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总是不正经[穿书] 作者:公子湛【完结】(10)

2019-01-24  作者|标签:公子湛 甜文 系统 穿越时空 穿书


  小傻子笑眯眯接过来说了声好,也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
  等到吃完,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亥时,是晚景城明月最好看的时候,淡淡一层光笼下来,眉眼都温柔几分。
  谢慎几乎没有动过筷,只静静看着祁昭,在他吃完后把碗筷放回食盒里,递过去一杯茶:“这是今天谢清带回来的茶,你尝尝,我觉着没有你晒的花茶味道好。”
  祁昭喝了一口,觉着谢慎也是足够偏心,明明就是手里的茶更好喝。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谢慎微微一笑,低头抿了一口茶水,道:“这茶到底还是涩了些,我不大喜欢,还是你……的茶更合口味。”
  这中间的停顿有些暧昧,寻常人细细一听,就能察觉出些许端倪。但祁昭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凝在谢慎的唇上,那里沾了些茶水,水光润泽,看上去非常……嗯。
  祁昭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小傻子发呆的模样被谢慎看在眼里,后者眼里笑意一闪而过,漫不经心又端起茶杯抿了抿,声音尾音苏到勾人:“怎么又发呆了,嗯?”
  祁昭又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老脸一红,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咳,不,没事,我只是在想,我那里还有别的花茶,明天给你送去。”
  “那我就期待着了。”谢慎低声说,声音隐约带着笑。
  祁昭没敢继续看他,应了一声,又撸了一会儿小黄鸡,眼看着天彻底深了,便给谢慎道了晚安,抱着蛇纹木仓皇回了住处。
  背后,谢慎收回目光,又抿了口茶水,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笑。


第16章 第16次不正经
  祁昭这夜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还是一片昏色沉沉,这次他没躺在榻上,而是坐在阁楼窗台边的小桌处,桌上茶炉水烟袅袅,那人坐在他对面,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笑着说:“想我了么,嗯?”
  声音低哑,尾音微微上勾。
  祁昭没吭声,抬眼看着他,那人的五官还是被雾气遮着,祁昭看不大分明,但总觉着那层雾要比之前薄了许多。
  茶炉的水渐渐沸腾起来,那人轻轻拨了拨,水雾顿时弥漫,一片朦胧中,祁昭看到眼前的雾气晃了晃,而后便感觉有温润的东西沾了茶水,缓缓贴上了他的嘴唇。
  一秒。
  两秒。
  三秒。
  水雾在这一刻散了下去,周围慢慢清晰,那人眼里笑意入眼的同时,祁昭看清了自己唇上的东西,是他的手指。
  祁昭耳根不自觉一烫,急忙伸手拨开他的手,那人倒是不在意,只轻声一笑,提起茶壶将眼前的茶杯斟满,轻抿一口。
  嘴唇触上杯沿的一刹那,覆在他唇上的薄雾在这一刻突然晕开,被祁昭看得清清楚楚,淡色的茶水沾在那人好看的唇上,随着他的笑,更润泽了几分。
  眼前却突然一暗。
  方才的温润感觉再次出现自己唇上,却不是手指,温软湿润,是那人沾着水光的唇。
  祁昭瞳孔微微缩了缩。
  那人离开他的唇,低哑着声音笑了笑。
  “怎么样,味道如何?”
  ……
  清晨,祁昭是带着眼下青黑去的洒金街。
  他打开灵植店的门,进门后便窝进藤椅里闭上了眼睛,四周草木围在他身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是赤火草先出了声:“祈昭昭,你这是怎么了?”
  祁昭有气无力的睁了一下眼睛,又很快闭上:“没事。”
  众草木的目光立刻深沉起来,赤火草探出叶子在他眼下的青色上抚了一下,斩钉截铁开了口:“不用多说,肯定是纵欲过度。”
  “有眼光,我看着也是。”
  “噫,想必昨夜相当激烈嘿嘿嘿嘿。”
  “你们这些草能不能正经一些?”
  “你闭嘴吧,信不信我把你偷偷藏在盆里的小黄书烧了?”
  “咳,有些事我们私下说,私下说……”
  祁昭:“……”
  祁昭坐起来,眼神很无奈:“你们能不能别闹了?”
  “怎么能是闹呢?”赤火草贼咪咪的凑到他边上,“你自己说说,自从你住进城主府,今天这样的模样我们就见了好多次,说是什么事都没有你自己信吗?”
  祁昭一噎,和赤火草对视片刻,突然间也觉着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这梦,是不是来得太诡异了一些?
  二十多年里从未做过这样破廉耻的梦,刚到荒芜之城的时候也没事,来晚景城之后却突然开始,梦到的来来去去还都是同一个人。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细思恐极。
  祁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抱着书想了一会儿后,犹犹豫豫朝着梦魇花的方向凑了过去:“小魇,我有件事想问你。”
  梦魇花大大方方看着他:“你说。”
  “就是……”
  祁昭把梦里破廉耻的内容模糊掉,简单对梦魇花说了,听他说完,梦魇花花瓣拢了拢:“你是觉着,你被灵植编织了梦境?”
  祈昭嗯了一声。
  梦魇花却摇了摇头:“不会的,能编织梦境的灵植与我源于一脉,如果你身边有,我能感觉得到,可你身上并没有它们味道,而且,操纵梦境必须在你十米以内。”
  顿了顿,它又说:“所以说,我觉你恐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祁昭:“……”
  我是那么不正经的人吗?!
  这样的想法刚出现,祁昭莫名就有些心虚,因为他突然想起,除了第一次梦境来的莫名其妙,之后两次似乎都不能说是空穴来风。
  意识到这一点,祈昭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转身重新窝进了藤椅,想了想觉着心里很不开心,起身走到角落一盆草木面前,将它花盆里的小黄书拿了出来:“小孩子不要看这些,没收!”
  年龄二十九的灵泉草欲哭无泪。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祁昭向来是温和的性子,如此打击报复的行径还是头一次,背后必定有事。
  草木们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赤火草凑了上来,一脸八卦的问祁昭梦了些什么,祈昭刚想着要怎样搪塞过去,就听着门上的藤木领的响了起来,孟然站在外面,笑眯眯对他招了招手。
  他今日做了新的小糕点,类似于千层酥,让祁昭过去尝尝。
  祁昭跟着他进了小饭馆,孟然招呼他坐下,便去了后面的小厨房,不久后抱着糕点碟子走出来,身后还多了一个人。
  眉目张扬,桃花眼微挑。
  那人站在孟然身后,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孟然。孟然将糕点碟子放在祁昭面前,笑着指了指他,说:“这是魏怀,食肆是我们一起开的,之前他有事出去了几日,昨天晚上才回来。”
  说完,他把碟子推过去:“来,你尝尝好不好吃。”
  祁昭隐约觉得魏怀的名字有些耳熟,没多想,点了点头,捏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甜而不腻,还有着淡淡的茶味。
  孟然眼神期待开了口:“好吃吗?”
  祁昭还未说话,便看着他身后的魏怀抬头朝他眯了眯眼睛,大有一种敢说不好吃试试看的意味。
  被护短的小老板恍然未觉,依旧期待的看着祁昭。
  祁昭在魏怀的目光下,艰难把糕点咽了下去,说:“好吃。”
  孟然满足的弯起了眼睛,看到他开心的模样,站在他身后的魏怀神色缓了缓,眼神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昨晚刚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祁昭坐在他们对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样的念头刚出现,便看着孟然笑着转头,在魏怀的下巴上亲了一下:“阿怀,开心。”
  魏怀微微笑了笑,低下头,顺势吻住了他的嘴唇。
  直男心再次受到冲撞的祁昭:“……”
  这世界怎么了?
  面前的两人还没停,吻的温柔缱绻,等到一吻结束,孟然脸和嘴唇都红红的,转头看了一眼才意识到祁昭还在,羞涩笑了笑。
  祁昭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道侣啊。”
  也许是因为孟然的语气太自然,祁昭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目光在孟然身上停了一下,又转到魏怀那边,这么过了一会儿,祁昭突然想起来他为什么觉着魏怀的名字耳熟了。
  《大道初生》里曾经提起说,池木接管晚景城后招揽了许多修者,其中有个叫孟无赦的,性情嗜杀,疯狂偏执,但听说曾经也是温和爱笑的人,性情大变是因为道侣的死。
  祁昭记得书里的孟无赦是饕餮花血脉。
  他死去道侣的名字,就是魏怀。
  开着小饭馆每日笑得没心没肺的孟然。
  性情暴虐如同行尸走肉的孟无赦。
  祁昭一怔,心里突然就有些五味杂陈,将之前的震惊冲淡了不少。
  见他发呆,孟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祈昭昭,怎么又发呆了?”
  祁昭回神,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孟然眨了眨眼睛,吃了一块糕点,突然问祁昭:“祈昭昭,你打算什么时候找道侣?”
  祁昭愣了一下:“还是要等到遇见合适的姑娘吧。”
  “姑娘?”孟然一愣,下意识反问,“那谢城主怎么办?”
  祁昭也很奇怪:“这关谢慎什么事?”
  “……”孟然和魏怀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里闪过了然后,孟然转过头,意味深长看了祁昭一眼,“我不知道究竟是该心疼谢城主,还是心疼你。”
  祁昭迷茫的看了他一眼。
  孟然又一笑,把小糕点推过去,转了话题:“好了好了,我做了一碟,你才吃了一块,这可不行,来来来继续。”
  祁昭原本就被这几次的梦搅得有些乱,闻言放松下来:“好。”
  小饭馆很快又热闹起来。
  蛇纹木待在祁昭手边,木身光泽忽明忽灭。
  ……
  在洒金街待到午时过一点,祁昭抱着蛇纹木去了植木堂,见着白垣在,便没待多久,去秦初那边为戚誉修复了血脉后,提前回了城主府。
  谢慎不在,谢清正提着小水壶在花园浇花。
  祁昭缓步走过去,谢清回头看见他,微微一笑:“祁先生今日回来的挺早。”
  “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祁昭提起谢清边上的水壶,和他一起浇花,时不时闲聊几句。
  也许是因为祁昭心里还想着方才孟然和魏怀的事,话题不自觉便扯到了道侣上,问谢清:“谢管事有道侣吗?”
  谢清浇花的手一顿:“没有。”
  “那……谢城主呢?”
  谢清心想,这才是你真正想问的吧,问我只是个过渡。
  但还是尽可能的保持了微笑:“也没有。”
  蛇纹木的叶子漫不经心颤了颤,祁昭抱稳它,点了点头,重新提起了喷壶。
  晚上的时候,谢慎依旧没回来。
  祁昭白天在孟然和秦初那里都吃了点东西,现在也不饿,就回了住处,沐浴后抱着蛇纹木上了榻,掌心白光融融,缓缓渡进了蛇纹木的脉络。
  它基本已经好了,脉络里的裂痕只剩下浅浅一点。
  祁昭熄了灯,外面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屋子里不算暗,他转头看着蛇纹木,手指在它的木纹上缓缓摩挲,半晌,叹了口气:“我觉得有些不对。”
  蛇纹木伸出叶子蹭了蹭他的脸颊。
  祁昭笑着捏了捏它的叶子,小声和它说悄悄话,内容漫无边际,这样聊了一会儿,祁昭发现,只要提到谢慎,蛇纹木的光泽就会特别好看。
  他故意试了几次,确定之后不由失笑:“你就这么喜欢谢慎?”
  蛇纹木身上的光又是一亮,祁昭也是没办法,笑着抱起它:“如果你是人就好了,谢慎还没有道侣,你还能去碰碰运气。”
  说罢,他放松了身体躺下去:“不过我有点奇怪,你说谢慎这个人,颜好声正还有腹肌,有钱有颜,却到现在还没有道侣,你说,他不会是……”
  他稍稍抬起身,慢慢靠近蛇纹木,小声说:“……不行吧?”
  不,行,吧。
  蛇纹木枝叶骤然一僵:“……”
  而后祁昭就看到它身上的光泽突然急剧变化起来。
  这看着像是被气狠了,祁昭急忙抱住它,小声哄着:“不气不气,谢慎绝对不会不行,就看他的腹肌,像是不行的吗?肯定不是。”
  一连着又是几个不行,这下蛇纹木全身都开始抖了起来,祁昭摸了摸鼻子,刚要下去点灯好好看看它,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
  祁昭点上灯,看向门边:“谁?”
  外面一阵沉默,半晌,谢慎略微低沉的声音淡淡响了起来。
  “是我,开门。”


第17章 第17次不正经
  方才才说过谢慎不行,转眼间被说的人就已经站在了门外。
  祁昭心虚的朝蛇纹木看了一眼,若是往常,后者早已经探着枝叶蹭了过来,今日却一动不动,明摆着还在生气。
  现在的草木真是越来越难哄,没办法。
  祁昭摸摸鼻子,上前打开了门,外面月色正浓,谢慎站在那边,里衣外只随意穿了件玄色的外袍,慵懒而优雅。
  祈昭不自觉吞了吞口水,问:“这么晚过来,怎么了吗?”
  谢慎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方才修行时不慎把被褥烧了,没法将就,我来与你睡一晚。”
  祈昭:“……”
  见祁昭不说话,谢慎抬眼,低声问:“不愿意么?”
  他原本就生的好看,认认真真看过来的时候眼眸深处仿佛有细碎的光和浅浅的旋涡。
  祁昭从第一次见谢慎时就对他的颜没什么抵抗力,如今再听到这样低哑的声音,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到了嘴边的不愿意立即收了回去,怔怔点头:“好。”
  见他应下,谢慎眼神一动,面上还是没有什么波澜,将搭在肩上的外袍提了提,缓步走了进去。
  他睡前习惯沐浴,进门后便去了屏风后,祁昭没敢同他共处,抱着蛇纹木进了里间,半晌,听到外面有水声轻轻响了起来。
  祁昭手指勾着衣角来回碾着,心虚里带着点小紧张。
  蛇纹木似乎已经不气了,只是木身光泽还有些黯淡,察觉到祁昭情绪后顿了顿,而后慢慢将最顶端的叶子探过来蹭了蹭祁昭的手臂。
  简直贴心小棉袄。
  祁昭笑了,将它抱起来放在腿上,小声说:“我紧张。”
  蛇纹木没动,静静听他说。
  “我这几晚总是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里有一个人,应该是好看的,有腹肌,声音也很好听,我一开始还没觉着有什么,但现在我突然觉着……那人好像有点像谢慎。”
  蛇纹木叶子猛地颤了一下。
  祁昭抱着它,将脸埋进枕头,闷闷说了一句:“可我明明是喜欢姑娘的啊。”
  撑了二十多年的直男心,没道理说变就变。
  外面水声渐渐停了。
  衣物摩挲声后,谢慎走了进来,里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肩膀附近被未干的头发沾湿了大半,半透明的贴在身上。
  似乎是觉着沾湿的布料贴在身上不舒服,谢慎抬手,手指在前襟轻轻一挑,好看的锁骨和腹肌便再一次入了祁昭眼睛。
  祁昭耳根悄悄红了,掩饰抱起蛇纹木干咳了一声,半晌,觉得眼前一暗,再抬头,谢慎已经坐到了床边,正细细看着他。
  祁昭往里面移了移:“你要上来吗?”
  谢慎也不客气,上榻在他边上坐下,拿了一块布巾擦头发,祁昭将蛇纹木放在枕头边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偏头看他。
  有些人,即便是做着这样司空见惯的事,也是赏心悦目的。
  等到谢慎头发擦干,祁昭已经在旁边困得不住点头,身子晃了晃,朝着谢慎的方向倒了过去。
  谢慎顺势抱住他,祁昭被惊醒,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睡意:“嗯……你好了?那我们早点睡吧。”
  谢慎的眼睛因为他的话危险的眯了眯:“早点睡?”
  话说出口,却没得到回应,谢慎低头看过去,小傻子已经就着头挨着他胳膊的姿势将眼睛闭上了,模糊不清说了一句:“记得熄灯……”
  谢慎无奈笑了笑,下榻将灯火熄了,回来后却没上去,在榻边俯身看着祁昭,目光细细描摹他的脸。
  四周灯火微微摇晃,眼下人的睡颜安静宁和。
  谢慎看了半晌,终究是没能抑制住自己心底的渴望,低头在他颈边落下一个轻吻。
  似乎是被这个吻吵到,睡着的人不满的皱了皱眉,扭头想要避开,他扭头的时候谢慎正要抬头,只看到眼前晃了晃,而后便感觉有温软的触感,从自己唇上缓缓擦了过去。
  谢慎怔住了。
  他抬手碰上自己的唇,在四周万籁俱寂里,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又一声。
  沉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
  没心没肺的小傻子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抱着被角沉沉睡了过去,唇角还带着安心的笑。
  谢慎低下头,目光深深看着祈昭,在他耳边低声开了口:“这一次,就放过你,下次若是还那么说,可就不能那么容易过去了。”
  睡着的人无意识的低低嗯了一声。
  谢慎眼神柔和起来,无声笑了笑,把他的被子掖好,闭上了眼睛。
  这晚,祁昭难得睡了个好觉。
  只是清晨醒来的时候,面临的状况就有点尴尬了。
  亵裤被明显撑起一团,在薄薄的布料下分外惹眼。
  祈昭心情很是复杂,偷偷朝边上还睡着的谢慎看了看,犹豫一下后,起身小心翼翼越过谢慎,朝床边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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