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打捞
晚上多聊了一会，第二天早上沈言秋是被梅南的电话叫起来了，说好了今早上一起去派出所看看。沈言秋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等沈言秋匆匆忙忙赶过去，结果梅南也是刚到。这回沈言秋压根就没进去问，直接跟庄周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这种事情别说经动庄周了，就是跟吴秘书说一声，也就是打个电话的事。虽然昨天民警说的转刑事之类的好像很严重，但有时候是先吓唬，这样等两方家属来了之后处理就容易些。
吴秘书接到电话语气也非常客气，直说他亲自过去看看，沈言秋连忙说不用了，只是朋友打架的民事小事，让吴秘书打电话过去说一声就好了，该赔钱就赔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打完这个电话，沈言秋和梅南等了一会，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进去。这回受到的待遇果然跟昨天遇上很不相同，沈言秋仔细问来，结果对方说的非常轻松。
伤者虽然还在住院，但伤的并不是很严重，而且主动要求和解。民警们自然也是乐意，但是和解的条件民警们都乐了，觉得很不可思议，受害人高翔和解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李青照顾他儿子高阳，不是受伤期间照顾，是要一直照顾。
众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当爹的都被人砍进医院了，还把儿子送过去找虐，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病。这样和解条件处理人员跟李青说的时候都觉得挺匪夷所思的，还在看守所里的李青对这样的条件自然是摇头，但看神情却没显得多惊讶。
但事情却也僵在这了，医院那个坏了脑子，看守所这个神情跟死人无异，好像马上把他投到牢里去都无所谓了。
沈言秋的到来其实对于处理人员也是个转机，和梅南两个问清楚怎么回事了，梅南听完就直接道：“高翔是个精神病，你要是按他的意思走，你们什么都别做了。李青也算是受害者，他不知道高翔有病，要是直接打电话给精神病院把人拉走，什么事都没有了。”
处理人员听得愣了一下，高翔虽然这样条件提的不靠谱，但言谈都还算正常。
沈言秋桌子底下踢了踢梅南，别让他乱扯了，微笑着道：“这样不靠谱的条件民警同志也不用理会的，李青跟高翔的孩子又没有任何关系，李青完全没有抚养他的义务，现在抚养一个孩子的成本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爱心真是付不起。”
其中一个处理人员却是道：“不过那孩子一直叫李青叫爸爸的。”
“民警同志，打个不恰当的对比，要是大街上跑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叫你爸爸，然后你就得抚养他，你愿意吗？”沈言秋笑着说着。
那人当即不说话了。
沈言秋又道：“我看这事也容易结，让高翔马上出院，然后医院费由李青负责，再随便赔他个一百二百的，这事就算私了了。”
众人也不由的点点头，一般打架闹事之类的也就是这样私了算了。就是高翔一直叫着说，要是李青不同意就打关司，这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这边谈妥了，沈言秋就让他们放人，两人在门口等着李青。等李青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看的傻眼了，李青今年也不过四十岁出头，两鬓头发竟然白了。旁边的工作人员也有点疑惑：“昨天进来的时候头发好像还没白。”难道还真是因为关进去急的了，应该不至于吧。
李青出来的时候仍然显得很迷茫，虽然才不过一个晚上，再看以太阳的时候，李青竟然有一种重生了的感觉。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气狠了，高翔完全是把他往死路上逼，他说了那么多句我跟你没关系了，高翔完全听不到似的，还一直说着看在以往情份上，就是不看大人也得看看孩子。高翔还一直诅咒着他的妻子，说那女人没良心，家里的钱全卷走不说，连高阳压岁钱也拿走了，高阳一直在旁边哭着叫他爸爸。
李青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可笑，这有点像排演好的闹剧一样，他从电视上得知高家破产了，但没想到高翔落魄要需要来找他了。高翔一直跟他保证着，说以后再也不会怎么样怎么样。是啊，现在高翔没钱了，他就是有这个想法也做不了。
高翔还一直说着他现在的落魄只是短暂的，以后等他再富有之后一定会好好待李青。听高翔这么说的时候，李青开始无法理解自己，他到底是什么眼光啊，那么美好的前半生时间就这么给了一个畜生。而直到现在了，自己只能住的起阁楼，只能做清洁工了，高翔还想把他最后一滴血榨干，让自己凭这么点工资养活他父子两个。
高翔说的是很好，他会努力工作，他会怎么样怎么样，李青却是清楚的知道，就算现在他把落魄的高翔当祖宗一样供着，当再次发达的时候高翔虽然不至于马上把他净身出户赶出去，但也会恢复常态，有些人是真的不会改了，就是现在求着说改了，那也是因为现实做不到了。
就像高阳现在叫着他爸爸，那也是因为他妈妈再次把他抛弃，没有其他人会要他了。等高翔发迹了，那女人再回来，高阳仍然会叫她妈妈。就是让别人来说，那也是血缘天性，那是亲生的。
简单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备胎，只是当天下间再没有人会要他们父子的时候，他们会才想起自己来。李青还记得，高家全家上阵把他赶走那天，高阳很奇怪的看着他，对他说着：“你又不是我家什么人，为什么要住我们家的房子。”
李青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活到这份上，但他知道自己真的当不起这个备胎了。J家是个很稳定的公司，但他的工资交过三金之后也就两千块，从去年开始交养老保险，交到55岁他正好可以领养老保险金。但养老保险金并不等于退休工资，在S市这种地方他是永远买不起房子的，现在租房子还付的出房租，等到老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想以后能生活下去，就必须现在得存钱，他知道钱贬值，但不存钱又能怎么办。这一年多，他这样那样省吃俭用倒是有存下点钱，按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李青觉得自己晚年也不会凄凉。
他自己都这样的处境了，要是再养了高翔，为了他们两父子把所有的存款都用光，他觉得自己的将来也许弄不好就要去捡垃圾。最初李青只是想赶高翔走而己，活这么多年李青连鸡都没杀过，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有拿刀砍人的一天。
但是高翔真不是能赶走的，他己经落魄到吃不上饭的程度，脸皮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饭碗重要，还有他一直欠着的高利贷，被找到了那麻烦真不是一点两点。他极度需要安定下来，就是他能这么流浪，高阳也流浪不起。
高翔也很相信能对李青的性格捏的很准，心软，好哄，重点是爱自己。自己跑到这边一年多也没找个伴，当然很可能是找不着了，这样一想高翔就觉得李青只能接受他，不然就只能这么一个人这么孤单的过下去。
折腾了好几天李青终于让他进门，高翔觉得自己终于成功了，并不知道李青让他进门进的多无奈，房东己经明令他要是事情解不了，就必须搬走，李青知道这里要是被赶出走了，这附近他是绝对找不到房子。
经过这回事情高翔觉得自己是真的反省了，什么老婆**都不如李青好，要是还跟李青一起，自己落魄的时候李青是绝对不会卷着钱跑的。高翔甚至于开始想着，以后自己再挣了钱，一定要好好待李青，让他过好日子。
心里这样想着，半夜的时候高翔摸进李青屋里，**老婆都跑了，就是想去嫖他也没钱，他也是憋了很久了。一开始的李青就要推开他，他以为李青是害羞，直到后来李青从厨房里拿刀出来，他还以为是开玩笑，直到李青刀真砍他身上了，他才算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就是躺医院里，高翔仍然没死心，李青把高阳带大的了，高阳一个小孩子就是以前有哪里不对的，也没见过哪个父亲跟孩子计较。只要李青接受了高阳，那早晚有一天会念起这段旧情的。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他才会提出那种和解要求，自己都进医院了，相信李青会对高阳这么一个孩子动恻隐之心的。
“你还好吧。”沈言秋和梅南看到李青这个样子多少吓了一跳，尤其是梅南，本来他还真想过让李青给薛长亭当管家，但现在这样，梅南真没把握了。
李青看他们两个的神情多少迷茫，好像好一会才想起来他们是谁，又道：“你们？”
沈言秋笑着道：“这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找地方吃早餐去。”
李青迷茫的跟着两人走，只是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旁边不远处就有一家永和豆浆，沈言秋早餐也没吃，这时候点了两饭，他跟李青一人一饭。沈言秋大口吃着，李青仍然显得很迷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言秋边吃边解释着：“昨天遇上年哥了，我才知道你出了事，没事，事情现在了了，你不用担心，没案底。”
李青把头低了下来，几乎声不可闻的说了声：“谢谢。”只是仍然那么茫然的坐着，完全没有拿筷子吃饭的意思。
梅南却是看出李青的心结了，既使这回没有留下案底，估计房东也不愿意再把房子租给他；就是工作估计也得看事情有没有闹大，要是有影响，一个清洁工谁干都一样，找人非常容易，估计李青被辞退的可能性也极高。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梅南忍不住问了一句，以高翔的情况就是现在他们两个把李青捞出来了，但高翔要是认准要了咬死李青，那真是没办法。就是李青再找到其他工作，以高翔这样的折腾方式仍然能让李青丢掉工作被房东赶出来，梅南真觉得李青上辈子一定杀了高翔全家这辈子才这样被高翔折腾。
李青没说话，他己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到这种时候高翔还敢提出让他抚养高阳，相信高翔不会放过他。
沈言秋终于把自己的一份早餐吃完，道：“正好我有一份工作想介绍给你。”
79工作
沈言秋话音刚落，梅南就桌下面轻轻踢了他一下，沈言秋明白梅南的意思，却给了梅南一个安心的神情。李青神情看着还是有点迷茫，但工作两个字却让他神情看着有点期待，但立即的又把头低下去，声音很轻的道：“高翔还会去闹的。”那时候就不止是自己丢了工作，沈言秋这个推荐人肯定也会被人埋怨。
“我敢给你介绍就不怕这个。”沈言秋笑着说着。
李青眼睛里透出希望的光茫，身上那股死气看着也少了很多。沈言秋又道：“是我一个朋友想找个管家帮他照顾自己的**，你应该能做的来。”
梅南脸色有点不太好，但也没说什么。把李青推荐给薛长亭当管家是有点不太合适，但是要是不介绍这份工作给他，李青就是能找到其他工作，高翔也一样会闹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在高翔身上体现的真是太明白不过。
“我可以吗？”李青忍不住追问，做是他能做的下来，问题是他是有麻烦在身的，万一给东家添了麻烦就不好了。
“问题不大，一会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他那边要是没问题就行了。”沈言秋说着，不由的看一眼梅南。
“嗯。”
在餐馆分手的时候，沈言秋把李青的手机号码要了过来，以便通知他什么时候去面视。李青在看守所里呆了一晚上也得回去打理一下，还有就是家里的东西也得打包收拾了。发生这种事情后，房东只能赶人，就是J家那边的工作，估计也是被辞退。
沈言秋和梅南两个是各自开车的，现在自然是各自开车回去，沈言秋刚到家，梅南的电话就是来了，主要是他有点担心就这么推荐给薛长亭合适吗，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
“你以为高翔为什么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个门去，那是因为李青他能欺负的了，知道他这么折腾李青拿他没办法。”沈言秋说着，很肯定的又道：“李青去老薛那里帮忙，就是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去闹事，他可是很惜命的。”
“但是……”梅南还是有点犹豫，这个道理他明白，但薛长亭那是他大客户啊。
“我给老薛打电话推荐。”沈言秋说着，又道：“就凭高翔那种货色，最多也就是衬李青出门买菜的时候找机会纠缠他，保证他连薛家大门都不敢敲。”
梅南觉得有道理，但却忍不住道：“说实话以李青的情况，没有必要留在S市，一线城市生活压力太大了。”以李青的情况到三线四线小城市，也许生活不见得多好转，但生活压力保证小很多。而且转去其他地方，他不相信高翔还能找的到，有些人真的只能躲。
“他老家是这里的。”沈言秋说着，这还是在编辑部里知道的，J招打扫的只招本地人。估计这也是李青要回这里的原因，己经一无所有了，既使家乡也没什么亲人朋友，还是会希望回到这个地方来。
“噢……”梅南理解。
沈言秋算好了时差给薛长亭打的电话，把李青的情况大概讲了一下，也没细说跟高翔的恩怨，薛长亭才不会管这些，只说有点小麻烦。
薛长亭无所谓的笑笑，他知道高翔是谁，高翔发迹的时候他都没看到眼里，更不用说现在落魄了，不过薛长亭条件也开出来了：“只要海清看过了觉得满意就行了。”
沈言秋不由的笑了起来，道：“行，保证把他侍侯好了，不过，你就这么喜欢海清啊。”
薛长亭不自觉得笑了起来，怎么说喜欢不喜欢呢，这些年来身边没人，突然间有一个乖巧少年，听话懂事，而且这回经济危机别人赔钱他赚钱，虽然想法有点迷信，但薛长亭觉得这少年也许真给他带来了好运。
没等到回答，沈言秋也就心里有数了，便道：“那我明天或者后天就把人带过去让海清过目。”
“好。”
跟薛长亭这边谈妥了，沈言秋跟李青那边打了一个电话，李青当即答应明天面试没问题。沈言秋忍不住提醒他，把头发染染，打扮的精神点，在沈言秋的印象里海清并不是一个很难讲话的人。但是对包养人的朋友跟对照顾自己的管家那是完全两码事，以薛长亭现在对海清的喜欢程度，只要他不喜欢那就立即换人没商量。
沈言秋自然也把这层意思说明白了，自己是答应介绍，但要是海清实在看不上那也不能硬塞过去。
第二天过去的时候梅南也一起来了，不然沈言秋还真找不到薛长亭这边的窝，按门铃的时候，梅南还特意跟沈言秋说着：“这是老薛花大价钱弄来的别墅，你进去看看，真真是金屋藏娇。”
沈言秋仍然一脸淡定的神情，薛长亭藏啥都是他的自由。本来己经打过预防针了，进门的时候沈言秋仍然觉得深深被雷到了，在S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游泳池，大花园，要不是薛长亭的品味够高，沈言秋直接怀疑薛长亭拿金子铺地。虽然钱不能表达什么，但对于薛长亭这种商人来说，反倒是钱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从门铃里看到沈言秋和梅南进来，海清就连忙穿上拖鞋出来迎接了，梅南还好，上回那次去剧组，海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后来的电影上看到自己的脸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薛长亭说那是沈言秋照顾他，虽然那是看在薛长亭面子上，但到底照顾自己了。
“三位快请坐……”海清招呼着三个人进门，语气非常亲切，主要这几天心情很好。薛长亭这几些日子久呆LA，自己也就不用去练累死的舞蹈了，闲了在家上上网打打游戏，小日子过的很轻松。
保姆己经去泡茶，海清跟着亲自去了水房把茶端出来。亲手把三杯茶端上来，海清却仍然没有坐下来，只是拿着托盘旁边，他这个架式不管怎么看都比较像是侍者小弟之类。要是跟着薛长亭一起，他们也不会如此别拗，现在明明给海清找佣人，结果海清更像是佣人，沈言秋不由的道：“你坐啊……”
“噢……”海清连忙在主人的位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倒是有点像是跟班。
薛长亭昨天就打电话来说了此事，薛长亭的本意就是找个可靠的人照顾海清，所以人要海清看过了。海清当时听的点莫名，他觉自己生活挺好的，有保姆收拾家务，还专门请个管家有点浪费，不过薛长亭想找海清自然不敢拦着。
沈言秋看海清坐下来了，虽然神情看起来很拘谨，但也可以谈事情了。便指指李青道：“这是我跟老薛说过的李青。”
李青连忙站起身来，看向海清很恭敬的道：“您好，我是李青。”
“呃……”海清觉得有点不太自在，他还真不习惯被人这么用敬语对待，虽然薛长亭说找个管家是为了他生活舒服的，但他在的理念里，他并不觉得自己跟薛长亭请来的管家有啥区别，简单来说都是跟薛长亭打工的，只有工作职务的不同，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沈言秋看海清有点吱唔神情也很拘谨，还以为他是不满意又不意思说，直接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老薛主要是想让你过的舒服。”
“我……”海清吱唔一下，又看一眼李青，道：“我没什么意见。”
李青大松口气，就连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也轻松很多，沈言秋心里也有些高兴。海清也站起身来，客气的看向李青道：“你好，李先生，我是海清，认识你很高兴。”
这样简单的介绍了，只是不管本来该像雇佣人海清还是被雇佣的李清都是无比的腼腆的模样，沈言秋这个中间人倒是说了不少。不过沈言秋对于李青照顾人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毕竟以前他打理过高家，这种事情应该难不倒他，尤其是海清，只是这样看应该也不是很难应付的。
沈言秋也并没有跟海清谈多少，像工资之类的看海清这个样子好像也做不主了，反正这都有市场价，薛长亭也不会亏李清这点钱。李清还问了什么时候来上班好，海清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道李清事情忙完了就可以了。
李青心里松口气，其实他J家那边事情还没处理完，现在年顺臣给他的通知是辞退。李青心里十分感激年顺臣，以他的这个情况，离辞是肯定的，这样直接辞退，公司还得补偿他两个月工资。他知道这是年顺臣对他的照顾，清洁工自然也没什么工作交接的，只是手续之类的还要去办，还在那边房子也得退掉。
80开始工作
李青是三天后正式上班的，那天他跟沈言秋，梅南一起离开的时候，梅南嘱咐了海清很多注意事项。海清现在同意了，这些注意事项自然也该跟李青说说了。虽然薛长亭没有明说，但是梅南猜的到，突然间给海清找个可靠的管家，估摸也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不能回来，想找个看着海清。
梅南这时候也没隐瞒，把海清跟薛长亭的包养关系说了，李青不禁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被包养的小三类的都该是那种妖饶类，对待管家保姆就跟对方不是人似的，没想到像海清这样看着好人家的孩子竟然也是被包养的。
当然指望着李青真跟特务似的也不可能，再配上李青的性格，梅南只是提醒他，千万别搞的太不像样了。至于李青也是GAY，跟他们两个相处会不会有问题。梅南是十分放心的，想当初薛长亭对沈言秋既是当年初恋现在又有点意思，结果看到年轻美貌的海清立即转了心思，凭李青的长相，就是年轻20岁，不，25岁，薛长亭都不太可能看上他。
至于李青会不会跟海清勾搭上，李青人品应该不会差成这样，他们两个帮李青这么多。结果李青去勾搭海清，他会不会被薛长亭宰了先不说，这两个推荐人肯定要是脱不了责任。要是李青再说什么情不自禁之类的话，他和沈言秋也得先剥了他。
“老薛那人，从小家境就好，可能对细节上要求高些，他要家你就多留些心。”梅南嘱咐着他，想一下又道：“至于海清性格如此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应该好相处的。”
“嗯。”李青应了一声。
沈言秋又道：“高翔可能会来闹场的事情，我跟老薛说过了，老薛说他保你，你不用担心。要是高翔在外面纠缠你，记得第一时间报警，我跟派所出那边有打过招呼。”千万别傻的再拿刀砍人了，不值的。
“我会的。”
李青也没什么行李，基本上就是一个包就解决了，临来之前他还特意到年家道了谢。不管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年顺臣和年太太都对他有很多照顾，结果自己却弄成这样。他们两个都是很客气，也很通情打理，还让他有李青有空过来玩。
保姆过来开的门，看到李青也很客气，一边走一边笑着道：“海清还在睡觉，您的房间也收拾好了。”
“麻烦了。”李青客气的说着。
李青的房间在一楼，不大，家具简单，但都收拾的很干净，屋里采光也挺好，旁边就是卫生间。放下行李，把门关上一瞬间，李青有一种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管怎么样他的生活终于再次安定下来，只是想到那几天高翔的折腾，还有那一夜看守所，这些终于过去。
心里感叹着，却是迅速行动起来先自己的行李整理好，然后看看自己该做什么了。管家类的工作，李青自觉还是能做下来的，以前高家也没管家，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只是一年多没做过，不知道会不会生疏了。
李青先把家里的总人口数了解了，虽然薛长亭只是金屋藏娇还不是自己家，但配备还是齐全的，一个司机是海清专用的，一个园丁是专门打理小花园的，还有专门的厨师做饭，两个保姆打整理家里，再加上自己这个管家，一个六个人。以别墅的大小来说，这样的配备不算夸张，但大部分时间主人只有海清一个，那就真不是一般的夸张了。
那天回去的路上，沈言秋跟梅南还讨论了关于薛长亭跟海清的问题，钱代表不了爱，但也不能说完全不代表，像薛长亭这样的要不是爱，还真说不清那是什么。
当时李青听着不禁感叹，高翔也一直说爱他，但这些年来高翔没有给他做过任何事，既使高家上下都拿他是倒贴的佣人，他觉得自己既然如此爱着高翔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却从来没有想过，既然高翔真的如此爱他，为什么又要让他如此受委屈。
转了一圈之后，李青真没发现自己需要做什么，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工作相当清闲。九点钟是吃饭时间，厨子做好就喊了他和两个保姆进来，其他人都是按点来，只有他和两个保姆是全天制，包吃住。
吃到一半的时候，海清穿着拖鞋从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走到厨房看到他们正在吃饭，本来李青想站起身的。海清笑着道：“李叔来了，你们先吃饭，我倒杯水。”
两个保姆一派淡然的继续吃饭，李青有点不安，但海清真是倒了杯水就出去了。两个保姆加快速度把饭吃完，厨子也把海清的早餐准备好，保姆把早餐端上桌，然后叫海清吃饭，李青理所当然的站在旁边。
海清拿起筷子却是莫名其妙的看李清一眼：“李叔，你有什么事吗？”
“呃……”李清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应该是他份内的事情吧。
海清想了一下倒是反应过来，笑着道：“李叔，我自己吃饭就可以了，你站在旁边看着我觉得好不自在。”
这么一说李青都有点不自在了，正不知道要如何说，海清笑着又道：“李叔你刚搬来，还是先忙你的吧，有事我会叫你。”
“那……那好吧。”李青说着。
一连几天李青发现在自己完全无所事事，其实不止他，就是其他人看着也都挺闲的。主要是海清实在很好侍侯，最近一段时间他迷上了玩游戏，天天窝在房间里打电脑，就是叫吃饭的时候有点难，但基本上只要叫上两次他就会下楼，然后匆匆吃完就会上楼去。
“李叔啊，我看不如这样吧，反正你也没事做，我现在下楼吃饭，你帮我接着下副本。”海清说着，每次他要吃饭的时候，李青都要站在他身后，他也在电视上看过，好像管家都是这样子，但他又不是什么真少爷，实在吃不消。
他现在又正在下副本，饭菜凉了还得麻烦保姆们再热实在有点不好意思，那不如让李青帮他玩着游戏，自己去吃饭，两全齐美。
“啊？”李青惊讶了。
海清却是己经站起身让出坐位，又对李青道：“那就麻烦李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