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事情被历史的长河冲淡, 足以让人们忘却很多一面之缘的人,但总有那么一个人, 总有那么一个名字, 足被全人类铭记。
“季, 禾子季, 晨,清晨曙光,濡……”
讲台上一身肃穆黑装,头发已然发白的路遥遥顿了顿,年纪有些大的她,回忆着头脑中不多的记忆,重组着曾经笑容温和的青年,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画面。
“温文……儒雅。”
四字落下,泪s-hi了眶。
初遇时,他笑若初阳拂面,柔若初雪细腻。
坐位上的她,曾经一起与全班起哄,尖叫着笑闹着叫他男神。
坐位上的她,曾经与闺蜜分享他竟好师生恋这口。
坐位上的她,曾经将他视为心动的白马王子。
被迫离开坐位的她,在末世中觉醒了异能,遇到了自己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然而因差阳错下,那人却杀了他。
他是她曾经的哲学系导师。
他是全世界公认的生物领域的NO.1。
他是这个本来该被毁灭的世界的救世主。
“他叫……季晨濡。”
放学的铃声响起,路遥遥收拾着课本准备回家。
路遥遥今年已经68了,早在十几年前,她就退休了,卸下了教授称谓的她却没有待在家里逗儿弄孙,颐养天年,而是摒弃了繁华,来了这偏远小城市,任了这里的小学教师。
对她来说,这是忏悔,这更是赎罪。
因为……她篡改了真相。
五十年前,一夜之间,丧尸全部消失了,所有人都在疑惑,所有人都在y-in谋论,所有人都在猜测原因,然而,知晓真相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汪军,没有寻到自己要找人的他,回来时,看到了那殉情的一幕。
另一个,是她怀孕的老婆——路遥遥。
在知晓了俩人惨烈的结局与自己老公将死的消息时,心神不稳的路遥遥当时就晕倒了。
好在孩子已足月,虽是早产,却还是险险的保住了。
一星期后,路遥遥才知道,原来,记忆中笑容温和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变的是环境,变的是世界,变的是末世中自私的人x_ing与猜忌的人心。
初为人母的她,看着襁褓中才出生的孩子,看着几天几夜跪于床前的男人,看着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如他口中的那大部分人般,自私了。
全世界都知道了,季晨濡深入敌阵虚与尾蛇,最后与丧尸皇同归于尽。
全世界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些谩骂过他的人,那些羞辱过他的人,那些诅咒过他的人,似乎一夕见全部消失了。
全世界都在歌颂,全世界都在惋惜,全世界都在悼念那个从来不辩一句话,默默扛下整个世界重担的男人。
人类胜利了,他成为了教科书上随处可见的英雄,被赋予至高无上的‘神力’。
在众口相传中,人类相信他,支持他,那些栽赃与污水,那些丑陋的上位者的嘴脸,压的他喘不过气的五年时光,一同被抛弃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这就是粉饰下的历史。
而这个世界上,现只有路遥遥知晓。
理应被书写入册的还有另两人。
呈亦莫与汪军。
一个足以痴情流方百世,一个却以‘戮神’遗臭万年。
……
【叮,主线任务,完成自己的使命,结束末世,已完成,获得积分值10000,总积分共计107800。】
系统空间中,520号看着自家宿主,崇拜的就差没有跪下来叫爸爸了。
主角都成丧尸了,妥妥的个死局,自家牛逼的宿主竟然还是给任务完成了,简直就是巨写的牛逼。
【宿主,你真是太牛了,原来你那次差点被丧尸抓伤是试探,前期那么努力的刷好感是为了做两手准备,我一直以为你被俘虏回去后真的放弃了任务,平时也只是为了爽而哔,害得我……】
【当然是为了爽而哔,不然……】扬了扬眉,褚景然道:【你以为是什么?】
【难……难道不是为了最后一步殉情做准备?】520号气莫名有些弱。
【殉情?哦,那只是我临死前打算努力最后一把来着,没想到真给成功了。】
( ̄△ ̄;)
捻了捻指尖,褚景然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道:【毕竟……谁知道个路人甲会突然捅死我呢。】
520号:【所以……这是……巧合?】
收敛住眸眼中不明的笑意,褚景然道:【当然……是巧合。】
520号:幻梦破碎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下个世界筛选中,请稍后……】
【筛选完毕,正式传送……】
……
深夜,T市最繁华商业中心LED大屏上,指钟如常般不知疲倦的跳转到了凌晨十二点,万家灯火相继着熄灭进入梦乡,但城市的夜生活却是刚刚拉开序幕。
火热的舞池,迷离的灯光,妖娆的身段若蛇般的扭动着。
吧台边衣著暴露的女人半倚在男人身上,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隔着一层布料滑动,炽热的红唇暗示味十足的对着男人的耳畔,吐纳着燥热的风。
“今晚,我不回家……”
城市的夜晚几乎看不到星星,深蓝色的天幕被厚厚的一层雾霾蒙着,灰暗的颜色让本就不太正常的天,在夜深的此刻更显诡异。
就在这时的幕下,酒吧的后门忽的被自里打开,两具交织缠绵在一起的肉体踉跄走出。
不同于酒吧前门的灯红酒绿,酒吧的后门显得污秽不堪,浅洼的污水混合着稀泥,因久不见阳光而散发着恶臭与y-in冷,可对于此地此景,完全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俩人视若未闻。
蓦地伸脚将后门一把勾合上,男人将衣着暴露的女人直接压在了门背上,低喘着满含□□的声线问道:“这里可安静?”
女人扬了扬漂亮的眼尾,那双迷离眸眼中淌落着的媚态,哪怕是连圣人都把持不住。
“嗯~~~~。”销魂的尾音调,三分酥软,七分勾人。
被这一句简单的鼻音唤硬了的男人,蓦地埋头,舔咬着女人白皙的脖颈,手掌游离低喘间,喃语道:“宝贝,你真是个妖精。”
被抵在门上被动承受着的女人,眉眼含笑,她抱住男人肩膀柔若无骨的双手缓慢下移,指尖或起或落,暧昧在男人后背轻轻划拉着挑逗着。
张了张炽热的唇,她轻声道:“如果我是个妖精,你怕吗?”
“男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妖精。”男人热烈的吮吻回话的同时,一直游移在外不安份的双手,已慢慢滑至了女人的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