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问你俩,你们谷主平r.ì就这么能睡么?”颜远书正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石头上吃野果,随口吐出的皮能飞十丈远。
而风雨兄弟正蹲在他面前洗花生,弄的颜二站在一旁十分不安,老想上去搭两把手。
程风有些委屈,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俩干过这些粗活,谷主平r.ì都不然他们干活的,他们干的最累的活就是杀人。
“和你们说话呢,都聋了么?”
“别在这碍手碍脚,让我们干活就不要这么多话!”程雨直接开凶了。
“看看你们又不识好歹了吧,原本今晚还准备给你们杀只j-i呢,你看你们谷主都烧成那样了你们都不关心他。”
“你胡说!谷主每月都会这样!”
“嗯?”颜远书有些诧异,想不到随口一套竟真的套出点东西,不过这每月的每月的,怎么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
“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颜远书当即眉飞色舞。
敢情这货是把这事当八卦听了。
只是俩兄弟说到这便再不肯吭声了。
“唉,算了算了,不逗你们,一个两个闷罐子似的,没意思,我进去看看,再睡下去你们谷主就得傻了,这都三天了!”说着他就晃晃悠悠地进了屋。
花叙睡的并不安稳,总觉得有些吵,像是隔着很远有人一直在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源源不断,颜远书摸着下巴站在床边打量他,觉得他皱眉的样子有些好玩,忍不住就想捏捏他的鼻子,在即将得逞时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然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视线下移,他将眼神落在了他的手腕上,那个银针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他才偃旗息鼓的心思又活络了,决心研究下这人的手腕。
就在他即将碰到他的手时,花叙的手指十分细微的动了动,颜远书立马十分心虚的起身,头一歪就看到花叙微睁的眼,他撇开眼,摸了摸头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再一看,他的眼神都是虚的。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大抵是对于所有魔术,人们都有一种探究的心,于是他故态复萌,探究的手又摸了上去,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终于摸到了,他凑近打量片刻,这手腕和别人的也没什么两样,将手腕一翻转,终于在尺骨凸起处看到一个细小红点……
颜远书惊呆了——那跟银针不会是从他骨头中抽出来的吧?
这是什么S_āoCào作,他们古代人都这么丧心病狂的么?
“你又来了吗?”
颜远书正在沉思,不料听到人声,吓的手一哆嗦,直接将人手腕给扔了,床上的人顿时闷哼出声,于是他又手忙脚乱将人手给捞了起来,还未说话,就听花叙道:“没事的,我不疼……我想问问你,这一次,能不能别走……”
“谁?我么?我不走啊,这是我家啊,我走哪去?”虽然有些不对劲,可颜远书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下一刻颜远书就被人扯倒在床……
“太好了,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等等,这不对劲,这个人是不是还没睡醒?
颜远书没费多大劲就扯开他,拍了拍花叙的脸,大声道:“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我不是你姘头啊!”
花叙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感动中,突然就被震了个脑瓜崩,忍不住皱眉偏头。
“醒了吗?醒了就起来走走,再睡你那俩手下就该为你殉情了!”
花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恢复清明,打量一会后他才说:“抱歉,这是哪?”
“我家!”说着他就将人扶了起来。
“多谢。”
“先别谢,关于那波人,我允许你休息一炷香,然后再向我说出前因后果……我这个人呢,生的明明白白,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花叙眉头一皱,起身道:“我们可以走。”
“那我的茶摊怎么办,你们已将是非带到这里,难不成还想拍拍屁股就走?”
“银子也可以给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敲诈过你一次就很缺钱?”
花叙无声地望着他,难道不是么?
颜远书无奈摊手,“好吧,我承认我穷,可我更想要安稳,而现在是非已生,不解决是无法善了的。”
花叙揉了揉眉心,道:“这样,你们先随我们去洛yá-ng,到时候我让手下再给你们安排一个谁也找不到的住处如何?”
“我又不是要当山顶洞人为什么要谁也找不到?我们想要安稳,既能与人和谐,又与世无争,是这个意思,懂吗?”末了颜远书不耐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这些江湖人事就是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