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 by 暗夜奏鸣【完结】(12)

2019-04-17  作者|标签:

  “以后……你多少控制一下次数和时间怎么样?”

  “嫌少?”容晋笑得太无害,不了解他的人或许真以为他是这么想的。

  秦时雨几乎没忍住快要伸出去的拳头砸他那张噙着淡笑,太过分的脸上,很苦逼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道:“我才二十七岁,不想精尽而亡……”

  容晋安抚地拍拍他的脸,反问:“你觉得我们做起来不舒服吗?”

  秦时雨把脸埋进枕头里,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要命就要命在每次都舒服得不行,可无奈体力实在是欠佳,后遗症太强大啊混蛋。

  “既然舒服,那何必把快感往外推啊?傻瓜。”被恋人承认某方面的强悍是男人最根本的骄傲,容晋掩饰住嘴角扬起的笑意,可愉悦的声音很明显地出卖了他。

  秦时雨再忍不能,飞身扑起,把容晋压了个严严实实,两腿往他腿间一插,很不爽地咬他的嘴唇,“以后你上我一次,我也上你一次!”

  容晋伸手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沉吟片刻,无所谓地笑起来,“你想做便做。”

  正在忙活的秦时雨闻言反而怔住了,狐疑地眯起眼盯着他,似在琢磨他这只是一时宽慰还是真的,看了半天容晋脸上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觉得奇怪?”容晋见他发呆,问道。

  “奇怪,你真能让我上?”秦时雨顺嘴把疑问说出来。

  容晋释然地一笑,点头说,“本来就不用分得那么清,你想我就让你做。”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填满了胸口,当然,要说因为在乎所以甘愿奉献自己什么的太矫情,同志之间谁上谁下本来就没有区分得那么清楚,但这话由容晋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震撼,他确实也有接受男人的地方,可谁真能压?这么习惯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人压在身下做一系列这种那种事,他几乎无法想象。

  秦时雨从他身上滚下来,后脑勺正好枕在他的手臂上。

  “怎么放弃了,不想做?”容晋笑问。

  秦时雨坏笑了声,道:“我怕自己太厉害,压得你受不住反抗我,我可制不了你。”

  容晋戏谑的眸光意味深长地落在他脸上,秦时雨被他看得没脾气了又补了句,“我没做过上面,不习惯。”

  话音刚落,被子里的长腿便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带着枪茧的手蓦地握住了他软软的小小雨,容晋哧地一笑,眨眼说,“那么说,这里还是第一次……”

  秦时雨好看的唇角扬了起来,看着容晋发笑,“那你后面还是第一次吗?你和以前的小**在一起也让他们在上面?”

  果不其然,容晋温柔的有点色的俊脸倏地就黑了,还带着一种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嫌弃状。

  随即,秦时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容晋按在身下好好地**了一番,一番下来,秦时雨原本就极度虚软的四肢更加无力了。

  谈判的后果竟然是又被整了一顿,秦时雨颤抖着手指无比悲愤地朝容晋咆哮,“靠,容晋,你的本性暴露得也太快了!我要和你分床睡,必须!”

  当晚,秦时雨还当真跑回自己原来住得那个房间睡觉了,关了门锁上两道保险。不料半夜就有人跟了进去,照旧两人一被窝。

  这房间和他的卧室本来就风格相似,床也够大,没什么不好。

  再说,落跑的人怎么不想想,他会没有自己家里房间的钥匙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是很“单纯”的夫夫生活,很纯洁。

  

  30、可笑 …

  

  医院,住院部。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住院部的庭苑里有不少出来散步透气晒太阳的病人。秦时雨早十分钟前就到这儿了,正和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在草地上玩小皮球,小男孩的妈妈就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们嬉闹玩耍。

  “他怎么了?”把小皮球丢给男孩,秦时雨低声问那位还很年轻的妈妈。

  年轻的妈妈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明说,却还是说了一些,“治不好的病。”

  秦时雨一愣,却看旁边的她始终噙着微笑,远不像其他的病人家属那么愁云密布,唉声叹气,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反而柔声地说着,“孩子在世上住不了多久,我只想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活得开开心心的,没有遗憾,这就值了。”

  她的目光太过温柔,竟让秦时雨心口一阵狂跳。渐渐地体会到了她这句话的意思,幸福是相互的,只可惜有些人只想着让别人过得好,偏偏委屈了自己。

  幸好那人不是他。

  小男孩玩得开心,粉嫩的小脸蛋也红扑扑的,荡漾着红晕,说再见的时候那小男孩被他妈妈抱在怀里,还挥着小手冲他说拜拜,笑起来特别可爱。

  秦时雨拍拍自己的脸,暗想现在的脸色总比刚才下车前自己看得那一眼好多了,还多亏了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他真不希望一会儿那人看见他却发现他憔悴不堪,自认为离开他好过不了,这种会误导人的事不想干,尤其对象是叶宁远的时候。

  问了叶宁远的病房号,秦时雨找了过去。

  转过拐角的时候,陈胜东正从他对面走过来,抬头猛地瞅到原以为绝对不愿意来的秦时雨,当即傻愣在原地,秦时雨双手插兜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

  “哎,等等……”陈胜东折身回去拉住他的手臂,后者皱着眉侧身问他,“怎么?叶宁远不在那边的病房?”

  不是他跑去求他来,他本就没有再出现在叶宁远面前的打算。

  “不是,啊,是。”陈胜东明显脑子混乱,反应过来之后脸色有点尴尬,他假意地咳嗽了一声当做掩饰,很快又指指刚才秦时雨走过的那个拐角,“我们先去那里一趟。”

  待跟着陈胜东到了另外一个病房区,站在一间病房门口时,秦时雨隐约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觉得好笑道:“我说,你以为这人是我让人干的?”

  “不是,你误会了,其实是老大开的枪!”陈胜东看着里面昏睡的周放叹息着。

  “搞笑吧?”秦时雨眯了眯眼,有点吃惊地看了陈胜东一眼,“叶宁远有什么毛病,他不一直把你们兄弟当成命么!”

  “唉……”陈胜东又叹了口气,把那天的经过都复述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听起来还挺狗血。

  反正就是叶宁远被秦时雨甩了之后就一直情绪不对,整天不修边幅地喝闷酒,醉了就抱着酒瓶喊秦时雨的名字,最初还好,就算不听他们几个兄弟的劝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是那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抽屉里拿了枪就对着毫无防备的周放来了一下,说当初要不是他故意,他就不会和他上床,完了又在众人惊吓地抢救周放时,他又拿枪对着自己的胸口说要杀了伤害秦时雨的自己,多亏得当时林政是一直在他旁边的,猛地扑过去才把那枪口从心口推开了一点,捡回一条命。

  总之是一团乱,两回惊吓,医院里被送进来两个血人。

  秦时雨很多时候不太会隐藏自己的表情,所以他此刻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有些事不是做过了就能彻底一笔勾销,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周放的一条命或者他叶宁远的一条命。

  叶宁远可以肆无忌惮,那是他的人生,和他无关。

  决定和他分手的时候,他都有些糊涂起来,当初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纠缠到一块儿。

  叶宁远或许是觉得失去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会做出这种让人不知道如何评价的蠢事。

  “秦少,其实就老大和周放那点儿事不像你想的那样。”正想着,对面的陈胜东忽然提起了这件事,“那回我们都醉了,老大喝得根本一点神智都没有了,因为周放最清醒,我们大家才把老大交给他让他送回家的。不瞒你说,后来周放和我说起过这事,他太喜欢老大所以是真挺难过的,他说的时候那可怜样特别让人心疼,他说那晚上他把老大带回他家,老大一进门就叫你的名字,然后睡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没那么醉得不省人事了,是周放主动的,老大整个过程一直顾着他的感受?可后头都带着两个字,小雨。”

  “这就一误会,酒后乱性什么的本来就很有可能……”

  陈胜东这话说得很直接,秦时雨忽然笑了一下。酒后乱性他也有过,当时是怎么被翻来翻去的真是没什么记忆。

  可就算他相信叶宁远和周放那回是酒后乱性又如何,倘若叶宁远当时就坦白,也许会有那么点用,可他没有,他选择了隐瞒。搞不好正是那次意外后的隐瞒太过成功,所以在包养容磊的时候胆子才更肥了点,以为也一样瞒得住他,结果就像现在一样,绷不住就散了。

  病房外安静了一会儿,秦时雨疲惫地闭了闭眼,复又开口,“你们大家都知道他们俩那事儿,当然也知道容磊那事了。”

  陈胜东沉默不语,代替了回答。

  秦时雨接着又问:“你带我来看周放是想让我干什么?”

  陈胜东倏地抬头,满眼期待地道:“老大说以后不认周放做兄弟了,可你知道,周放他是真把老大当老大的,老大这话真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真心当老大,他周放是把叶宁远当老大么?秦时雨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声音惹得路过的护士好奇地看了他们两眼。

  “他明知道叶宁远有我还拐他上自己的床,你们是好兄弟合该替他们隐瞒,专心对付我一个人,现在你还求我替他去给叶宁远求情,你真心不觉得可笑么?”

  秦时雨讥诮道:“我可从来没欠过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情,就算是叶宁远,我也不欠他的。”

  “可老大现在只听得进你的话,所以我只能求你了。”陈胜东满脸哀求,他样貌虽不出色,那脸上的表情还是让秦时雨震了一下,不想再看,他摆摆手道,“我没必要对周放打击报复,可我也不会帮他。”

  他说着,视线往病房里飘了飘,扯起嘴角,“你对周放单相思那么多年到挺让人感动的。”

  陈胜东的脸立马飙红了,完全不像一个混社会混了那么久的老油条该有的反应,结结巴巴地问秦时雨,“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时雨视线飘远想了些曾经的事情,自嘲道:“因为你是对我最友好的一个人。”他想必从以前开始就很庆幸有个他站在叶宁远身边吧。

  现在想想,原来自己以前受得委屈真不少。

  转身离开前,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个人,回头问陈胜东:“容磊呢?他没事?”

  “他好像已经离开S市,没消息了。”

  秦时雨反而奇怪了。这算怎么回事?那小三当时不还叫他去咖啡店谈判么?还挺不讲理地要求他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现在他和叶宁远真分干净了,他反而跑路了……

  这算什么?

  秦时雨想冷笑,不过最终只是轻微地扯了下嘴角。

  叶宁远原先还没发现病房外有他一直想见的人。

  他家的保姆正在喂他喝汤,还说着什么老夫人一会儿就来,作孽啊怎么弄成这样之类的话。林政也在,大概是说些生意上的事,叶宁远偶尔抬起头说一两句,秦时雨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叶宁远如今的样子,英俊的脸庞因为重伤折腾显得瘦削了一些,略微有些苍白,眼下两道乌影,刻画着憔悴,胡子拉碴一副凄惨。

  桌子上放着一张烫金卡片,或许是林政过来的时候放在这儿的。

  不一会儿,林政合了文件朝叶宁远点点头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秦时雨靠在墙上看着他,不由地一愣,回头朝病房里望了一眼又转过头来道,“咦?时雨,你来了?!”

  秦时雨撇撇嘴,切,是他愿意来的吗?

  “咳,咳咳咳……”里面的人正在喝汤,听到秦时雨的名字顿时被呛到,却几乎连想都没想一下子坐直了起来,被子滑落,他缠着绷带的胸口露了出来,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他闷哼着用力用手按着自己的左边肩膀,喘了几声粗气,一番简单的动作做下来已然满头冷汗,估计大半力气都从身体里跑光了。

  保姆和林政都要上前帮忙,却被叶宁远给赶出去了。

  秦时雨一步一步走进病房,始终没有要上去帮他一把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吃痛,看着他满头大汗,看着他凝望自己时兴奋到忘乎所以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抽得我好销魂啊好销魂,刚刚可以打开页面,我跪地落泪,讨厌JJ这个抽风受=口=

  昨天被人莫名冤枉了之后发现好多面生的妹纸,于是我发现原来我身边还是有那么一群有爱的萌妹纸的啊,捂脸。

  

  31、s和m

  

  “小雨,你怎么来了!”叶宁远忽然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强打着十二分精神猛盯着他,就怕他下一秒就突然给跑了似的,毫不掩饰内心忧喜参半的矛盾,哪还有半分平素的冷静和自信。

  秦时雨慢慢踱步到他病床旁,垂眼笑望住他道:“不是你希望我来的吗?”

  叶宁远从来不笨,自然不会不明白他这话里的讽刺,自己那点心思早被看透了。被送进手术室时他已经接近昏迷,却依旧不愿意放弃任何的努力,哪怕以后被他笑话成多么无耻多么没脸没皮他都不在乎,只要这人能回到他身边,他不会错失丝毫机会。

  “你能来,真好。”叶宁远看着他不禁有些感动,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更想他啊……

  这些天他浑浑噩噩的,想起的全是当初的一点一滴,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太混了,真想过就这么死过一回然后重新再来。

  秦时雨的眼中毫无波澜,避开对方企图伸过来触碰自己的那只手。

  “叶宁远,没用的,我想说得话上次已经全都说完了,这次来只不过……”秦时雨把玩着桌上的那张一模一样的烫金卡片,淡然地说着。

  “我不答应!”叶宁远用手抱住头,全身的肌肉绷得死紧,犹如网中困兽受伤地低吼着,“这是你单方面的决定,我绝对不会答应。”

  秦时雨同情地看着他。

  自己都已经走出来了,他却偏偏兀自织起一张网把自己牢牢地束缚在其中,求不得,挣不开。

  叶宁远的手伸得太快,秦时雨是没料到他方才痛成这样此刻还能不思量地做出那么大动作,未及抽身便被他拦腰揽了过去,力气极大,紧接着,一双铁条般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手掌紧贴在他的背上。

  秦时雨低头,只能看见他头顶的短发。

  “我不能没有你,小雨,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他不停地说着,说得眼泪也跟着不停地掉下来,湿了秦时雨的外套。

  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或许是因为伤口,也许是因为伤心。

  秦时雨任由他抱着不动,然而全身所散发的却全然是静如水的淡漠,不为所动在此时显然是最让人受伤的反应了。

  叶宁远松开怀抱,顾不得这样的动作是否会使得胸口的伤再次裂开,抬高手臂捧着秦时雨的脸哀求,“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了,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他的眼泪多得匪夷所思,秦时雨不由地想起了两个词:汹涌而出,奔流而下。

  其实上次就那么散了也好,心平气和也算好聚好散,无奈叶宁远放不下,逼得他不得不找了能彻底让他死心的方法。

  和容磊只是一点隐秘的小甜头,叶宁远却不知道这会为他换来利刃穿胸的痛苦,如果知道……如果早知道……

  他恐慌起来,秦时雨的一声不吭更是加剧了他的不安,捧着脸的手又该抓住秦时雨的两边手臂,不停地摇晃着他,秦时雨眼看着他左胸的绷带开始泛起鲜红的颜色。

  “小雨,你说话,说话啊,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叶宁远咬着牙说着,却是说不出的极低姿态,“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做,你说话啊!”

  说什么?秦时雨狠狠地深呼吸了一下,缓解着快要窒息的感觉,他清楚他对叶宁远已经没有了残留的爱更不是对他背叛的怨愤,真要说起来,大约是可悲二字吧。

  爱情到这个地步真是伤人伤己。

  反而让人有一种想哈哈大笑的冲动。

  他说我真的放开了,我对你真的没有爱了,叶宁远就是不信他有什么办法?

  秦时雨看看手里的“办法”,把那张邀请函在叶宁远眼前晃了晃,然后扔到他床上翘起唇角道,“如果你真的还放不下我,就去祝桑老爷子的大寿吧,这是我最后因为你而做得事了。”

  说完,他试图扳开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谁知叶宁远听了他的话反而抓得更紧,双目赤红,狂戾地怒吼,“我不让你走,你敢走试试,我杀了你!”

  “杀?怎么杀?你就这么掐着我的手臂能把我给掐死?”秦时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叶宁远迟钝地愣了一下,就这么稍一愣神间,秦时雨便解决了他的禁锢。

  “别走……”见秦时雨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叶宁远的脸上展现了绝望,不管不顾地从床上跳下地,秦时雨听到后面砰地一声重物落地夹杂着闷哼,侧过脸看了一眼,叶宁远已经摔倒在地上,像是全身无一不透着痛楚,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头却死死梗着,面容扭曲地看着他的方向。

  直到秦时雨走入了走廊,还能听到身后的怒吼咆哮,“秦时雨,你他妈给我站住!你不准走,你站住!!”

  秦时雨恍惚觉得脚下的土地都被那声音震晃了。

  离开医院,秦时雨在车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他从没想过因为受过一次伤就要让自己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把自己变成无心无情心如死灰的怪物,可过去的,在他眼里和心里是真的过去了,从他正式摊牌,正式和容晋在一起时就没想过任何回头的可能性。

  他烦透了,烦躁自己太无能,连分个手都分得那么热闹,天知道,他还是喜欢静好的生活。

  摇摇头把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推出脑中,秦时雨无语地扶额叹了口气。

  踩油门的时候他特意把窗户给开了,深冬的冷风在这样的车速中刮在脸上,像被刀割一样,割完了却发现愉悦得很诡异,刺激得他又抖又爽。

  秦时雨微妙地觉得自己能理解S|M是什么心态了,只不过没想到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竟然也很M。

  不过想到某些晚上某个男人的恶劣行径时他恍然大悟,看来,好的M都是被好S压迫出来的。

  想曹操曹操就到,这边秦时雨刚升上车窗,在心里默默地笑骂了一番容晋的恶劣,容晋的电话就来了。

  “你刚才在医院?”

  “呃,是啊,你怎么知道?”秦时雨惊讶地问着,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调侃,“难不成你派人跟踪我?”

  容晋在那边笑道,“我正好来医院探我大哥,似乎见到那人是你,可惜你动作太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秦时雨无言,有缘分也不必达到这种境界吧,不过想想曾经两人巧得太巧的每次见面,其实再多加一次他也不会介意了。

  “呵,你怎么不问我去医院看谁了?”

  “我要真想让你说,自然有更值得推荐的办法,还是可以同时取悦我们两个人的好办法,也许今晚可以试试。”容晋一本正经地丢过来一句话。

  秦时雨差点吐血,缓了会儿,笑骂道,“去你的,你敢用你那方法试试!”

  容晋沉默了一下,欣然答应,“好,听你的,试试。”

  秦时雨:“……”

  “开车回家注意安全,我现在也离开医院了,回公司。”

  “我不回了……家里有**……”秦时雨默默地吐出一句话。

  “呵呵……”容晋笑,很体贴地安抚他,“不要紧张,凡是总有第一次的嘛,乖乖回家,”说着一顿,又认真地接了一句,“不过,试还是要试的。”

  秦时雨忍不住抓狂,“容晋,你这衣冠**!”

  容晋在电话那头笑完,回他一个满带无辜的“嗯?我是吗?”,成功勾起了秦时雨谋杀亲夫的**。

  晚上容晋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满面春风的样子让秦时雨眼角抽搐了几下,暗自腹诽这人不是一下午都在期待晚上吧?

  到了睡觉的点,他装着情绪不佳身体疲乏也不管旁边的人倒头便睡,容晋靠在床头上网翻阅文件,见他悄自一人裹着被子离他半张床远也只是淡定地弯了弯嘴角,眸光平静。

  然而,没坚持到十分钟,听着一旁明显不稳的呼吸声,不管是膝上的电脑还是床上的文件都被通通丢到了地上,容晋俯身过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假睡的男人,咬他耳朵。

  “今天去医院看谁了?”

  秦时雨睫毛都没抖一下,睡得呼呼的,安静的睡脸在馨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可口。

  容晋不急不恼,淡定地拉开他的睡衣吻着他的脖子,湿热的吻逐渐游移到他的锁骨上,声音低沉道:“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最终目的。”

  根本没有睡着的男人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忍着一巴掌拍飞他的冲动,睁开眼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的发心,“那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容晋把身体移上来,亲了一下他的唇角,道:“我不善言辞,不如让我用做的来说明?”

  秦时雨一脸黑线,抬起腿,二话没说一脚踹了过去……

  

  32、换角 …

  

  昨天晚上两个大男人在床上闹了把,也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早上秦时雨起床的时候容晋又不满足地从后面把他抱过去亲热了一番。

  “真不知道你没有人陪的时候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么腻人。”秦时雨伸手往后勾住他的脖子,两人交换了一个湿吻。

  容晋的生活作风确实挺好,不滥交不玩**,有恋人的时候自没什么可说的,没有的时候也不会在外面随便找人解决需要,现在想来,他们在一起之后容晋在床上总是那么生猛该不会是空床期累积得太多了吧。

  秦时雨哑然失笑。

  “这叫薄积厚发,慢慢积蓄,多多爆发。”容晋淡定地歪编成语。

  “你真能扯……”秦时雨看他用一本正经的脸说鬼扯咸湿的话脸部笑肌就不由地失控。

  两人前后脚落地起了床,因为容晋也说了要他相陪去祝桑家老爷子的大寿,干脆一道出门去挑到时候需要穿的正装了。

  秦时雨虽然以前经常穿着家居服宅在家里,但面对着电脑,有太多的信息可以在消磨时光的时候印入脑中,就像容晋替他选的Dior Homme经典剪裁版,他第一次穿,然而关于它的信息他却知道一二,隐约记得说这款男装适合决然清凌的花样美男,只有穿得出这气质的男人才能将低调淡然和精致华美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容晋竟然是这么看他的么?秦时雨摸着下巴左右照照,花样美男那四个字突地又跳了出来,不禁觉得囧之又囧。

  “很帅!”容晋走过来,站在他身旁凝视着镜子里的他笑赞,“确实很适合你。”

  秦时雨看了他一眼,挑眉问道,“你其实是在夸自己有眼光吧?”

  容晋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低头在他耳边道,“准确地说我是为了自己。”

  “怎么说?”秦时雨好奇。

  容晋意味深长地眯着眼笑了笑,“据调查,大部分男同志很渴望扯着恋人的领带,亲手脱下恋人的西装,而衬衫……必须用撕的。”

  秦时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问是谁调查的,这人之所以亲自替他选就是打着这主意吧,看着身旁气宇轩昂的容晋,秦时雨暗暗翘起唇角,可他不得不承认,让恋人穿上自己挑中的衣服再由自己一件件剥掉,还真是男人们色|情又猥琐的共有念想。

  这之后容晋接到聂裴打过来的电话,不知道聂裴在那边说了些什么,秦时雨发现容晋的脸色稍稍有些小变化,等他挂了电话后他才开口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生意有点小麻烦,我一会儿要过去,你呢,回家?”容晋看起来并不着急,想来只是觉得麻烦,处理起来应该不是问题。

  “不回,整天呆在家里真要发霉,我开车兜兜风再回去,你先去忙你的就成了。”

  容晋走后,秦时雨就去了老城区,本来今天出门就打算来这儿的,他让那个穿大棉袄的侦探查得事儿还没得到结果,一直等下去浪费时间,所以他索性自己找上门来了。

  其实这段时间他知道了很多事,有些不用调查他也了解到不少,但有些结果他必须要得到。

  他最关心的是害柳寻被追砍的那件事和背后主谋,那些砍人的混混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就全都失踪了,调查起来恐怕要费些力气和精力,不过也不至于过去那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啊,柳寻认识这人靠谱吗?

  秦时雨搭着那架摇摇晃晃的电梯上了二楼之后,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反应,从旁边那个缺了一个角的窗户往里面瞄瞄,这才发现里头鬼都没有一个。他忍不住骂了一句靠。

  柳寻会把这人推荐给他,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但能力再好没有职业道德也是一场空,秦时雨不免有些恶毒地想,难怪会住在这么糟糕的地方。

  不爽地下了楼,从阴森森的小巷子里走出来,才坐进车,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林菲莉的。

  秦时雨心情有点郁闷,也没发动车子,边看着不远处两男人吵架边接了起来。

  没给他缓冲的机会,那边传来的高亢女声激动得震得秦时雨的耳朵一麻,耳蜗里嗡嗡地响,“时雨啊啊啊,我有个天大的消息要告诉你,快,你说你听不听?”

  秦时雨多少有点好奇,便问,“嗯?关于我的吗?是好的就马上听,不好的你得先给我几分钟准备准备。”

  一般来说,林菲莉会打电话给他都是关于小说的事,秦时雨思绪乱飞,难不成哪个导演又看上他的作品了?呵,那他真要开始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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