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一吸,鼻尖全是他的味道,沾染自己全身上下。
噗通,噗通,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愈来愈快,带着不明的悸动像是想从嗓子眼中跳出来。
埋于怀中人双眼缓缓张开,褪去了浮于表面的伪装,清澈的眸一点点露出深处沉蕴着的暗沉与深邃。
一双极度不符合少年真实年龄的眼,一双令人琢磨不透充斥着负面情绪的眼,也是一双蕴藏着炽热与薄淡迷惘痴迷的眼。
秉承着一个好老师的原则,褚景然抚着‘小白菜’呈亦莫的背温声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嗯?”
“这段时间,暂住我家吧,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你被打死了怎么办。
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呈亦莫徐徐的闭上了那双窥不清真实情绪的眸,唇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个度。
“好。”
季晨濡,我可能喜欢上这么温柔的你了。
【所以,宿主你又要养主角?】
【嗯。】
【你不怕翻船?】还记得周睿渊么?
褚景然知道520号指的是什么,懒懒一笑道:【一个逆来顺受的圣母他有那个小狼崽子的那份能耐?】
520号卡壳了,不过……
【宿主,那个心机兔好像就是在你三观正直的情况下被诡异的养歪的,我总感觉养孩子什么的,很危险。】
褚景然思考了一下道:【那就给他喂点药吧。】
Σ( ° △°|||)︴
【我实验室里不少好东西,到时候随便给人喂点吧。】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用钥匙拧开家里的大门,褚景然将人带进家,给人倒了杯水转身见到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表情局促的呈亦莫,笑着将杯中的清水递给人道:“别紧张,把这当是自己家就好了。”
接过人手中的玻璃杯,呈亦莫抿了一小口,小心翼翼的道:“季老师一个人住?”
“嗯。”褚景然随意坐在旁的沙发上,“我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以前也与同院的孩子住上下铺,但自从成年后我就都是一个人住。”
呈亦莫动作顿住了,这是他从来不知晓的事情。
看着身边青年眉宇未带丁点的y-in霾,呈亦莫肯定的道:“那定是个很温暖的地方。”就像你一样。
褚景然回忆了一下曾经,笑道:“确实是个很温暖的地方呢。”
揭开这个话题,思考了一下呈亦莫抬头道:“那么,之前没有帮王教授暂代课业时,老师的工作是做什么的呢?”
当初在褚景然第一次授业时,台下有同学提过相同的问题,褚景然笑着称是秘密给带了过去,并未吐露相关。
呈亦莫自是清楚他的工作,可内心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他都有着一种强烈的不信任感,若对方真是有意接近他,定会对他有所隐瞒。
看着少年清澈眸中蕴着单纯的好奇与忐忑的期待,想着即将到来的末世,到时候需要对方配合的事,褚景然忽的凑近了身边人,以一种微有强势的姿态压近。
不同于以前面上总是会漾开的亲切笑容,反而带上了几分神秘与别样的冰冷,直至俩人几乎五官相抵,染着浅淡的馨香自他张合的红唇中传出。
“你想知道?”
这刻,呈亦莫所有的心神几乎全部都抑止在了喉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张合的唇瓣,他只觉得嗓间干渴不已,像是沙漠中行走的人,突遇甘泉般甜美的诱惑。
缓缓抬眸,入目的瞬间,似跨过时空的壁垒,呈亦莫看到了那个曾在实验室内穿着白大褂,神情一丝不苟做着实验的季晨濡。
冰冷的,自信的,狂热的,认真的,这般的他,才是他记忆中曾经的季晨濡。
温柔与严肃的碰撞,闪烁着同样诱人的色彩,不受控制地呈亦莫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
狠狠掐了一把掌心,剧烈的刺痛唤回了呈亦莫飘忽而开的心神,也将那差点不受控制自心头冒出的暗黑想法通通压下心间,迎着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褚景然再次下压了两分,暗沉的道:“解剖,挖心取肝,这就是我的工作,怎么样怕吗?”
面前的唇泛着桃桃的粉,饱满的粉唇微微张开,s-hi润的唇瓣后贝齿依稀可见,还有隐藏在其后粉粉的舌尖,那小动西每个微小的蠕动,都似撩动着压抑于内心最深处久渴欲饮的心脏。
呈亦莫整个视线都充斥着这张娇艳欲滴的粉唇,此刻他想不管顾的印上去,于他唇齿间汲取掠夺着甜香甘美,想将自己的印记永远烙印于上。
担心自己一开口说话,嗓音就漏了馅,呈亦莫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我亦是魔鬼,无论你是天边圣洁的天使,亦或是地狱残忍的修罗,我都不怕。
前者是美味,后者是同类。
正文 145.论拿对剧本的重要x_ing8
瞧到‘天真不做作’孩子的回答, 褚景然严肃的面上徐徐绽开笑意, 起身的同时揉了揉人脑袋未受伤之处。
“来, 我带你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将最里间的门拧开, 褚景然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环顾整个房间内高端的实验器材与摆设, 呈亦莫仿佛明白了什么, 侧头道:“老师是做研究的?”
褚景然笑笑点头,“生物学。”
呈亦莫丁点不吝啬的夸奖道:“那老师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嗯?”褚景然微有不解。
呈亦莫笑道:“因为在我所知中, 那些生物工程的研究学者无不都是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但老师却是这么年轻。”
对于这个结论,褚景然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说明我就是个半吊子么?”
呈亦莫摇头, 颇为认真道:“在我心里,老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生物学家,没有任何人能比的上。”
在末世中,只有一个叫季晨濡的男人他可能研究出觉醒药剂, 你亦是我心中乃至全世界无可厚非的第一。
……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别打了。”
繁复的厚实地毯上,一个被捆住手脚双眼被蒙住的男人一边凄厉的惨嚎着, 但四周的身着黑衣的保镖却是充耳未闻, 凌冽的拳峰拳拳到肉。
就在男人惨嚎声持续了近十分钟, 嗓音都泛着哑, 全身已是血迹斑斑时,随意倚躺于沙发上枫清声音才徐徐传来,“好了。”
保镖听到指令全部停下了手,痛殴结束的狼狈不堪的男子被跟拖死猪般的拖到了沙发前枫清的面前,若是呈亦莫在这,定是能一眼认出,这被打的去了半条命的不正是他那个嗜赌成命的爸爸么。
不同于在呈亦莫面前的非打即骂的各种耀武扬威,呈父现在的模样可谓是凄惨异常。
就见他跪在枫清面前,抬着满脸的血污颤颤的求饶道:“……枫少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