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哪法西斯了?小兔崽子,嫌你老子命长了还是怎么着……”
小狼崽子凑到夏来金跟前儿挨骂,在背后摆着手让夏建辉先去洗澡。
进了浴室,站在镜子前面,夏建辉才兀然明白夏来金刚才那话的意思。摸着锁骨上的吻痕,夏建辉臭着脸低咒:该死的小崽子,臭毛病总也没改!
他笃定刚才金子渣爹肯定是看见这吻痕了,不过……
想到夏来金的态度,夏建辉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被渣爹看到这个只是挨了句骂,形势渐入佳境啊!
还好,是被渣爹看到,不是被银子妈看到啊!
夏建辉洗过澡,换上衣服,小心的藏好吻痕,再回客厅的时候,夏来金只是绷着脸斜着他哼哼了两声,并没再说什么,夏建辉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渣爹的态度越来越软化了。
彻夜未归,少不了挨银子妈妈几句唠叨,不过,等到被夏丽妮留在这里陪姥姥姥爷的雨新小包子起床,两个人就从银子妈的唠叨中解脱了。
银子妈妈忙着伺候外孙子,没工夫,也懒得再搭理两个不孝子。
两个不孝子趁机喝了碗稀饭,吃了俩包子就忙不迭的打着上班的名义一块儿逃出了家门。
于此,夏来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见着。
“眼瞅不见他俩就跑了?你咋能放他们一块儿走啊?”银子妈妈耷拉着脸埋怨夏来金。
“唉。”夏来金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银子妈妈,“不放能怎么着?咱俩还能看他俩一辈子不成?医院也去了,大仙也看了,相亲……你看看那俩小兔崽子相亲时干的那些事儿,你还不明白么?”
“老娘不甘心,我儿子咋能……”银子妈妈看见雨新瞪着闪亮的大眼在看着她,下意识的吞回了难听的话,“都怨你,要不是你在外边儿胡来,我儿子咋会这样?”
“……”夏来金理亏,保持沉默。
“这就真分不开他俩了?”银子妈妈不甘心的嘟囔,“老娘不信。”
银子妈妈不甘心自家儿子喜欢男人,还跟狐狸精生的小崽子搅合在一起,而银子妈妈心里的那个狐狸精则不甘心自己的儿子不认自己,更不甘心自己的儿子不听自己的话娶自己的继女。
想着中午给小狼崽子打电话时,小狼崽子那强硬的拒绝态度,李红霞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有些扭曲。
如果小狼崽子不娶董欣,以那丫头的性格,将来老董百年后,她真不知道她能得到什么。
拨通了李涛的电话,李红霞不满的质问:“你不是说小煌想通了么?”
“可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绝不会娶董欣。”
“你知道是谁?”
“知道了,这事别到处乱说,管好自己的嘴。”
李红霞阴沉着脸挂了李涛的电话,一把将摆在床上的衣服甩到地上,狠狠的跺了几脚,这才又抓起手机,拨通了李涛发给她的那个手机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OTZ,抱歉,**真的很抽,有的评论回复了不显示,有的回复一条抽两条什么的,TAT,其实我就是想说,我没条评论都回了,可是**抽走哪条回复啥的,我真说不了算。
还有,真的想按时更新来着,可是不和谐词汇什么的,我抓了会儿河蟹,又刷了十多分钟后台才发上来。
抽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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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劫数
昨晚整晚没睡,中午又跟着局长出去应酬,回到办公室,跟处里的同事交代了几句,夏建辉便算计着早退回家补眠。
用他自己的话说,人老了,熬不起了。
放在年轻的时候,别说熬一个通宵,就是接连熬两三个他也是能挺住的。
打着呵欠钻进车里,还没来得及打火,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夏建辉略作犹豫接通了电话:“喂,你好,哪位?”
“我是。”
“约我?”
“……”
“好,稍后见面谈。”
电话里是个女人,陌生而又熟悉,说陌生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正面接触,说熟悉是因为他没少听说她,甚至曾经更是没少怨恨她。
渣爹的第一个**,说真的,他内心里是很排斥跟她有所牵连的,可她是小狼崽子的亲妈。
她主动约他谈小狼崽子的事,他好像无从拒绝。
不管小狼崽子是什么态度,这个女人近几年都一直纠缠着小狼崽子,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通过这次谈话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认也好,不认也好,至少不能再这么不清不楚的纠缠了。
李红霞约的地方比较偏僻,城北郊一个挺有名的农家乐。这家店他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机会过来品尝过。
木制桌椅,报纸糊墙,伟人画像,七八十年代的大茶缸子,蓝边大瓷碗,一进大厅就感觉到了一股子浓浓的乡土气息。
虽然他不排斥这种场所,但是他有点不明白看起来挺追求物质奢华的女人为什么会把见面地点选在这里,难道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夏建辉失笑,他们有什么可避的?
李红霞比他先到,他进门就被服务员引到了二楼最靠里边的一间包间。
夏建辉不得不承认,不谈品格光论外表,这个女人确实拥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资本——美丽,妖娆,抬眼间顾盼生辉,垂眸间又不失小女人的楚楚可怜。
哪怕已经年近半百,仍不失诱人的风姿。
“抱歉,我迟到了。”夏建辉微微欠了□,坐在李红霞对面,“没想到您会约我在这里见面。”
“是我来早了。”遣走领路的服务员,李红霞浅笑着亲手给夏建辉倒茶,夏建辉礼貌的伸出右手,虚扶茶杯,“谢谢。”
李红霞坐回原位,打量了夏建辉一会,道:“你长得不太像你爸爸。”
夏建辉轻轻转着桌上的茶杯,淡淡的回:“我像我妈。”
简单的对答,包间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最后,还是李红霞打破了沉默:“我约你来,是想谈谈小煌的事儿。”
夏建辉微微颔首,表示他在听,李红霞捧着茶杯送到嘴边,却又想到什么似的放回桌上:“我找你来是为了小煌的婚事。”
“呵!小黄的婚事?”夏建辉忍不住想笑,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说有重要的事要谈,难道就是约他来谈小狼崽子的婚事?难道她不觉得就算她不自量力的想管,也应该找渣爹或者小黄本人么?他也是猪脑子了,居然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有关于小狼崽子的重要事跟他说,“你恐怕找错对象了。”
“怎么会,我知道小煌最听你的话了……”李红霞握着茶杯的手稍稍用力,“从小到大多亏了你那么细心的护着他,他才能……”
“我只是尽了一个哥哥应尽的义务,何况就算我不护着他,他也会过的很好。”夏建辉打断李红霞的话,“我妈是个善良的女人,视他如己出。”
李红霞笑笑,不与夏建辉争论,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不管怎么说,小煌都是最听你的话,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夏建辉扬眉:“劝他?”
李红霞颔首:“劝他娶董欣。”
夏建辉笑容微敛,直视对面的女人:“抱歉,我帮不了你。”
“我这也是为了小煌好,而且……”李红霞即便不甘心,也不得不抛出她自以为的筹码,“小煌娶了董欣之后,我会劝他放弃你家的财产继承权。”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夏建辉的笑容里现出嘲讽:“将来,我父亲的遗产如何分配不劳您费心,我不会左右小煌的选择,而且我爸不止一次的勒令他不准答应这门婚事。”
“你说他不让?”
即使有粉底的遮掩,夏建辉依然清楚的看到李红霞的面容苍白了一下,对面的女人或许真的爱着,至少是曾经深爱过渣爹吧?“是的,他不准,不准小煌跟您扯上关系。”
“他凭什么?”李红霞有些失态。
夏建辉垂眼,以避免被扭曲了的美丽污浊了双眼:“他是小黄的父亲。”
“那么……”李红霞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我请你放过小煌。”
夏建辉兀然抬头,直视李红霞:“什么意思?”
“非要我挑明了说?”
“请您直言。”
“请你放过小煌,我儿子应该娶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而不是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更何况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夏建辉攥紧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或许你们以为你们掩饰的很好,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人尽皆知,请你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前途,你年纪轻轻就做了处长,可谓是前途无量,如果被人知道你跟自己的弟弟**,会是什么结果?请你再考虑一下小煌,我真的不希望我的儿子背上**的骂名,身败名裂。”
“……”夏建辉沉默的喝着冰凉的茶水,思维高速运转:显然,这个女人不是在诈他,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小煌?不太可能。那么是……李涛。
想起昨晚在Remodel遇到李涛的情景,当时小狼崽子的举动是过于**了。
“你们分开是最好的选择。”李红霞继续耐着性子游说。她手里一直握着一只录音笔,她是多么希望夏建辉能如她所愿那般说出选择前途,放弃小煌的话语,然而,她失望了。
夏建辉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平静的道:“抱歉,我很自私。”
然后,他又说:“小黄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爱人,我不会放弃他。”
“你所谓的前途我不在乎,以我的能力,不愁没有工作,不愁不能养活我和小黄。”
“我相信,你所谓的身败名裂小黄也不在乎,厂子是自家的,别人的闲言碎语无碍他的前途。”
“我更相信,世人没那么闲,会一直盯着我们兄弟两个。”
“或许,我们的行为会被周围的人唾弃,会成为熟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我相信他们早晚会习惯,会遗忘,没人会把不相干的人的事永远放在心上。”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只要我父母接受、我和他愿意在一起就好,别人的意见与我们无关。”
“小煌是我儿子……”李红霞第一次丢开了强装出来的涵养,近乎歇斯底里的强调,“我绝不同意!”
“抱歉,说句不礼貌的话,您没有反对的立场,您的话对于小黄来说……”夏建辉意味深长的笑笑,起身告辞,“感谢您的招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夏建辉转身往包间外走,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熬夜之后,又没有节制的跟小狼崽子做了些爱做的事,他觉得有点腿软、头晕。
捏着太阳穴撑到停车场,便倒了下去。
晕倒之前,夏建辉在想:完了,不是饭点儿,又这么僻静,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发现,老子这辈子不会就这么交代了吧?
该死的宿命大神,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显然,夏建辉低估了宿命大神的恶趣味,等他浑身酸痛的醒过来的时候,庆幸的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是他自己。
不幸的发现,他暂时失去了自由。
漆黑、堆满杂物的屋子,坑坑洼洼的地板咯得的他身上生疼,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绑在一起,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嘴里塞着一团令人作呕的报纸。
借着微弱的光线,隐约能看见墙上爬满了深褐色、肥大的壁虎,他甚至怀疑有的壁虎已经变异,脖子上鼓着大大的肿瘤……真是恐怖又恶心。
他猜测,这大概是某个院子里的一间老厢房。
房外有隐约的脚步声,但是他不奢望外面的人会放了他。
外面的人靠近了房门,正在开锁,夏建辉闭上眼,继续装昏迷。
房门开了又被关上,有人豪不客气的对着他肋下窝了一脚:“这药还真好使,没白花老子一百八。”
夏建辉生受了这一脚,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隙,黑色的尖头皮鞋,蓝色的半旧牛仔裤,显然是个男人,男人嗓门放大:“仨钟头了,该醒醒了啊!”
“是他!”夏建辉睁眼,仰头怒视这个男人,想要说话,被塞住的嘴里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男人蹲在夏建辉前面,指背狠狠的蹭了两下夏建辉的脸,夏建辉厌恶的别开脸躲闪,惹得男人恨恨的揪住了他的头发:“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那么讨厌我,嗯?”
夏建辉口不能言,闭上眼开始消极抵抗。
男人不甘心的拿开夏建辉嘴里塞着的破报纸,恶狠狠的追问:“说啊,你为啥那么讨厌我?”
“你费尽心机绑了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夏建辉声音嘶哑的反问。
“哼!你管老子绑你干啥,先收点利息。”男人说完,开始不客气的在夏建辉身上摸索。手表,钱包,手机,链子,甚至是平安符这个男人都没放过。
男人摸走了夏建辉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转身要走。
“等等。”夏建辉叫住他,“我要上厕所。”
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恶劣的嘲讽:“夏建辉,你可以这么直接解决,还是你想让我帮你脱裤子?”
“……”
“哼,少耍心眼子,你格斗的能耐老子知道,想骗老子给你松绑,没门!”男人对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甩门走了。
没再塞上他的嘴,门没上锁,甚至还留着一道缝隙,显然这该死的李涛是不怕他喊,更是笃定这个院子不会有人来的。
他不清楚李涛绑他的目的,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作者有话要说:要结局了,本来想一下子码完的,时间不够了,又不想在最后还断更,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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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破劫(上)
天色逐渐陷入黑暗,李涛没再回来。
似乎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会喘气的活人。尽管厢房里爬满了壁虎,还是有成群的蚊子抵抗不住鲜美血液的**,冒着生命危险飞进来,争先恐后的亲吻他的脸、脖颈和手。
夏建辉只能时不时的在地上蹭着动弹一下,以驱赶钉在他身上的蚊子。
人类已经阻止不了我变身杰克苏了。
老子真是魅力无穷啊,都能苏到跨越物种了。
特么的,这群公母蚊子对老子这森森的爱啊,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
……
蚊子,饥饿,寒冷,困顿以及忍到极致的生理问题都成了他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然而,显然,李涛再渣,也没白在部队上混,没白在道上蹦跶,绑人的手法堪称一流。
他想尽办法,依旧没能挣脱捆绑他的绳子。
所以,电视剧里那些随便扭两下手腕,在什么椅子腿上随意蹭蹭,就能挣脱束缚的情节都特么是扯淡啊!
该死的宿命大神,别光扔蚊子了,也扔个人来吧!
有人他才有可能找到机会离开这里,夏建辉躺在地上,边默默地祈祷着,边漫无边际的脑补自嘲,免得太困在这冰冷的地上睡死过去。
此时,他需要清醒,需要尽可能的防止自己生病,需要把身体维持在尽可能好的状态。
夏建辉安静的躺在地上,像是一只伺机捕猎的豹子,耐心的等待着猎物上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面的天色逐渐泛白,夏建辉神情依然平静,未露半分焦躁。
听到院门响动,院子里传来沉重拖沓的脚步声,他甚至弯起唇角,露出了一抹浅笑。
胖胖的身影从门外路过,并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夏建辉努力地踹脚边如同埃菲尔斜塔似的一堆木柴,四五下之后,如愿以偿的看着柴堆倒塌,砸在他身上和地上,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乱响。
走过的人影又倒退回来,如他期待的那般推开了门,把大胖身子挤进了厢房。
“吓!”自家厢房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大活人,胖老头被吓了一跳,“夏……夏什么来着,你咋在这儿?”
“李叔,帮我解开绳子行么?”夏建辉语调平稳,不抱希望的请求,“我想去厕所。”
“你是想让我放了你吧?”李渣他爹从惊吓中回神,眼珠转了转,搓着手指问,“有啥好处?”
“如果李叔真放了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李叔。”夏建辉真诚的许诺,却不小心戳中了李渣他爹某根神经,“一定?老子可没那么傻,还相信你们姓夏的说的屁话!”
“哼,想让老子放了你,等着吧!”李渣他爹转身出去,又折回来搜了一遍夏建辉身上,这才骂骂咧咧的彻底离开了厢房。
胖老头回了墙皮漆黑,四处漏风的正房,摸出黑不溜秋的绿屏小手机拨了个号码:“你他妈的疯了?玩儿绑架,还绑架夏建辉,你不知道他姐嫁给柳少风他那个宝贝弟弟了么?”
“啥?”胖老头错愕,怒气敛净,目光闪烁着贪婪,“你说真的?”
破手机音量不小,从听筒里漏出李涛得意的声音:“真的,昨天我姑约他在那婆娘开的农家乐见面,用夏建煌的继承权劝他帮忙说服夏建煌娶董欣。”
“成了么?”
“那肯定成了啊,他又不是傻子,谁不稀罕钱啊?昨天下午我就在隔壁包间听着来着,一点吵闹的动静都没有。”
“成了你还绑他?你姑让的?”
“不是,我姑还不知道,等事成了再跟她邀功。我说,你可千万别给他松绑啊,你可收拾不了他,别让他给跑了。”
“知道,你绑他干啥?跟你姑有啥关系?”
“前天夏建煌说囧三到处找我清赌债呢,那婆娘把钱看得死死的,我哪有钱还啊,绑了他勒索一笔,先还了赌债再说。”
“你胆子忒大了,玩儿绑架,别到最后赌债没还成,再被条子逮了,他姐夫可是警察。”
“哼哼,打电话用变声器,用路边的公用电话怕啥的,至于他,爸,他要是回不去的话,夏家那财产指定还得是夏建煌的,到时候有我姑在,能亏待的了咱们?”
“这……”
“行了,等我赌完这把回去再跟你细说……哎?你啥时候站我背后的,吓我一跳,我这就回去,跑不了……”
知道李涛身边有人,说话不方便,李渣他爹挂了电话,抹了把大胖脸,拎着个马扎又去了关夏建辉的厢房。
他要看着即将带给他们父子无数财富的肉票,等儿子回来。
清晨6:43。
大街上往来行人最多的时候,一通电话从滦北市某个公用电话亭打到了夏来金的手机上。
金属般的声音,阴森的语调,□裸的威胁勒索,骇的夏来金手中的油条豆浆撒了一地,险些出了车祸。
急匆匆的赶回家,拦住打算送雨新去幼儿园的银子妈妈,三步并一步的冲进小狼崽子的卧室:“小煌,醒醒,你哥出事儿了。”
“啥?”小狼崽子昨晚有应酬,凌晨两点到家,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并不知道夏建辉彻夜未归,所以,冷不丁听夏来金这么说,睡的迷迷糊糊的小狼崽子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我哥咋了?”
夏建辉铁青着脸:“刚才接着个勒索电话,说你哥在他手上,让我准备500万等他指示,不准报警。”
“艹!”小狼崽子噌的从床上跳下来,“昨天小灰不在家?”
“一晚上没回来。”
“我……”小狼崽子硬生生的憋住破口而出的粗口,瞪着通红的眼睛,如同一只暴怒的小狮子,“他没回来咋不告诉我?等人家勒索电话打过来才知道人丢了!”
“他以前也经常不回家,谁知道……”
“那能一样么?以前不回家都是跟我在一块儿……”小狼崽子狠狠的撸了把自己的刺猬头,“都怪我,我他妈避啥嫌啊,回来就该去他屋看看的,能听出是谁么?这他妈的指定是熟人干的,生人绑不走小灰。”
“用了变声器。”夏来金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最近生意上得罪啥人没?”
“没……”
“小辉咋了?”银子妈妈追着来到小狼崽子门口,听到了个话音,抓着夏来金的胳膊,“小辉出啥事儿了?是不是又是你惹的祸?啊?夏来金,你说话呀!”
“妈,你别急……”小狼崽子分开银子妈妈和夏来金,把银子妈妈按在床上,“你这么逼问我爸也没用……”
“我不问他问谁?问你?反正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不祸害死我儿子就不甘心……”银子妈妈流着眼泪,口不择言,“我知道,我儿子没了就和你心意了……”
“妈!我肯定把小灰找回来,他要是真没了,我不独活。”一句发自肺腑的承诺,嗖然止住了银子妈妈哭闹的声音,呆愣的看着小狼崽子,小狼崽子轻轻抹掉银子妈妈脸颊的泪痕,“妈,你放心,我不会让小灰有事儿,爸,先报警。”
“不行!”银子妈妈从触动中回神,“不能报警。”
生怕报警后,夏建辉会被撕票,银子妈妈死命拦着不准报警。
无奈之家,小狼崽子只能偷偷给柳少晨去了个电话,说了详细情况,随后又联系柳少风,陈子炯,跟他俩也通了气。
其实,小狼崽子心底,也更相信柳少风和陈子炯的能力。
倒不是他觉得刑警无能,只是觉得他们条条框框太多,不如柳少风和陈子炯他们行事……灵活。而且,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极有可能是柳少风他们先一步找到小灰。
或许,他的心本来就更加靠近黑暗。
不管怎么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寻找小灰的途径。
问过夏建辉单位的同事,知道小灰昨天下午三点多就离开了单位,小狼崽子拧着眉登陆了移动网上营业厅,查询了夏建辉昨天的通话记录。
本月详单最后一条:
话单类型:被叫 对方号码:138XXXXXXXX 话单产生地:本地通话开始时间05-05 15:32:47 通话时长:57秒……
他从没发现,这个号码原来可以如此的刺眼。
紧紧的握着鼠标,又仔细扫了一遍通话详单和短信详单,他不得不承认,昨天下午小灰消失之前最后联系人就是他那亲妈。
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怒气,关了网页,避开夏来金和银子妈妈,躲到露台上,小狼崽子第一次主动按下了亲妈的手机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幸亏昨天忍住了没说今天一下子放出结局啥的,相信我懒果然木有错口牙!~先更这些,继续滚去码字,争取下一章一次性解决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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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破劫(下)
“小煌?”温柔的声音里夹着一丝喜悦,小狼崽子听到这道声音不自觉地抿了下唇,英俊的脸上透着隐怒,低声问,“你昨天找过小灰?”
“嗯。”温柔的声音骤然变得冷淡,“怎么,约他喝杯茶也不行?”
“小灰跟你见面了?在哪儿?”
“北郊的五谷丰登。”冷淡的话语转而变得尖锐,“我不过约他见一面,你就这么咄咄逼人的追问,还当我是你妈么?”
“我现在只知道,你跟他见了一面之后,小灰失踪了,被人绑了。”小狼崽子拧着眉把手机拿离耳朵改为扬声器模式之后,快速给柳少风、陈子炯和柳少晨群发了一条:“小灰失踪前去过北郊五谷丰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