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起,华云伸出手摸闹钟却摸到一个人,他立时坐了起来,“你是谁?”他在宾馆睡了一晚上,他记得自己没叫特殊服务,床上的人还换了一个。
有着琥珀色眸子英俊刚硬面容的男人沉吟了一下,用沉稳的声音道:“你的长官和未婚夫。”
华云整个人都懵了,这日子过的太神经病了,昨晚明明莫名其妙跟他一起大被同眠的是想当他老父亲的人,一醒来旁边的人变成了另一个神经病,这个神经病身材很好,简直想让人耍流氓。
华云回过神后,无情地将人一脚踹下床,看着对方有着琥珀色的纯净眸子,不知为何,他从对方刚毅的面容上看到了一丝委屈,他咬了咬牙,忍痛从兜里摸出了一百块,扔给了对方,“你拿着走吧!”他就当自己找了一个牛郎好了,花钱消灾。
阿道夫捏着红色的钞票,有一瞬间地怔愣,聪明如元帅大人他隐约意识到这是什么,他沉下脸,本来就不怒自危的脸y-in沉地可怕。
见对方不满足,华云冷哼了一声,“兄弟,我只有这么多,还有五块钱要搭地铁换公交上班,连早饭钱都给你了。”
华云换好衣服将拿着一张毛爷爷用意味不明眼神看着他的人扫地出门,他连早饭也没吃直接去出差的单位上班。
他前脚刚进单位,后脚被他扔了一百块的人跟了进来,将加了五个蛋的煎饼和红枣豆浆塞到了他的手上。
“你怎么来的?”华云挑眉问道。
“直接进来的。”阿道夫用冷肃的声音道,“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我给你买了早饭,拦了一辆粗租车追你,可是你给的钱不够,外面有个司机师傅还在等着你补齐车费。”
华云差点把豆浆杯子挤爆,他忍了,走到门口把出租车的车费钱补齐,回来将豆浆煎饼大口地咀嚼,他以为自己只是莫名其妙被找了一个牛郎,现在完全是被赖上了。
男人的腹中传来饥饿的声音,华云将吃了一半的煎饼递了过去,“不嫌弃的话,要不凑合一下。”
阿道夫喉结下上滚动,他摇了摇头,“我饿着没关系,不能让伴侣饿着。”
华云烦躁地将加了三个薄脆五个j-i蛋的煎饼塞到阿道夫的手里,“让你吃就吃!”
阿道夫盯着煎饼上少年咬出的整齐牙印,用极为实诚的声音道:“我想吃你!”
华云一把夺过阿道夫手里的煎饼,面无表情地“我喂狗都不喂你!”
被外派来到隔壁县市出差,华云整天都有些不在状态,外面的天气y-in雨绵延,从中午开始倾盆大雨便一直下个不停,下午下班的时候,刚认识的人好心地给他借了一把伞,华云走出单位的正门,雨幕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能见度不足五米。
一个男人静静地站在雨中,如同被主人遗弃地可怜大狗,全身s-hi透了,他毫不在乎其他人地视线与目光,执着地站立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站如松,身上有一股普通人没有的军人铁血、沙发果断的气势,就算淋雨也没丝毫的狼狈。
不知道为什么,华云还是心软了,他招了招手,那人如同一只听话的大狗,站到他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雨伞,替他撑着伞,自己整个人依然如之前一样暴露在大雨中。
“给你自己打一点伞。”华云道。
阿道夫摇了摇头,他沉稳的嗓音透着丝丝愉悦,“不用。”
华云怎么说都没有用,等他把人再次带进宾馆房间时,他才回过神来,带一个提供特殊服务的牛郎回宾馆什么的,他一定是脑子有问题。而且脑子有问题的他还打开自己收拾的简易行李箱翻出衣服裤子给因为淋雨全身s-hi透的牛郎穿。衣服裤子太小了,阿道夫没法穿,只穿了一条少年的大短裤,把傲人的地方勒的鼓囊囊的,华云只看了一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难怪能够做牛郎。
华云泡了两桶泡面,一起吃完后,冷酷地道:“你睡地板,我睡床。”他不去看对方那双让人动摇地琥珀色眸子,背对着人躺下。
第二天清早,他一觉醒来,发现枕边人又换了一个,银色短发紫色眸子的邪魅男人以手慵懒地支着脑袋,“宝贝,醒了。”
华云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他已经有些风中凌乱了,他在坚强的内心支撑下摸索到床头柜。
“宝贝,我可不是一百块能够打发的。”栾修邪魅地一笑。
华云微微蹙眉,“你还是高级货?”
栾修好心情地轻声笑了起来,“云云想给我点什么呢?”
“我连一毛钱都不想给你。”华云面无表情,极为冷酷地道。
“你昨晚上吃的干干净净就不想承认了吗?”栾修挑了挑眉。
华云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一桶泡面加了一根火腿肠,被那个牛郎吃的干干净净,连他碗里的汤都被对方喝的干干净净没剩下,这可不是吃干抹净吗?
第266章 爱
“你连一百块都不给我。”栾修用幽怨的声音委屈地道, “怎么能这样厚此薄彼呢, 明明我一点都不比他小。”
华云有些受够了, 每天起床醒来,床上都会换一个神经病,他严肃着脸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门, 他确定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华云面色有些沉重, 那个银发紫眸的男人慵懒地倚在床头没有起来, 他伸出手,捏了捏男人的脸,触手温热细腻,是真脸, 直到他把人脸都捏红了, 那人才用戏谑的口气慢悠悠地道:“云云以前都喜欢打脸地,今天换口味了?”
“你是谁?”华云睨着那人质问道。
“我是你的老师, 也是你的师父,当然还是你的未婚夫,宝贝。”栾修握紧少年在他脸上做乱的手亲了亲,“你出来玩太久了,该回家了,不要太调皮。”
华云满脸狐疑之色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他感觉最近几天的日子过的有点不太正常, 他沉吟了一下,“没错,是该回家了。”
华云掏出他的手机面无表情地捣鼓了一阵, 栾修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一点都瞧不上x_ing能落后地古董机,“太落后了,宝贝,你跟他玩,不如跟我玩。”
“玩什么?”华云头也没抬地道。
“比如说完点有益于身心健康与陶冶情c.ao、锻炼身体的事情。”栾修目光意味不明地盯着黑发黑眸的少年暧昧地道。
华云抬了抬眼帘,将外套拿起穿上,抽掉房卡,打开门对身后的人说:“一起来吗?”
“好啊!”对于小未婚夫的邀请栾修欣然答应,他挺期待小未婚夫第一次主动的约会。
然而等他们从公交车上下来,栾修跟着华云走了几站地,少年停在了一所有着极高围墙以及钢丝防护网的医院跟前,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高等精神病院。
华云直接往里面走,因为是来出差地,这座城市他并不了解,刚才在手机上查最好的精神病院地图花了些时间,栾修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黑发黑眸的少年,“宝贝,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哦,我进去看点病。”华云极为平静地道,“不一起吗?”
栾修轻笑了一声,他身形一闪,已将那个少年揽进自己的怀里,牢牢箍在双臂中,他低下头,亲昵地与华云鼻尖相抵,用宠溺的语气道:“坏家伙,以为我是神经病想骗我进去看病是吗,就你那点小心思,我都说了是你的老师和师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宝贝,我有病啊,我都为你病的疯掉了,你是我的药。”栾修一口咬在少年白嫩的脖颈上,如同暗夜中的吸血鬼,y-in冷的气息将人包裹。
男人的微笑带着黑暗偏执的气息,语调病态而缠绵,仿佛温柔地将人一小口一小口吃掉,令人背脊发寒、毛骨悚然,华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腿半步,然而男人不容拒绝地阻止了他的动作,两人贴的更紧,栾修亲昵地道:“冷吗?那让我用光明温暖你,亲爱的。”
华云抬眼时,男人的神色一反之前的邪魅,而是神圣到不可侵犯的圣洁,明明是同一张脸,一瞬间却仿佛变了一个人,语气轻轻柔柔如同天边洁白柔软的云朵,“宝贝,我等不及了,作为你的未婚夫,听说在这里结婚应该先见家长,带我去见你的家长好不好,嗯?”
圣洁柔和的语调,悲天悯人的紫色眸子,无人能够拒绝天神的召唤与微笑,华云在精神病院门口鬼使神差地居然点了点头,点完头他才回过神来,这人根本就是人格分裂型神经病啊,前后x_ing格转变无任何缓冲。
雪白的羽翼在栾修的身后展开,他将少年单薄的身躯搂进怀中,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华云整个人都懵了,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完全不在状态,他被一个鸟人抱起飞上了人力不可及的蓝天,他反应过来时,栾修拍了拍少年的后脑勺,“安分点,马上就到了。”
华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只是一瞬的功夫,不知道男人是怎样办到的,一座熟悉的建筑物在眼前放大,那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福利院。
栾修抱着怀里的少年落在满头白发地院长面前,老妇人惊愕了一瞬,喃喃重复着惯常地那句,“神爱世人。”虔诚地膜拜。
栾修抬手扶住了老妇人的手腕,神圣的光芒包裹着慈祥地老妇人,让她苍老的面容柔和至极,浑浊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整个人容光焕发,脸色健康红润,她疑惑地道:“你是?”
他松开华云,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像老妇人弯身行了一礼,“承蒙您照顾我家云云,我是他的伴侣,我来寻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