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by 玉师师【完结】(7)

2019-04-17  作者|标签:


曹萌乐颠颠去倒了茶,恭敬端到方芜面前,亲亲热热道,“他爹,这儿的茶叶不好,你凑合着尝尝,回去咱再泡龙井。”
秦风接过饭盒,用小勺喂给陆离,“曹萌,你怎么变成方教授的奴隶了?”
曹萌兰花指,“口胡!我们明明是郎才女貌的贤伉俪。”
方芜说,“他欠我三千块钱维修费,卖身还债了。”
曹萌捂脸,“他爹,你怎么恁地不给奴家面子,奴家今晚不给你暖床了,哼!”
方芜平静地说,“你们毕业了,他不能再住学校寝室,公司暂时没有房子,寄住在我那里,每个月两千块钱房租。”
曹萌把头埋在方芜怀里,浑身乱扭,“讨厌!人家的老底都被揭出来了,人家不要活了啦!”
方芜微笑,“那你就去死吧。”
曹萌:“呀咩爹!”
秦风痛苦地扭过头:S大学长那么多,你学谁不好,偏偏要学温似玉。
陆离忍着笑,“我说,他卖身的钱怎么算?”
方芜喝一口茶,“每天做家务,周末去实验室喂小白鼠,一个月抵八百块钱。”
陆离一拍额头,“你每月给他八百,他每月欠你两千,方芜,他哪辈子能还清这账?”
曹萌大梦初醒,“他爹!你居然算计了我!”
方芜斜眼,“你有意见?”
曹萌呜地一声蹲在墙角画圈圈,瓮声瓮气,“没有。”
秦风玩味地笑,“萌萌,你可是吃亏了哦。”
曹萌一脸天真地咬手指,“我妈妈常常教育我,吃亏是福。”
陆离问方芜,“你到底用什么要挟他了?居然这么乖顺。”
曹萌嗔道,“陆教授你好生阴暗,竟然挑拨人家的关系!”
方芜微笑,“这小子人体解剖学没过,惹恼了我,他这辈子都别想拿到毕业证了。”
“……”陆离后悔不迭,“去年生化补考我怎么就一时心软放了他一马啊。”
“咦?”方芜惊奇,“要不我让他每周去你家打扫一次卫生?”
“呀咩爹!”曹萌哭着抓住方芜的裤脚,“他爹,咱再穷也不能卖媳妇儿啊。”
方芜斜眼,“嗯?”
曹萌立马松开手回墙角蹲着,“您说是啥就是啥。”
陆离很快就出院,秦风暑假不回家,搬到了陆离家里,晚上洗完澡,两人一起拥抱、亲吻,跌跌撞撞躺倒在床上。
秦风喘息着扣住陆离的胯部,精致的雄□官,随着情/欲而充血、怒起,手指迷恋地抚摸上去,“不敢相信……陆离,我真的不敢相信……”
陆离面色潮红,疼爱地将手指轻轻插入眼前沾了汗水的黑发,“我也不敢相信……我竟然、竟然……你这样年轻……”
秦风一路沿唇角、鼻尖、眼睛、额头、脸颊、锁骨啄吻下来,粗重的呼吸着,身下之人可爱的生理反应令他满意,“忘了他妈的年龄……我只是一个男人……陆离,我只是一个男人,你的男人!”
陆离抚摸着他的身体,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腰肢,肌理清晰的柔韧手臂,这样年轻的身体,令他痴狂,“是的……秦风……秦风……”
秦风挺身进入,顿时,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将二人淹没了进去……
陆离半夜醒来,秦风正坐在床头抽烟,蜜色的后背上有一层细细的汗水,陆离起身将空调打低了一点。
秦风回头,亲他一下,“别打这么低,会感冒。”
陆离叼着烟,翻着枕头找打火机,含糊道,“热……”
秦风把他的烟从嘴里拿下来,丢到床头柜上。
陆离瞪眼。
秦风把自己的烟在烟灰缸里灭了,“看,我也不抽了。”
陆离呲牙,“你无耻!你刚刚趁我睡觉的时候已经抽过了。”
秦风宠溺地刮他鼻子,“你身体不好,烟酒什么还是少沾为妙。”
陆离反驳,“我身体怎么不好啦,这一次是意外!”
秦风面色有些担忧,勉强笑笑,“先天性心脏病虽然难治,但并不是没有办法,我有同学在医学院,可以联系那里的教授看一看。”
陆离愕然,“你在说什么?什么先天性心脏病?”
秦风抱住他,亲吻一下他的鼻尖,“我已经知道了,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
陆离一把推开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得先天性心脏病了?”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秦风突然想到,一般病人的亲友都不敢让病人知道实情,难道说……
陆离想了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秦风,哪个混账王八蛋跟你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的?”
陆离电话拍过去的时候,舒南林正压着熊仔做黑框黑框的事情,听到持续不断的铃声,火大地一脚把手机踹到床底。
假装没有听到床底传来甜甜腻腻的“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搂过熊豪杰,“不理他。”
秦风小心翼翼,“那个……现在是凌晨一点钟,舒教授会不会已经睡了?”
陆离拿着手机冷笑,“睡了更好,我就要闹得他不得安宁,敢诅咒我?哼,更何况,那老流氓这个点儿不知在跟哪个豪门怨妇鬼混呢。”
秦风:“……”
认识你们我才知道,原来教授简直就是学术败类的代名词啊啊啊口胡……T_T……
陆离冷笑着拨了舒家座机,听到一个温和的中年女子声音后礼貌地说,“你好,是曹阿姨吗?我是陆离啊,有点急事要找南林,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呵呵呵……啊?他买了新房子?电话号码是什么啊?哦,好……哦,5212xxxx,谢谢曹阿姨哈,有空我就去玩儿,替我向舒大伯问好啊,好好,嗯嗯,再见。”
秦风看着陆离乐颠颠地按着手机,眼皮直跳,为这事儿深更半夜折腾成这样,你至于么?
舒南林刚刚做完绵长的前戏,要上垒了,突然床头电话叫成个震天响。
恼火地抓过电话,“陆离我警告你老子正在办正事要是没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你就等着去死吧!”
陆离把电话挂了。
舒南林拿着电话一脸莫名其妙。
熊豪杰趴在床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舒南林抓过熊仔的一条腿拉开,挺身用力□了一下,感受到身下人猛地一哆嗦,拍拍他的小屁股,道,“笑?再笑?”
熊豪杰哎哟哎哟地求饶,“……死大叔……恋童癖……啊啊啊,你慢点啊……操!要死人啊!”
舒南林满意地放慢了速度,好整以暇的抽弄,“我不恋童,我就恋你!”
熊豪杰给弄舒服了,猫儿一样舔舔嘴唇,“那你就恋吧,爷这次不收你钱。”
“呸!”舒南林笑骂一句,猛地又加快了速度,小孩再次鬼哭狼嚎起来。
“你个死大叔!你会遭报应的……呜呜……我要告诉我妈……你欺负我……”
舒南林忍俊不禁,放慢了速度,“好啊,我也该找个时间去看望看望岳父岳母的。”
熊豪杰拽起来,“哈!我妈是巫婆,她会吃了你的,哦霍霍霍……哇哇哇,你不要突然加速啊!……擦!你他妈打桩机啊,有点技术含量好不好!啊……呜呜呜……轻、轻点……”
舒南林果然用上了技术,手指握住熊豪杰姣好的雄□官,灵活地揉弄了几下,就让小孩一泻千里。
“呜呜呜……耻辱啊……”熊豪杰趴在床上,把脸紧紧埋进枕头中,“你……嗯……你还没好么……”
舒南林呼吸急促,喘着粗气抽弄着,“快了,再忍忍……”
午夜凶铃再度响起,震天的铃声让舒南林顿时溃不成军,熊豪杰身体在一阵热流的冲击下抽搐两下,回过神来抱着枕头笑抽了过去。
舒南林尊严受损,火大的抓过电话,“陆离你他妈有毛病?犯贱就去破晓酒吧找男人没事别找我,再打一个电话我他妈废了你!丫的!”
陆离在电话那边得瑟地一脸欠操,“哈哈哈,是不是早泄啦!大叔不能不服老哈,岁月不饶人啊,送你句话,风尘岁月如飞刀,风流子弟床上老……”
舒南林直接拔了电话线,咬牙看着抱个枕头笑得滚来滚去的熊豪杰,“我们继续。”
“哇靠!你他妈要精尽人亡啊!”熊豪杰大叫,“男人有生理性延迟你不知道啊啊啊……”
舒南林看着顿时卷成一团的纤瘦身体,好笑地拍拍他光滑的脊背,“别吵,放松点,让我抱抱你,暂时不做了。”
熊豪杰不相信地看着对方已经重新抖擞起精神的威猛将军,吞了口口水,“那你这个怎么办?”
舒南林轻描淡写,“你若再用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着它,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熊豪杰立马收回眼光,可怜巴巴望向舒南林,“大叔,把我数码相机还我吧,我已经被主编骂死了……”
舒南林一怔,“哎呀,我忘记放到哪里去了。”
“舒南林我讨厌你!你给我滚下床去!滚!”
“喂喂!”
“滚!你个死**!死双性恋!我操/你妈!”
“我说……”
“**!无耻!流氓!哇靠!你要死啊!谁叫你进来的……啊啊……弄疼我了!轻点啊……嗯嗯……爽……”


13毕生的追求
八月下旬,陆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收拾箱子,秦风坐在地板上自怨自艾,“野外实习什么的最讨厌了!”
“行了哈,别学曹萌那德性!”陆离没好气,“也不知道方芜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能跟他相处下去。”
“这就叫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去你的,”陆离踢他一脚,“方芜就差把禁欲俩字写脸上了,会跟曹萌那活宝对眼?人家就是纯洁的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再说,曹萌不是异性恋么?”
秦风叼着烟,“那可不一定,你且看着吧。”
“你别自己是同性恋,看谁都是同性恋,”陆离将箱子收拾好,拎两罐啤酒坐在秦风旁边,“哎,曹萌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风灌下一口酒,“你不是知道么?活宝。”
“呔,我说除了胡搅蛮缠的不良嗜好,他有没有什么优点?”
秦风认真想了想,认真地告诉陆离,“没有。”
陆离笑着推他一下,“你别这样,人家再怎么着跟你一个宿舍住了四年,说人家两句好话怎么了?”
秦风喊冤,“我哪有那么险恶?曹萌这人吧,长得帅,性格开朗,满受女孩子欢迎的,但就是脑筋有点短路,跟哪个女生谈恋爱总没几天就被甩。”
“有这么夸张?”
“是啊,你想,小两口手牵手去逛街,丫一头扎进内衣店,比划着一个**文胸对他女朋友道,‘达令,咱俩买对情侣文胸吧’,阿呸,人家都是正常女孩子,谁受得了他这性格啊!”
陆离囧了,“方芜应该没这么背吧,真要跟这人对眼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不成,我得打个电话跟他说说。”
秦风按住他,“别啊,个人有个人的路要走,你管不了的。”
陆离冷哼,“要是那小混蛋胆敢作贱了方芜,我绝对天涯海角追杀他。”
秦风冒了冷汗,“……这么说太早了点儿吧。”
陆离手指勾起秦风的下巴,仔细端详着,“真是一张俊若天神的脸啊,这样的宝贝怎么就让我得到了呢?”
秦风黑线,顺杆往上爬,咧着嘴笑得一脸纯良,“我们商量个事儿……”
“不行!”陆离大手一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小算盘,我带本科生去天目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给我老老实实跟着何仙姑他们去大别山,研究生的野外实践不同于本科生,是真正要学东西的,别老想着跟我一起。”
秦风耷拉下来,“这一去要半个月,我不想跟你分开。”
陆离抱住他的脸,亲了一下,“乖,就半个月而已,等我给你带天目山的特产。”
秦风的嘴唇亲昵地在陆离脸上滑吻,手不自觉地钻进了陆离的衬衫中,“我不要什么特产,我只要你。”
陆离眉头微蹙,一手揽住他的脖子,一手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吃吃地笑,“摸这里……嗯……你这小坏蛋,大白天就……”
秦风凶猛地把他扑倒,顺手拉上了窗帘,房间光线顿时黯淡下来,轻笑,“这样就天黑了。”
天色渐晚,窗外掠过一群倦鸟,窗帘紧闭的房中断断续续传出破碎的声音。
秦风双手扣住陆离精致的胯部有力□,俯身去舔舐他微张的嘴唇。
陆离微微扬起头,承受着他下面的猛烈冲撞和上面温柔的亲吻,双重的快感与征服让他迷恋,如同一头将脑袋扎进了水中,迷恋上了柔软而绵长的窒息感。
秦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他抓着对方的胳膊,上面有黏腻的细汗,他说:秦风,秦风,你是秦风……
“秦风是谁?”
“是……嗯啊……”
“是谁?”秦风下身动作加快,有了轻微的惩戒意味。
陆离顿时指甲扎进了他的皮肤,有暗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秦风叹息,俯身亲吻他,灵巧的舌尖淫艳地游走,他放缓了抽弄的速度,疼惜地抚摸着对方布满细汗的脸颊,温柔地说,“是你的男人,陆离,秦风是你的男人,告诉我。”
陆离半睁着迷离的眼睛,眼前年轻的恋人英俊得令人想要窒息,他说,“是我的男人,秦风、秦风是我的男人……”
“是的,你要记住……”秦风微笑着再度噙住了他的嘴唇。
唇舌纠缠的极妙快感令陆离快速失守,尖鸣一声,泄了出来。
夕阳的余晖钻过窗帘间隙,洋洋洒洒地铺在陆离瞬间失神的脸上,一层柔和的细汗如同瓷光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秦风满足地看着身下淫艳地享受着自己侵犯的男人,舔舔他的鼻尖,低吼着攀上了高峰。
出发日,本科生比研究生走得要早,陆离手里拎着电脑站在大巴旁,看秦风挥汗如雨地帮他放箱子、占位子,心里有巨大的满足感升腾。
“啧啧,真是贤惠啊,”何璧带着促狭的笑容走过来,略带惋惜地感慨,“这样优秀的孩子,真不舍得交到你的手里,让我总有一种将小绵羊洗白白送到大灰狼嘴边一样的感觉。”
陆离额头冒个加号,“你过虑了,扒开那羊皮看看,其实那里边是匹狼。”
何璧眼光沿着他的脖子一路滑下,落在脐下三寸的地方,露出个下流的笑容,“这么说……”
“喂!”陆离暴跳,“你在看哪里!”
何璧拍拍他的肩膀,“学生都在看着哦,陆教授注意形象嘛。”
陆离铁青着脸,咬牙切齿,“跟梁秋处久了,圣母也能变成流氓。”
何璧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我迟早有一天能狠下心阉了那老混蛋!”
“咦?”陆离幸灾乐祸地咧嘴笑,“他又处处留情了?”
何璧斜眼看他,“看样子你还怪感兴趣的……”
陆离立马立正稍息做无比正直状,“作为一名成熟冷静对配偶忠诚的男人,我对任何背信弃义始乱终弃勾搭成奸的人和事都致以最恶毒的诅咒!”
何璧看一眼仍然在忙碌的秦风,感慨,“这样仅凭一时的爱恋而结合的恋人,没有一个合法性的关系,是不稳定的,时刻充满了变数。”
陆离提议,“如果愿意,你们可以去荷兰结婚。”
何璧摇头,“我这么大个人都拴不住他,区区一张破纸有个屁用?”
“喂!”陆离没好气,“你前后矛盾了!”
何璧笑骂,“矛盾你妹!跟你个没心没肺的交流真痛苦!”
“你要死啊!”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秦风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陆离丢给他一包纸巾,“快擦擦汗,有这么热么?”
何璧露出一副“看,早就说你没心没肺”的表情,道,“你拎个电脑站在阴凉处,没看到秦风和一群小本科生挤在一起上上下下的辛苦,有本事你去做一个看看啊。”
陆离笑,“得嘞,你就知道维护你的小徒弟,我不跟你争,哎,我得上车了,秦风就交给你了,到大别山不要让他乱跑,回来的时候别忘了提醒他给我带点土特产啊。”
秦风不高兴,“别拿我当小孩子看。”
陆离突然一把抓住秦风,将他拉到车后,左右看看没有人,猛地吻了上去,力道之大令秦风惊异。
感觉到那亲吻中的不安,秦风用力握了一下陆离的手,“怎么了?”
放开他的嘴唇,陆离看着对方点漆一般的眼睛,笑了,“没什么,要分开半个月,给你留个念想,要记得我的吻啊。”
秦风笑了,摸了一把他的屁股,“你的味道,我记着呢。”
“德性!”
目送着大巴缓缓驶出生科院,何璧和秦风并肩走回去。
“老板,刚刚……你有跟陆教授说了些什么吗?”
“嗯?”何璧一愣,转而笑起来,“他临走前拉你去车后面干什么黑框黑框的事情啦?”
秦风被问地窘迫,“哪、哪有干什么……”
何璧盯着他的嘴唇,感慨,“陆离真凶猛,看这力道,怕是恨不得把你整个人都吞下去吧。”
秦风一摸嘴唇,手上一道血迹,脸立马红了,“啊……”
“啊什么啊呀!”何璧笑,“陆离看着没心没肺没脸没皮,但他到底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想成家的念头太大了,也藏得太深了,你要学会给他安全感。”
秦风苦恼,“我是想和他过一辈子,可是有时我总觉得他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爱我,至少没有像我爱他那样爱我。”
何璧哈哈一笑,“年轻人啊,到底还是年轻,你有无数的精力和时间去纠结什么爱不爱,而我们这样的老男人却就只会关心怎样让两个人生活地更舒适,性生活更协调。”
秦风咬下嘴唇,“你的意思是……”
何璧抬头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生科院大楼,目光深邃,“不管他爱不爱你,只要你一直一直对他好,他就离不开你,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估计就能明白当年胡兰成写给张爱玲的那句话了,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一个平凡人的毕生追求,也不过如此了。”


14天目山迷情
五个小时的车程,陆离坐在大巴上昏昏欲睡,有一条没一条地与秦风发着短信,知道他已经上了车,已经过了江,已经上了高速,已经到了浙江……不知什么时候就沉沉睡了过去。
大巴进入山区,蜿蜒的山路让大巴几乎竖直爬行,陆离醒过来,看看窗外苍翠的山林,手中调成震动的手机在一闪一闪地震着。
打开,不禁就愣住了,不大的屏幕上安安静静的出现几个字: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时有电话进来,陆离慌忙掐断,突然醒悟:我在欲盖弥彰什么?
回拨过去,秦风沉稳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迷惑,“陆离,刚刚怎么没接电话?”
陆离装糊涂,“哦,刚刚在睡觉,没反应过来。”
秦风有吃吃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下个月中秋节,去一趟我老家,好么?我想把你介绍给我家人。”
陆离吃了一惊,小声道,“你疯了?你爸妈会打死你的。”
“不会,”秦风笃定地说,“我爸爸早就不在了,我妈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她会很喜欢你的。”
“那我也不去。
秦风轻笑,“乖,别闹脾气,我是想跟你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就是丑媳妇儿,也要见公婆呀……”
“去死,我不丑!”啊咧,陆离恨得差点咬掉舌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才是媳妇儿!给我滚,我不要跟你讲话了!”
秦风仍然在笑,“那就先这样,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挂了电话,陆离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心动了,真的心动了,对那静好的岁月、安稳的现世心动了,对一辈子的承诺心动了。
从来不动心的陆离心动了。
后座有小女生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好可爱,居然在向他女朋友撒娇……”
“屁啦,肯定是男朋友,哪有向女朋友撒娇的男人,百分百会被踹死的。”
“怎么可能?陆教授那么man,怎么可能是gay?”
“拜托,他那个样子一看就是gay好吧,你看他的皮肤,那么光滑,那就是被精/液滋润出来的啊口牙……”
“哇,好想知道他男朋友是谁嗳。”
“我赌一斤培养基,肯定是方芜女王。”
“谁跟你赌培养基啊,我做药物检测,要个屁的培养基,输的人期末去女王办公室偷考卷,我压何仙姑!”
“哇靠,太毒了吧,你惨了,绝对不会是何仙姑的,上回我在我们学校附属小学门口看到何仙姑和梁秋手拉手接小孩。”
“什么?小孩?男男生子?天雷滚滚啊,没想到梁秋也是gay,天哪,那他还在课堂上……”
“你懂什么,**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啊!亏你还拿他当神一样供着,他是个双的,全世界都是他情敌,不信你去问问实验室那些师兄师姐,哪个提起他不是恨得牙根痒痒?”
“怎么可能……我觉得他很帅啊……”
听着后面小女生的碎碎念,陆离深深地囧掉了。
天公不作美,自从进到野外实习基地,整个天目山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东天目山甚至发生了泥石流,幸好,S大驻扎在较为安全的西天目,但是手机信号还是不可避免地断了。
那是一座由陈旧的祠堂改造的小招待所,四周是陡峭的山峰,不大的天井中有参天大树,使本来就阴凉的地方更见清冷。
陆离趴在床上调着电视频道,除了本地台,其他一概接收不到,最后烦躁地丢掉遥控器,走到阳台,外面阴雨潺潺,雨水的冲刷下山林更见翠绿,隐约能听到远处巨石滚落的轰鸣。
第N+1次看看没有信号的手机,叹气:我已经如此地不能离开那个孩子了么?
到第十日,总算放晴了,生科院的猴子个个如同打不死的小强,几个男生往山上溜达考察一圈,便联名上书,要求登顶。
本次野外实践的负责人——副院长被学生的探险精神感动地泪流满面,挥着小手绢儿:天下风云出我辈啊,孩子们,继承伟大的生科精神,如同脱缰的野猪一般,冲吧!现代生物学的光辉灯塔照耀你们!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7/33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