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心中绞痛,他果然喜欢女人,不愿意再和自己在一起。冷冷地放开手:“韩子高!你记住了,你当初交换的是一世!只要我活着,你休想离开,你只能是我的!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否则,你就等着替你父亲你的小梅收尸吧。”
起身站立,吩咐:“给韩侍卫吃药!他若不吃,你们统统死罪!”哼,韩子高,你不是一向在乎别人的性命吗?想跟我陈蒨斗,你还嫩了点!
陈蒨头也不回的甩手而出,怒气冲天上马而去。屋里的韩子高颓然躺下,却不料碰到了伤口,钻心的疼,又想起那翠花楼的血案,对那些女子们内疚万分,更是心中气苦,这个恶魔!
陈蒨早饭也未吃,上马而去,寒风凛冽,打在脸上,倒是清醒了许多,心中苦笑,10个月的努力,一点点融化了那个孩子的心,但却依然回到原点,一切象是梦一场,自己坚硬的心,如今把铠甲都剥去,却被这16岁(虚岁)的孩子弄得伤痕累累。
再想重新穿上盔甲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谈何容易?
只有用最原始的笨办法,将他死死箍住,死不放手。
韩子高,我不放手,你休想逃开!
到得大营,想着为了郝仲的这一万兵马自己损失巨大,却必须尽快将这些军马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不致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思忖片刻,迅速制定了一系列的拉拢政策,自己原本留下三千兵马,再加旁边两郡各一千五百兵马,自己各补充五百兵马,成两千,这些兵马的大将分别拉拢利用,为我所用,同时派遣两名副将,既起到监视作用,又多方拉拢收买人心,多散钱财,尽快收为己用,则郝仲的四千心腹则不足为患。
同时吩咐多多打造兵器,训练士兵,尤其是这些归降的士兵,战斗力很一般,远远不能和自己带来的几千老兵比,所以,老兵带新兵,制定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
将这最紧急的事情安排完毕后,却又开始挂念家中躺着的那个了。
狠了半天心,终究忍不下去,派遣几个侍卫回府打听情况。心里暗暗骂了声自己,但还是没用,挂念他的伤势,以至于再静不下心来做任何其他的事。
却说这次回家的侍卫里面有赵大虎,他因为一直跟着陈蒨的原因,自从韩子高挨打到现在也没机会和他说说话,现在好不容易爷派遣自己回府看看子高的伤势,他心里一直当韩子高亲兄弟一般,也是挂念的很,快马加鞭,回到府里。
回到府中,下人刚熬好了一副药,要端给韩子高来喝。赵大虎接了过来,让下人下去。
他过来,低声唤:“子高,子高,快起来了,起来喝药了。”
韩子高迷迷糊糊地趴在那儿昏睡着,听到了“子高,子高”的呼唤,抬起头来,看到了那端着药站在床前的赵大虎。
“大虎哥!”他吃力地唤了一声。
“哎,子高,快起来喝药了。”
扶着韩子高斜躺着,韩子高咬牙,伤口还是钻心的疼。
头上细细密密地渗出汗来。
第二十八章:冷战
赵大虎慌忙扶住了他,帮着擦了擦汗,将药端起来:“子高,来喝药。”照顾他喝药,边喂边叹气:“子高啊,哥哥劝过你,你怎么老和侯爷赌气呢?”
“……”
“子高,哥哥这段日子看了,爷真心真意对你好,你不能老是对他没好气。子高,等爷回来,你跟他赔个不是,这事儿就过去了,啊?”
“大虎哥,我做错了什么?我凭什么要跟他赔不是?”
“唉,侯爷纳妾,那是迫不得已的,子高,你何必跟他赌气去花楼呢?万一因此失了宠,被侯爷杀了都有可能啊!”
“他纳妾跟我无关,我嫖女支跟他又有何相关?”咬牙说着,牵动了伤口,却又疼的难受,额头上汗水再次掉了下来。
赵大虎慌忙扶住,又拿出块布来,帮他擦去了汗水,摸一摸他的头,虽然有低热,但未曾发高烧。
“唉,子高,侯爷纳妾,确实与你无关啊。但是,你却不该去花楼,你去花楼,却跟爷还是有关的……”说到这儿,却不知怎么说了。
韩子高不答话,是了,连大虎哥都明白的道理,自己竟然没看明白,自己和他原本就是不平等的。
自己的身体是他的,他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自己自始自终,只是那个人的男宠而已。
药喝下去了,赵大虎还想再劝他两句,却看韩子高又昏昏欲睡了,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将药碗端走,摇了摇头,自去军营汇报。
一个半时辰后,赵大虎等来到军营汇报:韩侍卫还是有低热,但所幸没有高热,吃了药睡去。
陈蒨松了口气,又嘱咐侍卫们回家传话:他醒来还是熬些燕窝粥给他喝,不要只吃药,不吃饭。赵大虎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这么说,爷还是疼爱子高的。
晚上陈蒨不放心,早早地回家了,问了问下人,说韩子高吃了药,喝了点粥,沉沉睡去,过去摸摸脑袋,好歹不发热了,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晚上陈蒨过来看,他依然睡着,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还是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仿佛觉得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他。
抱着他在怀里,看着他美丽的现在却又略显苍白的面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陈蒨才发现,自己完完全全地不能失去他,若失去他,恐怕自己都活不下去。
紧紧地抱着他,睡梦中的韩子高皱了皱眉,仿佛有些不适,也有些难受,陈蒨慌忙地放松一些,轻轻地在他耳边问:“子高?哪里不舒服?”
韩子高并没醒过来,继续睡着。
陈蒨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长叹一口气,轻轻地吻了吻他,在他的耳边轻喃:“子高,你相信我,我真心只爱你一个。”
他却也是从纳妾那日到今日都没好好睡一觉,现在突然支撑不住了,终于抱着他睡去。
陈蒨盛怒加上嫉恨交加之下打了韩子高六十大板,其实并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他以为这件事情是韩子高对不起他,那么韩子高应该主动地低头认错,想不到的却是事与愿违。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陈蒨和韩子高突然打起了冷战。
确切地说是韩子高不理陈蒨。
韩子高第三日醒来后开始,就变得极度冷漠,基本上在他有理智的情况下,再不允许陈蒨碰触自己。
他躺了八九天后终于爬了起来,继续回来开始习武,而且比往常更加疯狂。
早晨他走的比陈蒨早,不和他一起吃早餐,晚上却回来的很晚,但无论他回来的多么晚,陈蒨都等着和他一起吃饭,只不过,二人不常讲话,就是讲,也是陈蒨问一句,他答一句,他从不主动说话,永远称呼陈蒨“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