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清欢(包子)上——凤无夕【完结】(29)

2019-04-17  作者|标签:凤无夕

傻大个咧着嘴笑得幸福,心满意足的跑向还在远处等他的沈晴,跑远了还不忘回头冲他挥手,像是在期待着他们的再次见面。

尤清洄目送着他渐远的背影,眼中忽然蒙起一层雾气,雾气渐凝,将成泪时却又倏忽散开,眸中清明,不留痕迹,尤清洄轻喃:“可惜,我不会再去了。”

转身,又只剩他一人。

武林大会一般举行五日,两日混战决出24人,第三日上午两两对决决出12人,下午对战决出6人,次日这六人抽签对决,余下三人,到了第五日由着三人轮番对战,胜出者和现任盟主一决胜负,胜者就是新一届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是所有江湖人梦寐的宝座,就像状元是所有读书人寒窗的圣冠。

顾松知毫无疑问能进第三日的赛程。

尤清洄见他傲然立于台中央,风吹动,青衣袂袂,台上倒地不起的哀号,更衬得他风姿天然,宛若神袛。

顾松知对着他所站的方向轻轻动了动唇,耳际便钻入他的声音,恍若他就趴在他肩膀,对他轻声呢语:

今日酉时,素山十里外长亭,不见不散。

素山归属嘉州城,就在西郊。山中环境清幽,山势和缓,甚至有几处道路铺了石板,供游人赏玩。

半山腰上有座凉亭,可休息赏景,他们去过一次,那还是尤清洄十七岁生辰时吧。

一起从白日坐到黑夜,斗转星移,云破日出,日落西山,坐了整整十二个时辰,完完整整的一天,他的一个生辰。

亭上也不知是谁提了两句,特别不应景,读来也惆怅。

天也空地也空天地万物皆成空,离也悲聚也悲聚散离合都是悲。

知他爱喝酒,尤清洄特意拎了两壶,等着他来。

这一等,便从日暮等到了天黑,连个衣角都没等到。

独酌一壶酒,月下无相亲。

尤清洄此时深切的体会到,提联人那种恨而无奈的悲从中来。

戌时将过,几个人影姗姗来迟。

几个人影,就不是他要等的人。

自暗光中走出几个举止轻佻衣着华丽的男子,直直的向凉亭走来。

尤清洄饮尽最后一杯酒,考虑着是否适时离去。

未等他起身,那几名男子已是近身。

其中一名手中摇扇的道:“这位公子,今日月光独好,为何你却一人在荒山野地喝闷酒,是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哥几个帮你开解开解?”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道:“就是,夜深露重,公子形单影只又衣衫单薄,凉坏了身子我们哥几个可要心疼呐。不如我们陪陪你,好让你暖和暖和。”

旁边那个瘦高的挤眉弄眼,“唉,公子直接与我们做些快活事儿,保证你又热又爽,只知道求饶。”

“哈哈哈哈哈……”几人说到此,便是一阵氵壬笑,赤裸的目光中,毫不掩饰氵壬欲。

尤清洄不敢置信,他这是……被调戏了?他们口中明明叫着公子,竟还调戏到他头上,嘉州男风竟已兴盛至此了么?

面上淡淡道:“几位公子还请自重。”

扇公子装得附庸风雅,“寂寞长夜,就让我们互相温暖彼此饥渴的心,以慰寂寥。公子你又何须拒绝。”

老鼠笑得不怀好意,“咱们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同道中人,还是给上的那一个,小美人你难道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高个子眼神氵壬邪,不耐道:“还费什么话,直接上就是,我看这小婊子想要的紧呢。”

尤清洄忍无可忍,提气就想把这几个人踹下山,玩山体滑坡,却忽然僵了身子,因为他发现丹田空空如也,毫无内力。

何时被下得化功散,他竟毫无所觉。

几人对视一眼,扇公子摇着折扇,“怎么了小美人,是不是觉得内力没有了。”

尤清洄目光沉静,掩埋了其中的情绪,“你们何时下得药?”

扇公子得意,“既然美人发话了,那在下就为你解答一二。喏,瞧见没,那边那个长得跟老鼠亲戚一样的,别看他长成那样,手里头的功夫可不一般,手法快着呢,只要你有一个闪神,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下到你酒里,就我们在这这会儿时间,美人你就心不在焉的喝了好几杯。哦,对了,还有这药,可不是一般的化功散,是花了大价钱的,无色无味,银针都探不出,任你医术了得也得着了道。”

尤清洄半眯起迷离的眼,“你们早有预谋。”

“是,我们早盯上了你,跟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趁你心灰意冷趁虚而入来个攻心战,一举抱得美人归,不想你不买账。那就只好来硬的了。”扇公子忽然欺身靠近,钳起尤清洄下颚以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道:“小美人我告诉你,别这样看爷,爷一个把持不住可就在这儿办了你。”

旁边两个不耐烦了,“哎,老大别跟他废话了,直接进正题吧。”

扇老大给他们飞了个眼刀子,“你们两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急什么,总要问问我们小美人的意见,美人儿,你是喜欢天地为衾来个野合,还是喜欢芙蓉帐暖度春宵?”

尤清洄听着他们言语污秽,面无表情。

“你不答,我可当你选了前面一个喽。看不出来你这么清新的美人儿还喜欢玩刺激的。”语毕,便将手伸向尤清洄衣襟。

尤清洄急急的往后退了一步,正撞上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的高手下身上,高手下一双糙手紧紧的将尤清洄箍在身前,下面怒张的物件直顶在尤清洄股=间。

尤清洄眼中愤恨,狠命挣扎,却听得身后的呼吸声愈加粗重,尤清洄不敢再动。

扇老大见状扬起嘴角,“宝贝儿,你还是乖乖的好,不然呆会儿疼的可是你。”

言罢一个眼神,早在一边跃跃欲试的鼠手下得到许肯,伸出鼠爪抚上尤清洄的脸,“嘿嘿嘿,真嫩。”

尤清洄偏过头,戾气横生,使了全劲一脚踹至鼠手下胯间。

鼠手下哀嚎着倒了地,疼的蜷起身体,冷汗簌簌的流。

尤清洄同时曲起手臂,手肘狠狠的撞下身后坚硬的胸膛,却疼得手臂一阵震颤,但也使得箍在腰间的力道松了几分,尤清洄急急的想挣脱。

一瞬间的急转惹恼了在一边看好戏的扇老大,拽起尤清洄衣襟狠狠的甩在石桌上。

石桌和背部重重的亲密接触,疼得尤清洄痉挛了身子,死咬着唇才只泻了一丝呜咽。

扇老大一手撑在尤清洄身侧,口气危险,第一次明确警告:“尤清洄,你没了内力,我的还在,你逃不掉就不要再做无畏的反抗,不要逼我卸了你的手脚,给兄弟玩到腻,再给狼犬玩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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