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日了狗,没有一点点预兆,就这样中招。
舒星弥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向魔君要避孕药的一天。
“有是有,不过那都是女子用的,魔界的男子不会怀孕,男子吃避孕药有没有用,我也不清楚。”
“你……!”舒星弥的声音带着哭腔。
“瞪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魔君微笑。
舒星弥自行隐忍了半个时辰,实在是熬不住了,再熬下去怕是要爆炸,他小声说:“帮我。”
“没听清,大声点儿。”
“求陛下帮我。”
“帮你做什么?”魔君眼中毫无波澜。
“求陛下和我上床。”舒星弥已经彻底抛却了羞耻心。
“那我需要怎么做?”魔君抚上舒星弥的脸庞,冰凉的手指覆上微烫的皮肤。
“进入我的身体…”
舒星弥怀疑言语功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口中吐出的话语绝非他的本意。
泪腺也不受控制,体内的折磨使他红了眼眶,睫毛沾上了泪珠,眼前一片模糊。
“你说得很好。”魔君摸了摸舒星弥的额头,凑到他耳边,舒星弥心下一松,仿佛口渴至极的人终于盼来了甘霖,眼中满是期待。
“不过,我得上朝处理魔界大事,不得空。”
舒星弥眼中的期待渐渐淡去,体内的火舌腾地一下将他整个人淹没。
魔君起身离去。
“妈的,你还是人吗?!”舒星弥指着窗户,使劲了力气大骂。
“我是魔。”魔君的声音远远传来,话中带笑,很轻快。
*
舒星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这两个时辰。
他在床上静静等待着魔君散朝归来,每一刻都是折磨,时间像被拔了丝一样,无限拉长。
身体完全动不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拼命啃噬。
他半睁着眼睛,目光涣散。
魔君什么时候才会来?
已经挺不住了。
真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抬眼望去,魔君走了进来,这应该不是幻觉吧……?
他的眼神又变为期待。
魔君坐在床边:“看来你很辛苦,为了魔界和天庭的和平,我决定帮你度过此劫。”
“你要是敢泄在里面,我杀了你。”舒星弥的嗓子已经哑了。
“你已经对我做过那样的事了。”
第105章 前夫是魔君陛下
等等,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星弥勉强用自己残存的零星理智思考了一下, 难不成是魔君曾经死在了他的手上, 才导致他对自己如此仇视?
他们两人的确是对立阵营,一仙一魔,互相残杀也是情理中事。
不过以自己的道行、仙法,不可能杀得了魔君的啊, 难道是暗算或出卖了他……?
不过,舒星弥倒是丝毫没有自己伤害过魔君的记忆。
魔君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 送上门递到嘴边的肉当然要吃个痛快, 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舒星弥的颈侧甚至被他咬出了血痕,他忍不住嘟囔埋怨:“你能不能轻点……真是的,人质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
门外驻守的魔卒面面相觑。
魔卒甲一脸单纯:“刚才那个神仙好像被 y- ín 风吹到了,不会有事吧,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 不, 魔道主义关心一下。”
魔卒乙面无表情:“你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不会有事。”
魔卒甲迷惑:“啊?啥意思?”
魔卒乙掩面:“活活笨死你算了……”
魔卒甲:“你不觉得咱们魔君陛下有点过分吗?那神仙叫得太惨了, 本来就中了 y- ín 风, 陛下怎么还揍他呀…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而且揍了这么久,叫唤的声音都变小了, 不会出人命吧?”
魔卒乙:“……你觉得陛下是在揍他?”
魔卒甲:“不然呢?”
魔卒乙:“离我远点,你蠢到我了……”
“离开我的这段时间, 你有没有爱过别人?”魔君死死按着舒星弥, 不回答就不让他舒坦。
他看不清舒星弥的表情, 将五指嵌入舒星弥漆黑的长发,而后拽起,逼迫舒星弥抬起头。
而后,一张布满泪痕、红潮的脸颊映入眼帘,如同一株被烈酒泼了满头满脸的、烂醉而柔靡的垂丝海棠,睫毛被汗水和泪水洇s-hi,狼狈地粘结在一起,舒星弥闭着眼睛,连喘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究竟有没有?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魔君近乎偏执,一遍又一遍地问。
“……”
舒星弥说不出话来,解 y- ín 风之毒太耗费体力和精力了,他甚至听不清魔君问了什么,好像一切都是雾里观花,听不真切亦看不真切,他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只有快感最真切。
魔君没有听到舒星弥的回答,误以为是默认了,一时恼恨,心头郁闷,便加倍报复,引来舒星弥微弱的反抗。
他是在给他上刑,他是在拷问他,只是刑具特殊了些。
云散雨收,魔界坐起身穿好衣裳,只是静静坐着,若有所思。
舒星弥缓了一会儿,身上觉得好多了,不再燥热难忍,他小声说:“给我疗伤啊。”
“谁管你。”
魔君嘴上说着,还是为舒星弥施法疗伤,颈侧、胸前的红痕,以及腿根处的咬痕尽数治愈,白皙如初。
“我没爱过别人。”舒星弥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我心里只有你。”
“谁信你的鬼话。”魔君心池微澜。
“哟,刚才谁一脸深情地问‘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舒星弥学着魔君的语气,惟妙惟肖。
“……”
“陛下,我好像丢失了记忆,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忘记了,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舒星弥试探x_ing地握住了魔君的手,被魔君躲开。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魔君望着舒星弥,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甚至有些受伤的神色,他起身离去。
魔卒甲望着魔君的背影,戳了戳魔卒乙:“你看,脸黑成这样,绝对是刚揍完人的表现……”
舒星弥伸手从床角的衣裳中摸出了自己的玉佩,解下,攥在手心,玉佩突然散出微弱的浅碧色光晕。
其实,这玉佩是一个小型通讯工具,只要拿在手上,便可以与另一个同样拿着这种玉佩的人进行意念交流。
他若在魔界探知了什么情报,或遇到了什么难题,便可以通过这块玉佩联络师父,向天庭求援。
“师父。”舒星弥默念了一声。
“徒儿。”玉华真人立即回应。
“师父,魔君对我很不友好,我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啊?”
“你受过重创,失去记忆在所难免,那似乎是你不愿记起的事,倘若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想知道。”舒星弥坚持:“关于重创的事……我也全部不记得了,是谁重创了我?”
“是魔君。你险些死在他的手上,是为师救了你,你醒来之后,便失忆了,从前种种,化作云烟,你又何必在意?对了,魔君近来有何动作?”
“暂时没有什么动作,若有,我会告知师父的。”
“好,无事为师先去炼器了,你要好生保重。”
舒星弥将玉佩放回原处。
师父所说的话,倒是和他的梦境很吻合,但却与魔君的态度和说法相悖,究竟哪一边才是真相?
难道是魔君被植入了错误扭曲的记忆?还是这其中有人挑拨离间,导致魔君误会于他?
如果能够取回记忆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如果遗失的记忆可以为他澄清自己的过去,也许魔君就不会冷眼相待了。
但是,舒星弥真正害怕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魔君的事情,要如何弥补才能让魔君原谅他?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知道当年“重创事件”的真相。
舒星弥又拉过自己那袭破破烂烂的白衣,从绦带中挤出米粒大小的透明膏状物,涂抹在耳垂上,顿时,魔君的声音传入耳中。
“……还是没有线索吗?”
此物是用丹熏山耳鼠的毛发捣碎制成,有窃听功能,舒星弥昨天在玩弄绦带的时候,在手指上抹了一些,他抓住魔君的手臂的时候,把这东西蹭到了袖甲上,现在把它涂在自己耳垂上,便可以窃听到魔君的对话。
如果涂在魔君的衣服上,他一换衣服就无法窃听了,但铠甲是魔君的防身之物,一般是用稀有材料特制而成的,往往百年、千年才会更换,即使是擦洗,也不可能天天擦天天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