨天谁给放的GV说学下情趣。
沈翰害羞着脸红,嚷着,操,那你别看啊,你看什么。
说你一下就跟人急啊,瞧瞧,这脸红的,陈川继续闹他,来来,给大爷香一个。
沈翰做势着要躲,陈川伸手一捞就把他揉怀里了,两人闹了会,便甜蜜的相贴着看电视了。
陈川还真去找了个保姆过来,四十来岁的大妈,看着手脚挺麻利的,沈翰查收了干活成果后也觉得挺满意的,人就这么给定下了。
等到夜半上床睡觉,沈翰才跟陈川抱怨,说她干完活也不把抹布这些东西给洗洗,放着多难看啊。
知道**挑剔,陈川陪笑着搂紧他说,我明天跟她提提,保证让你满意。
沈翰应了声嗯,又觉得浑身不舒服,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睡又睡不着,只能翻来覆去的,陈川觉奇怪问,怎么了?
沈翰哭丧脸说,我就觉得一天没干活浑身难受。
陈川哭笑不得啊,撸沈翰的头说,你自虐的啊,让你休息还不舒服。
沈翰叹气说可能我就是一劳碌命。
胡说什么呢,慢慢会习惯的,睡吧。
隔日,陈川特地上网查了洁癖的事,沈翰这种算是轻微型的,对生活没什么影响,只是要注意不要朝极端发展就成。
何谓极端?
方其笑眯眯说,说到洁癖啊,沈翰曾经交往过这么一个人,据说他吃苹果,要先去把苹果洗一遍,再双手套上塑料袋削苹果,削完苹果再去洗一遍手,然后再把削好的苹果洗一遍再用开水烫一遍继续去洗一遍手才慢慢地吃~~
陈川很自发的联想沈翰做这么一系列的动作,胆颤心惊,那也太恐怖了吧。
他庆幸沈翰的洁癖没到那程度,否则会逼疯自己的。
他突然又一愣,他发现一旦沈翰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肯定会受不了离开。陈川被自己的这一想法给打击到了,心底还挺难受的,他对方其说果然爱情跟现实我会站现实这边,你说我是不是爱沈翰爱的没那么深。
方其也一愣,然后说,要我也我站在现实那边,现在这个年代爱情的代名词是不可靠,爱有多久就爱多久,时间可不是问题,深度才是问题。爱不受外力阻挡这样的想法才是最俗气的。
第十九章
没几日,家里就遭窃了。沈翰检查凌乱的现场,门窗没有损坏,看样子是偷拿钥匙去配的,妈的,这年头谁也不能信,大妈都能当大盗!
沈翰跟陈川说他这是典型的引狼入室案例!
陈川在那伤心,感情受创严重,其他东西丢了就丢了,怎么偏偏OK也被人给盗了。
笨狗果然就是笨狗,不会叫,说不定这会都被人剥皮煮着吃了,陈川越想越伤心,坐沙发上发呆。
沈翰见他成这样子了,也不忍再叫他做什么了,自己动手收拾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顺便检查下少了什么东西,琢磨着价值不大就不用报警了,录口供这些玩意挺麻烦的。电器什么的都没少,估计是搬不动,倒是装饰用的画啊花瓶啊全不见了,不识货的人就是不识货,全是膺口值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