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蜀特地选在僻静处落地,可偏偏是好巧不巧刚凭空出现他们四人,这对面就急急忙忙跑出来紧紧捂着□□的张庆山。
张庆山一见这四人,瞬间是停住了。赶忙揉了把眼睛,发现自己真的没有眼花。惊恐万状道:“你们怎么凭空出来的?”
逢蜀尴尬笑道:“你瞎了。我们一直在这。”
张庆山吼道:“你放屁!老子明明看到你们凭空出来的!”张庆山这一吼把尿意催的更紧了,也不管逢蜀他们感觉往茅房跑。
四人见他尿意紧张去上茅房,刚好可以乘此离开,省的跟这厮纠缠。哪知道这张庆山跑的太快,又不留神脚下,刚巧那处有块石砖凸起,张庆山被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四人回头一瞧,这张庆山又摔了个狗吃屎。而他那大红色的裤子正好露了出来,裤子裆口处慢慢渗透出“水”来。那哪是什么水,分明就是尿啊!张庆山不仅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还尿了一裤子。四人看了这个场景,一想到这作恶多端的张庆山能有这样下场,忍不住笑了起来。
逢蜀笑的最为厉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张公子不单眼睛不好,这路也走不好。就连这……尿都把持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透白珏被他这一说逗的笑出声来,墨施的冰山脸也绷不住了,嘴角微微上扬着。而地上的张庆山此刻是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将这四人剥皮抽筋,碎尸万段才好。
张庆山疼的爬不起来,又想到自己尿了裤子那四人在一旁眉开眼笑,更是委屈气愤,大声吼道:“滚啊!笑你娘个头啊!你们这群死了娘的杂碎,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将你们杀了喂狗!”
张庆山果真是一说话就招人厌,四人笑容瞬间消失。逢蜀为首走到张庆山身旁,一脚踹在张庆山脸上,目色凌冽道:“嫌命长是吗?”逢蜀脚在张庆山脸上狠狠用力,张庆山的牙口中挤出鲜血来,嘴中还在支支吾吾咒骂着逢蜀。
“你……不得好死……狗娘养……的杂种……”
“你再说一遍!”逢蜀眼里隐隐泛着不同于常人的金光,余透看到便知他起了杀心。上前拽住逢蜀道:“杀不得,脏了自己手不好。”
逢蜀听罢,收敛怒气。他自然明白这人杀不得,好歹也是这人也是烟京大户之子,把他杀了还不是给余透家添麻烦。想了想气的又踹了张庆山几脚,站到一旁冷言道:“我且饶你一命,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余透道:“劳烦张公子日后注意些言谈举止,别像个市井无赖一样,让人恶心。”
白珏笑道:“好了,好了。消消气,咱们不是来祈福的吗?别在这耽误时候。”
余透道:“也对。咱们走。”
逢蜀又踹了张庆山一脚,四人便走向寺庙大堂。这张庆山趴在地上,狠狠的看着远去的四人身影。狰狞着面容,双手扣在地上抓出血痕。口中念道:“你们……等着……”
四人来到寺庙大堂,老住持坐在香案后,虔诚的持珠念经。余透白珏墨施三人毕恭毕敬的双手合十鞠躬。又跪在蒲团上,点燃三炷香上香祈福。又自行取了香案上的祈愿符。逢蜀是妖,自然不会跪这神佛。
逢蜀双手抱前笑看这金光璀璨的如来佛,心道:万千神佛得众生信仰,可妖却得众生惧怕,这是个什么理。想来也是好笑,我一个妖却要行这神道之术保护这仙人转世。想当初,他也是……
“几位贵人如此虔诚可要算上一卦?”突然间老住持开口,打断了逢蜀思绪。
逢蜀看这老住持好像有点眼熟……等等?这不是那年余透出生时的百花仙君上身的老和尚嘛!
难怪叫他们贵人了,这三位都是烟京响当当的公子哥,这老和尚识时务的很嘛!
白珏挺乐意的,便问道:“住持如何算?是竹签还是铜钱?”
老主持亲切笑道:“白施主,老僧这双眼可是灵过那些旁物。”
“哦?”白珏好奇道。
老住持仔细盯着白珏的脸看了一会儿笑道:“白施主这面相乃是君子面相,外表谦恭有礼内心良善大度。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白施主命带浮萍,有漂泊之景。”
白珏听了笑道:“多谢老住持测算,我是有云游四海的想法,可我怕是不会漂泊在外。”白珏看向墨施,“你要不要算一卦?”
“不必了。”墨施摇了摇头,便往外走。白珏笑笑跟了上去。
逢蜀倒是觉得挺有趣,这老和尚说的也并无道理。逢蜀虽然没怎么习卦象,但他知道面相这或多或少能看出些命运。不过至于准不准嘛,那就要看道行了。
逢蜀笑着站到老住持面前道:“住持也给我看看,我是个什么命?”
老住持瞅了半天,又是挤眉又是弄眼,最后缓缓道:“施主你这面相我看不出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你像是有真龙之命。”老住持很是严谨说道。
逢蜀一听乐坏了,他一只狐狸上哪来真龙之命!这要是给妖界之人听了,还不笑掉大牙。余透听了憋笑道:“得老住持吉言,余透回家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辞。”
老主持笑道:“嗯,好。余施主路上小心。”
出了大堂,白珏墨施在外等他们二人。逢蜀放声大笑,对余透道:“哈哈哈,这和尚真是有趣!”
余透也笑道:“去年这老和尚是弄铜钱算卦,今年看面相。年年都说我们白兄要孤苦飘零,我也没见白兄哪漂泊可怜了。”
白珏苦笑道:“我到底哪得罪他了?年年说我这个命,明年我不来了。晦气!”
余透笑道:“别呀!万一明年就‘换命’了呢?”
“去你的!”白珏作势要打余透,余透躲到了逢蜀身后。四人在山上看了看山下的风景,发现除了白茫茫一片,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寺庙中人甚多,逢蜀不好画阵,四人只得在人潮中挤下山去。
而那边张庆山受了莫大委屈,被家丁找到也不烧香也不祈福了。早早的就被下人抬着回了家。回到北城张家府内,张老爷正在家中和各位亲戚还有几位官员商谈要事,张庆山有苦没处说,便关了门在房间里摔东西。
等到了傍晚时分,张家老爷张及远便来看望他的乖儿子,张庆山一见他爹来了,赶忙开了门就是嚎啕大哭。
哭了一会儿就嚎道:“爹!那余家实在是欺人太甚!那杂碎余透还有他那书童,屡屡欺负侮辱我!爹啊!你再不管,你儿子就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张及远也是对余家恨之入骨,气道:“我儿莫哭!爹爹方才与你二叔三叔还有朱太史李尚书商议了件大事,这事若是成了!我们张家便是这烟京城内最大的商家!”
“那他们余家呢?”
张及远看着外面的洁白雪景冷笑道:“余家?到时候可就再无这个人家咯!”
张庆山惊讶的看着张及远,张及远和蔼的摸着张庆山的头道:“儿子,受了委屈光哭可是没有用的。若要报仇,需靠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说后面要开虐了,小天使会不会不要我呀_(:з」∠)_
咱们先苦后甜,苦一会后面甜哈。
第50章 世态炎凉余家变(一)
腊八节过后, 眼瞧着就要到除夕了。余夫人身子得到调理好了些便精心cao办府中事,打算让他们过个喜庆漂亮的除夕。余老爷今日很是忙碌,家中铺子众多,各类店铺都要收账,是到处奔波一段时日都没归家了。好不容易昨夜回了趟家,跟余透都没说上几句话,就累得回屋休息了。
逢蜀今天闲来无事,拉着余透去n_ai娘处看阿圆。他好久没见这孩子了,都快把这阿圆忘了。逢蜀带了那日在长街上买的一堆吃的, 刚到n_ai娘住处就瞧见阿圆那小小身影。他拿着把小木剑挥舞着,毫无招数但却极其用力。
逢蜀站在门外轻声一笑,低声对余透道:“这么小就学着舞刀弄剑了, 长大怕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余透道:“也许吧。”
逢蜀笑着冲阿圆喊道:“阿圆!想不想哥哥呀!”
阿圆回头一瞧,逢蜀正挥着鼓鼓囊囊的包裹对他笑着。阿圆兴冲冲的跑上去抱住逢蜀道:“哥哥好久没来看我了, 阿圆还以为哥哥忘记我了呢!”
“怎么会!”逢蜀抱起阿圆走到屋内,心中却想着:的确, 自己这要再不来,搞不好真忘了他。还好想起来了。
n_ai娘在屋内见二人来了,连忙端茶倒水。逢蜀见阿圆被n_ai娘照顾的白白胖胖,看的出来这n_ai娘待他极好。穿着打扮也干干净净,长相清秀可爱, 若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也不为过。
逢蜀将包裹摊在桌子上,拿出一块核桃酥给阿圆道:“来,尝尝。”
阿圆仔细接过核桃酥生怕弄坏了, 睁着大眼睛开心的看着逢蜀,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味道实在香甜,阿圆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又怕吃相不好看让逢蜀讨厌,所以赶紧低了头。
逢蜀笑道:“怎么吃个东西扭扭捏捏的?”逢蜀拿起一块核桃酥两口吞下道:“泥看,篮子汉就该酱样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